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道不同
“哈～有意思.……”
元啟眉頭一挑，放開了李筱寒，站了起來。
雖然劉意此時氣勢很強，但終究不過是個剛剛進入化形境的，元啟並不覺得對方能對自己構成威脅。
“先前看你一動不動，我還以為是死了，原來是在偷偷破境，你這翅膀是個什麽東西？看著也不像是正道的功法，難道是撿到了什麽魔道的古籍殘卷？”
元啟徑直走到劉意身前，他的個子比劉意矮些，便用手撐著下巴，細細打量著。
他在思考要如何殺了這個人才能更有趣些。
“這樣吧，告訴我為什麽心魔經對你無效，我給你個痛快的死法。”
元啟眯著眼睛，笑吟吟的問道。
“嗤。”
這句話著實把劉意逗笑了，反問道：“你真覺得能殺了我？”
他頓了一下，然後用低沉的語氣吐出三個字。
“穿越者？”
元啟的臉色瞬間大變，眼睛瞪得老大，身形向後暴退，瞬間與劉意拉開了距離。
他腦海中飛速閃過守序者成員的相關資料，確定並沒有劉意這麽個人，所以在距離足夠安全後，他再度開口。
“你是守序者的人？”
守序者？
又是個沒聽過的東西，劉意心想著。
“不是。”
聽到這個回答後，元啟鬆了口氣，又變回剛才隨意的神態。
“那就是中立者了，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是那些破數據，無視協議進來插手了。”
劉意沒有說話，而是從異空間取出一件衣服，蓋在了李筱寒身上。
心中細細咀嚼著元啟說過的這些名稱。
聽起來像是陣營劃分。
元啟作為穿越者，自稱上位者。
而將守序者稱作破數據，與一年前的麒麟說寅三的口吻類似，那這守序者應該就是指係統陣營了。
自己被他稱作中立者.……
“嗬嗬，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問號？”
劉意沒心思吐槽他這種爛梗，而且對於元啟此人，無論說話態度還是所行之事，都讓劉意非常厭惡反感。
壓下心頭與其直接動手的衝動，劉意點了點頭。
“上位者，就是我們穿越者為核心，其中有像你我這樣的第一次穿越者，還有一些二次，甚至多次的穿越者，當然也有小部分係統，他們因為對主神不滿，加入了我們。”
“那上位者這個組織的建立者是誰？目的又是什麽？”
劉意的問題像是勾起了元啟的某種回憶，他思索一番後，回答道：“建立者是自稱‘一號’我沒見過，但猜測他的身份應該是傳說中的‘第一名穿越者’，至於目的嘛，也很簡單，‘一號’不想受主神擺布，所以將我們這些人聚到一起，準備在這個世界.……”
“在這個世界做什麽？”
劉意追問道。
元啟眼中出現某種癡迷瘋狂的色彩，聲音也激動的有些顫抖。
“在這裏，造一個新的神！”
他現在的狀態和神色，像極了掉進傳銷的模樣。
一群激進的瘋子。
劉意在心中給上位者這個組織做了第一次的評判。
“那守序者呢？”
元啟飄在空中，雙手背後，仿佛並沒有聽到劉意的問話。
“中立者呢？”
劉意又問。
元啟這才落回地麵，隻不過這次他又從乾坤袋裏取出了一把鑲著龍紋的長刀，握著刀柄，將刀身倒拖在地上，擦出點點火星，向著劉意慢慢悠悠地走來。
劉意神色微凜，右手輕輕搭在了左腕的銀鐲上，背後一雙天魔翼隨時準備展開。
