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夢醒入龍宮
感覺人生達到了巔峰,好嗨哦!
可梅哲仁還沒享受這種感覺多幾秒,就被人從山頂上拽了下去。
幹這事的是程丹心,他又回想到了六道輪回的事:“從這裏發送出去的靈魂,有個怎麽樣的說道?”
梅哲仁還是幻想著自己抓著如單的腳踝到處揮舞大殺四方的模樣,就被程丹心驚醒了。
夢醒於龍宮之外啊,滿滿一線程的黃梁喲,太可惜了,但程丹心的疑惑又不能不解答,不然一整天都不爽利了。
得麵對現實再當回老窮酸,上課了:“我們來講一講六道輪回的三種功能……”
還沒來得及講深入,莫辭就撲哧一下笑場了:“對不起,對不起,想起一個老年梗,你繼續,你繼續,不用理我。”
還繼續個屁喲,程丹心咬牙切齒,多好的課都被莫辭毀了:“你懂你來說!”
莫辭還真不述,他清清嗓子就上了:“咳,不外乎就是像《西遊記》那樣。”
“《西遊記》怎麽樣?一隻猴子一頭佩奇再加一個精靈以及一位布德的故事嗎?”
伽德萊克很明顯的老外,t不到莫辭的笑點,但凡是一個從小深受《西遊記》暑期熏陶的星華人,都能說出個子醜寅卯來。
範東明就來了個示範:“是說那個孫悟空在龍宮獲得金箍棒之後被陰差勾魂大鬧地府的事?”
阿隆索對人文了解得多,趕緊幫伽德萊克惡補:“就是那隻猴子不樂意自己在死神的名冊上,將地獄的秩序破壞了,還將死神的名冊給撕毀了。”
“也不是撕毀,是完全地塗改了。”張令引總想讓事情合理些。
程丹心不樂意了,他是想認真聽課的,對於打岔的行為是深惡痛絕:“說重點,不要歪到十萬八千裏去。”
怎麽感覺學生比老師氣場還大?
講課的老師還乖乖的:“重點就是那個生死薄,就跟老梅講的日誌是一樣的道理,它記錄了每一個人的情況,然後扶桑木會對所有的思維能量場進行篩選,而且經過了黑洞也抹除了記憶。”
“沒有說抹除記憶啊?”程丹心發現莫辭講的最後一點帶著忽悠。
梅哲仁卻幫莫辭給正了名:“確實是抹除了記憶的,傳過去的隻是一個量子雲的結構體,記憶是無法一同通過的,除非那個被傳送的量子雲的場域能級足夠高。”
伽德萊克馬上舉手提問了:“記憶是依靠統一場的慣性存在嗎?”
這才是愛學習愛思考的好學生呢,梅哲仁很欣慰:“是的,記憶是量子雲的振蕩,通過諧振來不斷地融入,當分離了慣性後,它的力場作用被拆出來了,同時它也與時間效應相關聯。”
莫辭一臉的得意勁,好像在炫耀自己破解了最後一道大題,這個情形讓程丹心很不爽。
不爽就得說出來:“那按你們的意義,這裏才是通天的路?”
梅哲仁予以確認:“準確的來說,這裏是普通人的通天路,神人的天梯跟普通人的道路是不一樣的,神人已經完成了能量場的升級,他們的思維體是純量子化的,能級也夠高,不會離散,而普通人的不行,沒有那麽大的能級,思維體無法形成有效場域,所以就被剝離了記憶。”
再笨的學生那有學明白的時候,程丹心終於達標了:“如此說來這裏還真的是六道輪回。”
梅哲仁頓覺一身輕鬆:“百分之百確定,建立水藍進化實驗室,他們的目標就是人類經過進化後的思維架構,人類的思維架構更高效,也能容納更多的場域能量。”
不過他覺得沒講透,又展開了餘韻的部分:“他們對人類的知識並不重視,我在想,其實知識也就是記憶才是最有價值的部分,他們反而忽略了。”
這又給眾人帶來了疑惑,張令引就看到了異數:“他們沒有想到人類的進化速度會超出預期,所以他們就沒有為這個做準備。”
“從這一點上來講,大部分的人類現在都變成了那隻猴子,人類開化了,進化了,現在已經不滿足被安排好的命運,開始自己創造自己的功法和神通。”
“確實是朝著這個方向發展,但有確認的證據嗎?”
