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驚慌的清晨
心虛的清晨
第二日清晨
“小主,小主起床了。”
“嗯!”慕容傾澈朦朦朧朧的應了聲!
“小主……”
慕容傾澈迷迷糊糊睜開睡眼,看清眼前的人是玉兒。
玉兒?“啊!”慕容傾澈突然意識到什麽猛然間坐起來,慌張地說道:“玉兒,不是你看到的這樣,不是你想的這樣,我們其實……”
慕容傾澈回身一看,床上哪還有東陵默川的影子,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
“小主,你怎麽啦?這一大清早的,做噩夢了,你怎麽臉這麽紅啊?是不是生病了?”玉兒一臉不解的問道。
“啊?”慕容傾澈摸了摸自己的臉,是夠熱的,該死的東陵默川什麽時候走的,哎呀,昨晚怎麽就睡著了呢?
“小主,你剛才說什麽啊,我們其實,其實什麽啊?”
“啊?”慕容傾澈眨了眨眼睛,“其實,其實……”慕容傾澈有點語無倫次,“其實,對!其實我們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還好這家夥一早就走了,要是讓玉兒看見了,他在這裏,這要怎麽解釋呢?還好走了,還好走了……
“啊?小主,什麽重要的事?”
“那個就是前幾天我交代你的事呀!”慕容傾澈撒謊都不眨眼睛呢?
“啊,溫家的事啊,都差不多了,小主放心。”
其實玉兒根本就沒傷多重,這幾日一直都在做慕容傾澈安排給她的事情,溫家自然指的是溫雅賢的娘家,京城的首富溫家,溫雅賢這麽大的手筆請了月影閣的殺手來招待她,她又豈會不送一份大禮還給她麽,這麽多年溫雅賢仗著家中的富貴得到慕容封的寵愛,在慕容封拉攏朝中權貴上沒少下血本,慕容封之所以如此寵愛於她,不過仗著這一點,若是溫家的財富不在呢!想到溫雅賢的處境肯定更有趣吧。溫家的生意有很多,最主要的是布業,既然都是同行,那就好辦了!
“小主按照您的吩咐,我已在溫記布莊旁也開了一家福源布莊,賣的所有布匹都比溫記低了三層,又按照您說的做了贈送和抽獎活動,最近布莊的生意可是火的不行不行的,可溫記那邊卻是門可羅雀,溫家可氣慘了呢,按照您說的辦法,染的布匹真實色彩鮮豔的很啊,玉兒還是頭一次看見色彩這麽濃重的布呢,隻是這樣賣,生意雖火利潤卻並不高,沒什麽意思啊!”
“嗬嗬!玉兒別擔心,我們要搞垮溫家的經濟,目的並不是為了掙錢,網已經撒出去了,再過幾日就可以收網了,溫雅賢她們母女這麽多年欠咱們的債,我會讓她們一次性都吐出來!”
慕容傾澈眼中的殺機一瞬間一閃而過。
玉兒看著小主眼中的鋒芒,不禁心中一陣激動,她相信她家小主一定會越來越強,早晚有一天會重新回到月族。
“小主……”玉兒有些欲言又止。
“嗯?玉兒,你想要說什麽?幹嘛還吞吞吐吐的?”慕容傾澈一臉奇怪的看著玉兒。
“小主啊,玉兒聽說鳳棲王把你許給了東陵冥王,是真的嗎?”
“啊,這個啊,玉兒你不用放在心上,許是一回事兒,我同不同意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慕容傾澈淡淡的回道,還有一大堆事等著她去做,她哪裏有時間考慮這些事啊?
“啊,是這樣啊,傳說東陵冥王性格陰狠,手段殘酷,怕是個難對付的角色,我怕小主你……”
“嗬嗬,這個嘛,你就不用擔心了,他不會的。”慕容傾澈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自信,這麽相信他不會傷害自己,“還有啊,剛才的話呢,可不要當著蝶馬的麵說啊,他會和你拚命的。”慕容傾澈笑著說道。
“為什麽?我說的是冥王跟他有什麽關係?”玉兒不解地問道。
“因為冥王就是他家主子啊,你說依他的性格,你背後說他家主子的壞話,他會不會暴跳如雷。”
“什麽?”玉兒眼睛瞪的如銅鈴大,“小主,你的意思是說救你的幫你的那個人就是冥王,不會吧?”
“是啊,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這件事情我倒是忘了跟他算賬了呢!”慕容傾澈想起他就一肚子火,昨天本想收拾他一頓的,怎麽就睡著了呢?哎呀,真是豬腦子啊,身邊躺個色狼還能睡得這麽安穩,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啊!蝶馬的主子就是冥王啊!這麽說他對小主也真的是挺好的呀,小主你就別生氣了,我想冥王他做事一定有他的道理。”
“嘿!你這死丫頭,吃裏扒外呀,向著外人說話。”
“小主,我哪有啊!”玉兒一臉的無辜,“不過小主啊,那冥王是不是比宇文泰還要英俊,小主他對你這樣好,你會不會喜歡上他呢?”
