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他的照顧
突然被這麽問,倒是讓白青青感覺有點不知所措,底氣不足,回話的時候都覺得有點軟糯。
“那個,有間廚房臥室和衛生間就行,我的要求不高。”
前台小姐訝然,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啟動了電腦,然後從裏麵檢索出來一套公寓展示給白青青看。
“白小姐,您看這一套您可滿意?”
目光落在豪華的白色複式小公寓,白青青的瞳孔瞬間放大,滿眼的不可思議。
別致的兩層小樓,被白色蕾絲裝飾的房間,窗外就是貫穿整個尤城的江水,偌大的落地窗窗明幾淨,簡約的白色吊燈又給這房間增添了幾分優雅的氣氛,一架鋼琴靜靜的呆在客廳的角落,優雅又獨特。
白青青覺得一定是前台小姐搞錯了,連忙搖頭。
“小姐,不用這樣的,你給我隨便找一個便宜一點的就行。”要是真的租這個公寓,恐怕兩天就身無分文了。
前台小姐一副理解的模樣,親切的說:“小姐,這就是我們這裏最便宜的公寓了,一個月隻需要五百塊錢。”
五百塊?白青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即便她從來沒有租過房子,但是也理解尤城房價的可怖。五百塊,也就隻能將就能租下這邊的一個合租的小隔間。
“小姐,你確定沒有搞錯嗎?”
再三確認,怕是前台小姐放錯了圖片。
她接二連三的盤問,讓前台小姐露出了為難的神色:“小姐,一看您就是為了找房子奔波了好久了吧。這樣,我給你四百塊一個月,您就租下這個房子吧,不早了,我也該下班了。”
白青青看著她推三阻四的樣子,就明白這其中必有貓膩,第一反應就想到了霍子衿,一定是她買通了房屋中介,要把這個房子租給自己。
他到底想幹什麽?是想讓她永遠活在他的遮蔽下嗎?而他對她的保護,又是因為什麽?
明明是一個溫暖的事情,但是白青青卻隻想著拒絕。
臉色由迫切漸漸冷了下來,她離開了座椅,就打算離開。
“小姐,不好意思,這房子我不能要,既然它這麽好,就請把它租給別人吧。”
她這一離開可是讓前台非常的為難,如果她走了,沒有完成上級指示的問題,她又該何去何從。
她上前去,一把拽住了白青青的胳膊。
“小姐您再考慮一下吧,事到如今,已經沒有人敢把房子租給你了,上麵已經下了命令,如果我要是沒有把這個房子租給你,那我可能就會麵臨失業的危險,我家裏麵還有一個孩子還有兩個老人需要養,請您再考慮一下吧。”
前台小姐的話戳中了白青青心裏最柔軟的地方。
她知道霍子衿這麽做,隻是為了讓她的生活好過一點,但是這樣的話,她就總覺得欠他的,就連呼出的空氣都不會特別自由。
但是底層人民的生活,她又怎能不理解,當初被趕出白家,她又何嚐不是為了母親的病什麽工作都敢嚐試,何必要互相為難呢?
還是先把這房子收下來,就當是借他的錢,等之後掙了錢再一點點還給他吧。
白青青回頭,緊緊握住前台小姐的手,“好,我租下來。”
前台小姐這才綻開了笑容。
當天就辦理了交接手續,她就親自帶著白青青去看房子了。
這房子隻是尤城,霍子衿名下的一套小別墅而已,住在這裏,他也能放心一點。
安頓好了白青青,前台小姐按下了快捷鍵:“老板,事情已經辦好了,她已經住到房間裏了。”
在幕氏集團內。
“幕總,我們跟黃總的案子被天青集團接手了。”
“幕總,我們和xx傳媒的合作方案也泡湯了。”
“幕總,我們的資金已經不多了。”
“幕總……”
那件事情之後,霍子衿並沒有趕盡殺絕把霍子衿的一切都奪走,隻合並了大部分都幕氏集團,還給幕少琛留下了一些可以讓他繼續翻身的勢力。
再怎麽說,幕少琛跟他也是流著同一個父親的血液,他還念及那一點兄弟之情。
再加上,當年的事情,幕少琛年紀還很小,沒有參與之前的事情。但是陸雲霞就不一樣了,他是害死母親的罪魁禍首,霍子衿一定要讓她去給母親陪葬。
雖然給幕少琛留下了一部分勢力,但是霍子衿也並不想讓他好過。不是不想靠著舅舅和媽媽,想自己獨立嗎?
那麽霍子衿就讓他真正的“獨立。”曾經,他在米國受的所有的苦,他都想讓幕少琛全部嚐試一遍!
他想讓幕少琛感受到痛苦,把他身上的痛苦乘以數以千計全部還給他,在絕境中的翻盤重生,還是隻是變成一個螻蟻,霍子衿眼睜睜的看著。
生意上的打壓已經讓幕少琛要喘不過氣了。霍子衿對他的手下留情,並沒有換來他一絲一毫的感激。
相反的,他隻是覺得這是他告訴霍子衿白青青父親遺物的交換條件。
每一次生意上的挫折都讓他十分的生氣,對霍子衿的恨也一天比一天逐漸加深。
陸雲霞完全瘋了,幕少琛每天忙於工作根本無暇顧及她,隻是差遣保姆多加看管她,準備好她的一日三餐。
她頭發蓬亂,兩眼無神,這個人像是被抽掉靈魂的傀儡,一個人坐在家門口的椅子上,嘴裏念念有詞,仔細聽,不難聽出來,那是幕少琛的父親的名字。
人在最無助最混沌的時候,心裏還始終掛念著那個最初對自己好的人,即便心裏有多大的野心,多蛇蠍的心腸,也曾經有著她的柔軟。
安靜的房間讓她害怕,沒有一個人在身邊更是讓她感覺無助。從雲端一瞬間掉到地獄的感覺,終究還是沒有讓她挺過去,她費盡心思得到,並且堅守的一切,就這樣在一夜間付之一炬。
霍子衿的出現讓她不斷的想起曾經做過的那些事,說著坦蕩的話語,卻仍然相信天道輪回,最終把她的整個神經逼到崩潰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