第二十七章 麒麟樓樓主
洛雨燕也在維護於吉的麵子:“其他同門都在當班,確實找不到合適的人陪你啊。要不你將就一下,讓於吉陪同?”
張天樂毫不動搖:“反正也沒多遠,我們自己走過去就行了。謝謝了,改天有空,我們再聚一聚。”
洛雨燕拱手微笑說:“那就不打擾了。”
張天樂和歐陽玲瓏徑直走開。
於吉看著歐陽玲瓏背影,充滿不舍。
洛雨燕不滿地說:“不過是趙家入贅的女婿罷了,有什麽可豪橫的,哼!”
“啪!”無形中一個巴掌抽洛雨燕臉上。
洛雨燕直接被抽飛,像陀螺一樣在地上打轉,一頭撞在牆上,兩眼一黑,摔在地上。
於吉看到洛雨燕被突襲,還找不到凶手,嚇得撒腿就跑。
洛雨燕雙眼朦朧,看著於吉逃跑的背影,握緊拳頭,低吼:“於吉,你敢丟下我自己逃跑?你給我等著。”
一輛敞篷馬車緩緩駛來,剛好在張天樂身邊。
馬車上坐著一個穿著紅色長袍,拿著紅色折扇,帶著六芒星耳釘的美男子。
張天樂也是美男子,不過張天樂的俊美是英武陽剛之美。
而馬車上的這個美男子,透著一股陰柔邪魅的俊美。
張天樂看著紅衣美男子手上的折扇,折扇上寫著“人間第一美”。
紅衣美男子扭頭看著張天樂手裏的折扇,折扇上寫著“凡塵第一帥”
四目相接,兩人全都充滿了美男子之間惺惺相惜的感覺。
紅衣美男子輕搖扇子:“停車!”
馬車停下來。
張天樂拱手行禮:“請問公子如何稱呼?”
紅衣美男子輕搖扇子微笑說:“咱家柳葉眉,敢問公子如何稱呼?”
張天樂輕搖扇子:“某家張天樂。”
紅衣美男子好奇地問:“張公子準備前往何處啊?”
張天樂微笑說:“我是外鄉人,身在臨安城擔心遭人暗算,所以打算去昆侖鏡,買幾個武藝高超的奴隸來防身。”
紅衣美男子輕搖扇子:“上車吧,我順路。昆侖鏡投資人裏麵,我麒麟閣占據五分之一。”
張天樂正要上車,歐陽玲瓏抓住張天樂:“麒麟閣,名聲不太好。”
張天樂完全不在乎:“我與柳葉眉先生乃是一見如故,跟他從事什麽行業有什麽關係。”
歐陽玲瓏臉頰緋紅,還是不鬆手:“麒麟閣,都是兔兒爺,做兔兒爺生意的!”
張天樂毫不猶豫地上了車。
歐陽玲瓏趕緊跟上了車。
張天樂坐在柳葉眉的麵前,直視柳葉眉,輕搖扇子。
柳葉眉輕搖扇子,直視張天樂。
歐陽玲瓏跪坐在張天樂旁邊。
張天樂感慨:“天下第一美,果然名不虛傳,在我見過的所有男人當中,你是最美的。”
柳葉眉感慨:“凡間第一帥,果然貨真價實,在我見過的男人中,你是最帥的。”
歐陽玲瓏一頭黑線,心裏暗罵:“好濃烈的兔兒爺臊味,師娘,我能幫你防得住女人,但是,我防不住兔兒爺啊。”
張天樂從儲物葫蘆裏麵取出來一壺透明的水晶葫蘆酒壺。
酒壺裏麵裝著淺紅色的酒。
張天樂微笑說:“寶劍配英雄,美酒配美人。我有一壺桃花仙,不知葉眉先生可敢與我共飲?”
柳葉眉隨手取出兩隻透明的水晶玉杯,放在桌子上:“桃花仙?好雅致的名字。”
張天樂合上折扇,輕輕一揮,酒葫蘆自動倒酒。
桃花的香氣瞬間從酒葫蘆裏麵散發出來。
淺紅色的酒倒進水晶杯裏。
張天樂端起酒杯:“桃林疏影,江湖故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某家幹了!”
柳葉眉端起酒杯:“咱家就喜歡你這種爽快人,幹了。”
張天樂放下酒杯,直視柳葉眉,輕搖扇子。
柳葉眉放下酒杯,輕搖扇子,直視張天樂。
張天樂感慨:“天下第一美,果然名不虛傳,在我見過的所有男人當中,你是最美的。”
柳葉眉感慨:“凡間第一帥,果然貨真價實,在我見過的男人中,你是最帥的。”
歐陽玲瓏差點閃了腰,暗中抓住劍柄,有一種想把柳葉眉這個兔子當場砍死的衝動。
柳葉眉輕搖扇子:“此情此景,葉眉不才,想要賦詩一首,還請天樂先生點評。”
張天樂給柳葉眉倒酒:“洗耳恭聽。”
柳葉眉輕搖扇子:“茫茫人海偶遇君,十裏桃花喜相迎,桃花仙酒醉夢處,人生知己當如卿。”
張天樂鼓掌:“好!我也有一首詩。”
歐陽玲瓏一頭黑線:“師尊,你會做什麽詩,你的字寫的比狗啃的還難看!”
張天樂端起酒杯,站在馬車上,輕搖扇子:
“桃花塢裏桃花庵,桃花庵裏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賣酒錢。
酒醒隻在花前坐,酒醉還須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複日,花落花開年複年。
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
車塵馬足富者趣,酒盞花枝貧者緣。
若將富貴比貧賤,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將貧賤比車馬,他得驅馳我得閑。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見九天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柳葉眉愕然。
歐陽玲瓏愕然。
隱形跟在馬車後麵的趙香爐愕然。
路上行人全都愕然。
神作啊!
這是,不可超越的神作啊!
隱形的趙香爐握緊拳頭,雙目燃燒著熊熊烈火,咬牙切齒:“從來沒見過你在我麵前作詩,在一個兔兒爺麵前,你竟然詩興大發,難道,我還不如這隻兔兒爺嗎?”
柳葉眉站起來,對張天樂深深鞠躬:“天樂先生大才,葉眉自歎不如。不知道天樂先生可否將此詩贈送於咱家。”
張天樂完全不在乎:“葉眉先生喜歡的話,拿去便是。取筆和紙來,我為葉眉先生寫下來。”
柳葉眉取出毛筆和紙。
張天樂拿著毛筆開始寫《桃花庵歌》,詩是好詩,就是這字實在太醜了。
柳葉眉看著觸目驚心的字微笑說:“如果天樂先生能夠寫一手漂亮的字,必定聲名鵲起,飛黃騰達。”
張天樂輕搖扇子,一本正經地說:“這你就不懂了吧。男人啊,最大的快樂,就是當一隻名貴的花瓶,隻管帥就行了,再加點才華作為點綴,人生啊,就圓滿了。”
柳葉眉微微一笑:“天樂先生,果然豁達,可是,這也改不了天樂先生,寫字不好看的事實啊。”
張天樂微笑說:“倘若,我字要是寫的好看,就不是名貴的花瓶了,而是珍稀的花瓶。珍稀的花瓶是要被鎖在箱子裏藏起來的。一旦進了箱子,就沒有自由了。人生,還是要有點缺陷比較好,月盈則虧,水滿則溢。”
柳葉眉微微一笑:“人活到天樂先生這種境界,也算是通透了。天樂先生贈送我一首詩詞,葉眉自然也要回報先生。車夫,改道去昆侖鏡,我要親自為天樂先生挑選奴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