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抓起來!

  陳逸則是沉得住氣,疑惑道:“花崗岩書桌?怎麽我覺得這張桌子像木頭呀?”


  其實這張桌子,柳文棟也覺得像木頭,可銘牌上寫著花崗岩,又豈會弄錯。


  他解釋道:“這張桌子由於年代久遠,加上長期的使用,花崗岩已經發生了質變,結構有所變化,加上被殘留的筆墨色素侵染,所以才有現在這樣的形態。不過也正是因為像木質,所以這張花崗岩書桌的價值不菲。”


  說完這段話,柳文棟心頭暗暗讚了自己一句,覺得自己可真特麽的是個天才,這個解釋簡直是天衣無縫。


  眾人聽後,也都暗暗稱奇,對這張桌子充滿了好奇,紛紛上前摸了摸桌子。


  “這張桌子的質感,完全和木頭沒有兩樣,這太神奇了。”


  “也虧得我們文棟見多識廣,不然的話,我還以為這張桌子是木頭的,那多讓人笑話。”


  “不過,這張桌子看起來,好像年代並不久遠呀。”


  最後這句話,是陳冰玉說的,她雖然看不出端倪,但她感覺這張桌子沒有那種經曆過曆史的底蘊。


  柳文棟繼續吹牛逼道:“因為花崗岩質地變化,所以曆史沒有在其上留下痕跡,相當於這張桌子在不斷翻新,所以你才會有這種感覺。”


  這一瞬間,柳文棟覺得應該給自己頒一座奧斯卡最佳男主角的小金人。


  “不過,這張桌子,為什麽沒有花崗岩的紋路?”


  陳逸低頭看著桌麵,一副認真鑽研的表情。


  柳文棟笑道:“這你就不懂了,正是因為這張花崗岩沒有紋路和縫隙,所以才會顯得彌足珍貴,要知道這種渾然一色的花崗岩,絕對是世所罕見的。”


  見柳文棟洋洋得意地吹著牛逼,陳逸讚道:“嘖嘖,你可真是見多識廣呀。”


  傻逼,你現在服氣了吧。


  柳文棟見陳逸稱讚自己,他更是得意,道:“一般一般,略懂略懂。”


  “可是,這張桌子好像很輕。”


  陳逸說著,上前單手握住一隻桌腿,輕描淡寫地把桌子舉了起來,還做了兩個伸臂的動作。


  見此,眾人頓時就懵了。


  如果是花崗岩,這張桌子怎麽會如此輕易就被陳逸舉起來。


  等陳逸把桌子放下,陳冰玉上前道:“我來試試。”


  雖然陳冰玉不能單手舉起桌子,但她雙手把桌子抬了起來,皺眉道:“奇怪,怎麽會這麽輕,不像花崗岩呀。”


  陳逸對柳文棟道:“你來給我們科普一下,為什麽這張花崗岩的桌子,會這麽輕。”


  為什麽這麽輕?我哪裏知道。


  柳文棟心裏是叫苦不迭,但還是硬著頭皮解釋道:“或許是年代久遠,這張桌子的花崗岩材質有所風化,所以才會這麽輕吧。”


  看著柳文棟心虛的樣子,陳逸笑道:“你確定這是清雍正年間的花崗岩書桌。”


  柳文棟嘴角抽搐了下,硬著頭皮道:“確定,當然確定。”


  “好吧,你說是就是。”


  陳逸臉上露出壞笑,道:“既然是花崗岩,那我來試試這張桌子的硬度。”


  說著,他抬手就要往桌麵拍下去。


  柳文棟忙道:“住手,你這樣會毀壞文物的。”


  陳逸停下動作,轉頭看向柳文棟,笑道:“你不說是花崗岩嗎,我輕輕一掌拍下去,應該沒問題吧?”


  “如果是新的,當然沒問題,但是時間過了這麽久,這張桌子經過風化腐蝕,內部結構改變,也許已經承受不了你一掌了。”


  柳文棟說著,冷哼一聲,鄙夷道:“陳逸,你可真是沒道德,這種破壞文物的事情,你竟然也做得出來。”


  陳逸道:“難道你怕這張桌子不是花崗岩,擔心被我砸壞?”


