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一個比一個狠
查理德是這片區域的最高長官,在米國這樣一個經濟之上的資本主義國家,隻要你有錢到一定的地步,你就是法外之徒。
杜班簡單地說明了一下事情的情況,查理德聽完之後並沒有很驚訝,隻是皺了皺眉頭表示:“這件事情有些難辦,畢竟董家和我關係也很好。他們的女兒這樣死了,他們一定會追查到底吧!”
“不都說那個新娘子是自殺嗎?”
薄兮顏眨巴眨巴眼睛,一臉無辜地看著查理德,“隻要杜先生有足夠的實力證明那個女孩子是自殺的,一切不都解決了嗎?”
這個女人的心可真是黑啊!
杜班原本想著給家公司就算了,但他沒有料到這個女人竟然還會幫著查理德抬自己的杠子。
“查理德先生,要多少您說個數。”
“我喜歡靠著海邊的莊園,還有意大利的葡萄酒莊,明白嗎?”
看著杜班點頭,查理德露出了滿意的微笑,他親了薄兮顏一口,薄兮顏立馬躲進他的懷裏嬌羞地笑。
董甜的死最終定性為自殺,董甜出殯的當天,杜月芷哭得像個淚人,一旁的杜班也是一臉憂愁地在安慰自己妻子,旁人看來這是多麽溫馨感人的畫麵啊!
隻有杜廷,他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在眾人都散去之後,依舊筆直地站在董甜的墓前。
天空開始飄起毛毛細雨,可他一點都不在乎。
“你是不是很後悔遇見我?”
杜廷看著墓碑上黑白照片,恍若隔世。
“我倒是很後悔遇見你,如果我沒有遇見你,你肯定還過著自己精彩的人生。對不起,但我會幫你報仇,我答應你,等我有足夠實力的那一天,我一定會讓真相大白。”
天色漸暗,在陵園外暗中等了一天的薄兮顏有些不耐煩了。
她算準了今天將會是杜廷意誌力最為薄弱的一天,她就等著這個時候趁虛而入,挑撥他們父子間的關係,然後從中獲利。
這是一個絕妙的計劃,現在也是一個絕美的時機,雖然是在墓園天色也不早了,但是薄兮顏還是不願放棄。
她拿出傘,從查理德給她買的minicopper上下來,朝著墓園深處走去。
暗黃的燈光下,下著雨的林蔭小道上,杜廷看見了自己不太那麽願意看見的姑娘。但此時此刻,他卻沒有那麽想要逃避她的欲望。
這個女人,起碼可以幫自己一些忙。
杜廷在心裏告訴自己說。
薄兮顏沒有急著上去投懷送抱,這時候欲拒還迎才顯得不是那麽居心叵測。
“你怎麽會在這裏?”
如她所料,杜廷還是懷疑她的。
“我,我隻是想來看看她。”
薄兮顏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悲傷一點,“畢竟她經曆過的絕望我也經曆過。”
說完,她沒有看杜廷,也沒有等杜廷的回應,準備越過他直接朝著前麵走去。
“算了,回去吧。”
杜廷拉住和自己擦肩而過的女人,望著天空越下越大的雨,說:“我們回去,我好冷。”
“哦。”
薄兮顏就算是高興也隻能在心裏偷笑,她小心翼翼地把傘舉過頭頂,還假惺惺地往杜廷身上傾斜,等到了車上,剛好讓他看見自己被淋濕的地方。
“還好你在這裏,不然還不知道怎麽回去。”
杜廷係上安全帶,薄兮顏卻隻是開了空調,遲遲沒有發動汽車。
“不走嗎?”
等了好一會兒,薄兮顏終於等到了杜廷開口,她終於可以演自己的內心戲了。
“杜廷,不管我們之前經曆了什麽,站在朋友的立場上,我還是要勸你想開一點。”
“查理德都告訴你了?”
“不。”薄兮顏苦笑一聲,“是你父親找得我,他拿我的裸照威脅我,說我不幫他說話的話,就把我的落照給雜誌社。”
說著,薄兮顏竟然開始哭了起來。
“他還非要給我一家上市公司,說這樣我拿了他的東西,就永遠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了。”
可惡!
杜廷對薄兮顏的話深信不疑,他狠狠地錘了一下自己的腿,看了一旁哭得梨花帶雨的薄兮顏,覺得格外心疼。
“別這樣,我不希望你和董甜一樣,你們都是好姑娘。”
杜廷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把駕駛座上的薄兮顏圈到自己的懷裏,緊緊抱住。
此時,在米國一帆風順的薄兮顏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將從此走向覆轍。因為,洛克菲勒家族真正的繼承人,已經在來米國的飛機上。
明天朝陽升起的時候,整個米國都將會為她的到來而感到沸騰。
而唯一難受的那個人,此時正一臉頹然地坐在地上,眼前昔日溫暖的小窩已經被他砸得麵無全非。
她就這樣走了,一聲不吭,什麽都不帶走,什麽也沒有留下。
蘇律從來沒有這樣失控過,他覺得自己的心被人偷走了一塊,那最終於的一塊,從此以後,隻要他一低頭審視自己,都無法躲過那醜陋的傷疤。每當夜深人靜,回憶的風吹過的時候,那塊空缺的地方就會隱隱作痛。
蘇展顏走了。
她沒有和自己道別,沒有和自己分手,甚至都沒有找一些光麵堂皇的話來和自己分手。甚至
蘇律還記得她和他說的最後一句話是“記得回來吃晚飯。”
她沒有說自己等他,所以她就真的這樣走了。
“啊——”
鬧了一整晚的蘇律發出絕望地嘶吼,明明是個豔陽天,他卻覺得自己生命中從此失去了太陽。
“展顏說她已經落地。”
昨晚被霍子衿吵著鬧著要“做運動”,所以今天早上才看見這麽爆炸的消息。
正在喝粥的霍子衿抬起頭,愣了一會兒,拿起手機就對助理說:“今天的活動全部取消,明天的安排是否照常聽我的通知。”
“怎麽了?”
工作狂不工作了,白青青覺得情況不是很好。
“去救死扶傷。”
霍子衿歎了口氣,低聲呢喃著:“現在的女人怎麽一個比一個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