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柳雨煙的計劃
“王爺,大事不好了……”安子一路飛奔到冷寒書房。
冷寒冷眸掃他一眼,安子瞬間安靜下來。
“人送回去了。”
“是的,奴才看著舒畫師進屋有一會了,奴才回來。”
“她沒喝酒吧。”不知今日有沒有聽話。
“沒。奴才看著呢。”
聽聞冷寒示意安子退下,安子那個急啊,幾次欲言又止。
冷寒看著安子那變了又變的表情。“還有話說?”
“王爺,您跟舒畫師之間應該有誤會!”
“哦?”
“舒畫師說她是個男人,她不能嫁給您。可我們都知道舒畫師是個女子。為何她會以為您不知?”
冷寒微蹙著眉,等著安子的下文。安子把送舒若回去,一路上他倆閑聊的話,一五一十都跟冷寒說了。也跟順帶分析了自己的看法。
“那你的意思是,本王得先讓她知道,本王知道她是個女子。”這妮子怕是裝男人,自以為自己就是個男人吧。上次本王送她發簪,不是暗示了她本王知道她是個姑娘了。再說了,本王第一次見她那會,她不是女裝示人嗎?雖說那時她奇裝異服的,可怎麽看都是個姑娘。
“是的,所以王爺您得快點速度,讓舒畫師知道你知道她是個姑娘。不然你們直接怎麽會有進展。”
“你有何意見?”
“王爺,要不您直接跟舒畫師表明心意吧!”王爺您都追人家姑娘那麽久了,人家姑娘壓根不知道您喜歡人家。
“滾!”要是直接表明心意,她拒絕了怎麽辦?冷寒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他在戰場上一向殺伐果斷,可遇上舒若總有些優柔寡斷。
柳丞相府。
柳雨煙從靜裳回來後一直在發脾氣,此時茶盞碎了一地,椅子也踢倒了幾張。紫竹弱弱的跪在一邊,手背被賤起的瓷片劃傷了,冒出幾滴血珠來。
“他舒若又開了間靜裳,為何我不知。不是讓你們派人盯著他嗎?你們怎麽辦事的。”
“自上次失手後,姚掌櫃被抓,您說暫時不動,所以奴婢最近都沒派人,也沒打聽。”
柳雨煙一個冷眸瞪過去,“還敢狡辯?”
“奴婢不敢,奴婢知錯了,是奴婢辦事不力。求小姐處罰。”紫竹一邊磕頭一邊求饒。生怕柳雨煙再發火,自己下場會很慘。
“派人去打聽一下靜裳到底是什麽情況,他舒若一個小小的畫師,怎麽可能這麽短時間在燕京開兩間鋪子。靜裳又做的這麽聲勢浩大。”今天沒看錯的話,去靜裳看服裝秀的身份都不簡單。
“是,小姐放心,奴婢一定辦妥。”紫竹猶豫了一下,又道“小姐,奴婢有一事不太明白。”
“何事?