  “怎麽可能不是,千真萬確是花崗岩。”


  雖然這張桌子十分古怪,但那個銘牌給了柳文棟絕對的信心。


  “既然如此,那就試試硬度吧。”


  陳逸嘿嘿一笑,不等眾人反應過來,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哢嚓一聲,桌子應聲四分五裂,被陳逸拍得碎裂成七八塊,散落在地上。


  而桌子破開,沒有了油漆和桌麵白灰的覆蓋,露出了它本來的麵貌。


  木頭的顏色,木頭的紋路,木頭的質感。


  原來這張桌子本來就是張木桌,怪不得一點也不像花崗岩,大家剛才差點就信以為真了。


  不過,柳文棟為什麽說這是花崗岩書桌,而且還那麽斬釘截鐵?

  眾人皆是一臉狐疑地看向柳文棟,雖然沒有質問,但那眼神卻暴露了心中所想。


  柳文棟麵色難看,感覺簡直是丟盡了臉。


  突然,他目光落在木桌碎片之中,一把撿起了銘牌,裝出一副剛剛才發現的表情,道:“看見沒有,這真的是花崗岩書桌。”眾人看著柳文棟手裏的銘牌,隻見上麵寫著“花崗岩書桌,清雍正”。


  見此,大家都有些動搖了,既然有銘牌為證,莫非還有假不成,除非是故宮的專家搞錯了。


  但是專家顯然不會弄錯,如果連花崗岩和木頭都分不清,就太不專業了。


  可是這張碎裂的桌子,材質明明是木頭呀。


  頓時,大家更是不解了。


  “這個銘牌是真的,但是不屬於這張桌子。”


  這時,陳逸笑了笑,指了指柳文棟手裏的銘牌,揶揄道:“不好意思,這個銘牌是我剛才放在這裏,沒想到誤導了你,真是抱歉。”


  什麽,是你放的?


  柳文棟嘴角一抽,恨不得衝上去給陳逸兩個大耳刮子,就是因為這個銘牌,他才會說桌子是花崗岩的呀。


  陳逸一把奪過柳文棟手裏的銘牌,走到先前那張花崗岩書桌旁,把銘牌放了回去,道:“銘牌,是屬於這張桌子的。”


  眾人定睛一看,發現果然如此,這張桌子的材質才像花崗岩,至於剛才那張,明明就是木頭。


  “哈哈哈哈……”


  陳冰玉大笑起來,學著柳文棟的語氣,臉上露出賣弄的表情,道:“因為歲月久遠,隨著花崗岩材質的變化,所以才會變成現在的形態。哈哈哈,把木頭當成花崗岩,真是笑死我了。”


  聽到陳冰玉的調侃,陳父陳母都忍不住噗嗤笑出了聲。


  柳文棟、劉靜和姨三人都是麵色難看,尤其是柳文棟,簡直是丟臉丟到了極致,當真是裝逼不成反被艸。


  而且他看著陳逸笑嘻嘻的樣子,頓時明白過來,陳逸原來一直在戲弄他,那個銘牌就是故意放在這裏誤導他的。


  陳逸對柳文棟道:“不好意思,影響你發揮聰明才智了。”


  “哼。”


  柳文棟冷哼一聲,指著碎裂的木桌,沉聲道:“陳逸,你把這張桌子打爛,毀壞文物,真是沒有素質。”


  “嘁,誰告訴你這是文物了?”


  陳逸不屑地看了眼柳文棟,把一條桌腿從地上拿起來,指著桌腿下麵,道:“2015年3月出廠的桌子,也叫文物嗎?”


  眾人朝著桌腿看去,果然發現在底下有個金屬銘牌,上麵寫著“輝煌家具廠,2015年3月出廠,檢驗合格”。


  見此,柳文棟麵子更掛不住了。


  眾人也都疑惑,在這麽多文物裏,怎麽會混進去一張現代的桌子?


  柳文棟狡辯道:“故宮禁地裏都是最珍貴的文物,怎麽可能有一張現代的桌子,既然如此,你說這張桌子放在這裏是幹什麽的?”


