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離婚吧
第200章 離婚吧
“想什麽呢?”蕭靖然輕彈她鼻尖,“好像有人在失落哦,因為六月我在外出差嘛。”
“沒有。”程惜蕾回過神,伸手奪過他手裏的刀叉,然後挖一大塊送到他嘴邊,“我不吃了,再吃下去就沒位置吃飯了,可蛋糕還剩這麽多,你吃。”
蕭靖然一臉不高興,“所以,我是垃圾桶?你吃不了的東西就給我?”
“四葉草!是幸福、是幸運的象征!”程惜蕾一臉嚴肅,“這還是你剛才告訴我的!”
蕭靖然隻是笑,程惜蕾催促他,“不喜歡吃蛋糕也得吃點,這多好的寓意。”
他不為所動。程惜蕾撒嬌,“給點麵子嘛,女王大人這是第一次喂別人吃東西。”
蕭靖然不說話,眼神卻很柔和。程惜蕾催促他,學著他之前的樣子,“啊……”
蕭靖然失笑,忍不住開口,“女王大人,你喂豬呢,挖這麽大塊唔……”
話沒說完,嘴巴就被塞住。程惜蕾抽回叉子,“沒錯,喂豬!”
蕭靖然叼著還有半截露在外麵的蛋糕,嘴角被奶油弄髒,狹長的眸子瞪著她,平常的威嚴、優雅、高貴盡失。程惜蕾看著這樣的蕭靖然,哈哈大笑出聲。
然而下一秒,蕭靖然欺身,以訊雷不及掩耳之勢扣住她腦袋,唇喂過去,將懸在外麵的半截蛋糕塞入她嘴裏。他衝她挑眉,意思是‘還是不是喂豬?’
程惜蕾含著另一半蛋糕,先是一愣,轉而彎彎勾起眉眼,笑得沒心沒肺。
蕭靖然吃掉了自己嘴裏一半蛋糕,然後撤回身體,意有所指,“現在是兩頭豬?”
“嗬嗬嗬……”程惜蕾嘴角的笑意藏不住。
蕭靖然用餐巾擦掉了嘴角的汙漬,瞬間又恢複了優雅與高貴。
程惜蕾吃掉嘴裏的蛋糕,感覺好玩,又挖好一塊。這次她放進自己嘴裏。然後昂著下巴,眨巴著大眼睛,“唔唔唔”地哼著,搖晃著腦袋示意蕭靖然過來奪。
蕭靖然好笑地望著她,手握拳擱置在嘴邊,肩膀一個盡地顫。
他說,“女王大人,這個時候,我若是不配合,你會不會很沒麵子?”
程惜蕾氣鼓了腮幫子,正想著要不要一拍桌子,再來個霸王硬上弓?
誰知蕭靖然卻止住笑意,忽然欺身配合了起來,扣住她腦袋,吃掉外麵的部分,動作極溫柔地舔弄著她嘴邊的汙漬,然後張開嘴唇,撬開她牙關,侵奪了她嘴裏的另一半。
程惜蕾閉上眼睛,伸手摟住了他脖子,加深了這個纏綿悱惻地親吻。
燈光下,兩人半張臉輪廓清晰,另半張臉藏在陰影中。
朦朧的夜,將他們靠在一起身影柔和成一道剪影,他們之間隔著九十度的桌角,飯菜早已涼透,蛋糕也剩下很多,這一切他們早已忘記了,此時心髒隻為對方而跳動。
……
花雅要出院了,在出院前,她決定去骨科看看徐鶴,順便談一談。
按照許慧多日的勸說,她決定為了孩子原諒徐鶴,且除此之外,也無計可施了。
她想告訴徐鶴,過去的一切她都不想計較,不管徐鶴怎麽報複她,她都會原諒他。
她隻想和他好好過日子,為了孩子,希望他能罷休。
她是真的很愛徐鶴,因此可以包容他的一切!
她要感化徐鶴,她相信日久見人心,總有一天徐鶴會浪子回頭!
