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特別的聖誕節

  “怎麽了，西裏斯？”林蓁倚著門框，笑著問道。


  “額……”西裏斯顯得有些為難，“阿不思想見你。”


  林蓁右邊的眉毛高高挑起“鄧布利多教授？他在哪兒？”


  沒想到你竟然這麽沉不住氣，鄧布利多教授。


  西裏斯眼神飄飄呼呼，根本就不敢看他“在地下室裏。”


  “這裏的地下室？”林蓁的尾音輕輕上揚，“我似乎無法拒絕？”


  西裏斯不自在地點了點頭“對不起，哈利。我不知道阿不思也在陋居——”


  “好吧！”林蓁走出房間，順手關上房門，“這不怪你，西裏斯。”


  林蓁打開地下室的門時，鄧布利多正在往他的牛奶裏一勺一勺地倒蜂蜜。


  “晚上好，鄧布利多教授。”林蓁讓克利切給他一杯牛奶，坐在了鄧布利多對麵。


  “見到你真高興，哈利。”鄧布利多攪了攪他自己的牛奶，慈祥地說。
——

  西裏斯不知道自己的教子和鄧布利多在地下室裏談了些什麽。


  他隻是對哈利感到抱歉——在愉快地遊玩了一天之後，突然需要和鄧布利多校長進行一次談話——他知道鄧布利多校長沒事的時候才不會出現，而能夠讓校長主動找哈利談一談的，似乎隻有他們今天的遊玩內容了。


  韋斯萊家的那個小子可是一回到家裏就興高采烈地說著今天一整天的行程，哪怕他看見鄧布利多坐在他們家的沙發上，也阻止不了他訴說的。


  西裏斯想，他和萊姆斯應該在看到鄧布利多的時候就該離開了的。


  現在看起來，就好像他和萊姆斯專程去向鄧布利多報告自己的教子的行蹤一樣。


  西裏斯懊惱地錘了錘自己的腦袋。


  那之後的幾天時間裏，哈利似乎在這個屋子裏消失了。早晨的晨跑也見不到哈利，早餐、午餐、晚餐也看不到林蓁的人影。


  他問萊姆斯，萊姆斯也隻是搖頭。


  他問克利切，克利切會給他一個明顯地傻瓜都能分辨出來的鄙視的眼神，告訴他哈利小主人在更早的時候就已經晨練過了，並且用過了早餐出門去了。


  “那午餐和晚餐呢？”西裏斯沒有計較克利切看向他的不敬的大眼睛。


  “哈利小主人基本都在外麵吃，小主人說約了人。”克利切在離開時還不忘再補上一記充滿譴責意味的眼神。


  哦，該死的！我知道我做得不夠好！

  西裏斯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好在平安夜很快就來臨了。


  一整個白天，哈利都呆在家裏，和西裏斯、萊姆斯以及克利切一起，將布萊克老宅裝飾出聖誕的氣息。


  哈利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了一棵一人高的聖誕樹，擺在了門廊那兒，還在聖誕樹上裝飾了許多小玩意兒。


  西裏斯對門廊的天花板施了一個小魔法，讓它變得就像屋外的天空一樣，飄飄揚揚地下著潔白的雪。


  萊姆斯則揮舞著魔杖，好讓他們無論在屋子的哪個角落，都能聽到歡樂的聖誕歌。


  “嘿，西裏斯！”他看見自己的教子正站在樓梯上，朝他的懷裏丟了一個巨大的袋子，“這是我為你準備的今晚的服裝，記得穿上它！”


  西裏斯茫然地接過，他完全不記得今晚有什麽活動需要穿上什麽專門準備的服裝——聖誕節並沒有要求人們穿成什麽樣，而他也沒有要參加任何一場聖誕舞會。


  但他還來不及說什麽，他的教子就已經像一陣風似的跑上了樓梯。


  他聽見樓梯上傳來教子的聲音——萊姆斯也收到了來自教子的服飾袋子。


  好吧，隻要是哈利給的，總是好的。


  西裏斯抱著懷裏的大袋子，回到自己房間換上它。


  這是什麽？

  西裏斯提著一團黑漆漆毛絨絨的衣物滿腦袋疑問。


  等他總算從一團混亂裏穿上了教子給他的衣服後，已經到了晚餐時間了。


  他有些窘迫穿著一身奇怪的衣服走下樓，恰巧遇上了同樣窘迫的萊姆斯。


  西裏斯的心情一下子變得開朗了。


  “哈哈哈哈，萊姆斯！”西裏斯扶著萊姆毛絨絨的肩膀，笑得直不起腰，“你的這副打扮，哈哈哈哈哈，太逗了！”


  他完全沒有意識到，其實自己和萊姆斯差不多。


  所以，當萊姆斯不懷好意地開始笑起來的時候，他才後知後覺地往地下室跑。


  路過門廊的時候，魔法造出來的雪花飄落在他的身上，而他完全感覺不到。


  “砰！”


  地下室的門被西裏斯重重推開。已經被家養小精靈們修複好的門在牆上狠狠地彈了一彈。


  地下室裏縈繞著食物的香氣。長桌上擺滿了食物。烤得金黃的火雞被擺在長桌的最中間，但除了烤火雞以外，其他所有的食物西裏斯都不認識。


  而最令西裏斯感到驚奇的，是自己的教子。


  哈利穿著和他身上大約是同款的衣服，襯得教子眉清目秀。


  “西裏斯，”他發現自己的教子正強忍著笑容看著自己，“我沒考慮到你不會穿這樣的衣服。讓克利切幫幫你吧，我教過他。”


  西裏斯呆滯地看著自己的教子咧著嘴轉過頭去。然後自己被克利切帶回房間，重新將身上的衣服穿上。


  哦！

  西裏斯雙手捂住臉——丟臉都已經丟到教子麵前了，竟然連衣服都不會穿。


  等他再次回到地下室的時候，他看見萊姆斯的衣服也被重新穿了一遍。


  很好，並不是我一個人丟臉。西裏斯和萊姆斯對視了一眼，心裏暗暗想道。


  “這些是什麽？看起來很美味。”西裏斯好奇地問道。


  “我喜歡的一些華國菜，”他聽見教子這麽說道，“我想和你們一起過一個特別的聖誕節。”


  “看起來不像是克利切會做的食物。”萊姆斯鼻翼微動，“聞起來很特別。”


  西裏斯看著自己的教子點著頭。，笑眯眯地說“今晚過後，克利切就會做了。”


  “那現在這些，都是你做的嗎？”西裏斯顫抖著聲音問道。


  “是的。”他聽到教子回答。


  一瞬間，感動、幸福、愧疚等等各種情緒糾纏著充滿了他的心房，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望著教子，嘴唇動了動，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