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宮廷秘事
第六十四章宮廷秘事
鳳賢宮
己至秋末,天氣漸寒,屋外的冷風己是幽幽纏纏,禦花園的鮮美之色開始有了頹敗的跡象,百草漸己枯委,一派調零之色。
當然鳳賢賢宮除外,還未至初東,鳳賢宮早就做好了防暖的措施,燒暖的地龍火牆,摭門的羊絨掛披,暖手的湯婆子,薰香繚繞,透過精美的窗子,攝入的夕陽也變得柔軟三分,鳳棲的張皇後極為愛花的,一生受盡了寵愛。即使是嚴寒酷冬,鳳王也為愛妻專門打造了溫暖的花閣。各色牡丹、爭豔的玫瑰、清麗的百合、嬌滴滴的芍藥……百花齊放似是入春之鏡。
此時的張皇後,一身燦金的鳳袍,頭戴十二支流蘇金簪,華麗而精致的妝容把她顯得格外的雍容豔麗,他手裏拿著一把銀色的剪刀,正在細心地修理一盆茂盛的山茶花,那盆山茶長的極為別致。一層層的花瓣呈螺旋狀疊入花心,更讓人覺得奇妙的是花的顏色,竟也是呈遞進的,最外的花瓣是玫粉,向裏側的是淺粉,再向裏一些的居然是淡粉,最中間的花心確是接近於粉白色,這樣的山茶實屬少見。
“泰兒,你過來看看母後這盆山茶養的如何?”
站在他身後的黃袍錦衣男子正是鳳王最寵愛的皇子宇文泰,他緩步上前看了看那盆山茶花,笑道“確實花中極品,母後養的花,總是要比常人開的更茂盛嬌豔”
宇文泰那雙漾著笑意看花的眼睛卻突然有一絲冷意,一閃而過,那冷意轉瞬即逝,快的讓人難以捕捉。
張皇後慈愛溫柔的笑容,定格在他身前那裏高大而英俊的兒子身上,纖美的玉指輕輕的撫過花心,掠上油亮的樹葉。
“嘶……”
張豔秋猛然間收回手指一道淺淺的傷口溢出細密的血絲,張豔秋溫柔的美目突然凝上寒色,她抓起身邊銀色剪刀便向那隻開的最盛的一枝花剪去……
身邊的婢女驚恐的跪了下來,雙肩瑟瑟發抖,卻是連一句求饒的話都不敢說,身邊躬身而立的白發太監,撫塵一揮,便上前兩名粗壯的嬤嬤,將那嬸女拖了下去,不一會兒便傳來劈裏啪啦的板子聲,與那女子的慘叫聲。
“母後傷口深不深?這宮女真是粗心竟拿一盆修剪不齊的盆栽供母後觀賞,兒子這便去請太醫去”宇文泰關心的上前詢問。
張豔秋怒氣凜凜的麵容,漸有好轉“不礙事,泰兒不必擔心”。
身邊的另一個嬤嬤取來了,上等的金瘡藥和一方天蠶絲手帕小心翼翼地為她包紮著。
“這山茶花葉尤為堅硬,母後下次剪枝時可要小心了。”
“張豔秋目光掠過他精美的麵龐時,不僅露出一絲柔色,泰兒不必擔心,下次母後注意便是”
宇文泰微斂雙目,柔聲說道“母後定要保護好身子,如今父皇身子抱恙,兒臣不希望母後也不珍惜身子啊!”
張豔秋微微歎了口氣說道:“你父皇最近龍體確有欠安,這人老了也漸漸糊塗了,居然給了宇文謙掌管禁衛軍之權,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難不成要立那慵才為太子?”
張豔秋鳳目又染了怒色,另一隻手重重的拍了下桌案。
宇文泰雙目一凜,麵色微寒說道:“還不是仗著有東陵默川的撐腰,如今父皇急於與東陵結盟,而東陵默111又把東陵的公主許給了皇兄,這不是明擺著偏幫他,兒臣實在不解,論實力,我們在皇兄之上,皇兄能給他的好處,我也能,不知為何他總對我帶著若有似無的敵意,無論我怎麽示好都無動於衷,就連慕容傾澈我都讓給他了,他還想怎樣。”
提到慕容傾澈時,宇文泰的眼中明顯露出一絲冰寒。
張豔秋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微微地歎了口氣,說道:“泰兒,你就不要再東陵默川身上下功夫了,他是不會幫你的”
“為什麽?”宇文泰不解的問道:“若能得到他的幫助,我們是必能事半功倍,雨文謙不足為懼,若是沒有東陵默川我又豈會把他放在眼中。”
東陵冥王的稱號他還是了解的,誰願與這種人為敵?如今之計也隻好盡量拉攏,就算拉攏不來,也不可弄得太僵。東陵玉鳳棲相鄰一旦戰事燃起,誰又能阻止的了,他那可怕的梨殤大軍呢?
