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鐵書吉魯的請求
黃昏時刻，李斯特與老帕克遲遲沒有回來，1b貝克街客廳內，躺著兩個百無聊賴的少年，從國際象棋到愛普森“發pia明qie”的中國象棋，甚至是大富翁兩人都玩了一遍。
在這事後的沉默中愛普森枕著雙手，默默回想著昨“澎托斯之書”所帶來的震撼，但卻也決定不告訴麥克，畢竟這件事情涉及世界性的邪教，他也不希望自己的朋友因為自己的多嘴而陷入危險之中。
而麥克正拿著愛普森“著ha作i”的《悲慘世界》看得津津有味，“呐，磊，你的這本書最近似乎很火呢，我看港區隻要是識字的先生們都在議論你這本書。你描寫的這些故事，怎麽和現在發現的這些事情有那麽深的聯係？你莫不是早就預測到這些事情了？”
愛普森枕著手臂，轉過頭看著麥克，“你什麽?現在看這個書的人很多嗎？”麥克看著愛普森一臉認真的表情，點了點頭，“我可不是謊話奉承你，上次我看到霍夫先生他們都在討論這本書籍呢。”
愛普森突然一臉的擔憂，並不是擔憂他這個作者被發現，而是擔心與作品產生共鳴的讀者們。
“希望別像《悲慘世界》裏的人們一樣去起義。”他心想著。
麥克合起了手稿，想要將愛普森的手稿歸整到客廳的書架上，卻看到了一本書脊上長滿了海草的鐵質書籍，他好奇的伸出手摸了摸書脊上的海草。
“家夥，別碰我的頭發，不然一會我咬到你。”一個惡狠狠地聲音傳來，麥克吃了一驚，回頭看了看愛普森，卻見愛普森已經微眯著雙眼睡著了，他驚愕的回頭看著那本書，澀生生的問道：“是你在話？”
“可不是我嗎？那邊那個釣魚者已經睡著了。”鐵質書道。
“你你竟然會話？啊，難怪帕克先生讓我輕拿輕放。”心裏卻想著，釣魚者是誰？
“哼，帕克？那個真理教會的走狗？還想從我這知道風暴之眼的秘密，啊呸，我就算是被燒成灰也不會告訴他的。”
麥克回想起了愛普森告訴他的諸多奇幻故事，難道今是傳中的金手指老爺爺？“你你想要什麽？”
“噢，孩子，你能不能把我帶去海邊，將我扔進海裏？我會教你很多東西作為回報的，比如一個成為喚潮者的方法？嗯，對，一個使用魔法的方法。”
“可是，我不能偷拿朋友的東西，或者帕克先生的東西。”麥克很愕然，一邊消化著這些聞所未聞的詞匯，一邊回答著鐵質書籍的請求。
“我可不是帕克的東西，請你叫我吉魯大人，家夥，我本來是那邊那個釣魚者母親的書籍，她竟然在臨死前將我送給了一個真理走狗。
哪，我再也不會和菲斯曼的人打交道了，這群自私的家夥，平時看起來像是一條條沙丁魚，真麵目露出來的時候就像一個噴著墨汁的醜陋八爪魚。”它惡狠狠地用它所知道的詞匯詛咒著。
“我可以模擬出一個分身，你把我帶走好嗎？”這時書籍上的海草慢慢移開，露出了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麥克似乎從那兩隻眼睛裏聞到了海的味道，噢，淚水的味道。
“我我試一試吧。”麥克猶豫道，然後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撫摸了那幾根稀疏的海草，“吉魯先生，你的頭發一直都那麽少嗎？”
“？？？”吉魯沒有回答麥克的疑問，幻出了一本一模一樣的書籍，便一張一合的從地板“跳”向麥克，進入了他的懷中。
“走吧，菲斯曼我已經迷暈了，你叫不醒他的。”
“你不會傷害到他吧，他可是我的朋友。”麥克擔心道。
“我可沒有辦法傷害到一隻醜惡的菲斯曼”吉魯惡狠狠地道。
傍晚，
“哢嗒”1B屋外的門被打開了，原來是老帕克和李斯特兩人回來了，老帕克看著屋內熟睡的愛普森，卻沒有看到麥克，“也許是太晚了，急著回去吧。”心裏如此想著。
“那你也回去吧，大衛家的那個孩子看來已經回去了。”
“好的，上尉。”李斯特點點頭，便轉身離去了。
門口的動靜驚醒了熟睡的愛普森，他拍了怕暈乎乎的腦袋，疑惑自己怎麽就睡著了，麥克似乎也走了，自己這個主人也太失禮了。“帕克爺爺，你回來了？今去辦的事情怎麽樣，一切順利嗎？”