“你不需要知道那麽多……因為，作為中立者的你，隻要不加入我們，那我就得將你作為漏洞處理了。”
“哦？怎麽個處理法？”
元啟仰頭撇了撇嘴，語氣不屑道：“殺了你，然後回收你的模板。”
中立者沒有係統幫扶，更沒有他所能得到的資源豐富。
要知道光是這次行動，他就領到了兩件法寶，一件是那本心魔經，另一件就是現在手中這把斬龍刀。
你們不是來參加那什麽蛟龍榜候補選拔嗎？
那好啊，我就來做個斬龍人！
“選吧，加入我們，或者死。”
元啟抽刀向前，指著劉意說道。
劉意沒有回答，隻是默默地把銀鐲子取了下來，腳尖輕點地麵，身體緩緩升起。
“唉……給了你機會，還這般不識好歹，那就別怪我咯。”
元啟手腕一扭，唰的一下就消失在原地，在出現時已經在劉意的身後。
斬龍刀揮砍而下，隱有龍鳴起。
刀落下，將劉意的身子斬成兩段，但詭異的是，並沒有鮮血噴湧。
元啟定睛看去，發現兩截身子隻是虛影而已，逐漸消散而去。
“殘影？那翅膀有這麽快？”
一擊斬空，元啟對劉意的速度顯得稍有些驚訝。
四下望去沒有看到劉意的人，元啟輕笑一聲，猛一抬手將斬龍刀橫在頭頂。
噹！
熋！
這一下，正好擋住了劉意從天而降，纏繞著赤色流焰的拳頭。
迸濺而出的火焰照亮了這一小片天空，將它也染成明晃晃的紅色。
元啟身形被劉意壓下去好幾丈，方才停住。
“力氣也不小，看來你這模板的等級也不低啊？最少也是個雙A。”
元啟手中驟然加力，以刀身拍出，將劉意彈開。
“你屁話真多。”
劉意穩住身形便再度攻了上來，這次他將速度提升到了極致，肉眼已經根本無法捕捉到他的動向。
元啟瞳孔劇烈收縮，他勉強看到了劉意身後的殘影，正欲出刀，卻發現自己的右手已經被從後麵抓住。
好快！
元啟腦中閃過這個念頭，下一秒就被劉意扯去了持刀的手臂。
隨後劉意趁勢追擊，從身後鉗住了他的後頸，然後運轉功法，流焰從他的掌心傾瀉而出，眨眼間便把元啟燒的焦黑碳化。
劉意看到過你他重組肉身的能力，所以打算徹底破壞他的身體，讓他不能再生。
隻是可惜，他修習的功法品級實在太低，威力還是差了些。
已經不成人形的元啟，竟又開口說話：“我決定了，你這模板，我要了。”
隨著話音落下，劉意看到他已經焦黑的身體開始發生膨脹，粉紅色的肌肉纖維破皮而出，開始包裹元啟殘破的身體。
不知道對方的要使出什麽把戲，劉意決定打了再說。
他用雙手抓住元啟，將他向上高高拋棄，然後天魔翼展開直衝而上。
砰砰砰.……
連續打出十幾記流焰火拳，而後身形一閃，來到元啟上方，一腳將他從百丈的高空踹下。
嘣！
一聲巨響。
元啟的身體將地麵砸出一個深坑，但劉意的神情卻沒有一絲放鬆。
因為他看到，那些蠕動的肌肉纖維已經將元啟完整的包裹起來，變成了一個腫脹的肉球。
肉球像是擁有磁力，把一開始就被劉意扯去的那條手臂隔空吸了過來。
斬龍刀也飛掠而至，懸在了肉球的頭頂。
咕嚕嚕.……
咕嚕……
肉球還在繼續膨脹，並發出令人感到不適的聲響。
劉意沒有貿然接近，嚐試著釋放出流焰火球攻擊，發現隻在肉球上留下了衝擊力所留下的擦傷，流焰的燃燒效果並沒有奏效。
“別浪費靈氣了，沒用的。”
元啟的聲音從肉球裏麵傳來，此時肉球的大小已經來到接近一座房子，沒有繼續膨脹。
