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
……五年後。
“弦,你不要喝了,你喝得夠多了。”謝予初把慕容弦的酒搶過來,看著現在的他整天一副頹廢樣隻知道用喝酒來麻醉自己,完全沒有了以前的君子形象,身體更是削瘦了許多,要是在平時恐怕謝予初會冒著殺頭的大罪都會把慕容弦一頓暴揍,但是現在他不能這麽做,也不敢這麽做。
木近澤看著被謝予初搶了酒後就直接倒在地上睡著的慕容弦,搖了搖頭道“隨他去吧,她的離開給他的傷害太大了。”
慕容弦眼睛都沒有睜開,微微動著妖豔的唇,道“你們覺得她真的死了嗎?”謝予初抬起慕容弦的酒喝了一口,懷疑的看著慕容弦,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
慕容弦見他們沒有說話,爬了起來,一搖一晃的朝從前冷九城住的姒央院走去,嘴裏不停的念叨著“她死了,她死了,她再也回不不來了,不,她沒有死,隻是恨我不想見我而已,對,隻是躲起來了,躲起來了。”從冷九城離開後,關於她的一切的消失不見了,就連她栽的花草樹木都一夜之間全部枯萎了。
慕容弦這些年來,從來沒有出過府,就一直在姒央院裏喝酒,喝累了倒頭就睡,睡醒了又接著喝,完全失去了一個王爺該有的樣子,整天後渾渾噩噩的活著,不知道今惜是何年。
木近澤他們又見慕容弦朝姒央院走去,他們知道不到個十來天,他是不會出來了。
林修珩看了一眼慕容弦的背影,道“你們就讓弦一直這樣下去嗎?”
謝予初搖了搖頭,道“他這樣沒折,出非她死而複生。”此話一出,他們都沉默了因為他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了,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一切都不可能再改變了。
為了避免麵對這種尷尬的氣氛,謝予初笑到道“你們要待在就慢慢待了,本公子可還要去喝花酒呢。”
他們這這些年為了看著慕容弦怕他做出什麽傻事,可是費了不少神。正當謝予初想要離開時,慕容漓提著一個籃子來了,也許是因為冷九城和隱月的離開讓慕容漓也變得成熟了不少,道“我皇兄又去姒央院了嗎?”
木近澤點點頭,慕容漓將籃子放下,坐下對木近澤眨眼睛,木近澤被她的樣子嚇的不輕,道“公主,你這是要幹嘛呢?不會是”話還沒說完,慕容漓,道“想什麽呢,我是想讓你把這些糕點送去給我皇兄,這是我母妃擔心我皇兄每天喝酒身體會吃不消做的。”
木近澤看看了看謝予初和林修珩隻見他們也點頭同意他去,他們之所以會讓他去,一來是因為慕容弦最信任他,二來是因為除了木近澤 ,慕容弦從來不讓他們任何一個人進那個院子。
也許是因為毒公子的死,也也許是人人都累了,想要好好休息一下了,這些年江湖上便也沒有發生過什麽大事件,偶爾有次把都隻是些小打小鬧的小事,甚至大家都快忘記了從前江湖上有個毒公子這號人物,但是對於某人來說這隻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慕容弦去到了姒央院看著院子裏枯萎的花草樹木腦子裏閃過很多和她在一起的美好回憶,便直接坐在了她生前最喜歡的那棵樹下,樹雖然已經枯萎了,但是靠著大樹還是感覺她還在這裏陪著他一樣。抬起手中的酒喝了幾口,道“城兒,我來看你了。”不知道過了多久。
“王爺,你怎麽什麽時候學會喝酒了,你不是喜歡陪我喝茶嗎,還是因為獨孤若,如果是因為她那我走了。”看見冷九城輕飄飄的漸漸的離他越來越遠,他想要拉住她,卻發現怎麽也追不上,心急如焚的他大喊一聲,道“城兒,不要走,不要走。”驚醒過來的他看著冷院裏依然空無一人,苦笑一聲,道“原來又隻是一場夢啊,城兒,你還在恨我嗎,五年了你來到我的夢裏卻還不到五次。”說著抬起喝喝了一口,道“沒關係,我會一直在這裏陪著你的。”
木近澤幾人來到姒央院剛好看到這一幕,這些年慕容複弦沒有一天不在思念她,沒有一天不來這裏睡上幾個時辰,甚至有的時候直接來這裏喝酒睡著了幾天都不願醒來。
謝予初幾人對著木近澤使了使眼色,讓他快送進去,木近澤推開門進去,走去慕容弦的身邊,道“弦,吃點東西吧,你已經幾天沒有吃東西了。”
慕容弦眼睛都不想睜開,失望的說道“不想吃,拿走吧!”木近澤知道隻要是他決定的事 ,誰也改變不了,便想拿走了,慕容漓突然想到了什麽,站在門邊對慕容弦喊道“皇兄,那是母妃做的糕點,是嫂嫂生前最喜歡吃的。”