“嗯。快睡吧，晚安。”老帕克沒有多，點了點頭便回房間去了。
愛普森晃動著昏昏欲睡的身體，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港區金絲雀碼頭
皚皚的白雪，隻過了一便鋪滿了整個倫斯頓，港區的街邊三三兩兩的睡著一個個人，他們或抱在一團，或將所有的衣物裹緊，隻是不知道亮的時候，會有幾個人能夠“起床”，不過睡夢中的他們或多或少的都帶著笑意，大家所尊敬的帕克院長承諾明大家都能搬進不遠處的廢舊倉庫內，雖然裏麵空空蕩蕩，但至少有個花板不是嗎？
今夜的金絲雀碼頭比往日熱鬧不少，明晃晃的馬燈將整個碼頭照得如同白晝一般，“14嘿”，工人們喊號子的聲音在碼頭久久徘徊。
“工頭”約翰吆喝著工人們，或者是今的新人們，搬運著今日堆積的貨物，約翰很開心，今一早先是接到軍方的一單大生意，而後又收了一票的廉價勞力，完成了這一單生意湊一湊一定能給麥克在港區買一套像模像樣的連排屋，明年就給唐頓家的姐介紹一下我家的麥克，想到這裏約翰的嘴角不免流露出一絲笑意。
這時遠處入海口一幢高聳的黑影遠遠的向碼頭駛來，首先映入工人們眼簾的是艦首狗頭魚身的雕像，眾所周知，狗無論是在哪個地方，都象征著忠誠。望著這艘通體銀光的巍峨巨物，它沒有風帆，兩個彰顯著武力的碩大露炮台在黑夜中若隱若現，高聳的煙囪排出一道道如雪的蒸汽，入港的鳴笛聲穿刺著眾人的耳膜，船身一側寫著“貝爾法蘭之星”。
“噢，讚美女神！”
“鐵甲艦”
一陣鐵索摩擦的聲音傳來，船拋下了停靠的巨錨，船上放下了一個個連接著鐵鏈的舢板。“工頭”約翰定了定神，合攏了自己的嘴巴，叫道：“你們這群鄉巴佬，沒看過軍艦嗎？快給老子把貨物放上貨運板，晚一分鍾，心我踢爛你們的屁股，0點以前沒有搬完，你們別想從我這裏拿到一個便士。”
“好的，老板。”工人們慌忙應到，雖然從眼神中依然透露著一絲難以抹去的震撼，但顯然便士的銅色光芒比鐵甲艦的銀色光芒要可愛更多。短暫的震撼後，金絲雀碼頭又恢複到了之前的火熱狀態。
“老板，您這邊還缺人嗎，我們看您這邊堆積的貨物不少，我們倆可有把子力氣了，隻要您給我們口飯吃就夠了。”這時一對夫婦走向約翰怯怯地問道。
約翰放下手中的貨物，定眼打量了來者，一個魁梧的中年漢子，穿著破舊的呢子大衣，叫上穿著沒有硝過的羊皮靴子，隻是靴子上露出的大腳指頭顯示著漢子的窘迫，漢子臉色發白，嘴唇上的烏青讓約翰有些擔心；
另一位竟然還是一位女士，不過這位女士似乎比這位漢子還要魁梧，身穿一身藏青色的連衣裙，裙下露出的腿和約翰的腿一樣的粗壯，臉上透露著憨厚和獻媚。
“一定又是那該死的救濟院裏出來的鄉巴佬。”約翰毫無顧忌的低聲道，“你們試試吧，幹不好老子把你們丟進泰晤河裏涼爽一下。”
那女人點點頭，走到貨物旁邊，一人就扛起了兩個人才能抬起的貨物，而那漢子則靠著貨物坐了下去。
“我丈夫今有點拉肚子，我把他那份也幹了，不會耽誤您的時間的。”女人扛著貨物對約翰道。
“你最好搬完這些貨物，不然一定讓你老公嚐嚐我靴子的味道。”約翰惡狠狠地道，並吐了口痰：“呸，廢物。”
那漢子似乎沒有聽到約翰的咒罵，緊了緊身上的大衣，閉上了眼睛。
“嘩嘩嘩嘩”，一陣井然有序的腳步聲從巷口傳來，一群全幅武裝的教導兵團的士兵背著火槍走來，將整個碼頭圍了起來。
約翰趕緊再次轉身迎了上去，搓著手問道：“各位帝國的驕傲，不知所為何事前來呀？有什麽我可以效勞的地方嗎？”
部隊中踏著正步走出一個人，正是愛普森認識的那個艾利克斯，隻是他肩上的軍銜不再是當初所見的少尉了，而是由顆真理之眼成三角之勢組合而成的上尉軍銜。他舉著一頁羊皮紙，大聲喊道：“教導兵團，奉政令院之命，駐守金絲雀碼頭，直到貨物搬上‘貝爾法蘭之星’號。”罷隻見整個部隊將火槍從肩上取下，兩腳一扣，將火槍頓在了碼頭的雪地上。
頓時整個碼頭都安靜了，各位搬運工人也不再喊口號，人人都默默的將屬於自己的那一份貨物搬上貨運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