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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程知道要是回了家免不了他媽又要嘮叨，在外麵把車開了幾個來回等吹夠了風就回去了公寓裏，進入公寓沒看手機也沒充電，把它放在櫃子上就進房間睡了。
半夜時他莫名的醒過來，不是被人吵醒，也不是被自身身體機能給弄醒的。
就這樣莫名的就睜開了眼，盯著一會房間上的吊燈又繼續閉眼睡覺。
五分鍾後……
衛程再次睜開眼睛。反反複複翻著身還是睡不著。來回著上廁所。
房子 安安靜靜的沒有生氣，衛程身穿單薄的睡衣就站到陽台上。
垂著晚俯視下麵，一對男女正依偎在涼亭裏的長椅上親吻著，看著不大的年級，20都沒到，旁邊還放著一大摞書。
衛程抓了把頭發，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大半夜的不睡覺，在樓下就做這種事情，還偏偏讓他看見了……
衛程去拿了包煙出來，坐在陽台邊就開始抽起來。
白灰色煙灰缸裏裏慢慢布滿了還沒熄火的搖頭，白色煙霧從衛程的唇裏慢慢吐出來，最後消散在空中。
現在這個時間，看過去很多戶人家都已經沒有涼燈了，很安靜。
從陽台看下去，隻有街道邊還亮著的幾盞路燈和少數過往的人群。
風吹過來，讓他感受到了屬於夜晚的涼意。
他很少會抽煙，平日裏也不會想到買煙在家裏備著，正在抽的這包煙也是二胖他們來這裏時留下的。
要不是想到了路景，他怎麽會不由得控製的就抽起了煙呢。
一想到路景，他又是煩躁又是渾身燥熱的。心情都不能平靜下來了。
現在指不定在哪玩了。
一直到天蒙蒙亮，衛程還睜著眼坐在陽台那，旁邊是抽了一晚上的煙灰。
好看深邃的眸子已經布滿紅血絲，臉色也有些蒼白。
過了半響，他站起來，找到放在櫃子上的手機，給二胖發了條消息。
讓他晚上出來一起喝酒聚一下。
二胖見他主動提起要喝酒的事當然是求之不得，立刻就說好了晚上8點的時間到，就去叫人了。
打好了電話，衛程拖著在陽台坐了一晚上的身子回到房間把自己悶在被子裏就睡了。
醒來後已經是下午了，他洗了個澡“”就出門了。
到那之後人也差不多到完了。
顧元也把段輝、肖榮等人也叫來了。
其餘的人衛程也沒心思去交流就隻在他們那幾個人之中喝酒了。
“衛程，是不是有什麽事了，平時想叫你出來喝酒你可是都不應約的。”
肖榮來時不太情願，手上還有工作要做。
但是顧元說衛程也會出來喝酒，他也就放下手上的工作出來了，沒想到的是衛程居然來了。
不了解的人看他來喝酒覺得是再正常不過了，可是隻有他們幾個知道大學是他是如何把酒喝得爛醉如泥，然後過了那段時間又是如何厭惡酒這個東西的。
衛程麵色不悅的把手裏的一瓶酒一飲而盡，“出來喝就喝，問那麽多，你是女的嗎。”
轉頭又問顧元，“你怎麽知道這件事，隻有少部分人知道吧，還沒公布。”
“二胖，你告訴我，是不是在醫院有眼線……”
“程哥，我可沒有。”顧元放下手上喝的酒就解釋道，“那個周一跟我說的……”
“程哥放心，我不會是那樣的人放心吧！”
“你跟周一已經那麽熟了？”他還記得兩人見的第一麵都還互掐著。
怎麽一轉眼就說了話了。
衛程半信半疑看過去，示意顧元繼續往下說。
肖榮笑笑沒有說話，也倒了杯酒到杯子裏，黃褐色的液體把整個杯子的空間都占據了。
“程哥，喝酒就不能好好喝嗎。”顧元走過去，拿起衛程剛才喝的那瓶酒看了看，“這可是新運過來的酒，數量不多，悠著呢。”
衛程沒在意，繼續喝著。時不時跟他們聊著天。
“程哥，你要出國？”喝酒著，顧元說了這句話，場麵有些安靜下來。
旁邊的幾人也把目光投向他。
顧元心虛的看向別處沒有說話。
