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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哪來那麽大麵子讓人來找你。”衛程沒好氣的提原立回答。


  “你回去吧,我這兒沒事了。”便催促著就讓他快走。


  原立沒有立刻走,露出自己專屬的小虎牙對著路景的方向就開口,“姐姐留給微信號吧,有時候找你會有事。”


  這下路景也推脫不了。


  衛程在一邊冷著眼看他們倆,精明的眸子都是不悅的神色。


  “你小叔我說的話都不管用了嗎,來這就好好工作別想些有的沒的。”衛程專門強調了小叔這兩個字。


  看過去路景果然是驚愕的表情


  加完了微信後,原立沒什麽理由再待在這了,手上也還有事等著自己處理,就要走了,“那我先走了,下次我請姐姐出來吃個飯吧。”


  路景有些尷尬的笑笑,“真沒想到你們輩分差挺大。”完全沒想到他們兩個原來是叔侄關係。


  跟自己還有家裏的路琛一樣才差了幾歲,但他們是姐弟,另一邊就已經是叔侄關係了……


  “嗯……姐姐再見了……下次見。”原立跟她說了這句後,看了看她就有些不舍走掉了。


  眼神也是盯在了剛加的微信好友上,滿是期待。


  原立走後,兩人恢複了不說話的狀態。辦公室一片無言無言。


  隻有走廊外的腳步聲在回響。


  衛程張了張嘴想說話卻又怎樣也拉不下臉,猶豫了一下還是閉上了嘴。


  “姐姐還在工作嗎,什麽時候有空帶你去個地方放鬆一下啊。”原立悅耳的聲音從路景的手機傳出來,顯得異常清楚。


  路景趕緊把聲音給調小,順帶著拒絕了。


  聲音關掉之後更覺得尷尬,低著頭忙起來沒有說話。


  衛程的臉聽到聲音的那瞬間也垮了下來,像是屬於自己的東西正在一步一步被人搶走。


  口不擇言的就說“你就這麽朝三暮四的嗎,就這樣了還這麽見一個愛一個。”


  路景皺著眉嫌棄的看過去,“你想什麽這麽齷齪……”,後故意笑了笑,“那你都這麽說了,我不應別人的約豈不是對不起你了。”


  “你非得把自己作成這個樣子嗎。”


  聽了他的話,路景心裏一陣發麻,聽不懂他的話。以為他又是在找茬。


  在這她真的是待不下去了,從原立走了後就在擠兌著她。


  回去後,到顧青子在吃著飯。看見她也回來了就又拿出碗筷,“吃飯吧剛煮的,今天下班這麽早嗎。”


  路景坐下來,吃了幾口飯,沒有一點胃口,喝了幾口湯就沒再吃了。


  上班時,路景接編羨的班去給病房看了一下情況。


  病房內隻有一個女病人,長相溫柔大方。旁邊還坐著個男人,應該是陪著它來的。


  “編羨醫生接了個緊急手術,我來替他看一下這裏。”一進去,路景就開口道明了來意。


  女人正看著她,路景以為她是不相信自己就再次開口,“我也是醫生,院裏的主治,路景。我技術沒有那麽差勁,放輕鬆,等過了幾天後就可以出院了。”


  “沒……隻是覺得看你很熟悉而已。”麵前嗯女人出口解釋。


  “嗯。”路景沒說什麽,開始了檢測她身體,給她打了一針後就要出去。


  “等等。”


  路景看過去,是旁邊的男人叫住她。同時也在用探究的目光看著她。


  她極為不喜歡被人用這種神色看自己。


  衛安發覺也是自己的目光太過了,收回眼神就問,“你就是這裏的路景醫生嗎?”


  路景把筆放到本上,點了頭,“怎麽了。”


  “沒事。”衛安笑得儒雅,像是在看一個鄰家妹妹。


  “你好,我是衛安,接下來她的病情就交給你了。”


  路景隻當他是想讓自己多為這個病人多傷心就沒放心上,禮貌的回了句,“她沒事,在這幾天後就可以走了。”


  路景走了後,床上的女人有些不可思議,“衛安,這真的是小程相框裏的那個女人嗎。”


  剛才她看到她進來盯著她時,不是在懷疑她的技術,而是想把她的樣子看清楚到底是不是那個女孩。


  “是啊,不出意外的話,小程心裏也亂了吧。”


  女人淡淡的笑,把桌上衛安泡的藥給喝了,“也是該有個人來治治他的脾氣才行了。”


  ……


  衛程的出國通知已經批下來了,一周後就準備出發了。


  這下盛淮的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即將出國的消息。


  連院裏都在計劃著幫他辦個聚會慶祝下。


  聚會很快就計劃好了。


  路景推脫不了,隻能也去了。也許出國了事情也會告一段落,兩個人也不用那麽累了。


  聚會訂在了一家烤肉店,請了院裏跟他們關係要好的同事。


  原立打著也要去湊熱鬧的名號厚臉皮的也跟著顧元去了。


  段輝對路景有些印象表麵上卻是裝作不認識的模樣。


  而因為讓顧青子懷孕的人是他,路景也就特別的不待見他。


  身為主角的主人公衛程也隻是像個透明人似得待在一邊,時不時看向路景所在的方向。


  大家一邊吃著烤肉聊著天,慢慢要離開時,每人都過來敬了他一杯。


  衛程沒有拒絕。


  翟靜怡也不例外,過來跟他告別的時候也是哭哭啼啼的。


  “衛醫生都要走了,難道在這沒有什麽來不及做的事嗎。”人群中有人起了哄。


  他們明眼人都看到了衛程還有路景之間隱藏的情述,偏偏當事人就是這麽不瘟不火的態度,著實讓他們著急。


  衛程一向示人的態度一直都冷淡的模樣,這次也不例外。


  “程哥,”顧元一邊吃這東西一邊打量著對麵正跟人聊天的路景,“除了那次你把她帶去我們的同學聚會到現在,也沒見她身邊有誰啊……”