“怎麽可能開什麽玩笑?”慕容傾澈突然大聲地反駁。
怎麽可能?可是為什麽會在說出這句話時心突然跳的異常迅速呢?怎麽可能?
人類往往會悲哀的發現,有時候心遠比理智更加誠實。
鳳棲王宮
慕容封用衣袖輕輕擦拭了下額前微微滲出的汗水,用餘光小心翼翼地看向坐在上端的宇文霸天,宇文霸天此時正在專心致誌的作畫,竟似絲毫未發覺慕容封在下麵似的,慕容封在屋內足足跪了一個時辰了,雙腿早就開始發麻,可他卻不敢動彈半分,自古伴君如伴虎。
宇文霸天終於完成了最後一筆,他抬起頭看向慕容封故作驚訝的說道,“慕容愛卿,咦?你何時來的?”
旋即轉頭,不悅的看向站在身旁的德公公,“小德子,你真是越老越糊塗了,慕容愛卿來了,你也不通知朕,你這差事真是當的越發的好了。”
德公公趕緊陪笑道:“是是是,老奴知罪,老奴該死,相爺老奴給您賠罪了,是老奴的疏忽!”
“德公公嚴重了!”慕容封眼角突突直跳,皇上這戲唱的是哪一出啊?
“平身吧愛卿,來人啊,賜座”
這便是俗說的給一巴掌,再給一個甜棗嗎?
“謝皇上。”慕容封顫抖著從地上站了起來,坐到紫檀木椅上,心卻比跪著的時候更慌了。
宇文霸天突然哈哈大笑,這笑聲著實讓慕容封心底一寒。
宇文霸天捋著花白的胡須笑著說道“慕容愛卿,生養一個好女兒啊!”
慕容封心下一驚,果然還是為了慕容傾澈,他連忙謙虛的:“皇上過獎了。”
“唉!慕容愛卿莫要自謙,傾華在昨天的宴會上,可是大出風頭啊,連朕的女兒都被她比了下去,慕容愛卿,你真是深藏不露啊,這麽有才華的女兒,怎麽每年的宴會上從不曾見你將她帶出來啊?你不會是為了這次宴會計劃很久了吧?還是你早已與東陵冥王暗通很久了,朕真是小看你了!”
慕容封突然雙膝猛然跪在地上大喊道:“冤枉啊,皇上,臣真不知小女何時學的如此高深的畫技,更不知她是如何與冥王相識的,臣真的不知啊!”
“嗯?你說你不知?”宇文霸天狐疑地問道。
“臣惶恐,就是借臣一萬個膽子,臣也不敢與東陵私通啊!要說隱瞞臣確實是隱瞞了一件事。”
宇文霸天眉頭微微蹙起,“慕容封,你好大的膽子,你果然有事瞞著朕,你說你是何居心。”
“臣有罪”慕容封深深叩首,“其實慕容傾澈並不是臣的親生女兒,十六年前臣無意救了一名叫月弦的女子,她當時身旁帶著一四歲的小丫鬟抱著一名幾個月大的嬰兒,她當時正被強盜追趕,臣一時起了憐憫之心便救了她們母女,事後得知她是瀝縣的難民,她丈夫死於瘟疫,臣憐憫她們孤苦無依便收留了她們母子,月弦是個極其溫柔善解人意的女子,久而久之臣便與她生了情愫,就納了她為姨娘,自然也就認了慕容傾澈這個女兒,五年前月弦生病去世了,臣一直忙於朝中之事,這孩子便全權交於內人照料,所以臣對這個孩子也不是很了解,更不知道她是何時與冥王結交的,隻是這孩子據臣內人所說,是天生智力不足,臣也不明白她為何突然變得如此聰慧。”
宇文霸天斂了斂眉中的怒氣,慕容封所說與密探相報,相差無幾,看來他倒是真的是什麽都不知道,這麽說來慕容傾澈這丫頭果真是有心機有城府,十六年的裝瘋賣傻,又是為了什麽呢,那月弦不會是東陵的奸細吧,這一切似乎又說不通啊,奸細哪有那麽容易死的,奸細哪有帶這個孩子的,宇文霸天考慮片刻,突然笑道:“慕容愛卿幹嘛跪著啊,小德子,還不扶慕容愛卿起來,朕是跟愛聊開玩笑,愛卿莫要當真啊!”
慕容封顫抖地回到椅子上,這皇上這性格可真是陰晴不定啊,看來以後做事更要小心謹慎些了。
“慕容愛卿莫要多心,無論傾華她是否是您的親生女兒,朕還是十分喜愛她的,她現在已貴為朕的義女傾華公主,又是冥王未來的妃子,以後東陵與鳳棲勢必要結好,望愛卿回去可要把這其中厲害關係多多囑咐傾華,傾華現在可是身兼東陵與鳳棲結好的重任呢。”
“是臣一定會好好教導澈兒的。”
“好,這樣朕便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