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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父親給的小任務

  等了好長一段時間,金布才緩過神來。隨手打開冰箱門,瞧了一眼之後發現中午弱陽烹飪的平菇肉片還剩下一些,拿來泡麵或者弄成炒飯都是一種不錯的選擇。雖然說電飯煲裏還有些中午剩下的幹飯,但是為了簡單圖省事,並不太想刷鍋的金布覺得晚飯就弄泡麵就可以了。從碗裏櫃種取出一隻瓷碗,簡單的過一下水,把放在堂屋裏的飲水機調到燒開水模式。


  等水燒開的這段時間,正好可以用來把書包放到臥室裏。下午買的零食除了麵包和酸奶,還有一些水果和泡椒雞爪,泡椒豬皮這些父親也常常用來當作下酒菜的零食。之前在網吧的時候,金布說的是馬上回來,這裏的馬上回來實際上用了五十多分鍾的時間,遠遠超過口頭上的承若。就算把路程花費的十多分鍾,也沒有一絲能夠說的通的地方。盡管之前在弱陽麵前表現的毫不在乎,現在回家後金布內心還是有些犯怵的。


  懂得讓弱陽用吃的東西堵一下他姐姐嘴的金布,自然也明白這對父親同樣有效。一上樓就聽見父親臥室裏傳來各種槍聲,炮聲。也不知道目前為止父親到底心情如何,反正也隻有走一步看一步,總是的麵對的。既然如此,金布索性覺得把自己該做的做好就可以了。一腳踹開臥室的木門,把書包隨手一扔,以一個大字形狀躺下的金布在床上思考起問題。


  到低是假裝今天這件事就過了,還是主動去給父親說明想一下情況。雖然看上去是一個沒有什麽必要的問題,但是處於青春期的男生就會覺得很麻煩。一方麵覺得自己如何安排時間是自己的事情,一方麵又覺得自己沒有按照約好的時間回家是自己的錯。這種時候金布反而覺得父親說下自己比較好,就像不給自己留晚飯一樣。這樣還方便金布不回應回家晚的問題。


  保持像一個大字一樣仰著一會兒時間後,金布能感覺到大腦開始有些不舒服的感覺,堵塞在鼻腔裏的鼻涕也快要落入喉腔。就在幾秒鍾的時間內,金布迅速的依靠背部和腰間的力量,挺直了身體。看他麵部表情,感覺好像嘴裏是含著什麽東西一樣。手往褲子裏一揣,發現掏出一張皺巴巴的衛生紙,放在嘴前,包住了堵了一下午的鼻涕。


  隨著這種讓人感到呼吸麻煩的症狀消失後,金布的心情也好了不少。拿過放在一旁的書包,在裏麵挑選了幾袋看上去比較少的豬皮雞腳,準備給父親送過去。想到過幾天可能會天天和古月出去,現在不把父親討好,萬一他後麵給自己秋後算賬限製自己出去玩的時間次數,簡直就太得不嚐失了。一個精打細算的人肯定是不會做出這樣愚蠢的行為的。


  幾步布的距離一眨眼就到,還在父親房間門口,金布就能聞到一股超級重的水泥味。這也是沒有辦法的失去,父親工作的地點注定他身上總沾上一些水泥的味道,以前金布隻以為是父親不講衛生的原因,現在也隻能坦然接受了。最讓金布印象深刻的是有一次給父親清衣服,洗衣機的水換了兩三次,清衣服的水依舊會變的十分渾濁,最開始金布是懷疑可能裏麵有幾件褲子衣服一開始沒放到洗衣機裏麵,所以就重新放了洗衣服洗衣液攪了20分鍾。


  這一番炒作下來接著清衣服的時候除了泡泡依舊伴著水便渾濁,為了偷懶,金布於是選擇就這樣敷衍過去。清了三次,甩幹三次後就準備晾曬。等到曬衣服的時候,才終於知道為什麽水會渾濁的原因,父親的褲子內層竟然有幹掉的水泥塊。現在能接受父親房間有水泥味的原因,就是後麵父親後麵跟著父親做學徒的大表哥的房間也慢慢積累起水泥的味道,金布才勉強相信這些味道就是做建築行業的工人共同麵臨的問題。


  “老漢兒給你帶的,你吃了飯的吧。”金布和普通的男孩子都差不多,不太喜歡和大人過多的交流,尤其是自己內心覺得有所虧欠的時候,說話就會特別簡單精煉,半個字都不想多說。


  其實老漢兒這個詞照道理說金布不該隨便喊,雖然在四川話裏確實是有父親的意識。但是性質是有些不妥的,就比如普通話裏的虎子和犬子的區別。不過這也怪不了金布,他這一輩的人對好多四川話都知道怎麽讀不知道如何寫,就更不要提還把裏麵的情感色彩分析到位了。現在知道也是因為在圖書館翻四川話大辭典的時候才知曉的。都喊了這麽多久時間了,從新改口喊爸爸隻會讓金布感到別扭不舒服,也就一直這麽叫著。


