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沒什麽問題
上官清婉微微點頭。
就在這時，管家戈安大步而來，對兩人行禮。
牧宏偉問道：“怎麽樣？”
戈安道：“已經安置好了，明天應該會過來拜見老爺。”
牧宏偉頷首，表示知道了。
上官清婉卻關切了一聲，“那個皇甫德長的怎樣？”
戈安道：“相貌堂堂，頗有男兒氣概！”
上官清婉哦了聲多少放心了些，然而又另起了些擔心，長的相貌堂堂能看上自己女兒嗎？
倒不是擔心皇甫德不娶自己女兒，諒皇甫德也不敢，怕就怕皇甫德以後冷待自己女兒，讓自己女兒受那說不出口的委屈，有時候冷暴力更傷人。
不久後，上官清婉來到了女兒的院子裏，進了女兒的房間。
屋內，梅、蘭、竹、菊四女奉命寸步不離地盯著牧良海，防止出什麽意外，而牧良海身上戰甲一直未卸下，躺在榻上發呆。
上官清婉揮了揮手，示意四女退下了，坐在榻旁。
還不待她開口，牧良海已經先開了口：“娘，你不用再勸我……”
“我說了不嫁就是不嫁，誰逼我都沒用！”
上官清婉有些氣惱道：“我也不願看你這樣嫁人，可你好歹是個統兵將軍，難道在戰場上不知道什麽叫顧大局嗎？”
牧良海霍然坐起，沒好氣道：“這叫什麽顧大局？”
“我看顧的是影月門的大局吧！”
“你讓外公來見我，我倒要問問他，拿自己外孫女來成全影月門，是不是男人幹的事？”
“放肆！”
上官清婉啪一巴掌抽在了她的臉上，猛然站起，指著她喝斥道：“不顧影月門的大局能有平德郡的安穩嗎？”
“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取你爹的性命嗎？”
“各大門派的競爭不進則退，你不壯大，別人壯大了有了實力就要吞並你，一旦影月門垮了，平德郡還保得住嗎？”
“你爹、你娘還有你兄長將死無葬身之地，難道這就是你願意看到的？”
此並非虛言，各門派與自己地盤上的俗世勢力本就是相互的關係，你想擁有更大的地盤攫取更多的修煉資源，就得有人幫你占有地盤來打理俗事……
門派中的弟子再多也不可能全部扔到俗世去打理軍政事物，偌大個地盤得扔多少弟子出去才看管的過來？
這不現實……
不說修行中人的主要精力是修煉，修行中人處理俗事的能力未必比得過俗世中人……
因此就需要在俗世扶持代理人來打理，扶持俗世中的俊傑、傑出人物來幫忙打理，這是最節約門派弟子資源的辦法。
想要更多修煉資源就需要更大的地盤，而需要更大的地盤就需要更多的弟子，不可能不對俗世代理人以及代理人的下線骨幹提供安全保障……
否則，代理人以及代理人的下線骨幹很容易被競爭對手給幹掉，這就是隨扈法師的由來。
而隨著地盤的擴張，門派中派出的隨扈法師自然也要增加，就需要培養更多的弟子，反過來又需要更多的修煉資源來供養，這是因果關係。
牧良海捂著臉，咬著唇，眼噙淚光，她當然不希望家人不幸，可她也不想這般屈辱嫁人。
“良海，就算娘求你了好不好？”
上官清婉放緩了語氣，哀聲道：“娘給你跪下了行不行？”
說著走到了女兒正麵，雙膝一曲，就要跪下。
牧良海雙手迅速托住了她的胳膊，在那搖頭，哪受得起母親的跪拜，眼淚汪汪道：“娘，您別這樣，我嫁還不行嗎？”
母女兩個立刻抱在一起痛哭。
“娘，我憋屈，那個皇甫德太欺負人了……”
牧良海在母親懷裏哽咽。
上官清婉拍著女兒後背，給出了保證，“你放心，娘已經盤算好了，定給你出那口惡氣，你爹也默認了的！”
次日半上午的樣子，姬涅還在屋裏盤膝打坐，宇文薑敲門而入，到旁提醒：“涅爺，那三個在外麵求見。”
姬涅緩緩收功吐出一口氣來，睜開了雙眼，他當然知道那三個是指誰，除了皇甫德三個還能有誰。
起身來到了外麵，果然見到那三人在台階下，三人一起過來拱手見禮，“涅爺！”
語氣明顯恭敬了不少。
姬涅不以為意，臉麵這東西都是自己掙來的，不過一瞅皇甫德那兩個黑眼圈，不禁嗬嗬一樂，估計這位昨晚沒睡踏實。
收了笑容，又一本正經地拱手道：“不知王爺有何吩咐？”
皇甫德笑道：“正要去會見牧宏偉，邀請涅爺同往。”
“這個嘛，我就不去了，你們去就行。”
姬涅在那樂嗬嗬擺手，沒幹好事自然有些心虛，這看人臉色的事還是讓眼前這位去受吧。
他隨口問了句，“那一萬金幣湊的怎麽樣了？”
皇甫德無奈搖頭，“這裏人生地不熟，一時間是真湊不出那麽多錢。”
揮手示意了一下萬玉澤，“隻好讓先生難為情，待會兒找牧宏偉商議一下，暫欠上一欠，到了城江縣再想辦法補上。”
欠？
姬涅看著三人，一臉無語，道：“你們三個折騰了一晚上就想出這麽個辦法？”
“你們這樣空著手去，回頭鬧得灰頭土臉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三人略有疑惑，按理說他們手頭上不寬裕的情況牧宏偉那邊應該知道才對，否則犯得著厚著臉皮從牧良海手上去“借”嗎？
暫緩一下還錢，到了城江縣再湊上也沒什麽。
萬玉澤不解道：“牧宏偉不至於為了一萬金幣耽誤正事吧？”
他所謂的正事幾人都知道，指的是十萬鴉將。
三人都不認為牧宏偉能為了一萬金幣這點小事兒耽誤十萬鴉將的大事，都覺得萬玉澤舍下臉來提一下，應該沒什麽問題。
姬涅欲言又止，估計太守府那邊有人正等著找這邊出氣，上官清婉可是當眾撂出了狠話的，硬吞回去多沒麵子……
不知端了多大一盆的狗血當頭潑，奈何當時推責任的情況他不便告訴皇甫德，隻能善意提醒道：“王爺，男人大度，女人可未必那麽好說話……”
“上官清婉怕是想為女兒出口惡氣，有她在前麵擋著，不吃點難堪估計難見到牧宏偉。”
不過又攤了攤手，“當然了，這隻是我的猜測，你們覺得沒事也行。”
“昨晚沒休息好，我就不奉陪了，先回去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