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無理的請求
這段時間,是陸景沉這十多年來最最開心的一段時間。
每天巴望著,心愛的人總是是如約到來,讓他覺得未來可期。
他甚至都開始幻想跟白青青以後的美好生活。他想要跟她一起有一個屬於他們的家,可以不那麽大,但是一定要溫馨。每天有彼此的陪伴,就是最最開心的事情。
但是夢醒了,他心裏又清楚的明白,這一切一切的幸福,都隻是暫時的,白青青像是在完成一種任務,等到任務的進度條到達百分之一百,她就會頭也不回的離開他。
所以他害怕,他害怕這來之不易的幸福感一點一點的消失,即便是他紗布裏裹住的傷口已經逐漸痊愈,他也仍然裝出一副需要照顧的模樣。
有時候他在想,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霍子衿了,白青青會不會就這樣一點被他所感動,一點點的愛上他。
但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自私的他隻希望兩個人的誤會能夠更加深厚,這樣他才有機會一點點接近白青青,贏得她的好感。
從霍子衿安然無恙的離開薄家,又過去了一個月,至此,薄家的資產已經呈直線迅速下降。
為了保全薄家最最原始的勢力,薄震江把剛剛才在國內創建起來的商業帝國一點點瓦解。
他采取了拆了東牆補西牆的策略,在國運用資產去彌補米國的缺空,如今,由於股市的不景氣,他在中國的資產已經要臨近破產,一旦這裏土崩瓦解,他在這裏所有的資產都要變賣,他和薄兮顏也隻能匆匆逃回米國。
在這千鈞一發的關鍵時刻,薄震江想起來了霍子衿,雖然他知道霍子衿出手幫助他的希望不大,但是他還是想要抱住這最後一顆救命稻草就不撒手。
這一個月來,霍子衿無比煎熬,他每天都要去白青青每天經過的地方,她曾經回家的必經之路,幕少琛的府邸,還有曾經的白氏集團,她打工的咖啡屋,但是卻從來都沒有遇到她。
盡管他可以采用最最直觀的方法找到白青青的下落,但是他還是放下了那樣做的想法。
不管怎樣,他還是不希望她有壓力,不希望她認為他一直在跟蹤著她,她希望再一次見麵的時候,能夠可以在兩個人都輕鬆的情況之下。
隻是這一等,又是一個月。
這一個月裏,蘇律每天都陪伴著霍子衿,即使蘇展顏有很多次都要把白青青的下落脫口而出了,蘇律仍然要死死的堵住她的小嘴。
他覺得他們的感情,就隻能他們自己去體會,旁人是插不上一點手的,反而隻會越幫越忙。
而薄兮顏這麽長時間也不再來打擾他了,顯然薄家的危機已經不足以讓她維持公主的架子,她已經意識到情勢的嚴峻,不敢再來找霍子衿的麻煩。
就在短短的一個月,曾經僅次於霍子衿的天青集團的黃家,也香消玉殞了,而這一切,也全敗在薄兮顏的手裏。
黃公子掌握在他手裏關於薄兮顏不雅的視頻早已經被銷毀,但是薄兮顏手裏卻還抓著黃公子身世的把柄。
為了保證薄家能夠有足夠的資金順利有條不紊的運作下去,她以黃公子的身世相要挾,不斷的在他身上,在黃家公司裏汲取資金,甚至還慫恿黃公子挪用公款。
最終當她仍然充滿野心的想要直接吞並公司讓黃大少爺簽署那一份股權轉讓書的時候,他終於開始不妥協了。
最終薄兮顏一氣之下,還是把有關於他和黃總的親子鑒定寄到了黃氏集團的總裁辦公室裏。
黃總突然意識到他居然為了別的男人養了十幾年的兒子,一時間想不通,突發腦溢血,最終慘死在了黃氏的辦公室裏。
而這個文件最終還是被他的其他弟弟看到了,為了爭奪公司,他們聯手,把自己的親哥哥還有親生母親趕出了公司。
為了報複他們的無情,黃先生最終還是跟薄兮顏簽署了那份股權讓渡書,順便偷取了去世的黃總的所有股權,最後為了逃避內心的譴責和法律的製裁,從辦公樓上一躍而下。
而薄兮顏最終就成為了黃氏集團的最終掌舵著,她為了資金把公司變賣,全部用來填補薄家的那個無底洞。
這還不夠,最終走投無路的薄震江還是把最終的重任交到了薄兮顏的手上。
直到,一個月後,薄兮顏突然出現在了霍子衿的家門口。
“你有什麽事嗎?”
一大清早穿著浴袍被吵醒的霍子衿很是不悅,她看著一臉委屈的薄兮顏仍然充滿了提防,把敞開的胸膛裹了個嚴實,一副送客的表情。
果然,薄兮顏看到霍子衿出現在門口,就本能的用自己的身體當武器,猛地衝了上來:“子衿哥哥,兮顏可想死你了——”
幸虧霍子衿眼疾手快,伸出了一隻手直直的頂在個她的後腦勺,用力一推,薄兮顏就因為他強大的力氣向後倒退了好幾步。
“薄小姐,請你自重!”
受到粗魯對待的薄兮顏顯得十分楚楚可憐,肩膀因為委屈不停的抽動著,不一會兒豆大的珍珠就爭先恐後的他的眼角奪眶而出,形成了一道鮮明的淚痕,她走上前,企圖拽住霍子衿的衣角,卻被他警惕的甩開。
薄兮顏一邊抽泣,一邊表明來意:“子衿哥哥,我知道我曾經做了很多錯事,我們家也對不起你,不知道你可不可以不計前嫌,大度的原諒我們?”
嗬,可真是新鮮,霍子衿靠在門框上,饒有趣味的看著她。
這就好比你故意殺了一個人,最後跪在他的墓碑前說你不是故意的請求他的原諒一樣讓人可笑。
“為什麽。”看著她的眼淚,霍子衿無動於衷,甚至覺得有點討厭,隻想快點把這個難纏的家夥給打發走。
但是薄兮顏的苦情戲似乎還沒演夠,不管有沒有人鼓掌,它總歸是要一個人演到謝幕。
“子衿哥哥,我知道事到如今我們已經沒辦法在一起了,那麽能不累看在我們曾經美好的份上,最後再幫我一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