  父親那一代教育也有所欠缺,同樣和金布一樣不懂詞匯的感彩。就算知道,做為父親對兒子肯定也不會做一些強人所難的事情。其它父親金布是不敢保證的,至少他敢保證自己父親不會為了一個稱呼而為難自己。雖然嘴裏經常掛著的都是數落父親的各種毛病,諸如抽煙喝酒不講衛生之類的,但是心底卻覺得父親對自己的教育要比自己的一些姑父教育子女的水平要高出幾個層次。


  直到現在金布依舊覺得自己的大表哥,二表哥初中都沒畢業就輟學務工完全是姑父的教育方式導致的。弱陽是被金布帶入網吧遊戲廳的,金布就是被自己兩個表哥帶進網吧遊戲廳的。兩個家庭大人對自家孩子上網這件事分歧超級大,金布父親覺得隻要適度,男生就沒有什麽東西不能去體驗,除了毒品以外。而金布姑父的看法就是隻要是去網吧,就得回家看臉色,嚴重的時候拳腳相加也是有的事。


  就讀初中的男生本就是處於青春期這種叛逆心理最為高漲的時間段,往往大人越是不允許的東西,青少年就越是想要嚐試。金布大表哥最的最為極端,極端到逃課拿生活費去網吧打遊戲。如果不是學校老師找上門來,都不知道後果會是什麽。二表哥雖然沒有那麽極端,但是肯定也是受了金布姑父教育方式的影響,初三就覺得跟著姐夫學做廚師。


  “我吃了的,你吃點啥子自己個人弄點就好了。”豬皮雞腳貼著父親的肚子落到了床上,父親隻是隨手拿起來看了一眼,然後就扔到了一邊。黝黑的臉上在白熾燈下看到任何表情,從某一種角度說,金布今天的事情算是過去了。


  “我得會兒弄點方便麵就可以了,老漢兒你要不要還吃點點,要吃的話我就多泡一些。”站著門口外的金布見父親對自己遲到回家的這件事隻字不提,原本想好的措辭都沒了用武之地,準備客套的問候一下就下樓泡麵。


  “我吃都吃了,就不吃了色。馬上就要過春節了,今年字的糖和瓜子那些你去買嘛還是我去買。你去買的話我給你錢,然後帶兩個燈籠就可以了。”電視的音量開的很大,但是也壓不住父親說話的聲音,而且最為致命的是明明是在商量內容,但是感覺確是在命令金布。用這種方式對別人說話的情況,在外人看來就像是在吵架一樣。


  “哪天去嘛,你給我多少錢哇。少了的話我肯定不去。”原本準備打算下樓泡麵的金布,一聽到有錢可圖立刻打消了溜溜球的念頭。自從父親開始照顧自己的生活開始,金布的花錢當中,有一部分就來自於跑腿費這個家夥。不管是替父親買酒也好,買煙也罷,反正剩下的錢都歸金布所有,這已經可以算作父子兩個人之間的默契。


  並且這次更厲害的是買的東西還不是煙酒這些數額較小的物品,同時還有一點就是煙酒平時父親都是買著的。不管是一件的價格,還是一瓶的價格,他都大概直到是在什麽數額間浮動。不過糖和瓜子這些年貨,父親就不知道價格高低了,所以裏麵能操控的空間的很大。這種好事金布可是巴不得每天都有,但是為了暴露自己的真實意圖,還是得假模假樣的裝一下不想去的樣子。


  “管你哪天去都可以,我們屋頭今年也不知道要不要團年,你春節那天買都可以。但是燈籠你還是這明天後天就買回來嘛,除夕晚上肯定是要掛上的。”父親活了這麽多年,如果連自己兒子到底想不想接下這份差事都弄不清楚,這麽多年的父親不就白當了。


  “那要不要買點衝天炮啊,還是就買幾封鞭炮放了就算了。”提到除夕就容易讓人聯想到放煙花,想到放煙花,金布就容易回憶起不久前的聖誕夜。


  “你想耍衝天炮就耍,昨年子你不是去打遊戲了嘛。今年子還去不去打啊,我昨年看到弱陽那個娃娃別人在晚上擺攤賣耍玩意兒,你不學者點。”父親提醒金布這件事是有原因的,昨年就是因為除夕晚上和雙木他們去網吧通宵玩遊戲了,所有沒有領到壓歲錢,父親這就是擺明著說如果接著去上網,今年的壓歲錢肯定也是打水漂。


  “不去了,那是她姐姐在賣,他隻是去耍裏,懂都不懂就的這亂說。我下去泡麵了,等會兒你給我拿兩百嘛,我看看明天還是後天去買。”全世界的青少年都恨一個人,那人就叫做別人家的孩子。自己被父親拿來和弱陽對比,金布肯定是不舒服的。


  繼續聊下去後麵肯定還有其它讓人不爽的事情,還不如就借由要去吃飯的理由斷了這個話題,順帶著就把跑腿費給賺了。至少在在給自己謀取好處這一方麵,弱陽是比不了金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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