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4章 最後一程
所羅門王從沒想過降龍法劍可以洞穿自己的身體,更別說在現在的降龍法劍已經失去了常駐劍體內的玄武之魂的情況下了。
降龍法劍深深的插入了所羅門王的胸口,前胸進,後背出,直沒入柄。
所羅門王驚訝的看著插入自己胸口的降龍法劍,似乎以為現在看到的一切是自己的幻覺。
所羅門王揮拳還要繼續進攻,但是胸口的劇痛,提醒他這柄降龍法劍是真真切切的插入了自己的胸口。
不過所羅門王仍舊揮出了這一拳,但是因為胸口的劇痛,讓這一拳揮拳速度慢了不少,所羅門王想拔出插在胸口的降龍法劍,但是他剛想去拔,法劍就在唐丁的操控下,撤了回來。
沒有了法劍插身,所羅門王似乎又恢複了靈活,他一拳向唐丁擊去,但是降龍法劍再度飛了過來,再次直沒入柄。
所羅門王此時才確信,降龍法劍是真的可以洞穿自己的身體,這一切都不是幻覺。
唐丁在第二劍之後,也確信了降龍法劍真的可以對所羅門王造成傷害,青龍之魂入住的降龍法劍,威力的確倍增。
唐丁在跟所羅門王的多次敗北的戰鬥中,終於取得了絕對優勢。
降龍法劍在手,唐丁終於取得了先機。
所羅門王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胸前的兩個法劍孔洞,孔洞中還在不斷的向外冒出嘶嘶的氣息,就如同噴出的血液。
所羅門王的身體的確異於常人,這冒出的嘶嘶氣息,就如同所羅門王的血液,對,常人的身體是血液供給全身營養,而所羅門王卻是體內的行走的氣息,供給全身的營養。
這就是所羅門王全身刀槍不入的秘密,他除了皮膚骨骼堅韌之外,刀槍不入的最主要原因是因為他的身體跟常人不一樣,他的身體血管內走的是氣,這有點像修煉硬氣功的,氣遍全身,刀槍不入。
所羅門王的這個氣,跟硬氣功的氣還不一樣,所羅門王的氣是千年的陰氣積累,而且還是七十二魔神的陰氣,故而讓所羅門王有了刀槍不入的身體。
但是這個刀槍不入,也不是絕對,尋常刀槍,自然無法傷到所羅門王的身體,但是現在的降龍法劍內具有了擅攻的青龍之魂,青龍之魂操控的降龍法劍,無堅不摧,哪怕是這七十二魔神所化的陰氣,也抵擋不了青龍之魂。
所羅門王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往外泄氣的身體,他同時感覺到了一陣虛弱,他沒空去探究唐丁究竟怎麽會變得這麽厲害,他知道現在自己不走,恐怕一會就該走不了了。
所羅門王不管不顧的撞破了茶樓的雕花窗戶,逃逸而去。
所羅門王一逃,管叔鮮和東方裘也忙不迭的逃走,一瞬間,三人走了個幹淨。還有外麵的郝廣德,也在緩過來勁後,逃走了。
唐丁站起來,忍著被所羅門王擊傷的髒腑,心情激動。
在跟所羅門王鬥了這麽多年後,自己總算沒靠計謀,在實力上占據了優勢。
早知道降龍法劍可以洞穿所羅門王,並且重傷他,唐丁就不用白挨所羅門王那兩下了,不過唐丁這也是謹慎,畢竟他在所羅門王交手多次,並屢戰屢敗。
唐丁站在被所羅門王撞碎的茶樓前,旁邊是跟他索要賠償的茶樓老板。
茶館老板實際上早就來了,在唐丁和所羅門王把那張桌子砸爛的時候,他就來了,隻是對於唐丁和所羅門王的激烈爭鬥,他根本不敢上前,隻能從樓梯處悄悄探出頭觀看,這不等所羅門王走了,他才敢出來。抓住唐丁,讓他賠錢。
“賠錢,二十萬,不賠錢,我隻能報警。”茶樓老板態度很堅決。
雖然唐丁完全可以一走了之,但是這不是他的作風。不過,唐丁口袋內確實沒錢。
唐丁想給茶館老板打個欠條,自己回來付錢,但是茶館老板高低不幹。
正在僵持著,陳爾駕車回來了,“師父,我來了。”
“師父,怎麽回事?”
