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秘密
在蕭靈虎視眈眈的監控之下，醫師們再度為歐女士做了祥而又盡的檢查，確保歐女士的生命體征都各項指標都毫無問題，才離開了那病房。
歐女士受到的外傷其實並不太重，但是她曾用自己核心的基因力量來幫助保護那些學生以及他們的學校，而傷到了底子。而真的讓她無法醒過來的，是心中已經做好了視死如歸的準備，因而怎麽喚醒，清醒過來的都沒有多少。
淩上將之所以將自己與歐女士關在一起，就是想為他多增添一份這樣的，卻並沒有成功多少。
“看來讓你留在歐女士身邊是最正確的選擇。你的努力沒有白白付出的，我就知道當初讓你做心理理療師，是對的。”
蕭靈的安慰和鼓勵並沒有讓崔乃文覺得好過一些，她還記得剛剛蕭靈看到歐女士留下眼淚時的反應，認為自己一定是功力不夠，否則歐女士恐怕早就醒過來了。
崔乃文心中的百轉千回都沒有讓蕭靈知道，蕭靈也無暇顧及，她現在心裏掛念的事兒太多了。
她找了一間空空的病房，把肖子雅拽進去。
“韓毅在哪？”
蕭靈劈頭蓋臉的問話，讓肖子雅實在摸不著頭腦。
“他在哪，我怎麽知道，你該去問韓越川。”
蕭靈深呼吸了一口，強力壓住自己的耐性。
“我剛剛去過韓叔叔的家，那棟房子已經不見了，換成了一座淩上將的銅像。所以呢，他們一家人去哪裏了？”
肖子雅皺了眉，對聽到的事情感覺到驚奇。
“韓毅不見了？我前天剛剛看到他在武裝部隊裏頭，怎麽會突然不見了呢？”
蕭靈瞪眼“這還不是要問你？我今天去找韓毅是因為。。。。現在這個已經不重要了。事情的關鍵是，韓毅不見了，如果你不知道，那就一定是淩上將搞出來的。他已經知道我一直在調查自己的身世了。”
想到不久之前淩上將告訴過他的真相，肖子雅眼皮一跳“你為什麽要開始調查自己的身世？”
肖子雅的遮遮掩掩讓蕭靈感到疑惑“你們到底有什麽事情瞞著我？你不在意韓毅的去向，反而在意我去找韓毅的動因？”
蕭靈確實很能夠抓住事情的重點，讓肖子雅無從回答。如果說淩上將因為害怕蕭靈窺見真相而暫時軟禁或是收押了韓毅，那也不是什麽說不通的事情。
可越躲閃，越讓人疑惑，肖子雅隻能夠拋出另外一個來。“本來我是去學校找你，聽說你一個人駕駛著機甲出門了，我就想到了這裏，果然就在。找你，是有要緊事的。”
對於基因理療學院校長的這個頭銜，蕭靈畢竟還隻是一個新手，聽到肖子雅說有事，便緊張起來。
“什麽要緊事？”
眼看著成功轉移了蕭靈的注意力，肖子雅長長的呼吸了一口。
“崔校長被抓住了。”這兩天對於淩晨將軍和自己關係之間的思考，蕭靈幾乎忘了崔校長還在逃這件事情的存在了。
因而剛剛聽到這一句話的時候，蕭靈還停滯了一會兒。
“在哪抓到的？”
就像剛剛蕭靈對於肖子雅回答的質疑一樣，肖子雅也意外蕭靈關注的是這個，而不是他此刻現在在哪。
“很意外的是，在‘角落’附近。他大概是一位那個已經被摧毀覆滅到成了一堆灰燼的地方，不會再有人去搜索他的下落，才往那邊逃過去的吧。”
蕭靈是很意外的，仔細咀嚼著這兩個字“角落。。。這真實太意外了。難得可以脫身的時候，竟然往那個地方去。之前他也曾經將自己的女兒送到那個地方去，‘角落’這個地方，對於崔校長到底有什麽樣的含義？”
在與蕭靈的聊天當中，隻要提到“角落”，多少都會令肖子雅尷尬。麵對現在這樣的社會規則，作為貴族出身的肖子雅看起來還是十分崇拜的，因而看到這個社會的陰暗麵，便連帶自己也覺得愧疚。
“不會有什麽含義，隻不過是一校之長狗急跳牆之後的選擇。而且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雖然黃貫中道出了你摧毀了‘角落’的事實，但是淩上將已經同意我的意見，不宣揚這件事，而直接歸結在的頭上。”
蕭靈想倒了黃貫中那張油膩的臉，又想到了自己在那天晚上，的機甲武裝背後看到的那張年輕的臉。
“是你的夫人告訴他的吧。”
肖子雅不語。
“你有沒有想過，淩上將為什麽會如此的保護我？”
蕭靈這樣問，似乎又將話題拉倒剛剛的軌道上去。肖子雅連忙叫停“要不要去看看崔校長？”
蕭靈大手一揮“去。”
