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跳舞
雷鳴般的掌聲是在古少強彈奏結束十幾秒後爆發出來的，所有人的震驚都延續在這幾十秒的時間內，古少強站起身點頭致謝，主持人對於現場失控的局麵有些不知所措，話筒在手上，半天也不知道說什麽。
古少強居然沒有想下去的意思，從鋼琴旁走回到舞台上，接過主持人手中的麥克風。
“上台之前，我很緊張，不知道能不能完成我上司楚若晴小姐交代的任務，再次特別感謝楚若晴小姐的鼓勵和支持，她告訴我，她說，如果我能演奏好這個鋼琴曲的話，她願意上台和我一起為大家獻上一段探戈，為此，楚若晴小姐特意練習了很久，不知道各位同事有沒有興趣欣賞？”
再次鋪天蓋地的掌聲代替了回答，楚若晴在帝凡集團也算是家喻戶曉的人物，不管她穿不穿衣服，走到任何地方都是男人關注的焦點，能看見大多數人心中女神上台一展舞姿，是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事。
楚若晴的表情很慌亂，本來她早已經習慣成為眾多男人的焦點，隻是現在這樣的方式，完全在她意料之外，明明想讓古少強上去出醜，心裏盤算好的一箭雙雕的買賣，古少強不但技驚四座，反而還將了自己一軍。
上去就是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
不上去……
這個場合，這樣的情況又怎麽能不上去呢。
她看見趙倩寧在笑，和之前她自己的笑容一樣，得意和滿足，害人終害己，隻是被古少強算計到，楚若晴心裏怎麽也不是滋味。
燈光不合時宜的打在楚若晴的身上，白色的晚禮服更加的醒目，臉上泛起羞澀的潮紅，她一時間竟然沒有了注意。
台上的古少強得勢不饒人，輕描淡寫的煽動著氣氛，整個現場現在如同是夜店，所有男人的情緒都被調動到最高點。
“去啊，跳舞你又不是不會。”
齊遠看楚若晴呆呆的站著，焦急的催促。
楚若晴在一片歡呼聲中走了上去，古少強現在的笑變成了陰損，被拉下的領帶斜斜的掛在胸前，嘴角上翹的弧度極其優雅得意，似乎也在宣示著自己的張狂和桀驁。
燈光打在舞台中間兩個人的身上，古少強很喜歡楚若晴現在這樣的表情，很少看見不可一世的她也有不知所措的時候，熱情奔放的探戈舞曲在大廳緩緩響起。
古少強一臉壞笑的往前走了一步，手伸了過去，目標是楚若晴的柔軟的腰肢，既然都當了壞人，還不如徹底點，即便要占便宜，就正大光明的吃豆腐。
“你想幹什麽？”
楚若晴的身體明顯僵硬了，她的目光注視這古少強的手，恐懼而緊張。
“楚總監學識淵博，應該知道，探戈……據說是情人之間的舞蹈，其實我也不明白，偷情就偷情，幹嘛還要跳舞，嗬嗬，委屈楚總監了，你要不會，我教你……跟著我的步子來就行。”
古少強一臉痞子的壞笑，突然一把摟住她的腰，軟滑無骨，讓人浮想偏偏。
“古少強，你不要……你……”
楚若晴就這樣，被古少強當著下麵幾百個人，結結實實的摟在懷中，居然連反抗都不能，一臉羞澀的小聲說。
“楚總監，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嘛，你再打我一耳光。”
古少強滑動著熟悉的舞步，在楚若晴的耳邊小聲說。“不過，台下這麽多人，你打我不要緊，就是不知道以後……這些人怎麽看你，嗬嗬，當然還有第二個選擇，就這樣和我跳完這曲舞，保證楚總監你在帝凡人氣大增。”
“古少強，你……你就是個無賴。”
古少強已經不再理會楚若晴的抗議，用力一摟，楚若晴整個身體都帖到他身上，軟綿綿的，這麽近的距離，他能清清楚楚看見楚若晴若隱若現的乳溝，手放在她的腰間，一副不容抗拒的樣子。
“嗯，楚總監，你現在這個表情很好，探戈是情人之間的秘密舞蹈，傳聞以前男人跳舞的時候還要帶把刀在身上，就怕原配回來找自己拚命，所以隨時隨地都要東張西望，提防被人發現，對的，就是你這樣，千萬不要笑，表情要嚴肅。”
楚若晴又氣又急，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又把古少強無可奈何，緊咬著牙差點哭出來，舞曲結束的時候，優雅的旋轉，在古少強嫻熟的舞步帶動下，古少強抱著楚若晴的腰緊緊的貼在她的身上，男人的氣息撲麵而來，她能感覺到這個邪惡男人有力而寬厚的手掌正支撐著自己的身體，竟然有種莫名其妙的悸動。
古少強彎著腰和身下近乎於三十度傾斜的楚若晴伴隨著音樂的停止而定格在舞池的中央。