“沒事,就是打壞了幾張桌子。”唐丁輕描淡寫的說道。
“什麽叫就打壞了幾張桌子?你還給我的雕花割斷都打斷了,我的這雕花隔斷是從蘇州請來的木雕師傅,用的是上好的木料,”
茶館老板還在喋喋不休,一旁的陳爾卻是不耐煩了,“直接說要多少錢?”
“二十萬,給我二十萬,我可以不報警。”
“二十萬?你怎麽不去搶?五萬塊錢,行的話,我去拿錢,不行就報警。”
“五萬塊錢怎麽行,我這些東西可不止五萬,最少也得十萬,還要加上我重新裝修,停業期間的損失?”
“陳爾,我那邊還有事,不行你先把錢給他,我回頭再把錢給你。”唐丁不願意在這種小事上耽誤時間。
“師父,你先走吧,這裏我來處理,回頭處理好了我給您打電話。”
“好吧,辛苦你了。”
唐丁拍拍陳爾的肩膀就要走,但是茶館老板哪能幹,“不準走,你還沒賠錢。”
唐丁既然留下了陳爾在此處理事情,他自然也就沒什麽顧忌,身形一晃,就從原地消失,讓正攔著他的茶館老板目瞪口呆,“人哪去了?”
唐丁急著趕回去,因為老爺子過世了。
唐丁沒用多長時間就到了行家府第,行家的院子已經掛上了白布挽聯,一片肅穆氣氛。行家的很多人,從上到下,都帶了孝,神情有些悲戚,行家的三子到了兩個,還有行家老二正在從南部戰區趕來。
對於老爺子的去世,大家雖然都有準備,但是卻每個人都很悲傷,有的人是因為真正心心念念老爺子,比如行慕柳和母親張雪琴,有的人則是知道老爺子一走,行家即將沒落而悲傷,這種人占多數。
反正行老爺子這一走,讓眾人都感覺失去了主心骨。就算是前些年老爺子人事不省的那幾年,雖然沒法跟老爺子對話,但是老爺子卻並沒有死,即便是他躺在病床上,那也依舊是行家的“中流砥柱”。
但是現在,中流砥柱倒了,行家的大廈也岌岌可危。
看到唐丁回來,行慕柳走了過來,遞上來一塊孝套,幫唐丁給戴上。
“爺爺,什麽時候走的?”唐丁問道。
“五點多。”
“爺爺走的時候,說什麽了嗎?”
“沒有,走的很突然,什麽都沒說。”
“哦,我看一眼爺爺。”
唐丁剛要走進老爺子房間,不料在門口就被攔住了,其實也不是攔,隻是這個房間裏擠滿了人,都是行家的直係親屬,有行正氣和行正德,還有他們的夫人,孩子,這些行家的直係把老爺子房間擠滿。
“唐丁,你來了?”行正氣對唐丁說不上親熱,但是也並沒有厭惡,隻是有些冷淡。畢竟現在唐丁的身份不一樣了,唐丁在京都威名遠播,打的葉家灰溜溜的回了南方老家,所以,唐丁也算是行家的一位“能人”,隻是這能人雖然掛著行家的名頭,但是卻絕不會甘心為行家所用,更別說為行家賣命了。
所以,行正氣對唐丁的態度,隻是說得過去,談不上有多親熱。畢竟唐丁名聲再大,自己也隻不過行慕柳的大伯,可沾不上唐丁的光,甚至可以說唐丁的存在,還影響行家跟其餘大家族的交往,畢竟唐丁以前在京都可結過不少仇家。如今,這些仇家報複不到唐丁,會不會遷怒到行家?