抓住崔校長的是肖子雅手下一個得力的副司令官，鑒於之前崔校長龐大的勢力，肖子雅沒有將他送到指揮中心區，而是暫且關押在武裝部隊的地牢。
時隔多天，再次見到崔校長的時候，蕭靈有點驚訝於對方的落魄和是狼狽。在她印象裏那個一絲不苟的崔校長徹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眼神淩厲曼聯絡腮胡子拉碴男人，看到蕭靈之後的眼神簡直要吃了她似的。
“你騙我！！”
武裝部隊的地牢潮濕而陰冷，而崔校長這句話不是對著蕭靈說的，麵對的是肖子雅。他們之間隔著的不是鐵質的冷冰冰的欄杆，而是一道由基因力量驅使著的水晶能量牆，隻要從裏麵靠近的話，分分鍾就會被化成蒸汽。
麵對崔校長的指控，肖子雅麵不改色“的確是騙到你了。你還真的為世界上有能夠檢測你基因磁場的儀器麽？幸而是這樣，我才能夠算是有了你與之間勾結的證據。”
蕭靈有些意外的看了肖子雅一眼。
她沒想到肖子雅會利用這樣處在灰色地帶的方法，僅僅是因為不想讓她牽涉到其中麽？這未免太過危險了。
崔校長很生氣，他眯起了眼睛看肖子雅，似乎很想牽動一下身體，蕭靈這才看到他已經被束縛住了。
這更讓人驚訝了“還沒有經過審判的嫌疑人，可以這樣對待麽？你不要給自己再惹出麻煩來。”
肖子雅隻是雲淡風輕的笑笑“他的罪過，即便是這樣十年也不能夠減輕。當初是太過善待他了，才有今天的局麵。”
崔校長哪裏受過這樣的氣，一下子躥到他們麵前來，可以說是齜牙咧嘴的瞪著肖子雅。
“法律裏是有明確的規定的，利用非正規的手段獲取的證據都是不能夠作為呈堂證供的。即便這樣又如何呢？你不能夠根據這一點就定我的罪，”說到這裏，連崔校長自己都信服了，雙眼中放著光芒，“即便你要對我提起起訴，也總要上軍事法庭的。指揮中心的軍事法庭可不會允許你這樣拿一個學院的校長，指揮中心的名譽董事取笑。”
看著崔校長勝券在握的樣子，連蕭靈都替肖子雅捏了一把汗。可惜，崔校長伶牙俐齒是夠了，卻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
“真正把你送上軍事法庭的，是你的出逃。我們在你的辦公室裏曾經說過的話，並不會讓任何其他人知曉，而一切審判，都將會在公正公平的場合之下給予評判。”
崔校長的臉孔凝固住了，他那微微有些發黃的白眼珠在不斷的上下翻騰著，在肖子雅和蕭靈之間來回逡巡著。
蕭靈忽然就覺得這一切都索然無味起來。
而肖子雅唯恐崔校長此刻狗急跳牆，要將蕭靈的身世一股腦的說出來，便匆匆的留給崔校長一個背影，拉著蕭靈走掉了。
在他們轉過身的背後，崔校長目光灼灼的盯著他們，好像獵人看到了大塊的鮮肉一樣的，注視著他們遠去。
“你還沒告訴她，是吧？”
肖子雅頓了一頓，蕭靈偏頭看看肖子雅，神情冷漠。
他們當時是在進行一場角鬥的，蕭靈在等待，崔校長在等待，隻要肖子雅反擊，那麽他和淩上將他們所保持的那個秘密，就立刻不複存在。
肖子雅完全沒有迎戰，甚至都沒有費心回頭去看他一眼。
“我們走吧。”
直到走出門外，都沒有再傳來崔校長的聲音，蕭靈想，或許監獄裏頭充滿了有眼色的人，在肖子雅發出信號的時候就爭先恐後的跑過去堵住他的嘴巴。
想到這的時候，蕭靈竟然笑出來了。
肖子雅訝異的看著她。
蕭靈搖搖頭“沒什麽。你把崔校長關在這裏，預備向指揮中心提出訴訟麽？”
“那是當然的。不過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況且還不一定能夠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隻是還要顧及著不能讓他有機會跟繼續交流的機會。”
肖子雅一旦認真說起這些事情來的時候，便十分認真迷人。但誰能想到，在這樣一幅外表之下，掩藏了多少的秘密。
蕭靈看著他英俊的臉，說道“你說的那個阿誠，是不是跟張婉瑜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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