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上古五行旗
梅哲仁將卷軸立了起來,讓它像被風吹拂一樣地飄動:“其實這個卷軸就是那杆戊己杏黃旗。”
又來了,這一次連莫辭都不撐他了:“戊己杏黃旗跟它扯不到一塊啊,那是土屬性的防禦性法寶喲,能免除各種攻擊,是物理攻擊哦。”
馬姿楠不管那麽多,她隻管湊熱鬧:“真的有五行旗啊,那這裏真是光明頂了。”
眾皆莞爾,團裏有這麽個活寶也是有好處的,養眼、端茶倒水還能逗樂。
隻有梅遠智相閉上眼睛,老媽就是這點不好,信口胡來,這都串亂了好不好。
可是梅哲仁卻站了馬姿楠:“真的有五行旗,這裏不是西海,這裏應該是中央海。”
他一邊說一邊將板塊構造圖也調了出來,這一次放出來的是太古時期的盤古大陸,幾個陸地還連在一起,梅哲仁一並標出來了屋脊高原,很明顯就在大陸的中間位置。
“四海龍王的傳說要遲於洪荒的傳說,如果盤古的傳說指的是水藍生態圈的形成,那麽還真的是有五行旗的。”
梅哲仁給出的結構不是靜止的,模型還在緩緩地移動,各個陸地板塊和海洋板塊都在互相地碰撞或分離,但處於結構內層的地下海位置卻沒有變化。
“剛才伽德萊克主教不是問行星引力場變化造成的影響去了哪裏了嗎?這就是答案,那些引力成了地殼運動的推動力。”
伽德萊克不背鍋,馬上提出反駁:“不是地核的熱能嗎?”
梅哲仁的段位更高:“一直有研究指出水藍在變冷嘛,就是因為計算出來的地核供能不足,但這種狀況明顯與水藍的曆史不符,現在補上這一塊動力,就完美了。”
這個假說可不是一般的複雜,哪怕梅哲仁都將數據和計算模型列了出來,大夥都有點消化不良。
等眾人緩和的時間,梅哲仁又朝馬姿楠笑了笑,在頭腦風暴裏輕聲細語:“當然這裏不是光明頂,那個真的就是虛構的。”
範東明率先發難,他不管數學物理,他隻管考據:“你的意思是說,四海龍宮是後於五行旗出現的,所以用西海替代了原來的中央控製中心的位置,還有一個真正的西方控製中心。”
“是的,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那裏缺口的地方就是失落的大陸,也許它損毀了,也許沒有,隻是沉進了地下海裏。”
梅哲仁還用激光高亮了一塊缺失的部分,將之慢慢放大,並緩緩地展示那塊陸地嵌入到地下海的過程,真的跟當前的地質結構吻合,同時也能解釋為什麽大西洲一直發現不了,在地底下麵一兩百公裏,以前的技術也確實測不到。
伽德萊克倒是能接受,這個力學模型他稍微一分析就有了個大體的輪廓,於是他跳過了質疑直接問了原因:“從弦上獲得的認證?”
“是的,想要瞬移就必須有一個坐標位,然後還得有一個能量輸入的通道,瞬移還是有能量損耗的,很遺憾,統一場的人機接口一點也不友好,完全沒有顯示。”
梅哲仁玩起了單口,伽德萊克卻將之變成了二人轉:“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當你是思維延伸出去的時候,還是會有一個能量需求的反饋,也許不準確,但一定會有,你是通過這個來推敲出西方控製中心的。”
“也算是心有所感了,我能感覺到五個控製中心的存在,並根據西海到北海的距離推算出其他幾處的大體位置。”
還是伽德萊克:“大西洲具體在什麽地方?”
“一個出乎意料的地方,南羊洲的沿海地帶,靠近太西洋一側。”梅哲仁一邊說一邊圈劃出了範圍,一個大大的圓圈,小半個南羊洲都圈進去了。
阿隆索詫異地問道:“不在太西洋中間,竟然連著南羊州?”
伽德萊克卻見怪不怪,稍一想就明白了:“板塊運動除了位移還帶著旋轉,陸中海以前是在外麵的。”
阿隆索經他一提醒也醒悟了:“羊洲跟遊洲連在了一起,所以西麵果然是跟南羊洲在一塊。”
這時伽德萊克又突然“啊”的一聲,緊接著他就說出了他驚叫的原因:“所以南方的控製中心在南極,南冰洲上空的臭氧層空洞?”
