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4章 大典之前(八)
張珺妤沒看清楚的情況,東方裘卻看到了。
在唐丁幫張珺婕按揉中庭穴的時候,東方裘就已經到了牆外。水汽氤氳中,東方裘看到了一個男人跟張珺婕抱在了一起,當然,實際上並不是抱,隻不過是觀察者角度的問題。東方裘也隻是感覺這個男人的身影似乎有些熟悉,但是並未想到這個人是唐丁。
後來,郝廣德在門外喊話,問張珺婕和張珺妤姐妹需要不需要幫忙,那是東方返回去,把他們一起喊了過來。
當然,郝廣德不是為了幫忙,隻是為了探知這蜀山劍仙的傳人究竟是不是傳說中的冰清玉潔?跟哪個野男人鬼混?
不過郝廣德三人可不知道張珺婕是在衝擊築基境之上的金丹境,更不知道張珺婕在衝擊金丹境的時候,因為氣血太過凝聚,竟然堵塞在中庭穴,差點要了她的命。
築基境之上是金丹境,看起來隻是差了一個層次,但是實際上這金丹境跟築基境又是一道天塹鴻溝。要凝結金丹,這個過程殊為不易,因為築基境修者的真氣是散亂一團的,而金丹境卻可以把真氣凝聚成丹,丹是實體,要把縹緲散亂的氣,凝聚成一團實體的氣,這可不是簡單的事,需要把身體各處的氣,在一個極端的時間內匯聚到丹田,然後憑精神力把這團身體內的氣在極短的時間內壓縮,壓縮成丹。
這個過程有兩個重點,一是全身各處的氣,高度匯聚,最後聚集於一處。二是壓縮成金丹的時間要非常短暫,隻有時間短的高度壓縮,凝聚的金丹才能細密結實。
凝聚金丹的過程雖然說起來簡單,但是在實際操作的過程中卻是危險重重。比如張珺婕在匯聚全身真氣到丹田的時候,在丹田之上的中庭穴,真氣擁堵在此,造成了張珺婕的昏厥假死,失去意識。
這隻是第一關,而後麵的壓縮真氣,凝聚金丹的過程,更為凶險。
當然,這些都是郝廣德三人所不了解的,他們雖然也都是築基境的實力,但是距離凝聚金丹,還有很長的距離。
有些距離,並不隻是距離,沒到這個階段,光憑想象是想象不出來的。
但是東方裘、郝廣德三人回到竹園溫泉的時候,東方裘才驀然想起剛剛自己看到的那個身影,應該是唐丁。
東方裘把自己的想法,跟郝廣德和焦洪玉說了,三人都有些拿不準唐丁和張珺婕的關係。
“你們說會不會是劍仙傳人跟唐丁有一腿?”焦洪玉說道。
“難說,那個小子勾引女人的確有一手,他身邊有不少如花似玉的女人,已經有了三個,但是師妹的弟子鳳菲菲,還對那小子情有獨鍾。”說話的人是郝廣德,郝廣德的師妹是龍鳳道宗主舒廣秀。郝廣德也對鳳菲菲跟唐丁的關係有所耳聞。
“不對,不對,要是那小子勾上了劍仙傳人,那她為什麽又答應跟我們一起過來?”東方裘提出了不同意見。
“那兩人的奸情也可能發生在來這之後啊。”焦洪玉說道。
“咱們才來了四五天,那小子不過也回來四五天,就憑張大先生那不食人間煙火的倨傲,會讓那小子三下兩下就勾搭上手?更何況,張大先生這兩天也沒出去啊,據說是整天待在蘭園。”
“整天泡溫泉?她身上這麽髒?難道蜀山上沒洗澡的地方?”焦洪玉開了句玩笑,焦洪玉是女人,女人就對於女人有嫉妒心理,尤其是像張珺婕這麽倨傲冷豔的美女,就更讓焦洪玉嫉妒了。
“我有種感覺,但是我自己都感覺有些不合理。”東方裘並沒有接焦洪玉的話,而是腦海中蹦出了一個想法。
“什麽感覺?說說。”郝廣德催促道。
“我有種感覺那小子是猥褻。”
“猥褻?這也不合理啊,如果說那小子敢猥褻張大先生,那他是活不耐煩了?更何況張大先生也不是吃素的,她能讓人對自己動手動腳?”
“如果是在張珺婕並不知情的情況下呢?”
“她怎麽可能被人動手動腳還不知情?”
“這也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不過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倒是可以利用這事做做文章。”東方裘邪邪一笑,說道。
“你是說張大先生知道自己被人猥褻的情況下,會向那小子下殺手?”
“除非她冰清玉潔的外表是假的。哈哈哈哈。”
“如果不是呢?如果是她跟那小子勾搭成奸怎麽辦?我們挑唆的話,會不會起反作用?”
“管它呢,如果真是那樣,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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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丁以極快的速度,跳出了蘭園之後,又迅速的出了溫泉山莊,開始返回宗門。
這一趟出去,唐丁知道了張珺妤跟自己所說的危險,來自於跟張珺妤長相酷似的姐姐。
唐丁給她疏導中庭穴的時候,就能感覺到張珺妤的這個姐姐功力的強橫。
似乎,根據張珺妤的說法,她的姐姐要在隱仙派開宗立派大典上,對自己出手。
唐丁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應付的下這個功力強橫的高手?
“唐丁,你去哪了?怎麽才回來?”唐丁返回宗門的時候,遠遠就看到宗笑顏向自己迎了過來。
“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唐丁感覺心頭微微一沉,宗笑顏是個含蓄內斂的人,從來不會把焦急露在臉上,就算內心火熱,但是麵上依舊冰冷。
“走,跟我來,邊走邊說,你先別著急,伯母出了車禍。”
“啊?”唐丁感覺手腳一涼,馬上意識到之前的感覺不好是來自哪裏了,“啊,嚴重嗎?怎麽回事?”
“那個,”宗笑顏並沒有接唐丁的話。
宗笑顏是個不善撒謊的人,她不忍心對唐丁說謊,隻能用沉默應對。
“有車嗎?”唐丁看到宗笑顏的表情,心一直往下沉。他從宗笑顏等在山門之外,還有剛剛宗笑顏的吞吞吐吐,他就知道了母親的情況不大好,或者說很不好,隻是他強迫自己不往壞處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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