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8 選擇妥協
牛魔王沉默片刻道：“喬菲已經給白董來了電話，她暫時不打算回來了，即便回來又有安排，難道你不知道嗎？”
牛魔王知道我去日本的目的，我點點頭道：“好吧，既然你要同意了我無話可說。”
我正準備走，牛魔王又叫了回來。破天荒地遞上煙道：“先別走，還有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什麽事？”
牛魔王吞吞吐吐半天說不出口，我有些著急了，道：“牛總，以咱倆的關係有什麽不能說的，別婆婆媽媽的，有話直說。”
牛魔王不敢看我的眼神，撓撓頭皮道：“那我就直說了，說了你千萬別生氣好吧。是這樣的，張茜呢是外地人，在雲陽無依無靠的，至今租著房子租。現在又提拔了副總，總部打算為她解決住房問題，把這個任務交給了我。可現實情況你是知道的，福利房就那麽幾套，所以……”
我算是聽明白了，壓抑著內心怒火道：“牛總的意思是讓我搬出來？”
“你別急嘛，等我把話說完。你在雲陽好歹有住房，隻不過遠了點。而張茜的情況比較特殊，看能不能協調解決一下。我知道你心裏肯定不痛快，但白董把這事交給我了，總得辦妥吧。”
我徹底無語了，冷笑道：“是不是因為金沙灣項目失敗打算卸磨殺驢？”
“不不不！”
牛魔王連忙擺手道：“絕對不是那個意思。金沙灣項目並沒失敗，至少我們把方案賣出去了，而且得到白董的肯定和認可。但有些事不是你我能左右得了的，這樣說你能明白嗎？”
我二話不說從口袋裏取出鑰匙拍到桌子上，道：“牛總，我不讓你為難，但對你的做法無法接受。這套房當初是你為我爭取的，現在還給你。”
見我要走，牛魔王黑著臉大聲一喝道：“給我回來！”
我停止腳步漠然道：“還有事嗎？”
“這是給我不好看嗎，就不能等我把話說完嗎，坐下！”
我極不情願回到座椅上，看著他道：“還有啥事？”
牛魔王狠狠掐滅煙頭，放緩語氣道：“徐朗，和你說實話吧，藍天集團內部最近很混亂，尤其是趙董，正在聯合董事會成員向白董施壓，矛頭直指藍天傳媒，令他頭疼不已。不過在這時候趙董提議張茜接替我的位置出任總經理，想把我也擠走，經過一番妥協才為她單獨設立了副總經理。”
“情況就這麽情況，一目了然。白董也很為難，作為下屬的理所應當為他排憂解難，目的隻有一個，保住藍天傳媒，咱們才有飯吃。關於房子的事，白董也說了，每個月額外給你補貼3000元，至於如此支配，自己看著辦吧。”
我許久沒說話，一方麵驚歎張茜的過人能力，居然和趙董勾當在一起，怪不得如此飛揚跋扈。一方麵歎息白佳明的處境，堂堂一董事長，竟然被副董玩得團團轉，當年的血性去哪了。如此下去，藍天遲早要完蛋。
白佳明對我一向不錯，這點是毋庸置疑的，要不是這難以割舍的情感，我早跳槽了。不過如此折騰下去，總有一天吃不消的。
我輕歎一口氣道：“牛總，我雖然不是藍天傳媒的創始人之一，至少見證了公司的發展，我不希望把一個蒸蒸日上的公司毀在權利角逐中。我可以選擇妥協，但和我說句實話，你是不是要走？”
牛魔王抬頭驚詫地望著我，半天道：“為什麽這麽問？”
“不為什麽，直覺而已。”
牛魔王道：“這個你放心吧，我暫時不會走。但咱倆也得有個約定，隻要在我藍天傳媒一天，你不準走。等我離開後隨意，可以嗎？”
“這算是命令嗎？”
“不，隻是朋友間的信任和約定。”
我無奈苦笑，道：“牛哥，我算是被你坑了，杜磊那邊怎麽辦？他現在和我住一起。”
牛魔王一拍腦門道：“倒忘了這茬了，這事你來解決吧，可以額外每個月增加1000元的補貼。”
“行，還有其他事嗎？”
牛魔王小心翼翼問道：“確定沒鬧情緒？”
我咧嘴笑道：“我倒無所謂，你好好想想如何安撫劉彤吧。”說完，起身走了出去。
回到辦公室，心裏一萬個不痛快，誰能料到被一個女人玩得團團轉，這個張茜心機太重了。如此胡鬧下去，這公司還有前景嗎？
上次與曹如誠助理肖楠麵談後，我已經動了離職的心思，隻是吃不透對方的底細。是畫了餅讓我跳進去，還是真打算在廣告業做出一番事業。現如今，這一心思越來越強烈，隻是……
胡思亂想了半天，拿起手機給喬菲發了條微信：“我要離開藍天了，你支持嗎？”
過了大概四五分鍾，喬菲回了過來，內容隻有一個問號。
我回了過去：“如果你將來會回來，我會一直等你。”
“天真！別讓別人束縛了你的發展，你就是你，世界上沒有第二個徐朗。另外，我已經又回到電通了。”
看到此，我的心涼了一半，這很明顯是不會回來了，煩躁地把手機扔到桌子上。想起機場離別時的情景，分明看到一個不一樣的喬菲，可她為什麽總是拒人千裏之外？我無法看穿她的心思，不過直覺告訴我，我們遲早會見麵的。
就在這時，王熙雨來了電話，我定了定神接了起來。
“學長，聽說您回來了？”
“嗯，消息夠靈通的啊，杜磊告訴你的？”
王熙雨咯咯地笑了起來，道：“中午有時間嗎，一起吃個飯吧，順便向您匯報一下工作。”
“沒聽錯吧，和我匯報工作？”
“嗯，按照你的指示，我加班加點做出了幾個係列的主題，還請您指點一下。”
沒想到她的執行效率如此之快，我也不謙虛，爽快地應承下來。
“那好，中午下班後我過去接您。”
話說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我之所以幫助王熙雨，倒不是因為她長得好看，也不是因為校友，而是利益的驅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