慕容弦一聽是冷九城喜歡吃的,立馬拿起來就狼吞虎咽的吃起來了,什麽潔癖,什麽文質彬彬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來。看著慕容弦吃了,木近澤也就退了出去,又不知道這次他又要睡幾天了,但對於他們來說,隻要他吃就可以了,不管他睡幾天。現在他之所以會這麽活著,就是懲罰他對她的虧欠。
他們都剛好想要離開淩王府的時候,一倆馬車停下了,上官婉兒從裏麵走下來。他們看著是上官婉兒都有些吃驚,從那次後,上官婉兒來看過慕容弦幾次,慕容弦都沒有見她,她就離開辰國去到了啟國。
“你怎麽來了”慕容漓不開心的說道,因為冷九城剛走了的那幾天上官婉兒天天往淩王府跑,這讓慕容漓對她很反感,現在再見到她,還是不喜歡她。
上官婉兒沒有生氣還是一臉微笑,道“我來看看阿弦,他這些年還好嗎。”慕容漓想要說什麽被木近澤先開口阻止了,道“上官小姐若真的是為了弦好,就不要在這個時候來打擾他,他現在累了,正在休息。”
上官婉兒這個辰國第一才女的名聲也不是徒有虛名,自然知道木近澤的意思是說,慕容弦還是忘不了冷九城,讓她這個時候最好識趣不要去打擾他。”便識趣道“那我先走了,如果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木近澤點點頭就目送她離開了。
待木近澤走後,慕容漓不高興的說道“這個上官婉兒真討厭,不知道我皇兄不喜歡她嗎,還整天想著我皇兄,今天要不是我來了,說不定她就要得逞了。”慕容漓從那件事後,因為冷九城和隱月走了,衛千羽也離開了,她皇兄又每天待在姒央院裏不出來,她不想麵對獨孤若就搬回了皇宮裏的公主府了。
謝予初,道“別氣了,要不我帶你去君心樓玩玩怎麽樣。”慕容漓終究是沒有經曆過什麽大風大浪的人,對吃喝玩樂還是經不住誘惑的,何況因為沒有人陪她去玩,這些天待在公主府裏都把她敝壞了,現在怎麽還經得住謝予初的誘惑,便就換上了一身男人衣服就和謝予初逛花樓去了 。
木近澤和林修珩見他們倆就這樣去逛花樓了,相視一看表示無語,不過這樣也好,他們總不能因為一個慕容弦和一個冷九城就不過自己的日子吧。
木近澤,道“我前兩天見茶樓前幾天新來了個說書先生,你要不要去聽聽。”林修珩見也沒有什麽事,又很是無趣便同意了,倆人就這樣去到說書的茶樓,要了壺茶就聽起了說書先生說書。
“他們倆人就相親相愛的過著隱居生活,不問世事,故事到這裏也就結束了。”說書先生說完了,台下的人鼓掌道“好,好聽,結局太好了,我們喜歡聽。”一個人站出來,道“先生,這個說完了,你接下來打算說個什麽呢?”
林修珩呡了一口茶,道“還是同以往沒什麽新鮮感,都隻是些市井小民的愛情故事罷了。”林修珩話音剛落,說書先生看著玩笑,道“你們想知道就明天再來吧,今天不說了。”台下人一窩蜂的說道“先生,為什麽要明天啊!”說書先生,道“因為這次的故事同以往的不同,好了,就這樣吧,想要知道更多精彩內容,請聽下回分析。”說完就離開了,見此一些人也離開了。
說書先生走後,重新走上一幫人表演各種各樣的的節目突然一陣風刮過,刮得讓得東歪西倒,看不清眼前發生了什麽,隨後風停了隻見台上台下一片混亂。
啊!
突然一個人捂著嘴大叫了一身,其餘人聽到聲音回頭一看,隻見剛才大叫的那個婦女像是見到了什麽很恐怖的東西有樣,臉色蒼白,蜷縮在一個角落裏,慢慢抬起手指著桌子下麵,其餘人朝她指的方向看了去,頓時被嚇個半死,隻見桌子下麵躺著一個人已經成為了一具幹屍,身體裏的血液像是被什麽東西吸幹了一樣,一滴不留。
這些都是些手無寸鐵的老白姓,自是見不起這樣的恐怖,更怕這樣的事情會跟他們扯上關係,便很快就全部都逃離了現場,待那些人走光後,木近澤和林修珩才站出來查看身體,待他們簡單檢查了一翻後,周圍競沒有一滴點血,全身完好無損的變成了一具幹屍。正當木近澤感覺還有哪裏不對勁的時候,京兆尹的人就來了,他們倆個隻好先離開,在木近澤剛走了幾步時發現死者下麵有片白色的東西,聽著官兵越來越近,便直接撿起來就趕緊從窗子裏跳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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