衛程也沒揪著他問到底。
“你又要出國？怎麽回事？”
“是啊，今年不是才回來嗎？做醫生做迷糊了嗎？”肖榮記得今年他才回周市的，怎麽沒過多久又要出去了？
漫不經心開口，“。醫院裏出國的名額，給我了。”
“不會吧衛程……”肖榮歎息的看了他一眼搖搖頭，“那你太可憐了……”
“衛家小公子是這麽就被人安排來安排去的嗎”肖榮撐起笑容笑了一下，“別像某人一樣為誰亂了心神了……”
說完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旁邊正喝悶酒的段輝。
“出國的事暫定吧。”看過段輝方向去，見他沒像之前那樣表情輕鬆自然。
“他怎麽了？”
“他啊……”肖榮調笑似得吹了聲口哨，“為前女友分神唄。”
段輝回過神的時候就看見衛程盯著自己，正了正身子，“看我幹嘛，我不喜歡男的別找我。”
“去你的，想什麽呢。”衛程抓起桌上一包煙就朝他扔過去。
身體裏想到路景的那股煩躁感終於慢慢褪去，緊接而來是種輕鬆感。
“想什麽呢不說話……”
“程哥你不知道，他最近總去找他前女友呢，人家不搭理呢，能怎麽辦，喝悶酒咯。”顧元在一旁調笑打鬧著。
“二胖信不信我過去就揍死你。”段輝威脅他道。
顧元還在樂悠悠坐著不放眼裏，“過來揍我呀。你揍我你也得不到她的心！”
“何況，我在程哥旁邊，看你敢不敢。”
段輝饒有興趣的看著他，這小子就愛起哄，每次起了哄又到衛程旁邊去。
那架勢就像再說，你打不過我們兩個吧，放棄吧。
不過他說得對的是他還真是為了一個女人在分心。
都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又折磨人又讓他忍不住為她花心思。
他最近這陣子去找她時，人影都沒見過，更別說花心思了。自從那晚的突發事件一過，他想去找她，要不就是躲著要不就是直接跑了。
這回倒好，直接就沒影了。去醫院也沒找到人。
如果不是她故意躲著自己，段輝都會覺得是兩人沒緣分了。
怎麽就能有那麽一個人那麽愛折磨人呢，早知道這樣他當初就不該放她走，就該把她留在自己身邊禁錮一輩子，讓她牢牢屬於自己。
“二胖你再這樣連我都要動手了。”衛程撇了他一眼喝著酒慢吞吞說，把一瓶酒放到他麵前，“喝了這瓶酒。”
“啊……程哥我不行吧……”顧元看到麵前這瓶酒包裝的時候就犯難了。
“你怎麽不行？這麽多年酒白喝了嗎？”
“程哥你忘了我酒量沒你好的。還讓我喝洋酒，這不是故意要我醉嗎。”顧元雖經常混跡在各種酒場，酒量卻也是沒有長進。
這讓他喝這剛運過來的酒，這種酒也稱為“迷酒”，女人喝了能短時間內立馬頭暈炫目，大多數男人會盡量嚐試這類的烈酒。
讓他這個酒量在他們之中不算好的人喝這個，豈不是擺明了讓他醉嗎。
別的酒他是行，這個剛運過來的烈酒他是扛不住的
“你是不是忘了這是烈酒啊程哥。”
“那就閉嘴。”
“好好好，閉嘴行吧。”顧元像受了委屈似得在一旁跟人聊著天。
他這段時間一直被家裏的老頭子逼迫著學習管理企業，而且還是要從基礎做起，公司的人雖對他恭恭敬敬，但是也有少數的人認為他是靠他父親。
他當然不會任由別人這麽說，鼓足了勁要給那些看清他的那些人一個證明自己的證據。
等到淩晨才終於散去。
從裏麵出來，一陣冷風就吹過來。把喝得發暈的腦袋都給吹得清醒了些。
……
路景晚上回家時就看到顧青子在家麵前還是一大堆的零食飲料。
她還從沒見過她那麽饞這些東西了。
把鑰匙掛起來後走過去，隨手也拿了顆糖剝開來吃，“你最近怎麽那麽喜歡吃這些了。”
糖還不錯，沒有甜得發膩，很清香甘甜的味道，是她喜歡的味道。
顧青子懶洋洋躺在沙發上，手指在屏幕上敲動著，“不知道，忽然就想吃了。”
路景又拿了幾顆糖放進嘴裏，滿臉享受。
正劃動著手機屏幕的顧青子手指一頓，仔細把屏幕上的東西放大看了幾秒。
