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天使雙翼
熔煉掌與《焚天心決》一外一內相輔相成。
重墟突破瓶頸之前,《焚天心決》隻練到五重,熔煉掌徒有其表,彰顯不出威力。
修為提升之後一直沒能找到合適的對手,跟白陵、誇茂推演,又怕掌法威力過大傷到他們,礙手礙腳。
眼下正是試招的好機會,一招六風四壁將狄更斯擊飛,緊跟一式舉火燒天,九淵冥火衝天而起直燒狄更斯小腹。
狄更斯大驚失色,心說:“這才是東土魔族的真正實力嗎?”趕忙運足魔力揮動利爪在身前結出一道黑色屏障。
黑色屏障的腐蝕力與九淵冥火的吞噬力正麵對撞,發出冰入油鍋似的滋滋聲,焦煙彌漫,黑色屏障頃刻間會烏有,九淵冥火也消耗一空。
狄更斯甩出兩團吞噬球將重墟逼退,後翻落地拍打落在身上紫色火苗,卻發現火苗非但不滅反落得滿身都是,越燒越旺,一身華麗的貴族裝千瘡百孔,破敗不堪。
他分出幾句黑煙將火苗吞噬,氣急敗壞之下一把扯掉外衣,猛吸一口氣巨大的翅膀從背後伸出,蒼白的麵龐變為灰色,耳朵露出尖尖角。
翅膀連抖甩出一陣狂風。
“怎麽會?”重墟注意到狄更斯的翅膀異於同類,上麵插滿了羽毛。翅尖處的羽毛呈黑色,翅身則是棕色。
五十米外,天父教信徒劉哥高舉盾牌擋下一頭昆侖奴的爪擊,雙刃大劍橫掃而出,砍掉了對方的一條腿。目視著遠方的狄更斯,喃喃道:“他是天使嗎?”
白陵恰好從劉哥身邊竄過,道:“狗屁天使,那是雄雉的翅膀。”狐族是雉族的天敵,隔著老遠她就聞到了味道。
劉哥腦海裏立刻浮現出“移植”二字,心說:“兄弟會竟然掌握了這樣的黑科技?”他扭頭向白陵道謝,被白陵的妖狐形態嚇了一跳,若非白陵的攻擊目標是昆侖奴,險些向她揮劍。
白陵用通紅的眸子瞪了他一眼,縱身躍出,六條尾巴各甩一枚噬神法珠。
六枚淵力凝合成的黑色法球,兩失四中,四頭中招的昆侖奴登時腳下的影子如同沼澤,舉步維艱。
白陵趁機殺到,揮手甩出四支乳白色的匕首,匕首名曰絕影,是她的父親白艾傳給她的貼身法寶。
這絕影與重墟的法寶破軍頗有淵源,二者均由重墟的師父魔族煉器大師玉馨打造,煉製法寶的主要材料來自同一隻萬年沙蟲。
二者的區別在於重墟的破軍是用獠牙煉製,而絕影取材自顱骨。
因為獠牙質地比顱骨堅硬,破軍的強度勝於絕影,但是在靈活性上則大為不如。
絕影高速突進且行跡飄忽,四頭昆侖奴受噬神法珠所困,閃避不得,被砍下頭顱。
絕影一擊即中,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返回白陵身邊,在四周高速旋轉,形成一道劍網,能攻能守,攻守兼備的特性可見一斑。
另一邊,誇茂、白絮、邱香、玉兔、為盡快給重墟施以援手力求速戰速決,亦是各自祭出法寶。
誇茂緊握丈二虎頭夷犽刀,白絮腳踩風馳電掣履,邱香身披玄武彩娥綾,玉兔手持七寸皓月劍。
邱香散出彩綾,彩綾尖端裝有七寶玄鈴,鈴聲大作金光四散,昆侖奴聞之不是莫名其妙的滑倒,就是被唾液嗆到前仰後合。
邱香以綾作鞭,左抽右打,姿態曼妙,宛若翩翩起舞與玉兔狂風暴雨般的攻勢形成鮮明的對比。
玉兔與她雖屬同宗,均來自天界,但玉兔的功法源自嫦娥。
嫦娥一生為情所困,創出來的功法僅聽其名“花前月下”“月影照人”“陰晴圓缺”……就知術如其人,如愛情一般熱烈。
反觀邱香出自於仙家正統,招式偏於清淨典雅。主修的這套“玉女天綾舞”意在製服敵人,罕有殺敵的狠招。
玉兔見邱香起舞弄影,隻守不攻,無奈道:“閨女,照你這樣永遠殺不完這些怪物。看我的。”她掐個劍絕,皓月劍一分為九激射而出,一招“眾星捧月”在昆侖奴身上戳出十八個大洞。
邱香與玉兔風格迥異,誇茂和白絮走得路線更是大相徑庭。
白絮作為白狐後移身子本就靈巧,風馳電掣履進一步堅持了她的速度,隻見其影不見其人,將“唯快不破”四字體現的淋漓盡致。
昆侖奴抓不住、打不著、看不清,被她耍的團團轉,稍不留神身上某處大穴上就多一個血洞。
誇茂則以力見長,講究一力降十快,家傳刀法隻有一十七式,變化也不多,但各個勢大力沉有龍、麟之象。以“旋風斬”為例,原地旋轉兩周擲出虎頭夷犽刀,動作毫不花哨,與拋鏈球一模一樣,但一噸多重的大刀旋轉平飛,自重加上誇茂彪悍的氣勁威力非凡,比直升機的螺旋槳更加懾敵,擋者睥睨。
昆侖奴莫說正麵相抗,站在在刀尖半米範圍內身上便會裂一道刀口。
更讓昆侖奴防不勝防的是,誇茂在“旋風斬”裏注入了回旋氣勁,飛出30米後反向回削,回轉的方向由誇茂施力而定,忽而向西忽而向東,昆侖奴躲閃不及,轉瞬之間有十幾頭中招。
誇茂的誇家刀法看似凶猛卻有破綻——長刀剛剛離手,泄去一口氣,他力道稍殆兩手空空之時最為虛弱,這一缺點在群毆過程中最為明顯。
然而出於曖昧的關係,他總是追隨在白絮周圍,力魔與白狐這兩個慣於獨自作戰的種族不經意間形成了一對組合。
誇茂彌補了白絮殺傷不足的缺點,白絮又為他處理了貼身的敵人,一快一強,一柔一剛,相輔相成,互補互助,各個遊刃有餘,竟起到了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
群魔亂舞大殺四方之時,蘇東等天父教的信徒與吸血鬼伯爵霍爾斯戰作一團,七人看到法寶漫天飛,魔族殺昆侖奴如同殺豬宰羊,驚得瞠目結舌,“這就是魔族的真正實力嗎?也太強了。”
以關升為代表的信徒甚至對天父產生了動搖,心道:“經上說的不對,天父不是世間唯一的神。除了天父,東方還有魔。”念頭乍一出現,他丹田深處的聖靈立刻暗淡許多,身上的鎧甲和盾牌隨之暗淡。
恰在此時霍爾斯向他揮出利爪,他用盾牌抵擋,盾牌一觸即碎,化為點點白光。他本人飛出三米多遠,連嘔了幾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