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活著的神靈
“諸神難道不是在舊曆都隕落了嗎？”愛普森詫異的問道
“十二神和他們的門徒、信眾隕落了而已。”艾倫耐心的解釋著：
“但是這位奧克斯佛德港的城主沒有人見過他，他的存在是因為當初幫了伊麗絲，他才是真正的科學之神，隻不過受困於誓言，他隻能在奧克斯佛德港不能出來一步。”
“不過他是憐憫十二神的遺民的，也很後悔當初幫了伊麗絲，雖然伊麗絲取得主神位以後很感激他。”艾倫補充道，
“那裏便是法師之城，也是唯一不會被教會和政令院幹擾到的信仰之地。
這樣的地方，除了奧克斯佛德港以外，還有一個地方：坎帕裏吉。那裏存在著墮落的深淵之神塔爾塔羅斯，傳言他在諸神之戰中倒戈了伊麗絲，將自己最愛的子嗣深淵魔主提豐作為人質封印在真理神教才得以換取活下來的機會。”
艾倫又轉頭對著麥克道：“這也是為什麽當初在碼頭上，我聽到提豐之名後落荒而逃的原因。”
麥克回想起了當初在碼頭的那一戰，那個在黑霧中掙紮的怪物，不禁感到一陣後怕，他咽了咽口水問道：“那那個佩西召喚提豐之時所吞服的白色粉末是什麽？為什麽你會為此憤怒？”
艾倫頭上青筋湧現，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道：
“那是完整的魔法師的骨灰，伊麗絲的教徒不能使用魔法，他們隻能夠靠吞服十二神的信徒的骨灰來竊取魔法的力量。”
“對他們來越強大的魔法師越能夠竊取到強大的魔法，但是魔法師的產出有限，他們就圈養魔法師”艾倫的怒氣仿佛都要凝練成為了液體。
“啊！？”愛普森與麥克同時大驚失色道，
“難怪真理教會對於異教徒幾乎零容忍，起初我還以為隻是因為信仰的原因原來如此。”愛普森喃喃道。
艾倫緩解了一下心中的怒氣，故作輕鬆地道：“不過在我們出發之前，麥克你也通過吉魯大人轉換成為喚潮者吧。”
愛普森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問道：“喚潮者之後都是什麽？”
艾倫回答道：“喚潮者、踏浪者、旋渦召喚者、海難使徒我也隻知道4個，或者家族的傳承也隻有這四個神序，目前我是踏浪者，那日不過借助著“都柏蘭之徽”才無咒使出了與上古時代相同威力的魔法。”
“對了，麥克你可得保護好吉魯大人，神性物質是我們賴以生存的夥伴。”艾倫又向麥克囑咐道。
“夥伴？你把沉睡的吉魯大人吵醒了，再一遍，他是我的仆人！是仆人！”一陣咆哮著的怒吼從麥克的懷裏傳來。
“不過聽你們要讓麥克子轉換成為喚潮者？這個忙我很樂意。”吉魯大人歇息了一會又補充道。
艾倫低下頭深深行了一禮，道：“那就拜托吉魯大人了。”
愛普森也趕忙對著這邊從未見過的神奇鐵書道：“拜托吉魯大人了，別讓他被藍色的粘稠液體悶到了。”
吉魯從麥克的懷中跳了出來，書脊的大眼睛奇怪的看了一眼愛普森道：“藍色的黏液？”便開始了施法。
一片烏雲在山洞形成，漂浮在麥克的頭上，隨後便下起了稀稀落落的幽藍色海水，每一滴落在麥克身上的海水頃刻間便消失不見，事後愛普森問過艾倫，艾倫這些海水便是融入到了麥克的肉體與靈魂之中了。
莫約半時過去了，等到所有的水滴都被麥克吸收完時，吉魯便合上了書籍歪歪扭扭的“跳”進了麥克的懷裏道：“有事沒事別來打擾我吉魯大人了！保護我的仆人麥克子，我要休息段時間了。”
麥克方才回過神來，輕輕的撫摸著“吉魯大人”書脊上稀稀落落的海草頭發輕聲的道：“謝謝您。”
艾倫拍了拍手：“那就出發吧！”
在金絲雀碼頭的不遠處有一座相連的“剃刀”碼頭，是由倫斯頓最大的黑幫“剃刀黨”家族所掌控的，碼頭的船隻基本靠著將海外的貨物向法普蘭內陸運輸來為生。
愛普森三人商量好了，在這全城戒嚴的環境裏，特別“三人”或“兩人”又都還是全國通緝犯，出海逃亡鄰國的船隻一定是重點盯防對象。
所以通過出海轉到奧克斯佛德港是很不現實的，隻有通過內陸河流到達巴斯城後，轉馬車前往奧克斯佛德才是最穩妥的道路，用愛普森的話：“隻要走的快，通緝令就追不上你。”
剃刀碼頭其實並不是一個官方合法的碼頭，而是剃刀黨聯合走私的酒商們搭建在排汙口外的一個港口。
艾倫將寄給自己兩位酒鬼手下的信件貼上四分之一便士的國王郵票，便放進了剃刀碼頭旁的信箱內。
對著愛普森與麥克點了點頭，三人便躲在排水口的橋上。
“快點！老傑瑞，你的手腳被酒精給麻痹了嗎？”碼頭上傳來一聲喝罵聲，隨後又聽到：“斯蒂夫爵士要的這批貨很急！耽誤了時間我會用我的靴子把你踢進排汙管道裏。”
聽著這段話麥克的眼睛瞬間就紅了，他揉了揉眼睛，將頭埋了下去。
“好的！我的手腳可是被女人給麻痹的，你可別亂！”另一個聲音笑著回答道。
三人在橋上一邊聽著兩人嘻嘻哈哈的聊，一邊默默的等待著。是的，他們準備等運貨的渡輪開來時跳上去。
耐心的等了半時，碼頭方向終於傳來了渡輪的汽笛聲，三人頓時精神一振。
“我走了，這幾你替我照顧好露尼絲酒吧的“鴕鳥””。那個調笑的男人的聲音傳來，便聽到渡輪開動的聲音。
貨運渡輪，一般來後麵裝著貨物，前麵裝著煤，船長一開始都需要不停的鏟煤放進最前方的鍋爐來提高船速。
不一會，渡輪便緩慢的通過拱橋，三人默默對視了一眼。
“三。”
“二。”
“一。”
便縱身跳下了拱橋，隻聽見哄的一聲，船的船身便前後晃蕩了起來，船上的“老傑克”聽到了聲音，感到了一絲不妙。
他提起了手槍便向船後衝來。
“哪裏來的兔崽子？竟然在倫斯特劫“剃刀”黨的貨物！”
艾倫剛站穩身子，左手捂著胸上的徽章，右手一抬，之間船的兩邊兩道大浪拍來，好像一左一右的兩個大耳刮子，瞬間便把“老傑克”扇昏死過去。
“怎麽了？老夥計？”
碼頭方向突然傳來聲音，愛普森三人趕忙嚇得撲倒在貨物裏。
“叫你出貨前別去找“鴕鳥”吧！你看你這船開得。我走了，回來請你喝酒。”
三人這才大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