“我們進到東海龍宮去看一下就明白了,最直接的證明就是我們都沒有拿到青蓮寶色旗,但我們已經將東海龍宮的功能猜了個七七八八。”
“那也得看過才知道。”
那就看唄,黑龍號漸漸地靠近海底,這裏還跟別處不一樣,沒有那個彎來倒去的海眼水道,就是一個明晃晃的屏蔽罩。
有了在外頭的經驗,梅哲仁這一次就不上當了,直接掛了上弦,一眨眼的功夫,黑龍號就進到了裏麵。
莫辭還大吼了一聲“分水罩”,好像他使出了這等神通一樣,這次輪到範東明給他拆台了:“這算是言出法隨了,連手決都不用掐。”
莫辭的臉才不薄呢,他在梅哲仁肩膀上拍了拍,然後來了個劍指:“借神通一用。”
他是想指哪打哪的,可沒等他搶先往外衝,梅哲仁就拉住了他:“得借科技一用,這裏沒空氣的,呼吸麵罩帶上,循環係統派上用場了。”
眾皆莞爾,逗比歡樂多啊。
出了黑龍號,果然如梅哲仁推測的那裏,這裏是真空,那個屏蔽罩將所有的物質都隔離在外了,還形成了作用力平衡的結果。
這也正常,中心機房嘛,得把所有的幹擾擋在外頭。
在這裏不用照明,因為扶桑木本身就是一盞巨大的柱型燈,比所有廣場的柱型燈都要敞亮,因為它是自體發光的。
在外麵還沒有察覺,進到裏麵才看到,扶桑木內還不停地流竄著遊動的光子流,這是它在進行運算,裏麵的每一條光子流都代表著一條弦。
當數量多到極限時,整個扶桑木就變成了一個閃亮的大燈,浮出了煦暖的光,讓結界內的空間蕩滿了光波,如同一片光之海,載浮載沉,緩緩噏動。
在這片寶色中間,有一條通道通往扶桑木的木心,梅哲仁飄了進去,他也怕對中心超超算造成幹攏,用的是純真氣懸浮。
馬姿楠也在改成了頭腦風暴通話:“老公,開直播。”
這是懿旨,不遵等於找死,梅哲仁欣然領命,馬姿楠就給團友們轉播了,他們沒靠近,就呆在外麵看戲。
沒有阻力,飄飛的速度出了奇,隻用了兩分鍾不到,梅哲仁就飛過了數十公裏,到達了扶桑木的核心。
這裏真有一盞青蓮,那是這台超超算的控製台,完全是青墨色的,蓮瓣全開向外延展。
遠遠便可見中間的蓮台上插著一個卷軸,隻露出一半,青蓮寶色旗,真是形象得很。
梅哲仁降低了速度,緩緩地靠了過去,近到麵前一看,終於知道為什麽是青蓮了。
其實是視覺在作怪,外麵是黑色的,裏麵是白色的,然後滲著運行時發出的淡黃暖光,疊加出了青色的視覺效果。
對光譜進行了分析,顯示黑色的部分是石墨烯。
這就通了,外接操作界麵當然需要是良好的導體,又需要與內部的金剛石晶陣連結,材料性質差異過大還不好辦,石墨烯用在這正正好。
都是碳晶體,再加上真空環境,采用冷聚變激發的話,豈不是起導體?