行正氣不跟唐丁親熱,也是為行家著想,避免行家跟很多當紅家族的結怨。
“嗯,大伯,我來看看爺爺,送他最後一程。”
“喲,這是誰啊,架子好大,大家都來了,就等你麽?”說話的是一個尖酸刻薄的女人,站在行正德的旁邊。
不過,讓她失望的是,唐丁並沒有看向她,也沒對她的話產生了半點反應,就當她是個空氣一般,望都不望一眼。
她對唐丁的態度感到惱火,就像自己蓄力已久的一拳,卻打在了空氣中,讓她極度難受。
“送老爺子最後一程,你究竟是怎麽想的?老爺子在的時候,你不來,不在了你又來送最後一程,你不如直接去八寶山送更好,那裏人更多。”
這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讓唐丁有些惱火,本來在這種場合,他不願意多事,畢竟今天是來送老爺子走,不應該多事,讓老爺子添堵。
“你是誰?這裏有你說話的餘地嗎?”唐丁看了一眼這女人。
這女人雖然站在行正德的旁邊,但是唐丁並不確定她跟行正德的關係,所以,唐丁也沒做什麽過分的事。
“我是誰?我是行家的二夫人。”
站在行正德旁邊的,自稱是行正德的“夫人”。行正德是行慕柳的生父,他明媒正娶的夫人當然是行慕柳的母親張雪琴,但是行正德卻對張雪琴並沒有什麽感情,在外麵花天酒地,雖然跟張雪琴並沒有正式離婚,但是感情早已經名存實亡。
這位貼近行正德的女人,是他的新歡,名叫胡蘭,胡蘭三十歲左右的年紀,長得不醜,倒是有一股窕冶氣息,說話也是尖酸刻薄,絕非良配。
行正德的新歡胡蘭,為什麽這麽仇視唐丁?原因很簡單,行正德的新歡想轉正,但是行正德遲遲沒有跟張雪琴離婚,胡蘭的地位就不穩固,隻有真正拿到了那張結婚證書,胡蘭才有名正言順的地位。
而唐丁是張雪琴的女婿,行慕柳的丈夫,胡蘭當然看唐丁不順眼,所以才用言語擠兌。胡蘭也有心機,她希望能用言語擠兌唐丁,她想讓唐丁發怒,讓唐丁在今天老爺子剛去世的這個場合,大鬧行家,那樣,行家就更有理由把唐丁給逐出行家,然後連帶著行慕柳和張雪琴的地位都會降低,那麽,胡蘭的機會就更大了。
胡蘭一說二夫人,唐丁就馬上明白了她是誰。不過她這個二夫人讓唐丁非常惱火,因為她讓自己的丈母娘傷心難過。
唐丁不用看,就知道嶽母張雪琴和行慕柳的臉色都很難看。
唐丁直接上前,給了胡蘭“啪啪啪”三個耳光。“第一個耳光,我替老爺子教訓你,今天這個場合你出言不遜。第二個耳光我替行家人教訓你,你不該胡鬧,第三個耳光我替我丈母娘教訓你。”
唐丁三個耳光過後,胡蘭給徹底打蒙了。
好半天,胡蘭才反應過來,胡蘭左右看看,一個幫自己說話的都沒有。剛剛自己來的時候,可跟好幾個人都談的不錯,但是此刻卻一個幫自己說話的都沒有。
這些行家的女眷們,當然誰都不傻,她們為什麽不幫胡蘭?那是因為她們都直接或者間接聽說過唐丁的名聲,雖然她們對唐丁也沒有什麽好感,但是此刻絕對犯不著為了一個胡蘭,去得罪唐丁這個人。
胡蘭一看,既然沒人幫自己,那麽自己隻能找人幫忙,她一拉旁邊行正德的胳膊,“正德,有人敢在行家打我?你可得幫我做主啊。”
行正德雖然也很想管,但是他並不敢管。行正德知道唐丁的“戰績”的,哪怕他是唐丁的“嶽父”,但是他卻不敢管唐丁這個“女婿”,更何況兩人的嶽父和女婿,隻是名義上的,根本就不來往不說,還有不小的矛盾。
行正德一甩胡蘭的胳膊,“今天這個場合,你就別胡鬧了,再胡鬧就給我滾出去。”
行正德難得硬氣了一回。
對行正德的態度,唐丁還算是滿意,看來他還沒被女色衝昏了頭腦。
唐丁雖然在這個時刻“行凶”,但是卻並沒人敢管,唐丁的凶名就不說了,前天,唐丁可是跟那位一號親切交談了一個多小時,這是行家除了行老爺子外的任何人都沒有的待遇。
有了唐丁怒扇胡蘭的一幕,在唐丁身前的人,再也沒有敢阻攔的,在他往前走的時候,都自動讓開了道路。
唐丁走到行老爺子麵前,端詳他慈祥的麵容,仿佛老爺子的音容笑貌就在昨天。
突然,唐丁看到了老爺子頭上的一道淺淺印記,“咦?這是一道內勁入體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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