“是的,大量的氧氣電離產生臭氧,那是水藍的防禦罩,如果這個動態受到破壞,空洞就出來了,我原來也估計錯誤了,方向既不是以星華來算,也不是以水藍來算,而是以統一場來計算,在經度上有個偏轉的夾角。”
兩位主教沒問題了,可剩下的幾人急了,這都跑到南羊洲南冰洲去了,離題萬裏了都。
程丹心開始翻老帳了:“大西洲跟五行旗有什麽關係?”
這話問的,梅哲仁不知道從何答起,他隻能揚揚手示意別著急:“表麵上看起來沒關係,其實關係很大,五行旗跟洪荒傳說有關,不要去計較那本,也是根據民間傳說編撰出來的。”
梅哲仁停了一下,讓大家都緩一緩,思維跳躍太厲害也會摔著的,等幾人都露出要催更的神情時,他才繼續。
“我們且不去管五行旗,我想問一個問題,如果蓋亞就是西王母,會是怎樣的一種局麵?”
果然又捅了馬蜂窩,範東明臉都急赤了:“亂彈琴,她們的神係……”
可他話到一半也說不下去,他發現這個事實荒謬得合理,同時張令引也叛變了。
“沒有任何證據,但是內在的結構基本一致,不應該是巧合。”
“其實不荒謬,我們總是習慣於把不同的文化區隔開來,剛才關於眾神之戰是不是同一批人的分歧提醒我,這一趟考察到現在為止,所有的發現其時間線跟各地神話傳說都是相重合的,我就想,遊洲的歌劇放到星華去演,換上星華的服裝,用星華的唱腔,哪怕同樣內容同一批演員,隻要語言風格轉換了,觀眾就不會認為說的是同一件事。”
這種比對的辦法衝擊力太大令人頭疼,程丹心苦笑:“內在關聯確實像,就是不太容易接受。”
莫辭覺得自己都算不上挑刺,而是幫梅哲仁避免當眾出糗:“可是我還是不明白,五行旗的功能跟我們所發現的完全攤不上啊。”
“還是有關聯的,所謂的戊己杏黃旗是精神力與統一場的通道,為什麽說它防守好,因為調用統一場來防禦肯定無敵。”
說完梅哲仁便上卷軸飄浮起來,停在自己的頭上,這就相當於祭起了,然後他朝梅遠智招呼:“用激光槍攻擊我試一試。”
梅遠智還有些猶豫,馬姿楠就慫恿起來:“兒子別怕,下狠手,反正是仿生體,打爛了大不了再換一個。”
眾人一聽都嗬嗬了,梅哲仁沒來由一陣心悸,話聽著邏輯沒錯,怎麽總感覺味道有點不對。
得了老媽的寬慰梅遠智也釋然了,將仿生體手臂上的合蓋打開,激光槍伸了出來,也不用描準,抬手就衝梅哲仁來了一發。
灼熱炫目的紅色激光滋的一聲就穿過了不到五米的空間,向著梅哲仁射去。
眾人都被駭住了,因為激光打到梅哲仁身前時既沒有打在能量罩上那種衍射漪漣,也沒有被阻擋散開或者反射,就像是直接擊打在梅哲仁身上。
馬姿楠都發出了“啊”的一聲,她後悔了,雖然仿生體價值不大,可她覺得這一槍打在了心上,自己成了鼓動兒子傷害父親的元凶。
動手的人手也軟了,梅遠智停下了射擊就衝了過去,他覺得他真的擊中了,雖然老爹一直不怎麽靠譜,也在他的成長中缺了席,可梅遠智心目中老爹的形象還是偉岸的。
當然了,能少些逗比比較好,看看這不就玩出事了嘛!
焦急的梅遠智沒有在意仿生體會不會爆炸,他隻想在梅哲仁的仿生體撲倒前接住他,並說一聲對不起。
卻沒想到他被梅哲仁一把抱住了,有些生硬,但沒有遲疑,後者還衝其他人開玩笑:“看來我兒子還是很在乎我的。”
說得輕描淡寫,但梅遠智感到老爹很用力地緊了緊臂膀,唔,這這感覺還不錯,跟老媽和卡琳娜的懷抱不一樣,有力量傳來。
那就說明沒有事兒,數秒後,父親和兒子都鬆開了手,有些不舍也有此尬,但感覺真不賴。
程丹心還撇過了頭去擦了擦眼角,再轉過來時眼眶有點紅,聲音卻是激動的。
“長大了也應該跟爸爸經常擁抱,能獲得力量。”
梅遠智聞言輕快地點點頭,讓程丹心笑容綻開,其餘的人都變成了好事者鼓起掌來,讓梅哲仁更尬了。
始作甬者幫梅哲仁解開了尬氣場,莫辭發問了:“是怎麽一回事呢?”