張豔秋眉頭微鎖淡淡的說道:“我看他也不是誠心要幫你大哥”
。“母後何出此言”宇文,泰不解地問道
張豔秋福樂撫額,有些頭疼的說道:“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誰會想到青柯那女人會生出這麽可怕的兒子?如若知道會有今天,我當初就該手下留情些,唉……”
“青柯皇姑?”宇文泰心下一怔,“難道母後與青柯皇姑有著舊怨?”
“二十年前鳳棲屢遭風晉鐵騎的騷擾,不得已與東陵結盟,是我向你父皇提議,讓宇文青柯去和親,當年我與她向來不和,她又總是偏幫閑妃打擊我,我便借此時機打發了她,眼不見心不煩,可是就在她生下東陵默川的第八年,不知為什麽突然有人劫走了他的兒子,那歹人揚言要以東陵的國寶相換,東陵王當然不肯,宇文青柯便求助於你父皇,我當時命人攔下了那封求助的書信,其實即使我不攔下書信,以你父皇的為人也未必幫她,就這樣,他的兒子失蹤了,她因思念過度,抑鬱而終,誰能想到六年後那14歲的兒子突然回來先是滅了南陵,又滅了西陵,最後居然收複了北陵,成為了遇神殺神,遇魔殺魔的怪胎,真是太可怕了,現在我唯一祈禱的是他還不清楚當年的真相。”
宇文泰眉頭微皺,心下冷哼嗤,錦袍下的雙手緊緊攥起眼中一絲怨怒的目光一閃而過,他討厭被人連累,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阻擋他登上高位。即使是這個他名義上的母妃。
“這幾日慕容家的大小姐倒是經常到宮中,來陪本宮,看得出來是個孝順的姑娘,今日她也進宮了,在你妹妹那呢!沒事的時候要多陪陪人家,慕容封在朝廷的地位可不能小覷啊,你可要上點心啊!”
“母後放心,兒臣心中有數”
張豔秋擺了擺手,似是有些困倦,喃喃的說道:“不是你的就不要惦念了,那個人的東西搶不得,不過一個女人而已,等你登上大位,什麽樣的女人沒有,那丫頭絕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簡單,單憑相貌是絕不可能這麽輕易勾了冥王的魂,就連程香都著了她的道,你要小心這女人啊!”
“香兒她……”
不等宇文泰問完,張豔秋便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還是老樣子,上次宴會當眾出醜又受了東陵默川訂婚的打擊,整天尋死覓活的,真是沒出息。”
“香兒,他還不知道此事的原委吧,若是讓她知道錦繡莊的老板是東陵默川,怕是會傷心死,畢竟他是那麽喜歡他,”宇文泰有些擔心的說道。
“哼”
張豔秋冷哼“怕是此事的始作俑者並不是那東林默川,以他的性格不喜歡的人不如殺了幹脆,廢了這麽大功夫,隻是為了讓香兒出醜,可能嗎,我看是為了討好慕容傾澈那賤卜吧,我聽說幾個月前在錦雲莊,香兒胡鬧刺了她一劍,這女人倒是極為記仇的主,真夠歹毒的,手段著實陰狠,偏她又得了
東陵冥王的護佑,那小子極為護短,此人動不得,這件事還是不要讓香兒知道才好,否則以她的性格說不定又要鬧出什麽亂子,想想都頭疼。”
“兒臣明白”
“罷了,我有些乏了,扶我去內室休息吧”
張豔秋玉手扶上宇文泰結實的手臂,目光掃過他英俊的臉龐,媚笑連連。
輕紗微垂,燭光搖曳,白發太監輕輕擺手,退盡了所有宮女。
蔓紗之後,風韻猶存的張豔秋勾起媽色紅唇,媚眼如絲,玉手輕輕撫上年青男子裸露的胸膛,赤白的身體交纏著,不時傳來微微的低吟與嬌喘,一室令人臉紅心跳的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