想得沒錯,這台超超算真的是利用超導作用來運行的,在一個圍蔽的引力場將扶桑木包了起來,不是低溫,而是高壓。
也許這個引力圍蔽在挾桑木形成時就存在了,是它將石墨變成了金剛石,並一直左右著超超算的運行。
而數不盡的弦,也通過蓮台向扶桑木導入數據。
那些激發出來的光子流,也是蓮台進行的轉換,放純量子態的數據增強放大,能源則是源源不斷的引力作用。
通過這裏,梅哲仁終於搞清楚了幾品蓮台是個什麽意思。
蓮台的品就是它的運算核心,就像人們常說芯片有幾個內核一樣。
內核多了就可以支持更多的線程,將運算量分布開來,便可提升運算的速度,縮短運算的時間。
對於算力而言,內核就是功德。
這些分析數據,梅哲仁都給夥伴們實時分享了過去,引得幾個老家夥在通訊頻道裏大呼小叫,就像是一群沒見過麵的土包子。
搞清楚這些當然要拆機來看一看,正當梅哲仁想拔出青蓮寶色旗來驗證一下從弦上收到的操作手冊時,程丹心狂吼了一聲。
“不能拔,所有的人類都靠它呢!”
沒有理會程丹心,梅哲仁照拔不誤,結果什麽也沒發生,一切如舊。
就是程丹心的小心肝差點碎裂開來,不過體內的真氣幫他撐了過去,自發的運行起來護住了心脈。
旁邊幾人都像沒事一樣,反而用奇怪的眼光看向他,還暗含了些鄙夷。
馬姿楠好心的給他解釋:“如此先進的超算,如果連熱插拔都沒有考慮的話,是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壓根就造不出來。”
程丹心臉色稍紅,有些尬,找了個借口:“對計算機學的不夠,事物太繁雜了,沒有那麽多時間投入學習,以後我一定注意。”
馬姿楠很滿意他的態度,又細化地講解:“五行旗就相當於一個秘鑰,在運行中不會參與動態數據的處理,即便需要讀取秘鑰線程也不會被殺死,頂多是掛起等待而已,這是並行運算的基本原理。”
程丹心當即一個馬屁糊上去:“馬姐你懂的真多。”
馬姿楠照單全收:“人共體所有的生產任務都是我在統籌啊!哦,對了,小朱是不是沒告訴你?這家夥就這點習性不好,有什麽都藏著掖著,收老寶一樣。”
認識朱延安的幾人都掩嘴偷笑,遠在鍵盤俠總部的朱延安一個噴嚏打的山響。
他摸摸額頭,呼叫了王學祖:“哪個兔崽子在罵我?訓練業務太少,給我加碼!”
掛斷了通話王學祖渾身一陣惡寒,這是又得罪了哪路毛神了?
毛神在出神,因為青蓮寶色旗上的文字他一個也看不懂,還沒圖案,跟別的那幾杆旗不一樣。
他隻能呼叫技術支持了,幸好bu48不缺這樣的好手。
範東明和莫辭以及張令引還有阿隆索可算找著了用武之地,哥幾個圍著全息圖像團團轉。
範東明的結論等於沒說:“這無疑是一種成體係的文字,就是這筆畫結構很怪異,好像好幾種風格揉在一起。”
可這句話偏偏就立功了,張令引也要研究古文字的,因為各種法典都不好認,全是古文字。
他當即提了出來:“別想著破解文字,我們何不把不同的筆畫特性歸類?我就看到了楔型文字的影子。”
莫辭也有貢獻,神神叨叨神經刀,偶爾也中:“很明顯也有乩文和八卦。”
阿隆索就直接見功底:“那些古拉丁語的部分沒有拚讀無法整理啊。”
梅哲仁己經插話了:“沒有難度的,等著我,馬上就來。”
他又將青蓮寶色旗插回了原來的槽位,沒一會就出來了。
先找的範東明和莫辭以及張令引:“老範、老張、老莫,放輕鬆,我們來結聯頭腦風暴。”
至於阿隆索,不久前剛剛掛鉤,省了。
連接好頭腦風暴,又從幾人的記憶裏讀出了關於古文字的部分,梅哲仁隻用了很短的時間就推敲出了卷軸上文字的大概含義。
“這種文字其實是一段程序,水藍上的所有文字都源於它,相當於個通用編譯器的通用編碼方案。”
阿隆索覺得理所當然,但他仍然有些疑問:“後來為什麽要拆開他們呢?既然這種文字存在,那它應該是最高效的。”
“就文字本身來說確實如此,但如果針對不同的生物性來談的話,拆開才是最高效的,生物有不同的生理特征,找到最適合他們的語言才更有效率。”
梅哲仁的答案轉了好幾個彎,眾人一下子沒反應過來,莫辭也同樣思路淤塞。
“講什麽語言,還跟生物性有關?”
