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第一次
我問心無愧。
肖子雅的反應稱得上是麵無表情，蕭靈想不到他又和立場說出這樣的話。
“送崔乃文到那地方去的是崔校長，在監護人同意書上簽下字的是韓越川，我並沒有參與到這場惡事中來，為什麽你要讓我來為她負責呢？”
蕭靈看著眼前這個對崔乃文遭遇無動於衷的男人，不敢相信他就是不久之前，讓自己意亂情迷的人。
“這個人在你的生命中經過，之後她遭遇了接二連三的打擊，又遇到了生命之中最惡劣的對待，你不為她感到悲傷和可惜，而隻是大言不慚的說問心無愧。你究竟是否還是那個為國為民的指揮中心上將肖子雅？”
他們對峙了一會兒，彼此沉默無言。
肖子雅隻一心的想著撇清自己與崔乃文曾經的關係，卻不想弄巧成拙，招了蕭靈的討厭。
其實他並非對這樣的事情視若無睹，而隻是見過太多形形，即便不是麻木，也已經對這些事情放棄了初心。而如果換了另外一個人，亦或者任何一個不相識的，除了崔乃文之外的人，他或許都會盡量的同情一下對方的遭遇。可偏巧，就是她。
“都到了門口，為何不進去啊？”
一個男人聲音從兩個人背後的方向傳過來，讓蕭靈忍不住回頭。
說話的是曾經見過的那個油光水滑的男人，那個會議的主持人。
盡管他的語氣聽上去很相熟，但肖子雅的語氣嚴肅，沒有一點熟識的樣子。
“軍事機密，你先走。”
那男人誇張的挑了挑眉毛“軍事機密？跟她？”他一邊說，一邊看看蕭靈，顯然不相信，但還是走掉了。
“黃貫中，黃家的長子，沒什麽本事。在指揮中心裏是個閑職，隻是做一些雞零狗碎的事情，不必在意這個人。”
蕭靈重重冷笑一聲“你說來說去，都是看不上自己周身的人而已。可是還要小心，哪一天就折在這種人身上。”
肖子雅無語，即便是這樣的小事，蕭靈也要拐彎抹角的給他一個釘子碰，他真是沒話了。
“先去看看機甲吧。”
蕭靈不知道他們兩個為何會落到這樣的地步，隻能強迫自己不去想剛剛發生的一切，一心想著淩晨將軍的機甲。
上一次來到這裏的時候，蕭靈隻以為這是移動曆史悠久的老建築，而在肖子雅蜿蜒曲折的帶路之下，她才發現這是一個完滿的院落來的，內裏曲徑通幽，四通八達。
被肖子雅稱之為軍事機密的要地就是一出地下室裏，從外麵根本看不出內裏的清醒，可通過地下室的天窗看出去卻是清晰可見。
“這裏讓我想到。。。”
“淩晨將軍的密室？”肖子雅猜測道。
蕭靈點頭“是否這樣家庭出身的人，都喜歡這樣的布局了？”
肖子雅微笑著解釋“其實是基因力量的傳輸最害怕光亮，所以在人體內部得以最大的保存。而無論淩晨將軍還是淩家的家族，都深知這一點，所以把操作室放在這裏。”
這個地下室雖然寬敞，明亮，但整體布局與淩晨將軍留在基因理療學院裏頭那窄小的密室有著同樣的安排。除了四周布滿了各種基因力量驅動的儀器、器械之外，隻有再最中央的位置有一隻碩大的水晶盒子，裏麵放著一隻金紅色的機甲。
那水晶盒子通體透明，盒子上還連接著許許多多的線路，通向周圍的儀器。盡管盒子上沒有任何照明設施，那火紅的機甲卻閃耀出耀眼的光芒，讓人移不開目光。
與淩晨將軍的那架藍色機甲綻放著勁酒隨緣般的智慧光芒不同，這紅色機甲散發著逼人的強勢，卻吸引著人百分之百的注意。“真漂亮。”蕭靈發出由衷的讚歎。
而一直注視著她的肖子雅也十分同意的點頭“沒錯。”
蕭靈兀自沉浸在對這具漂亮機甲的欣賞中，對於肖子雅的話，並沒有多少關注。
“你給我看得照片，是這具機甲內部的龍骨了？”
聞言，肖子雅才恍然從自己的世界裏清醒過來“是的，就是這一架。”他想了一想，又加上了一句“本來我想弄個低調點的顏色，即便不是寶藍色，也該是深色係的。可是實驗室的小孩兒們自作主張，非要搞成這個顏色。”
蕭靈淺淺的一笑“也挺好，好看。不過你也太好說話了，他們說什麽就是什麽。”蕭靈總覺得肖子雅作為一個司令員，也太沒有威嚴和好說話了，以後總要栽在這上頭。
肖子雅倒是滿不在意的“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這些事情都無所謂。”
蕭靈不置可否，轉而開始研究那透明閃亮的水晶盒子。這個盒子上連接著許多的線路，線路傳送著基因能量在盒子上麵流動，蕭靈幾乎能夠看到那能量流動的形態，呈現出絲絲縷縷的淡藍色，逐漸布滿了這個盒子。
這是人能夠最清晰的看到基因能量流動的一種方式，那種淡藍色的能量連接線路，吸引著蕭靈。
“你們有測試過麽？這機甲的戰鬥力如何？”
肖子雅搖搖頭“連外殼的顏色都是剛剛趕製出來的，怎麽能夠使用過呢？不過這架機甲的每一部分零件功能我都分別測試過，想來問題不大。”
蕭靈有點意外肖子雅的肯定。她雖然不在指揮中心，也並不是每天跟機甲打交道的武裝部隊人員。但她近來潛心研究，也知道機甲這東西構造複雜，不是把每一個能夠使用的零部件拚湊在一起就能夠成行的。
“你倒是很篤定。”
肖子雅靜靜觀察了蕭靈兩秒，將蕭靈眼睛之中的渴望看在眼裏。
“其實今天我帶你來這裏，也並非隻是參觀一下的。”
蕭靈幾乎是趴在那水晶盒子上，癡癡的望著，聞言茫然的回過頭來“什麽？”
肖子雅笑意滿滿“我是專程請你過來做試飛員的！”
蕭靈睜大了眼睛，誇張的用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子“我？”
肖子雅點點頭“你是第一個發現淩晨將軍機甲的人，為此你已經做了很多的研究，也查閱了好多資料的。你已經做好了許多準備，隻是缺少一個機會。我想，你是最恰當的一個人選了。”
蕭靈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可是我沒有一次架勢機甲的經驗，就連剛剛載我們過來的那種最簡單的飛行機甲，我也沒有駕駛過，你怎麽能夠放心將這新產品交給我？”
“凡事都有第一次，我相信你的能力。況且，我相信在睡夢之中，你已經駕駛過那架寶藍色的機甲好多次了。”
這話是真的。蕭靈一直對那架寶藍的機甲垂涎，但始終沒有機會真的架勢它。況且經過了之前的意外，那抹藍色已經被深埋地下。現在若是貿貿然的取出來，或許會有轟動也說不定。
但肖子雅，怎麽會知曉她心中渴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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