眼神移向旁邊路景的方向。
“怎麽了？看我幹嘛。”
“嗯……”顧青子不知道怎麽開口，想了想還是決定閉嘴吧。
萬一隻是她的猜測而已呢，萬一下麵的評論也隻是開開玩笑而已呢。
萬一 ……萬一……
萬一隻是巧合呢……
路景沒等到她回答，以為她又要分享網上那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就把她手機拿過來。
以前顧青子要買什麽小玩意的時候總喜歡跟她分享分享，想讓她一起買來湊一對。
不過路景對這些總歸沒什麽興趣，買得也很少，但她就是固執的每次要買那些小玩意時總會先給她看看。
等真正看清了屏幕上是什麽時，路景也笑不出來也不想說話了。
楞楞的看著屏幕上兩張圖片還有一係列的評論。
手機上顯示的是朋友圈裏的動態。
備注名為翟靜怡。發的隻有兩張圖片沒有文字。
第一張拍的是穿著白襯衣的肩膀。雖是在普通不過的照片，但是可以看出來是衛程。拍照的角度也是離他很近才能拍得的。
醫院的人眾所周知，衛程不喜交友，連與人說話都是會有一定的距離。更別說是讓別的女生離他那麽近了。而那種角度就像是手挽著手那樣親密。
第二張是穿著晚禮服的她，像個小公主似得站在定製款的蛋糕旁，沒有平常拘謹容易害羞的模樣，倒有著屬於這個年紀的嬌俏可人。
評論區評論的大多數都是在醫院同事，但她都不認識。
隻是從評論中的語氣可以判斷出跟翟靜怡的關係還不錯，且都有些曖昧的語氣。
還有人在下麵道出了祝福的話。說什麽“天作之合”“俊男靚女”之類的話。
嘴裏還沒咽下去的糖就在那麽一瞬間好像完全變了味。之前那種清香甘甜的味道已經沒有，取而代之的是滿嘴止不住的澀意。
路景眼睛眨了眨，像躲瘟疫一樣把手機丟給顧青子，聲音也開始變味了。“挺好的，沒看見人說什麽郎才女貌嗎。”
“哎喲喂……這語氣。”顧青子饒有深意的看了看她把手機拿回來，“你羨慕嗎？”
“羨慕什麽我羨慕……”
“嘔……”
路景沒說完話，顧青子就傳來一陣反胃感。
捂著嘴就往衛生間裏衝。
“青子……你怎麽來了？”路景顧不得難受，赤著腳就跟著跑進去。
看到顧青子正在洗手槽那用水衝著臉，臉色有些不對勁。
路景過去拍了拍她的背部，“怎麽樣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過了幾分鍾，顧青子才緩過來。
想把肚子裏反胃的東西都給吐出來，結果吐半天沒有什麽東西吐出來才罷休。
慢悠悠走到沙發處坐下鎮定了一下才開口，“沒事。”
“應該就是吃這些零食惹的禍吧。”拿起桌上路景剛幫她倒好的一杯溫水喝入腹中，肚子裏那股反胃的感覺得到了緩解緩解了。
“嚴重的話吃點藥吧，櫃子裏有。”
“還有”路景把一個籃子拿來把零食全都掃進去了，“零食我先拿走了，明天上班，好好休息吧。”說完踩著拖鞋就進了房間。
“唉……路景……拿我零食去哪……我沒說我不吃啊……”
“對了……那些吃的貴著呢……給我留點……你別吃多了會又胖的！”
……
顧青子痛恨的咬緊牙關，她就知道路景還是那麽不好說話連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虧這些零食還是段輝知道是她喜歡的外國牌子，派人給她送來的。
當時他硬是把零食裝成一大箱子放到他家門前。她不要還不行，每天早上東西都會準時出現在她門前，聯係小區保安都管不了。
後麵時她迫不得已就收下了，吃時還算是符合她喜歡的口味。
呸
她怎麽又想到那個段輝了，真晦氣……
“別想了，我給你吃完就行了，好好休息吧。晚安。”
……
路景，你真是欠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