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被看穿了
陳凡好像並不是很吃驚，聲音很小的說：“是我自己沒把工作做好，齊董事長這樣做一定是我工作上有讓您不滿意的地方。”
齊遠在陳凡麵前搖了搖頭很肯定的說：“不滿意？不！相反我很滿意，我隻是一直在奇怪一件事，像你這樣優秀的員工年薪才6萬不到，而且工作四年不加薪你從來沒有任何怨言，項目賺了錢大家論功行賞唯獨沒有你的份，你同樣沒有半句抱怨，一般這樣不公正的情況出現在其他員工身上，我相信都會想都不用想就會選擇辭職，但你卻沒有。”
陳凡終於從臉上擠出一點不自然地笑容，解釋說：“天豪集團是知名大公司，而神話公司又是集團下屬的分公司裏最有發展前途的公司，在這樣的公司裏能學到很多東西，再說現在找工作也不是太容易，目前這份工作又穩定又輕鬆，錢多點少點無所謂我不是很在意。”
“我開始也是這樣想，或許你真的不是很在意物質層麵的東西，雖說現在這個社會很多人都掉在錢眼裏每天都想盡各種辦法把鈔票往自己兜裏揣，但也不代表還有極個別超凡脫俗不屑與這些人同流合汙的人，比如…比如陳凡你這樣的，所以我又安排人事部給你一個行政部總監的職務，既然你不喜歡錢，我猜想你多少對權力應該有些興趣，而且行政部總監享受副總級待遇月薪1.8萬，誰知道…誰知道又被你找了一個很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絕…..這個時候我就開始納悶，你到底想要什麽？”
陳凡沒有說話，因為他實在想不出該說什麽，他麵前的齊遠雖用一種閑聊的口氣和他交談，但他卻能感覺到齊遠從一開始就掌握著這次談話的主動權，每一句話、每一個問題都是齊遠早已設計好的圈套，現他現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等齊遠最後的致命一擊，自己在回答和解釋都沒有用，因為結果都一樣，他最終會倒在齊遠親手為他埋好利刃的陷阱中。
齊遠似乎也看出陳凡不安的神情，臉上的笑變的撲朔迷離：“最讓我奇怪的是，你這四年來居然從來沒有做錯過一件事！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隻要是人就沒有不犯錯的，除非你是刻意讓自己不能犯錯，你以為你這做很聰明，可同時也出賣了你，所以我也有理由相信我看到的陳凡絕對不是一個與世無爭的秘書這麽簡單，你既然不要錢也不要權，那隻能說明你要的東西是我齊遠給不了的……”
陳凡手上水杯裏的水已經沒有了溫度，就如同他現在的心一樣冰冷，他長長歎了一口氣然後繼續選擇了沉默。
齊遠很滿意的欣賞著陳凡臉上忐忑不安的表情。
“到底你要的東西誰能給你呢？我想了很長時間，終於！終於想到了。”
齊遠退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手指頭劃過那把舒適寬大的椅子，然後笑意斐然的說。
“你想要的是這個位置！所以你才不會在乎公司給你的那點錢，關於權力嘛，一個總監又怎麽能讓你滿足呢？嗬嗬，當然，正常情況下，這把椅子還是我坐著畢竟穩固，連董事長應該不會讓你坐上去，所以能給你這個機會的人，就不應該是連董事長，會是誰呢，又有誰有這麽大的能耐？”
齊遠的聲音開始變的嚴厲“你知道這四年我在公司最大的樂趣是什麽嗎？我告訴你！就是每天看你在我麵前演戲，你就像一個很滑稽的小醜，你每天給我說的每一句話、在我麵前做的每一個動作，我心裏都會暗暗發笑。”
陳凡第一次發現他認識四年之久的齊遠原來自己對他是如此陌生，在他眼裏齊遠一直都是一個滑稽可笑的胖子，永遠都是大事化小，誰也不得罪的老實人，每天口裏都掛著阿彌陀佛的彌勒佛，怎麽看都沒有半點殺傷力。
可現在！現在麵前的齊遠完全變了一個人，一個完全他不認識的齊遠，看著他深邃的眼神陳凡不由打了一個冷戰，他現在才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多麽愚蠢的錯誤，從前陳凡認為齊遠隻不過是連沛養的一條看門狗，滿口是牙卻不會咬人，連吠幾聲的膽量都沒有，如今他才明白自己的想法有多可笑、有多幼稚，陳凡一直以為自己在齊遠身邊隱藏了四年，所有的一切滴水不漏完全可以用完美來形容，誰知道真正隱藏的人卻是齊遠，自己引以為傲的表演在齊遠眼裏原來如此拙劣，他這四年精心安排的一切在齊遠麵前安全不堪一擊。
齊遠解開西服上的紐扣，拉下領帶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望著陳凡冷冷的說：“你難道不想和我說點什麽？”
陳凡慢慢抬起頭臉上寫滿了失落，把手上的水杯輕輕放回桌上，重新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
“既然這樣，齊董事長打算怎麽處置這件事呢？”
陳凡的反問顯然不在齊遠的意料之中，他不得不佩服陳凡能在這麽短的時間裏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再一次重新把自己拉回談判桌上，這一次交鋒陳凡並沒有占下風。
“處置？嗬嗬嗬，我齊遠那有本事處置什麽。”
“這樣說齊董事長是不打算追究了，那我自己去打好辭職信交到人事部，免得齊董事長不好做。”
陳凡起身看著齊遠，等著他的答複，齊遠突然笑起來樣子又恢複了陳凡眼中那個熟悉的樣子，完全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麽。
齊遠在房間裏來回走了幾步，停在陳凡身後。
“我們之間談筆交易吧！”
“什麽交易？”
“宋海川，我會給你一個計劃書，具體的你看計劃書吧，現在，你可以先出去了，我需要打個電話。”
陳凡，稀裏糊塗就走了，不知道自己麵臨的將會是什麽命運，但是他也沒敢多想，要來的總要來，其實他也已經等了好久，好久。
可是，當他拿到了計劃書，仍然是傻了眼，齊遠，竟然要他背叛自己的主子，給宋海川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