肉球開始發生形變，四肢和頭部輪廓開始顯現。
劉意想要出手阻止，卻發現自己似乎已經被斬龍刀鎖定，稍有動作，刀聲就會發出震鳴聲。
“這可是件法寶，你不會真把它當成砍刀了吧。”
肉球變形完畢，地麵上出現了一個足有五米高，隻有血肉，沒有皮膚的巨人。
“詛咒巨像，這就是我的模板，賣相是差了些，不過很能打。”
元啟活動了下四肢，伸手一招。
斬龍刀回到他手中，同比例變成了適合他現在身材的大小。
轟！
地麵搖晃，不是地震，而是元啟從深坑中一躍而起。
巨大的身形並沒有讓他行動變得遲緩，反而更加迅捷，禦空的速度已經和劉意很接近了。
“哈！看刀！”
巨大化的斬龍刀，聲勢也是極大，同時隨著元啟將靈氣注入其中。
那刀身上的龍紋也活了過來，三條四爪青龍隨著光芒閃爍，化為實體。
“嗷！”
青龍咆哮著，陣陣龍鳴回蕩在秘境之中，然後直撲向劉意。
劉意在空中一個回旋，躲開斬龍刀本體攻擊，然後將體內積蓄依舊的流焰盡數放出，炸飛了三條青龍。
“別掙紮了，你的靈氣很快就會耗盡，我的身體可以再生，而且能夠無視五行屬性，靈氣儲量也是正常修士的三倍還多，你必輸無疑。”
元啟信心滿滿，已經將劉意視作囊中之物。
他一手掐訣，口中默念幾句，隨後一揚。
秘境內忽然起了霧氣，而且很快就變得異常濃厚。
就算劉意飛至秘境的最高處，這些霧氣還是追了上來，遮蔽了他的視野。
讓劉意吃驚的是，身處於霧氣之中，他的五感也像是被封鎖了一樣。
他看不到元啟，聽不到，甚至無念狀態感知範圍，也被壓縮到了三米左右的距離。
這樣被動的處境，讓他不由麵色一沉。
“羨慕嗎？”
元啟的聲音像是就在他身旁，又好像遠在天邊。
“我這可是六品功法，比你那玩玩火的雜耍把戲，可厲害太多了。”
“隻是可惜我本體悟性有些低，隻練到了小成，遠沒有到能遮天蔽日的程度，但是在這處秘境中，倒也夠用。”
劉意忽覺汗毛聳立，頭皮發炸，一個俯衝向下。
原來是元啟已經摸到他身後，發起了偷襲。
而因為看不到三條幻化青龍的位置，他隻能不停地引爆流焰，以防止它們近身。
元啟不急著出刀，劉意的動作在他眼中可是一清二楚，這樣使用功法，相信過不了多久，劉意就會靈氣枯竭。
比起殺死獵物，追逐與戲弄獵物要來得更有趣。
想起先前劉意攙扶著那名女劍修，又給李筱寒蓋上衣服的舉動，元啟邪笑起來。
等這小子靈氣用光了，我就把他的手腳都折了，然後當著他的麵來一波雙線操作。
劉意不知曉元啟內心邪惡的想法，他現在的處境有些難，但還不至絕境。
元啟對他最大的誤判，便是靈氣的消耗。
要知道劉意可是能夠被動吸收天地靈氣的，他可一點不怕與人陷入持久戰，就算你有三倍儲量又如何？
他的補給是源源不斷的！
隻是當下最大的問題，是如何在這濃霧中找到元啟真身所在。
劉意還有兩手殺招，沒有絕對的把握，他還不打算使用。
一個是寅三留下的法寶，銀色長槍。
另一個就是進入化形境，融合功法後得到的法術，魔焰殺。
就在劉意保持移動，繼續躲閃著斬龍刀和幻化青龍時，他的胸口處傳來一陣溫熱。
他動念探查之後，不由大喜！
是那塊玉石吊墜有反應了！
寅三說過，隻要劉意境界提升，她就能再度進化蘇醒。
現在看來，這化形境的第一次進化是完成了。
暖洋洋的溫熱之感，從劉意胸口傳到大腦，幾個呼吸的功夫，一個三維立體的區域地圖便顯示了出來。