梅哲仁這才發覺課案備得粗疏了,得補上:“當然有關係,比如說發音,不同人種的聲帶特征是不一樣的,又比如說形象,不同的人對形象的辨識能力也不同,有人對形象敏感,有人對形象不敏感,這是空間想象力和抽象能力的區別,就比如你別指望女司機能開好車,不乏特例,但大部分是有通性的。”
這幾條友算是大徹大悟了,然後梅哲仁出車禍了,翻了好幾圈。
馬姿楠發作了,她一向與女司機自居,現在被梅哲仁的二分之一地圖炮命中誤傷,她必須舉起她的女式小拳拳。
“女人怎麽啦?女人是搶了你家大米了?還是挖了你家祖墳了?你媽不是女人?梅哲仁,我算看透你了,你就是打心眼裏瞧不起我!”
哎呦喂,這可要了親命,程丹心趕忙圓場:“馬姐,馬姐你先別生氣,他也隻是舉例說明,他也說了不乏個例,隻是有這樣的現象。”
“那也不行,不能拿我們女人當整體來舉例!”
梅哲仁隻能自我搶救一下了:“我跟你用同一種文字的好不好,沒有看不起你嘛,就編程語言來說,你當初學c++和python確實是慢了些,就連如意也比你快,我是就事論事,要用科學的態度。”
“哼”,馬姿楠冷笑一聲扭頭走了,不跟這幫臭男人呆一塊,有種別求老娘做晚飯,啃幹糧去。
整天都是科學來技術去的,一點意思也沒有,還不如跟小輩們分享一下鑽石大燈來得爽。
唔,就是夢星和念菇被梅哲仁這家夥帶壞了,整天就知道做實驗,不行,必須改過來,女孩就必須每天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整天呆在實驗室裏蓬頭垢臉像什麽樣?
想到這裏馬姿楠就連線了李夢星:“喂,夢星嗎?我跟你說,我看到了個鑽石大燈,天那麽大,你等等,我給你發視頻,太漂亮啦……”
幾個老男人留在原地,尷尬得不知如何繼續,還是伽德萊克重新挑起了話頭:“文字是通過統一場來影響人類的思維,然後被創造出來的?”
梅哲仁終於有機會脫尬了,答得飛快:“應該是這樣,如此對人類的影響就不會體現在明麵上,不知不覺就達到了目的。”
也有比他反應還快的,莫辭就打了個寒顫:“那豈不是我們的所思所想都被別人左右了?”
這個問題不好答喲,梅哲仁也深思了一下才決定說實話:“理論上是這樣,但就係統日誌的記錄來看沒有發生這樣的跡象,別人也不會閑的荒去一個個地修改我們的思想,還是那句話,造物主不在乎。”
莫辭咧嘴一笑:“我擔心的就不是這個,從知道有統一場開始,我就確認咱們在別人股掌之間,我想到的是那些神話傳說文學作品,也許那是別人故意讓它誕生的,就好像《西遊記》跟這裏驚人的巧合相像一樣。”
範東明也明白過來了:“你的意思是有人借口傳聲,那他們的目的是什麽呢?”
“故意引人來,讓人沿著線索找到真相。”張令引給出了合理的猜測。
阿隆索順此深入:“為什麽要這樣做呢?要知道這樣隻會使人類更強大,甚至脫離掌控,很明顯不是墨矽,這個角色甚至會跟造物主是同一個級別的。”
幾人又陷入沉思,卻被一把高十六度的女聲給驚著了,
馬姿楠又從黑龍號上跑了出來,一邊跑一邊興高采烈的嚷嚷:“小克,小克,凱瑟琳懷上了!”
伽德萊克臉抽抽,也不知是喜是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