可當她走到徐鶴病房門口,正要推開房門時,卻聽到了劉玉曼的聲音。
“跟花雅離婚吧,別相互折磨了。”
花雅猛地一怔,拳頭緩緩攥緊。
病房裏,劉玉曼抱著小同朗在喂食,徐鶴坐在床上,用左手在吃早餐,他的雙腿與右手還打著石膏,聽到劉玉曼的話,徐鶴僵住了身體。
自從徐鶴住院後,劉玉曼見他無人照顧,給他請了個護工,她偶爾會帶著小同朗來醫院,順便送點吃食,對於那天程惜蕾的事情,劉玉曼隻字未提,徐鶴也沒做任何解釋。
可劉玉曼,顯然已經洞察了一切。
劉玉曼看著徐鶴,“那個女人心狠手辣,你利用程惜蕾報複她,她一定不會罷休,上回她把小同朗偷抱離家,這次等她緩過神,不知道又會做出什麽事情。”
徐鶴沉默著。其實設計程惜蕾的後果,他不是沒想過,隻是在他的預料中,給花雅瀉火的人隻會是程惜蕾,被妒火衝昏頭的花雅,跟本沒閑心管劉玉曼與小同朗。
可因為他算漏了蕭靖然與程惜蕾的關係,讓一切偏離了預料的軌道。
現在花雅已經知道一切,按照她的行事風格,肯定會找劉玉曼與小同朗的麻煩。
“……對不起。”徐鶴皺起眉頭,愧疚地看著劉玉曼,“是我沒有處理好這件事情,不過媽,我會在花雅出院前,請幾個保鏢回家的,專門負責您和小同朗的安全。”
劉玉曼皺眉,“徐鶴,你這麽做無疑是在挑釁花雅,簡直是在告訴花雅,你請保鏢就是為了防止她傷害小同朗和我的,以花雅的個性,這樣隻會刺激加深她報複的程度。”
徐鶴身形猛地一顫……確實如此,但他沒有更好的辦法。
“徐鶴,你們再繼續糾纏,總有一天會徹底毀掉這個家!你還年輕,為什麽要把青春浪費在花雅身上?你應該好好生活,花皎已經去世了,再也活不過來,你忘了她吧。”
徐鶴眼神一閃,滿臉的傷痛,劉玉曼眼睛也濕潤了,咽哽著。
“你還有小同朗,你想讓小同朗在這種糟糕的環境下長大嗎?花雅的孩子和花皎的孩子,她們注定無法做正真的兄妹,我難以想象,他們繼續生活在一起,還會發生些什麽!”
“徐鶴,你是小同朗的父親,請凡事多為他著想,再說……花雅對你那麽執著,我認為,離婚才是她最害怕的事情,徹底斬斷你們的關係,才是對她最大的懲罰。”
房間陷入長長的沉默,花雅站在門口,氣得渾身發顫。
花雅自問跟本沒對劉玉曼做過什麽,甚至還聽從許慧的勸說,表明態度會好好孝敬她。
隻要劉玉曼把她當女兒看待,她就會像女兒一樣給她養老送終。
可劉玉曼到底還有什麽不滿的?
居然暗地裏給她穿小鞋,勸徐鶴跟她離婚?!
劉玉曼憑什麽這麽對她?劉玉曼她當自己是誰?
劉玉曼不過是花皎的養母,與徐鶴沒有半點血緣關係,有什麽資格對徐鶴婚姻指手畫腳?
花雅瞪著眼睛,還心狠手辣?!她到底對劉玉曼做什麽,就換來一句心狠手辣?!
劉玉曼這個惡毒的女人!表麵一副有涵養的慈母樣,實際上卻如此卑鄙!
以前說不會介入她與徐鶴的事情,背地裏卻又是另一副嘴臉!
這賤人!她明知道徐鶴敬重她!故意在徐鶴麵前蠱惑!
果然護著花皎的沒有一個好東西!她們都中了花皎的毒!都和花皎一樣犯賤!
她們都喜歡和她作對!她好好對她們,她們不聽,偏要挨打了!
劉玉曼,這可是她自找的!這可是她自找的!自找的!
花雅呼吸急促,沒有聽徐鶴的回答,直接轉身離開。
離婚?她不會同意的!絕對不會同意!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