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科倫督查
愛普森與麥克兩人在離開了向日葵偵探事務所之後,便直奔在偵探事務所不遠處的房屋中介,尋找了一間也在凱德林頓大道上的兩居室連排短租屋子(鎮屋/排屋),雖然兩人幸運的快速找到了安身之所且離偵探事務所相當的近,但愛普森卻怎麽都高興不起來,因為在付出了9先令的租金和先令的押金後,愛普森身上所有的家當已經縮水到6先令50便士了。
凱德林頓大道作為奧克斯佛德港主要的三條商業街道之一,街上商鋪鱗次櫛比,各類商品應有盡有;雖然是商業街,但是因為居住環境的糟糕,所以凱德林頓大道上的排屋價格卻相當的“和藹可親”,相比於別的居住區5先令/月的價格,這裏的價格也算是愛普森可以勉強接受的了,當然除了考慮性價比以外,這裏交通便利也是愛普森、麥克兩人的考慮範圍之內。
顧名思義,排屋都是市民大廳統一建造的,整條街的房子其實是連為一體的,而後將其分割為一間間窄長的屋子,第一層作為商鋪門麵,第二層、第三層才是可供市民居住的屋子,每間商鋪的旁邊都有一扇通往第二層的門,屋子的第二層便是由開放式廚房與客廳組合而成的會客層,第三層分作兩間不大的臥室。
兩人花了一上午的時間便把新“家”打掃一新,還順便配備了一些簡單的家私,在清新的空氣中,兩人愜意的躺在空蕩蕩的客廳地板上準備看看傑佛瑞偵探所提供的案件資料,隻是愛普森的心更痛了。
“死者詹姆斯教授,死於槍殺,嫌犯疑是在其毫無防備的時候,從背後開槍,子彈穿過頭部,造成死者死亡。”卷宗如此描寫著第一現場,隨後愛普森兩人翻出現場的督查廳所拍攝的現場照片。
隻見“受害者”詹姆斯教授倒在一張寫字桌上,上麵堆著一些模糊不清的資料,桌上的資料隻隱隱約約的見到幾幅詭異的圖片,除此以外值得注意到的便是死者左手中指和無名指分別戴了一顆暗金色華戒與一顆銀色尾戒,華戒上沒有任何的珠寶類裝飾,隻有一顆根部與枝葉相同茂密的樹木的圖案。
“自然教派!”愛普森回想起了“澎托斯之書”上麵的描寫,“生命之樹”是自然教派曾經的徽章。它發達的根係代表著暗藏在自然的生命,茂密的枝葉代表著生命透露的自然。
愛普森與麥克對視了一眼,看來又是涉及到舊曆十二神的相關事件,而且這顆透露著年代感的戒指不定也和“吉魯大人”一樣是某一件神性物品。
兩人繼續翻閱著資料,下半部分的資料基本就是傑佛瑞偵探自己的調查了。
“科倫督查,與詹姆斯極為親密,兩人似乎在做什麽共同的實驗,於死者死亡的前一發生爭吵,有著充分的殺人動機,嫌犯在認識詹姆斯之前以及詹姆斯死亡之後都常常流連於布裏奇酒吧。注:兩人以相同的方式帶著類似的戒指。”雖然傑佛瑞偵探寫了厚厚的一疊調查報告,但是愛普森與麥克兩人仔細閱讀以後認為最有價值的便是這些信息。
愛普森沉思了許久道:“我們輪班倒的跟蹤他吧,今晚我去布裏奇酒吧打探一下消息,明一早我回來和你換班。”
麥克點了點頭道:“那你注意安全!吃點東西再出發。”
夜幕很快就降臨了,愛普森按照前世蹦迪的樣子捯飭捯飭了自己的頭發以及自己已經灰塵仆仆的衣服便向鄰街不遠處的布裏奇酒吧走去。奧克斯佛德不愧號稱為不夜之城,路上隻見各色裝扮的男男女女都做好了要去酒吧載歌載舞的充分準備了。
“歡迎光臨!”一個消瘦的酒保一邊擦拭著杯子,一邊無精打采的向剛進門的愛普森打了聲招呼。
“看來這家布裏奇酒吧生意不怎麽樣啊,如此之安靜。”愛普森打量了一下周圍冷清的環境心想道,便走到吧台點了一品脫啤酒坐著,同時心中盤算著該怎麽從酒保那裏打聽這位科倫督查。
一品脫“Sella”啤酒剛剛才從酒桶倒入杯子中,甚至啤酒的泡沫都還沒散去多少,酒吧的門便被推開了,一個帶著卡其色鴨舌帽,身穿大衣的男子走了進來。
酒保看到這名男子熱絡地問道:“還是布斯米爾威士忌不加冰嗎?科倫先生?”
愛普森精神一震,豎著耳朵聽著兩人的交談,同時喝了一大口啤酒來掩蓋自己的眼神。
科倫督查很冷淡的點了點頭,便坐到了愛普森對麵的吧台,解下自己的風衣和圍巾放到一旁等著酒保。
愛普森這才舉起酒杯向這位剛進來的“朋友”示意了一下,也算是為接下來的打探做一下鋪墊。
科倫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就算是回禮了,抬手便將酒保剛倒好送到了他的麵前的威士忌一飲而盡,敲了敲杯子示意酒保再來一杯。
愛普森笑著舉起酒杯,對著科倫道:“這位剛來的夥計,看來你是這個酒吧的熟客啊,我是剛搬來這個城市的夏洛克,夏洛克·華生,初來乍到對奧克斯佛德很陌生,可以和你聊幾句嗎?”便一屁股坐到了科倫的旁邊。
科倫皺了皺眉頭,拿著酒保給他的第二杯威士忌又是一口悶進了自己的肚裏,深呼吸了一口氣,才默默的從牙縫中擠出:“沒心情。”
愛普森訕訕地拿著啤酒喝了一口,又默默地坐回了之前的位置上,便向酒保抱怨道:“嘿!我,那位夥計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酒保猶豫了一下,還是低下頭悄悄的對愛普森道:“他是個老光棍,最近都來這邊喝悶酒,可能是在愁自己找不到伴吧。”
愛普森無語的點點頭,看來在酒保這裏是打探不出什麽東西了。
科倫拿起酒保給他續上的第三杯酒,搖晃了一下杯中琥珀色的威士忌,臉色也泛起一絲紅暈,口中喃喃道:“都怪我我把一切都搞砸了。”便一口將杯中的威士忌喝光。
他緩了緩,呼出酒氣,便在桌上丟了個先令,拿起自己的風衣和圍巾,搖搖晃晃的向門外走去。
“總是這樣,也不知道在愁些什麽,不過出手真大方。”酒保顛了顛手裏的便士,開心的道。
等了一分鍾,愛普森也快速一幹而盡,心疼的付了10便士,便急忙往門外走去,他很好奇,這位科倫督查快速把自己喝醉是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