伽德萊克搶戲了:“別說!讓我猜猜,所有的攻擊,不管是能量還是物質,都會被弦的通道轉移走?!”
沒有成就感呢!不過梅哲仁也無所謂,他點點頭:“我能想到的萬法不侵,水火不沾就隻能是這個,所謂的攻擊免疫,防禦無漏隻有一種可能:打不到。”
莫辭服了:“怪不得薑子牙的法力低微,卻能扛著戊土杏黃旗安然無恙,我信了,不是都不可能。”
“隻要思維連接上統一場,用五行旗來防禦連能量都不會損耗,因為攻擊裏麵帶著能量,完成轉移綽綽有餘。”
梅哲仁也幫他完善了一下,接著又點出了漏洞,他又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思維或者說精神力攻擊防不住,想一想傳說中拿著旗的人中了幾次招,是不是都受到了精神力攻擊?”
“乾坤大挪移,乾坤大挪移一定就是這個!”馬姿楠又上頭了,卻牛頭不對馬嘴,她就是來活躍氣氛的。
氣氛熱烈了起來,程丹心也成了聽書的書迷:“其它幾樣都有什麽說道?”
梅哲仁又是以問代答:“青蓮寶色旗能控製力場,它相當於統一場的變速箱和結構調整界麵,你們覺得它應該在哪裏?”
伽德萊克響應得最快:“百慕大三角,神秘之地,過往船隻和飛機經常失控,力場受到幹擾。”
也不用梅哲仁開講了,莫辭自己也能當說書先生:“離地焰光旗是控製電磁場的,電離層歸它管,玄元控水旗則是控製熱係統的,水的形態全靠熱能控製,素色雲界旗又稱為聚仙旗,西王母廣邀仙神,它應該是通訊中心啊。”
梅哲仁欣然領受:“所以我才說這個卷軸就是上古的五行旗,它們即是控製中心的說明書,也是打開控製中心的鑰匙。”
張令引等他們瘋狂傾吐完火力了才來撿現成:“可是為什麽傳說中這幾樣先天五行靈寶數易其手,最後又要回到原處,就如同蚩尤要把旗送回來,可為什麽杏黃旗卻可以淪落在外許久?”
“假設以前拿到五行旗的人都可以連接上統一場的弦,就一定會知道將旗帶在身邊對自己的影響,短期之內還不要緊,長期就頂不住,至於它流失在外,不覺得它已經給水藍給人類帶來天翻地覆的災難了嗎?我甚至都覺得墨矽是故意的,如果水藍的防衛係統生效,矽基人有沒有那麽容易發起戰爭並達成目的?”
程丹心很以為然:“你是說水藍對人類的思維是有守護作用的?”
“五行旗其實就是統一場某一種能力的開關,你可以理解成保險絲,當它還在原位時,這個能量場的作用就可以正常運轉,五行旗都有相應的作用,它們的五行屬性其實可以理解成五種能量場,就像我們知道的四大基本力一樣,其實應該是五大基本力,隻有都找出來並破解它們,我們才可以實現力場的統一。”
伽德萊克抓住了梅哲仁話裏的縫隙,馬上掰開了它:“你的意思是四大基本力的構思還不夠完善?”
“肯定不完善,你覺得統一場這種現象是四大基本力能解釋的嗎?引力與電磁力、強相互作用、弱相互作用一直沒有辦法統一,它們之間缺少橋梁,為什麽橋梁不能是一種我們尚未發現的作用呢?”
梅哲仁又來了個大喘氣,可這一次沒有人對線了,莫辭又跟他站一塊了。
“也許補上了這一環,我們才能真正地堪透五行生克的意義,原來前人早就告訴我們了。”
梅哲仁理所當然:“這樣的現像多了,有太多的疑問答案就在手邊,而我們卻拚命到處找,這不就是知見障了嗎?”
程丹心來了詩興:“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要是有一種辦法讓人類能夠更直觀地認識自己的世界該多好,我們就能更快速地進化發展。”
梅哲仁輕哂:“方法早就有了啊,我們不珍惜而已,不就是開天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