“奴婢自知不該過問小姐的事,可是容奴婢鬥膽一說。奴婢不明白小姐為何要找那舒畫師麻煩。奴婢看那舒畫師跟十公主,九王爺走的近,關係甚好,就連平時生人勿近的四王爺跟舒畫師有幾分親近。小姐何不拉攏舒畫師,以此親近四王爺。”
“本小姐做事,還需你這個賤婢教,平日裏太寵你了是吧。”柳雨煙不會告訴紫竹,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何要針對舒若。
“小姐,奴婢錯了,是奴婢多嘴了,奴婢自己掌嘴。”紫竹說著就自己掌起嘴來。紫竹葉知道是自討苦吃,明知道說了,小姐會生氣,還是說了。
看著自己掌嘴的紫竹,柳雨煙知道紫竹說的都是對的,可是她莫名的就是看舒若不爽。一種女人的直覺,就覺得舒若這個人會給她帶了很多不好的東西。尤其看到,他跟十公主,九王爺,四王爺親近時,她恨不得毀了他。
“行了,小姐知道你是為我好。你說的辦法也不是說不可行。”
“小姐,你是同意了。”紫竹眼睛發亮,小姐這意思是。
“還是算了,本小姐沒辦法跟一個老是給我找麻煩的人親近。你下去擦藥吧,這裏叫別人來收拾吧。”其實明明一直是她自己找舒若麻煩,舒若是躺著也中槍。
舒若,你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憑什麽你這麽輕鬆被十公主九王爺他們接納。而我花了多少努力,才能走到十公主身邊,成為十公主的玩伴。
靜裳自開業當日服裝秀之後,在燕京的世家貴族圈迅速火起來。慕名而來找靜裳定製衣服的絡繹不絕,舒若可謂接單接到手軟。
靜裳的夥計自是不夠用,請張師傅幫忙又請了兩個裁縫,繡娘也多請了一個。但舒若覺得長遠考慮的話還是不夠,她想像靜逸軒一樣培養一些人出來。現在請的裁縫繡娘那些,都是雇傭的,不比靜逸軒眾人那樣忠心。保不齊之後會有同行眼紅重金從靜裳挖人。自己得儲備一些人才以備後患。
跟秦姐商量了下,看能否再去乞丐窩找幾個願意自食其力的,這樣她願意給他們一口飯吃。能多幫到一個人是一個人,不行就隻能去買人了。
“公子,你心腸太好了。”
舒若,笑笑。
這個世界總有那麽一群人,你不幫他們,他們會心生怨恨,而幫助他們,他們不會感激你,反而覺得你傻,因為在他們心裏,從來都不知道感恩。這就是人性。
舒若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不對,隻是當時遇到喜兒時的心疼,初見靜逸軒眾人的感傷,觸動自己現在做的這些決定。好在現在看靜逸軒的眾人都是好的,懂得感恩。
柳丞相府。
“小姐,奴婢查到一件事,不知是否對小姐有用。”紫竹猶豫道。
“你且說來聽聽。”
“奴婢聽說靜逸軒的夥計,之前是住在城西破廟的一群乞丐,是舒畫師好心收留了他們。現下靜裳生意火爆,正是缺人人手的時候。保不準那舒畫師不會再找一些乞丐來做事。我們是不是可以從這裏麵做文章。”
“哦,還有這事。看不出來這舒畫師還是個大善人咯!”柳雨煙冷哼道。
“小姐,奴婢看這倒不是舒畫師心善,怕是別有用心。”紫竹不屑道。
“說道說道。”
“小姐您想想看,去人牙子那買幾個下人怎麽也要些銀子吧。即使不買,請靜逸軒那麽多夥計,一月下來也得不少錢,她一個街頭畫畫的畫師,何來那麽多銀,請那麽多夥計。在奴婢看來,那舒畫師到是打的一手好算盤,想那些乞丐整日風餐露宿,吃了上頓沒下頓,現有人能供其不在挨餓受凍,難保那些乞丐不會為了安穩日子而簽下這賣身契。”紫竹說的頭頭是道。
“聽你這樣說來,這舒畫師算也有些謀算,可這又如何?”
“小姐,靜裳是做什麽的,去靜裳的客人又都是什麽身份?您想想看,您要是去靜裳做一件衣服,是一個臭乞丐拿過的,你會有什麽感受。”
柳雨煙聽到這裏一臉嫌棄,厭惡。
紫竹看柳雨煙那表情知道她懂了,一臉算計道,“小姐,我們何不利用這一點,想各世家貴族們都還不知道這個事,一旦我們宣揚出去,靜裳還會有人上門定做衣服嗎?靜裳就完了。”
“此計甚好。”
“小姐,可是準許奴婢去辦?”
“現下隻是我們猜測靜裳,舒畫師會再找乞丐,還不宜動手,你現派人盯著靜裳,落實了再說。”
“是,小姐,奴婢心急了。”
柳雨煙不知道到了什麽,冷笑道,“被我抓到把柄,舒畫師這次我看你怎麽辦。”
之後柳雨煙又跟紫竹商量了具體怎麽實施的詳細計劃,最後交給紫竹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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