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過往與現在

  關於如何不被眾人發現自己送古月小蛋糕，金布能想的做法是周末第一個到校。


  吃完午飯，背上雙肩包，拿好換洗衣物。坐上五路公交，沒選擇在距離學校最近的車站下車。金布昨天已經踩好點，下車後就徑直前往賣小蛋糕的店鋪，選擇了水果最多看起來最好看的一款，提著包裝好小蛋糕往學校趕。


  4年前的地震，淘汰了許多老舊建築，以前父親常去的麻將館，同鄉長輩家開了幾年的餐廳，賣燒烤和臭豆腐的小吃店，都隨著建築拆遷分散到流蘇城各給地方，留下縣城最好的高中獨自見證這段曆史，長滿爬山虎的牆壁，風輕輕的吹過就能帶走牆上的沙塵。


  記得小時候，放假的下午，不想和很多人一起擠公交車回家的金布就會選擇和同鄉的小夥伴結伴走路回家，省下的3毛錢，可以用來買冰棍，買辣條，買泡泡糖，路上能撿到枝條是男生愛拿在手上的武器，偶爾運氣好，遇到和父母熟識的大人騎車回家，便能搭一段順風車。


  平時人不多的時候。金布還是會選擇老老實實坐車回家。以前金布一人在等五路公交車的時候，常常去的地方是與母親相識的阿姨家開的小吃店，三年級開始，母親就不在親自接送金布上下學，除了公交車費用，母親每天總是會多給自己五毛，金布便會去阿姨店裏買一根火腿腸吃，金布可以自己刷辣椒麵。


  每次金布去的時候 阿姨都會同時烤兩根火腿腸，一根給金布，一根給阿姨自己的女兒，現在金布還記得，小女孩從來不會在火腿腸是刷辣椒麵。有時金布也能看到小女孩在店裏幫忙收拾衛生，或者幫著削土豆。目測小姑娘比金布高了一個腦袋，金布不知道她比自己大多少。以後有沒有機會在遇到那個小女生。


  看了看手上的小蛋糕，金布不禁感歎到物價的飛升。如今的零食和以前比起來貴了幾倍，18元在小學時能吃好多冰棍，好多辣條。不過小蛋糕的外觀和包裝讓金布覺得這個價格能接受，金布覺得古月會很喜歡這個禮物。這才是真的無情一身鬆，這裏的情是指人情。


  抵達東城中學，推開教室門，和預想的一樣，教室裏果然空無一人，以往的這個時間，金布還在網吧裏玩著遊戲，空蕩蕩的教室裏。


  金布開始思考該留怎樣的字條給古月，反正沒事做，於是在講台上翻看資料，同學的成績單，課代表的作業收集情況，每個人的戶籍信息，無意間看到一張有學生身份證信息的表格，金布很快的找到了古月信息欄，視線平移到古月身份證號。


  數學概率告訴金布一個學校有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是不奇怪的，所以知道古月和自己生日就相差一天的時候金布沒有很驚訝，金布就比古月大一天，昨天金布家人才給金布補過了生日，金布是星期四的生日，計算一下就知道周五是古月生日。


  金布知道了該給古月什麽留言了，熟悉的文言文夾雜白話，異常瀟灑的幾行字，強行飄逸的簽名，小蛋糕放到古月課桌裏那一瞬，金布又突然感覺有一丟丟說不出來的失落，就像看著耳東去拜托雙木事情一樣。不過這種情緒馬上又被古月收到禮物後的表現的好奇心給壓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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