  陳逸笑道:“這裏的文物都在進行修複,這張桌子不過是用於修複的工作台罷了,你竟然也能當成文物,真是博學多才呀。”


  “你……”


  柳文棟脹得臉頰通紅,咬了咬牙,轉身出了房間。


  兩次被陳逸戲耍,他心裏充滿了怨恨,決定要給陳逸一個慘痛的教訓。


  陳冰玉望著柳文棟的背影,厭惡地搖了搖頭,然後走到陳逸旁邊,道:“哥,你可真厲害,每次都把柳文棟耍得團團轉。”


  “這能怪誰,誰讓他要裝逼。”


  陳逸聳了聳肩,一副不關我事的表情。


  柳文棟接連在陳逸手上吃癟,劉靜和姨的臉色都十分難看,兩人默不作聲,哪裏還有心情去參觀文物。


  故宮封閉起來的禁地,並不止有一個房間,參觀完這個房間後,陳逸一行繼續去下一個房間。


  其實這裏陳逸之前來過幾次,他興趣不大,但陳冰玉一家人卻沒有來過,見到一些珍稀的文物,都是嘖嘖稱奇。


  陳逸不時給他們講解兩句,更讓她們驚歎。


  陳母這會是感到無比的驕傲,對自己兒子滿意極了,不止有錢,而且還博學多才。


  真沒有辜負她的培養。


  就在陳逸一行遊覽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他們回頭一看,卻是來了一幫工作人員,領頭的正是張強。


  “柳總,是誰破壞文物?”


  張強氣勢洶洶地走進了房間,目光環視眾人,然後對柳文棟喊道。


  剛才柳文棟悄悄給張強打了電話,讓張強幫忙把陳逸抓起來,本來張強忙著幹正事,不想摻合柳文棟的事情。


  但在柳文棟許諾借他郵輪,再配二十名小演員出海後,生性好`色的張強哪裏還忍得住,立刻就帶人過來了。


  柳文棟見到張強,他嘴角露出一抹陰險的冷笑,指著陳逸,道:“強哥,就是他毀壞了文物,我本來還勸他,可他就是不聽。”


  “哼,故宮的文物都是寶貝,你竟然幹出這種事情!”


  張強看向陳逸,冷哼一聲,對身後的工作人員吩咐道:“給我把他抓起來。”聽到張強的命令,兩名工作人員朝陳逸走過來,麵色嚴厲道:“這位先生,你破壞國家珍貴文物,請跟我們回局裏,接受調查。”


  “住手!”


  陳冰玉大喝一聲,瞪了眼柳文棟,對工作人員道:“你們憑什麽抓人,有證據嗎?”


  “你們憑什麽抓我哥?”陳冰玉氣得跳了起來,怒道。


  “喲嗬,還挺囂張的。”


  張強臉上露出不屑的笑意,在他這個隊長的眼裏,陳逸和陳冰玉不過是兩個小年輕,能有多大的能耐?

  再說了,如果他們真的牛逼,剛才也用不著讓柳文棟帶他們進故宮了。


  所以,張強根本沒把陳逸放在眼裏。


  柳文棟麵露冷笑,他是巴不得陳逸等人反抗,這樣一來,張強隻會更憤怒,將陳逸懲治得更慘。


  他在張強旁邊煽風點火道:“強哥,他們似乎有些不把你放在眼裏呀。”


  張強作為老江湖,當然知道柳文棟的用意,但為了美女相伴的出海旅途,他決定幫柳文棟一把。


  “誰說我們沒有證據,剛才你們去的那個房間,我們已經進行了取證,那張清朝順治年間的木桌,難道不是他毀壞的?”


  張強說著,抬手指向陳逸,一副抓到了罪魁禍首的模樣。


  陳逸臉上帶著戲謔的微笑,淡然道:“你確定,那是清朝順治年間的木桌?”


  “確定。”


  張強瞪眼道。


  “哈哈哈……”


  突然,陳逸笑了起來,笑聲在房間裏回蕩,把張強等人都笑得心裏發毛。


  張強怒道:“小子,你笑什麽?”


  “笑什麽?”


  陳逸停下笑聲,目光看向張強,眼神一片陰沉,冷聲道:“笑你無知無能,笑你歪曲事實,笑你聽信妄言,笑你任意妄為,笑你不公……笑你,長得醜。”


  一連串的話,說得張強麵色徹底垮了下來。


  尤其是聽到最後一句,他條件反射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等反應過來,他已經是怒火攻心,對手下吼道:“抓起來,把他帶回隊裏,等我把故宮裏的事情處理完。”


  “是,強哥。”


  兩名工作人員應了聲,朝著陳逸走了過去。


  “你如果抓了我,你會後悔的。”


  陳逸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對張強道。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