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當之無愧
金布完全驚呆了，緊張的像是塊石頭，一臉茫然不知所措，不知道如何回答。好在古月察覺出金布的猶豫不決。
“沒想到組長還會不好意思。”古月感覺此刻的金布如同上周五那天一樣慌張不得了。於是選擇淘氣一下。也隻有金布陪在身邊的時候，古月才會是一個古靈精怪的女孩子。當然前提條件是古月的心情不錯。
古月等了好久也不見金布有什麽行動的跡象，於是選擇直接把糖塞進金布嘴裏“不能吐出來啊，不能浪費，我又沒吃過。你嫌棄什麽。”眼前這個的活潑可愛女孩讓人完全想象不到剛剛還在哭鼻子。
古月主動解決了這個讓金布為難的問題，分擔走金布許多心理壓力。起身坐回到了古月身邊，現在金布的內心裏，更希望古月小鳥依依溫文爾雅。主動投懷送抱雖然讓金布感到很舒心很浪漫，但是尷尬不適應是避免不了得。眼神飄忽，不敢直視古月，左手上的白兔手套進入了視線。金布想起了還有什麽事沒做。
“古月你看。”金布把腳抬了起來，褲腳挽在小腿肚上。露出了看起來就很保暖的襪口。
“哼！你昨天晚上不是超級不開心嗎？還穿，洗了還給我。”古月鼓起小臉嘟著嘴。
金布雖然看到了，但是沒有理會古月，接著又把左手伸到了古月嘴前轉了轉“你再看看這個白手套哈哈。”
“這也是我的，都被你戴成小灰兔了，都不還我了。”古月明白了金布這是在炫耀他的保暖用品。
“古月我給你講啊，現在你組長我手和腳都暖暖的，可就脖子這一塊感覺沒什麽溫度，怎麽辦啊？”金布說的時候同時聳著肩，把脖子縮在裏麵。
古月聽著這些話覺得像是在暗示什麽。東城已經安靜了好一會，操場上的工作人員在準備第三輪煙花。
古月輕輕的左右晃動上身，眼睛微微往上瞟。一副不關自己事情的樣子。夜空裏出現好幾顆火星，爆炸散開成五顏六色的花朵，五彩斑斕閃閃發光。
“組長，我們第一次坐這裏應該是兩個月以前了吧。“古月思考了好一會，不再調皮，一本正經的說道。
“好像是這樣子的，10月份到現在，快滿兩個月了。”金布不明白古月為什麽問這個，剛剛升空的煙花現已經變成一道星光瀑布慢慢墜落。昨天金布用了整晚的時間回憶過去，所以自然對這個比較了解。
“組長你……不把剛剛想說的話繼續說完嗎？我知道你隻說了一半。”古月臉頰微紅，眼裏是甜美的憧憬。又立刻低著頭滿不在意的玩著捧在手上的許願樹。
“我應該沒有什麽其他的要說了把。”金布感到莫名其妙，不知道古月為什麽不知所措。
“你不是說你脖子冷嗎，那不是想要圍巾嗎？”古月的語速很急。
這話一出，要是金布還不能聯想到什麽就一定是故意裝糊塗了。咪咪眼裏多出了一些遺憾“我是想啊，但是我不敢要啊。”
“怎麽不敢要啊，組長還想我怎樣嘛？”古月責怪的語氣裏更多的是委屈。
“古月，我們是學生，學習才最重要。現在這樣就挺好了吧。”金布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話會從自己嘴裏說出，隻能苦笑一番。
他當然是想要成為古月的唯一，但是又害怕輕易的成為古月的唯一。有些話能輕易說給古月，而有些事金布不敢讓古月知道，隻是因為能力不夠。人恒過，然後能改。金布很清楚古月在自己這裏受了很等多委屈，這些早已足夠讓金布好好的審視自己。昨天晚上寫信的時候就已經明白，要想真的常伴古月左右，還有好多路等著自己。
“那組長我們來玩快問快答，你不能騙我，改天等我下一次玩這個遊戲的時候換你問我就可以了。”金布都用出了這萬能的回絕理由，古月也很配合的準備繞開上個話題。現在也沒有必要苦苦追問金布。
感情這種東西很是夢幻，不用聽，不用看，也不用故意找尋，靜靜的坐在那裏就能感受到。古月喜愛寫文章，文字傳達出的一切是不會騙人的。雖然語言邏輯混亂，錯字錯句很多，字也不好看，但是那份心意是古月的的確確感受到了。如果不是被今晚的氛圍給影響了，古月也不會做出這一係列比較激進的行為。現在想想剛剛的話，剛剛的舉動，好不自在。
“好啊，你得記住不能以後耍賴啊。”金布答應了下來。
“展示架下麵的糖果是耳東陪你選的吧。”
“明明那叫許願樹，不過糖確實是耳東選的。”
“那你有給耳東賣糖嗎？”
“沒有，隻給你買過糖果。”
“樹上的裝飾你喜歡嗎？”
“不太喜歡。”
