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帶進棺材裏的秘密
第351章 帶進棺材裏的秘密
程惜蕾醒來,最關心的事情,就是花雅在那之後的下場。
可這件事情,程惜蕾不好問許慧與蕭靖然。
想自己上網查吧,偏偏手機又被許慧給藏了,說身體沒好之前,不準玩手機。
於是程惜蕾就跟程詩彤借了手機,在屏幕上打了一行字,直接問她。
程詩彤在看了字後,把手機收回去,笑眯眯地問她,“你想知道啊?”
程惜蕾猛眨眼間,程詩彤嘚瑟地說:“我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
在醫院的日子,許慧白天陪著,晚上就換蕭靖然守著。
程惜蕾住的是單人高級病房,床寬有一米五。
第一天晚上,程惜蕾示意蕭靖然上床跟她擠一擠。
結果完全被無視,蕭靖然徑自在椅子上熬了一夜。
第二天晚上,程惜蕾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想拉蕭靖然上床。
結果蕭靖然一巴掌把她的手給拍開,他又在椅子上熬了一夜。
第三天的時候,程惜蕾脖子上的引流管給撤了。
這天晚上,程惜蕾見許慧走後,就把病房的門打開,示意讓蕭靖然走,讓他回家休息。
結果又被蕭靖然無視了,他閉上眼睛,一副什麽也看不見的樣子。
第四天,程惜蕾在身體在排氣後,可以喝湯、喝粥了。
這天晚上,程惜蕾什麽話也不說,就坐在床邊盯著蕭靖然,與他鬥法。
蕭靖然依舊不理她,閉著眼睛無視她,晚上十二點,蕭靖然睜開眼睛見程惜蕾還直直地坐著,死盯著自己,終於忍不住發起火來,“一直盯著我幹什麽!給我躺下睡覺!”
整整幾天幾夜被無視,這會被蕭靖然一注視,聽到他罵人的聲音。
程惜蕾心髒都克製不住的加速起來了。
如果不是此刻脖子上有傷,程惜蕾都想撲過去,抱著他啃上兩口,來表達一下開心。
於是她克製不住,眯起眼睛,開心地裂開嘴笑了。
蕭靖然被她笑得很不爽,撇開視線不看她。
程惜蕾站起來,慢慢走到他身邊,伸手拉他衣服。
蕭靖然煩躁地打開她手,程惜蕾契而不舍,大有今晚說什麽都不讓他熬夜的意思。
蕭靖然擰緊眉頭忍了忍,轉而怒不可揭,“你煩不煩!現在裝出一副很關心別人的樣子給誰看?!你找花雅的時候,把水果刀帶進接待室的時候,有想過別人的感受嗎?!”
蕭靖然臉色猙獰,死死盯著她,似乎是忍了許久,終於把心裏話說了出來。
程惜蕾僵直著身體站在一旁,被吼得身體一顫,她眼眶緩緩變得通紅,眼淚很快掉了出來。
她不是被罵哭的、也是不被嚇哭的、更加不是委屈。
而是蕭靖然的指責,讓她心虛無比,完全無法反駁。
蕭靖然說得對,她那兩天腦海裏除了想方設法弄死花雅,真的腦子裏什麽也裝不下。
她滿腦子都是報仇,為花皎死去的那些親人報仇,要讓花雅付出代價。
可她卻忘記了,她現在的身份是程惜蕾。
她重活一世,以程惜蕾的身份建立了新的親情、友情和愛情,她已被賦予新的責任。
她不該隻記得上輩子的仇恨,而忽視這輩子親朋好友對她的關心與牽掛。
程惜蕾垂頭,咽哽著,喉嚨有些疼,但她忍著,掙紮著張開嘴巴想道歉,“對、對……”
蕭靖然微微眯起瞳孔,吼完後漸漸冷靜下來,見程惜蕾情緒失控,站起來就往門外走。
程惜蕾止住聲音,並沒有追上去,她一個人在病房哭了會,擦擦眼淚就上床睡了。
她以為蕭靖然回去了,誰知她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有人推開了病房的門。
這個人走到床邊,伸手摸了摸她額頭,又伸手輕輕地碰了碰她脖頸上的紗布,像是在檢查什麽,然後收手在旁邊站了會,最後他掀開被褥,動作輕緩地躺進了被褥裏。
程惜蕾睜開眼睛,輕輕地吸了吸鼻子,熟悉的味道告訴她,這個人是蕭靖然。
第二天清晨,蕭靖然早早就起來,程惜蕾也裝做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中午的時候,病房裏意外來了很多人。
杜耀祖、劉玉曼、蘇恩沛、吳玖等騏達的高層領導都來表達了關心。
程惜蕾從他們的談話內容中,得知了她住院期間所發生的一切。
在花雅刺傷她之後,警察局就對兩人的談話視頻與錄音進行了深度分析。
他們發現程惜蕾在整個談話過程中,並沒有說過一句刺激或者是有侮辱性花雅的言語。
反而是花雅的行為言語,處處透露著對程惜蕾的‘舉報’行為,心存憎恨與報複心思。
最後,由檢察機關抗訴花雅的判決,花雅由死緩被改判為死刑立即執行。
花雅一死,程惜蕾認為對那些死去的親人也有了交代,心裏的執念也能徹底放下了。
窗外陽光絢爛,樹木枯葉紛飛,簡單的季節變化、普通的場景,也變得美好且生趣起來。
程惜蕾嘴角含笑,麵向窗外安靜地看著這一切,隻是笑著笑著,笑意漸漸斂下。
她總感覺……自己似乎忽視了點什麽。
她忽閃著瞳孔,仔細想了想,刹時,花雅在接待室所說的最後一些話鑽入程惜蕾腦海中。
“賤人!賤人!我沒贏,難道你就贏了嗎?我告訴你吧!你辛苦想要守護的東西,永遠是別人的,別人的!哈哈哈……”
“這個秘密連徐鶴都不知道,你也別想!我會帶到棺材裏去!哈哈哈……你將會是人生中最悲哀的人,因為你被算計了完全不自知,哈哈哈……”
程惜蕾忽然感覺一陣頭皮發麻,臉色也變得有些發白,花雅最後那些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你辛苦想要守護的東西,永遠是別人的?你被算計了完全不自知?她到底在指什麽?
再者花雅這些話到底是對花皎說的?還是程惜蕾說的?
程惜蕾閉上眼睛,忽然感覺有些頭疼。
“喂!喂!”程詩彤坐在旁邊,伸手捏了程惜蕾一把。
程惜蕾回過神,拿手揉了揉被掐痛的手臂,“怎麽了?”
程詩彤,“什麽怎麽了?想什麽呢你?我在和你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