正是這處秘境！
而劉意在上麵是一個綠色光點，在離他不遠還有一個比他大許多倍的紅色光點，此外還有三條淡青色的絲線。
“寅三！你醒了嗎？”
劉意以心聲呼喚著，但是並沒有得到回應。
看來隻進化一次，還不能讓寅三恢複正常的溝通功能，劉意有些失望。
不過轉念一想，有這種戰鬥輔助，也足夠了，他已經準備好結束這場戰鬥了。
“啊！可惡！”
元啟尋聲看去，不出他所料，劉意靈氣耗盡，無法再釋放出流焰，已經被三條青龍纏住，開始向地麵墜去。
他覺得勝券在握，邁開步子，像散步一般閑庭信步的從高空落下。
看著躺在地上還在不斷掙紮的劉意，笑罵道：“就你這麽些三腳貓的本事，還敢拒絕加入我們，臭魚爛蝦也把自己當成是個人物了！”
又湊到近前，用兩根手指捏住劉意的頭，將他從地上提溜起來。
就要按照計劃折斷他的四肢。
嘩！
倏然間，元啟眼前銀光大綻，刺目的光芒讓他出現了短暫的失明。
“能再生是吧？那嚐嚐這個！”
劉意從他手中掙脫，一掃剛才的頹勢，變得生龍活虎。
中計了！
元啟轉身要跑，因為他從那銀光中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但那攝人心魂的銀芒已經被劉意全力投擲而出。
待他看清是一把長戟，已是為時過晚。
嗤！
“呃啊！”
元啟為他的情敵付出了代價，如此近的距離，他根本來不及躲閃，銀色長戟從他腹部刺入，又從後背穿出。
磴！
長戟穿過元啟的身體又飛出百米遠，最終定在一處石柱上。
看著傷口處不斷流出的鮮血，元啟是真的有些慌了，因為他發現自己的自愈能力竟然不起效果！
回過身望著著長戟上縈繞的寶器流韻，他驚叫道：“不可能！不可能！你一個中立者從哪裏來的這上品法寶！”
劉意可不會像他那般行事拖泥帶水，飛身向前，拔出長戟，繼續假裝尋找著元啟的位置。
“為什麽他還有靈氣可用！他的模板到底是個什麽鬼東西！”
元啟捂著傷口，並沒有太過慌神，因為有濃重霧氣的阻隔，劉意就算手裏有殺器，也傷不到他。
劉意此時正背對著他，他打算繼續讓三條幻化青龍做糾纏，然後伺機動手。
不成想，就在他用心神操縱青龍之時，劉意忽然的一個轉身，精準的找到了他的位置，然後速度拉滿，攜著長戟衝來。
元啟再度傻眼了，顧不上傷勢，匆忙躲避，但劉意的速度還是快上一籌，這一擊直接刺中他的左肩。
元啟魂都要嚇出來了，要不是他躲得快，這下中了心髒，那他真隻能用元神逃離此地了。
“你是怎麽……”
劉意沒有給他發問的時間，長戟又連續出手三次，直接將元啟從空中再次打落到地麵。
用長戟將他定在地上，天魔翼完全展開，劉意抬起雙手，對準了元啟的腦袋。
“你要做什麽？你敢殺我？”
元啟想要起身，卻發現這長戟牢牢將他定住，根本動彈不了分毫。
劉意梳理著體內靈氣，赤紅色的流焰率先到了他的兩掌之間，而後自天魔翼之上，幾縷黑氣沿著他的手臂也來到此處。
黑氣與赤焰匯聚融合，沒有出現任何的排斥之感，最終變成了一個全新的形態。
一團燃燒跳動著的黑火。
元啟看著這一切發生，心中的恐懼感已經爆棚。
這是什麽鬼東西？！
不行，中了這玩意兒那可就真的會死了！
“等等！”
元啟急忙開口說著：“劉意是吧，你先別急著動手，現在秘境之外百花穀應該已經淪陷了，你殺我了，還是死路一條。”