  說完又看了他一眼,“對了,你沒跟她發生什麽吧”


  衛程心裏突然咯噔了一下,猛的想起來兩個月前的那晚上發生的事。


  心裏感覺莫名的不安。拿著筷子的手也抓緊了……


  心裏那股不安慢慢升上來。


  見衛程沒說話,顧元又自顧自開口,“幸好沒出事,不然我真怕她會拿著這個纏著你。出國了也好,得讓她死心吧。”


  顧元又絮絮叨叨說了別的。讓衛程聽得一陣心煩。


  把手上的被子一甩,“閉嘴!”


  在座的人都嚇了一跳,停下來看向他們這邊。


  “沒事,不小心摔了。讓服務員來處理一下就好。”顧元尷尬的笑著,也不懂自己說錯了什麽,急著打圓場。


  聚會慢慢接近尾聲。


  一旁看著他們說了良久話的陸霜映心裏升起了一個想法。


  馬上湊到路景耳邊小聲說,“最近院裏大多都知道了那件事不過懷疑的不是顧青子而是你,萬一有人來問你,你撐一下別露餡了。”


  路景表情凝重。


  難怪這段時間感覺那麽怪……


  總有那些奇怪的眼神看向她。


  結束時,陸霜映又到衛程身邊輕飄飄說了句,“路景好像找我打聽了關於人流的事。”


  又有些不忍心,“也是同事,你勸勸她吧。”


  “好歹也是一個生命……”


  衛程愣在原地沒有說話,卻是把陸霜映的話記在心裏了。


  人慢慢散去。


  不少人都喝了酒,編羨安排著送些在場的女同事回家著。


  最後剩下幾個人就是衛程那幾個人還有路景和顧青子了。


  “衛程要不你送送路景吧,她一個女生自己回去也不安全。”


  “要不我送回去吧,小叔也喝點酒了恐怕不方便。”原立站出來想攬過這件事。


  臉上因為喝了酒的緣故變得有些紅暈。


  衛程眼神不善的看了原立,好像再說,別出頭。


  還是沒喝酒的顧青子出來圓場,“不用你們兩個了。我叫了人來。”


  攬住臉上有些少許醉意的路景,笑著打趣道,“路景這麽能誘惑人,被你們拐去豈不是虧了。”


  此時的路景白俏的臉龐因為喝了酒的緣故變得妖媚,仿佛看一眼就能勾人心扉。


  “喏……人來了……”顧青子俏皮的吹了聲口哨,看著從門口走進來的人。


  把帶著敵意的目光投向衛程,挑釁的笑笑。


  “走吧,青子,小景。”裴予進去後就吸引了注意,見到來人也是一個不凡的人,同時又是跟衛程是不同風格的一個優秀男人,心目中也開始了對比。


  “我們先走了。”顧青子朝他們揮揮手就出去了。


  衛程看三人走出去的背影。內心在糾結。


  腳想抬起來卻不像被什麽東西拉著。


  等人慢慢散去後,衛程還在原地捉摸不定自己的心思。


  陸霜映無奈,“你不找人明天孩子可就沒了,做件好事吧,勸勸她。”


  “關程哥什麽事,讓孩子爸爸後悔去唄。程哥別理。”顧元在一旁摸不清頭腦。


  被顧元戳中了心思的他心裏猛的一緊。心裏猛的收縮。


  極度的不安。


  “顧元,你把她送回去。我先走了。”道完這句後就快步跑出去。


  “程哥去哪。”顧元知道自己阻攔不了他就抬眼問陸霜映。


  “別管那麽多了,送我回去。”


  “沒事吧你,”顧元疑惑的看她,“一個你都能頂一個男生了,沒必要吧,我看是你送我回去差不多。”


  “二胖你找死呢吧。”陸霜映作勢就要打他。


  “別叫我二胖,你有見過那麽瘦的胖子嗎!”


  衛程出去後,外麵空無一人。


  上了車就加速了車速往路景家裏的方向開。


  連路程都開始覺得現在路程很漫長,長得像他已經追不上路景的腳步了。


  到了小區時,下了車就跑過去。


  路邊路景和裴予站在一起,猶如一對壁畫。


  他們談話像是很凝重,對方臉上都沒了平常輕鬆的表情。


  最後裴予用像揉小孩子頭的姿勢揉了揉路景的頭後,笑著走了。


  等路景轉身要往樓上走時。


  衛程就像發箭似得就往那個方向衝。


  怒不可遏就把她拉回來,想到剛才裴予做的那個動作就止不住的那股怒意。“路景你很得意是不是。”


  路景不滿的想甩開他的緊緊抓住自己的手,無奈是怎樣也甩不開。


  就像牛皮糖一樣看看粘在了她手。


  “你發什麽瘋。放手。”路景斜站著不看他。


  “你剛才做了什麽你知道嗎。”他板著臉看過去,她怎麽能這麽安然自若的就接受別的男人的觸碰呢。況且是懷了他的孩子。


  路景知道他說的是裴予,繼續順著他的話往下說,“是又怎麽樣,跟你有什麽關係,我愛怎樣就怎樣。”


  說完想起他說的一句話,嘴角扯了扯,“我這種朝三暮四的女人不就是該這樣嗎,不是了了你的意嗎。”


  她可是記得他到底說過多少難聽的話。


  難聽得她會清楚的認為自己在他心中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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