楚若晴發現自己的噩夢根本還沒結束，古少強一點起身的意思也沒有，保持著姿勢在原地靜靜的望著她，古少強那一刻忽然有些呆滯，如此迷人的麵容就在眼前，這是自己第一次這麽近距離看楚若晴，當然上次在浴室也認真看過，不過他停留在楚若晴胸部的時間遠比臉上要多。
才發現原來楚若晴真的很迷人，真希望時間就此停住，讓天使也妒忌的美麗畫麵永久的停留在這一刻。
楚若晴發現到古少強目光中的變化，那是一種呼之欲出的炙熱，很深很沉醉，楚若晴的呼吸有些沉重，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太近，以至於楚若晴長長的眼睫毛伴著古少強的呼吸輕柔的擺動著，臉上蕩漾著羞澀的矜持和彷徨的驚恐，鼻息暖暖的噴到她的臉上，雙唇微張著像櫻花一樣鮮豔。
古少強一時竟然看的入了迷，用鼻尖輕輕觸碰了一下楚若晴的臉頰，忽然臉上露出她所熟知的壞笑，火熱的雙唇帶著倔強和霸道隨時可能迅速占領了她惹人的紅唇……
楚若晴似乎意識到會發生什麽，柔美的嬌軀顫了一下，驚慌失措的睜大眼睛，她的呼吸明顯停滯，惡狠狠的瞪了古少強一眼，快速的離開他的身體，這細微的變化台下的人並沒有看清楚，掌聲中古少強禮貌的微笑，而楚若晴還心有餘悸的站在原地，心如鹿撞，臉紅的跟水蜜桃一樣。
“你真的好美！”
古少強一臉微笑的握住楚若晴的手，當著所有人的麵，在她耳邊小聲說。“笑，現在可以笑了，下麵這麽多人看著呢，你也不想明天齊遠在辦公室裏哮喘吧，嗬嗬。”
楚若晴的手在古少強的手心中明顯輕微的發抖，緊張和羞澀讓她的手心全是汗水，牢牢的和古少強粘在一起，怎麽也甩不開，古少強大搖大擺牽著楚若晴，在一片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中走回座位。
芋頭終於打開了那瓶紅酒，古少強心滿意足的給自己倒了一杯，偷偷瞟了楚若晴一眼，她現在安靜的像隻溫順的兔子。
這口氣出的舒坦，憋屈了這麽久終於連本帶利一起討回來了。
古少強看了看自己的手，居然猥瑣的聞了聞。
“香，真他媽的香。”
“小古，行啊，真沒看出來，你還有這般本事，明年就你了，繼續上去給我折騰，讓其他公司那幫孫子都看看，我九天世紀隨便派個人上去也能獨當一麵。”
齊遠樂嗬嗬的點著頭笑著說。
“行，齊董事長您吩咐就行，明年我還……”
古少強回頭看看楚若晴，提高聲音說。“明年我還和楚總監跳……明年跳貼麵舞吧。”
楚若晴早就坐不住，紅著臉去了洗手間。
“哥，你剛才在台上轉圈，我頭都看暈了，你啥時候會這個的？”
半瓶紅酒已經被芋頭喝完。
“轉圈……靠，你要是把轉圈學會了，找多少媳婦都不難。”
古少強有些累，聽芋頭這麽說，和楚若晴轉了這麽久的圈，便宜自己是占了，氣也出了，可畢竟是體力活，摸出煙才發現這裏不讓抽。
丟下芋頭，古少強一個人去天台透透氣，把煙放在嘴角，找了半天打火機，才想起來衣服還放在鋼琴架上。
黑暗中有絲光亮在明滅，古少強聞到熟悉的煙草燃燒的聞到，還好，同是天涯淪落人，古少強心裏笑了笑，走過去，月光像層銀紗輕柔的披在天台上，走近了才發現隱藏在黑暗中的是一個女人。
從古少強這個角度看過去，女人頭發高高盤起，一身襲地低胸黑色晚禮服，環抱在胸前的手上拿著一隻香煙，煙霧中女人的麵容香豔而落寞。
這背影很熟悉，而且空氣中彌漫的味道，除了煙草，還有……還有一種在其他地方聞到過的香水味。
女人轉過頭，古少強叼著嘴角的煙微微抖動一下。
夜色中的趙倩寧如同精靈，嫵媚而妖豔，手中的香煙讓她平添了幾分成熟的韻味，古少強喜歡她身上的香水味，即便在黑夜中，趙倩寧身上散發的任然是讓他難以抗拒的誘惑。
“原來我還以為隻有我一個人喜歡安靜。”
“我上來抽支煙，忘了帶打火機。”
趙倩寧攤開手，一個精致小巧的打火機遞到古少強麵前。
古少強看了看打火機，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握住趙倩寧拿煙的手，纖細的手腕在夜風中有些冰冷，古少強慢慢牽引到自己的嘴邊，一邊低頭對著趙倩寧的煙頭點煙，一邊戲虐的說。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抽煙的樣子很迷人。”
“你醉了！”
趙倩寧平靜的笑著回答。
“有點！隻不過酒不醉人人自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