可劉意根本不理會他，繼續搓著黑火。
“對了，你不是想知道關於守序者的消息嗎？隻要你不殺我，我全都告訴你！”
“而且……我們之間也不是必須分出個你死我活，對吧？大家同為穿越者嘛，我們就是老鄉啊！”
“還有，那兩個女修士，我可以教你如何控製她們的心神，這樣他們以後就會成為你的附庸，對你唯命是從，你叫她們做什麽都行！”
劉意融合完最後一絲黑色魔焰，冷聲道：“說完了嗎？”
“還沒.……你聽我說……”
“靠著模板和係統，滿足一己私欲，身為穿越者，就覺得高人一等，這就是你們所謂的上位者嗎？”
元啟看到劉意眼中的鄙夷之色，知道對方是不會放過自己，轉而惡狠狠的說道：“沒錯！我們是被選中的人，我們擁有了第二次生命，這世界原住民的死活，關我們屁事！既然實力為尊，那就是誰拳頭大，誰說了算！”
“實話告訴你，不隻是我們，守序者也不會在乎這些修士們的死活，他們不過是低級世界的生物而已，就像是圈養的牲畜！”
“嗬，那還真是抱歉了，看來我們真不是一路人。”
說罷，劉意推出黑色魔焰，送進了元啟體內。
出乎意料的，元啟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痛苦，魔焰就這麽滲透進了他的體內。
未知，恰巧是最可怕的東西。
豆大的汗珠從元啟額頭上流下，他在體內用神識掃過了許多次，卻沒發現任何魔焰的蹤跡。
而劉意就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魔焰殺這個法術，名字聽著凶狠，卻並沒有驚人的破壞力。
它所焚燒的，是元神！
元啟還在探查著身體各處，卻沒發現自己的元神已經快被魔焰吞噬殆盡。
他的意識開始模糊，嘴巴不停張合，發出阿巴阿巴的聲音，眼中的神采也慢慢消散。
幾個呼吸之後，元啟死了。
魔焰殺徹底摧毀了他的元神，再沒有複活的可能，隻留下了一具巨大的屍體。
伴隨著他的身死，濃霧也逐漸散去，被心魔經攻擊的化形境弟子們，也不再癲狂，陷入昏迷。
劉意收起天魔翼，長戟也再度變為了銀鐲。
翻找出了元啟的乾坤袋，而後連同這具巨大的身體，一齊收入異空間中。
而就在他有些放鬆警惕之時，寒光突然閃過，一把匕首刺入了他的後背。
劉意的反應也很快，在受傷的瞬間就將釋放出流焰引爆，偷襲者不得不抽手而退。
“你是誰？”
劉意冷冷的看著他，偷襲者是一個先前昏迷著的化形境弟子，而且現在看來，他根本沒有受到心魔經的影響，都是裝的。
“可惜，差一點就能重傷你了。”
他搖頭惋惜著。
“不用管我是誰了，你現在還是擔心一下你自己吧。”
劉意眼睛微眯，寒聲道：“什麽意思？”
他沒有作聲，走到一位昏迷的弟子身旁，匕首一劃，割開了他的喉嚨。
劉意立刻展開天魔翼就要上前阻攔，但此人打了一個響指，而後所有陷入昏迷的弟子，都在這時醒了過啦。
他們醒來之後看到的第一個畫麵，就是背生一對黑翼的劉意，渾身黑氣繚繞，正欲撲向兩名化形境弟子。
而那偷襲之人抱著被劃開喉嚨的弟子，嚎啕大哭，幾近失聲。
口中大喊著：“青雲宗劉意！勾結魔道！修煉魔功！殘害別宗弟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