“那為什麽賣啊。”
“因為你喜歡。”
“用了多久時間規劃。”古月眼睛裏多出了分自信。
“大概一周多幾天。”
“這麽短，怪不得一點都不好看，哼。”古月用的表情告訴金布她有多嫌棄。
“那也比你直接賣的禮物好。”放鬆下來的金布又開始了口不擇言。古月氣鼓鼓的盯著金布。
金布馬上意識到說錯了話。沒讓古月說話就繼續接著說“不對不對，古月你禮物選的很用心了很溫暖，隻是我知道古月你很早就在計劃我的聖誕禮物了，結果發現禮物是昨天下午現買的，這麽一比較下才那麽失落的。古月你也知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這個道理吧。”
“那我就相信你一次，你把手伸過來。”
金布覺得古月這是想要咬自己，自覺地把小臂露了出來。古月被金布傻傻的表現逗得笑出了聲。尤其是臉上還一幅壯士斷腕的表情，於是選擇順著金布想象，假裝要咬他的樣子。看到金布閉上了眼睛，古月隻是輕輕吹了一口氣。金布先是驚訝，疑惑。然後又開始得意起來。
古月把金布的左手搭在自己腿上，取下右手上原本就是金布的手繩，嫻熟替金布戴上。
“聖誕節快樂組長，這是真正的聖誕禮物。”
金布一臉不可思議。反複確認，開心的像是一個孩子拿到了過年紅包。舉著左手端詳起手繩。蛇結做成的扣眼，兩股四股辮相互交錯，手繩中間穿插一大二小三顆玉珠。中間最大的那顆飽滿盈潤，蛇節收尾，尾珠點綴。一看就知道這是很簡單的女生的款式。
“怎麽是女孩子的款式啊。”金布對古月撒起嬌來。
“我隻會編女生的款式啊，和小古小月一樣，隻要你和我在外麵玩的時候戴著就好啦。”古月溫柔的解釋著。
“但是我還是想要男生戴的。”金布嘟著嘴滿臉委屈，他吃準了古月覺得理虧這一點，想要套取更多的好處。
“好吧好吧，隻要你一直戴著這條手繩到畢業，以後你就可以拿著它向我許願，做一件能力範圍內，而且我願意做的事情。”古月自然的明白金布的想法，做出了妥協。
金布眼裏的委屈瞬間消失，取代的是奸計得逞的快樂。
“那我們可以回去了吧。”出來那麽久，古月擔心被洪姐發現。兩手托著許願樹起身下樓，金布帶上放過的冷煙火跟了上去。
煙花綻放，璀璨了整個天際。
到了班級所在樓層，古月想先把聖誕禮物放回教室，讓金布先去操場。金布雖然口頭上答應了，但是卻瞧瞧在樓道處埋伏著。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金布突然跳了出來，果然把古月嚇的叫出了聲，古月發現是金布後，隨即舉起手就要打金布。
“我是擔心你怕黑才在這裏等你的。”金布閃開了古月的動作解釋道。
“要是趙老師看到我們兩個一起回來會怎麽想，你都不考慮下。”古月覺得金布太任性了，有些不開心。
“那我們出了教學樓你先等著，等一會才去操場。”金布提出解決方案。
“那你別在弄做小動作了。”古月覺得隻能這樣做了。幸運的是，洪姐當時並沒有在操場和班上的同學一起看，金布不僅吐槽和空氣鬥智鬥勇半天。
煙火大會結束的時候洪姐才趕回操場，還有一點時間才下晚自習，學校組織全校學生回教室上自習。班上的同學回到教室後還是唧唧咋咋的說個不停。班上應該發生了什麽事才讓洪姐很不開心。簡單的交代耳東管好紀律後就離開了教室。金布覺得奇怪，古月轉過提醒金布看看教室裏有什麽不同，金布環顧一周後，才發現魚羊和阿吖不在座位上。
下自習後等教室裏人都走差不多後，古月才收拾好聖誕節禮物準備回寢室。金布自覺的拉開古月幾個身位，目送她回寢室。走在後麵意外發現木水主動找古月搭話，手上還有一個小禮盒。金布趕緊提速跟了上去想弄明白發生了什麽。
木水這才看到金布，於是連忙解釋“這是我送耳東的禮物，隻是沒等到她人，就想想要古月幫忙帶給她，老四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木水一臉壞笑。看了看金布又看了看古月。
這一番話下來讓古月怪不好意思的，拿起禮物就先一步走了。
金布覺得是自己想歪了，但是又不能承認，摟著木水肩往寢室方向一邊走去一邊說“你說什麽呢老三，我還不信你啊，回寢室回寢室。”或許這也是一種情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