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魅花毒加劇
這一夜,是血雨腥風的一夜。
雲層上,無數靈尊人士爆發死之前的恐懼哀求,但卻無一人幸免一死。
魔獸穀死士也好,煙家死士也好,都不是具有聖母心的善茬茬,更何況,這些靈尊們,是來殺他們主子的!
又不是千裏來相會的!
……
當玉漠邪和煙落塵離開的時候,廝殺的聲音依舊持續,但慘叫的,多半是那些靈尊們了。
畢竟絕大多數靈尊都被玉漠邪一秒滅了,剩下的有煙落塵放出來魔凰和小肉肉開虐!
玉漠邪和煙落塵便放心地,攜手回到了她們休憩的那所客棧。
“小東西,這一下,你可以去睡個美容覺了……”客棧門前,玉漠邪拍了拍煙落塵的小腦袋道。
煙落塵抬眸,小臉認真地看著玉漠邪。
“怎麽了?”玉漠邪對上她嚴肅的表情,問道。
“你修得到底是什麽?怎麽那麽厲害?”煙落塵感歎,瞬間就滅了幾百的靈尊人士,讓他們化為白骨,還有,哪怕在高空都如履平地,太強大了!簡直變態!
那她要修到何時,才有這樣的強大啊!
玉漠邪笑了笑,搖頭不語,他緩緩取下麵具,在她小臉上啄了一口:“小東西,現在什麽都不要想,好好……去休息。”
說完,二人靜靜對視。
煙落塵看著玉漠邪的臉,他的臉上依舊是那麽冷雋,不過眸裏卻多了一絲柔意。這一絲柔意煙落塵早就注意到,隻有在麵對自己的時候,他才會露出。
他應該很喜歡自己吧。
煙落塵勾唇。
“其實……我知道你名字的含義了。”忽然,煙落塵開口道:“宮皇,其實就是‘攻皇’,攻破皇城,攻下皇位,攻掠玉澤皇的皇國。我說的對吧?”
玉漠邪笑了笑,抬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小東西,本王就知道,你最聰明!”
煙落塵腦袋上滑下三排黑線。
“好了,你先去休息吧,我也累了,也回去休息……”說著,玉漠邪突然停頓了一下盯著煙落塵道:“今天就放過你,不摟著你睡了,我們各回各屋,各睡各的……”
“切,誰稀罕!”煙落塵話剛說出口,就看見玉漠邪轉身走了。
她沒有多想,隻當是四日四夜未眠,他也累了。
煙落塵轉身,回到自己屋裏,很快就陷入了黑甜鄉。
可她入了黑甜鄉,旁邊,玉漠邪的屋子裏,男人換了幹淨的玄衣,立定在屋裏,死死抓住胸口,忍受著魅花毒啃噬的痛楚,他的鼻唇留下了黑色的血……
不知過了多久,玉漠邪才舒出一口氣,他擦了擦自己鼻唇上流下的血,坐在床邊,臉色鐵青,一身冷汗。
“主子,你……強撐不了多久了。”突然,暗影之處,一個聲音響起,白衣人走了出來。
玉漠邪抬眼掃了那白衣人一眼:“白笛,你也來了。”
“還不是不放心你?”白衣人從陰影之中走出,正是慕白笛。慕白笛走到玉漠邪的身前,仔細地觀察了一下他,很快神情變得更加的凝重:“你最近動用了靈氣很多次,今夜又用了那麽大的靈力,催得魅花毒正在瘋狂地往外吞噬,若
是被這魅花毒囊掙脫了禁製……恐怕……”
慕白笛的表情是從所未有的嚴肅!
玉漠邪抬眸看了看慕白笛,輕輕吸氣,而後吐出一句:“我知曉厲害。”
言下之意,慕白笛不必再開口了。
可某人就是這麽的沒眼力見兒,但,與其說沒眼力見兒不如說話在唇邊,不吐不快。
慕白笛定定地看著玉漠邪半響。
八色衣法使裏,能這麽定定地看著玉漠邪的,恐怕也隻有他了,他看了很久才陰森森地道:“主子,其實你明明知道,還有一個方法。”
“不必再說……”玉漠邪幽涼的吐出一句,掀眸掃了一眼慕白笛,那眼神如同要殺人。
可慕白笛明顯是不怕死的作死類型:“如果,殺了煙家主,飲其血,煉其肉為丹,分食而下,可解魅花毒。”
“夠了!”
“畢竟,玉露冥丹是被她吃的,如今她就是藥……”
“我說夠了!”玉漠邪突然站起來,扼住了慕白笛的脖子。
但慕白笛眼裏卻是無懼。
一黑一白兩個人,就這麽站著對視,目光裏都是不讓步。
不知道過了多久,玉漠邪才猛地鬆開手,直視慕白笛道:“你待她不錯,我以為你與她是真心的友情……”“時候不同,自然不可同日而語。”慕白笛還是定定地看著玉漠邪:“以前我對她好,是因為那個時候,你的毒被她壓製住了,她又為你一直在尋找解藥……可如今,不同了
。如今你的毒愈發厲害,而她又是解藥……她和你之間,我還是選你。”
說著,慕白笛聲音一頓,道:“主子……”
“好了。放心。誰都不會死。”玉漠邪不耐煩地擺手,道:“你下去吧!”
慕白笛卻沒有下去,就站在原地,執拗地不肯走。
玉漠邪卻沒有再理他,而是坐在床邊,闔上眼眸休息。
慕白笛就這麽杵在房裏,漸漸地,眉頭深蹙。
但玉漠邪畢竟為主,他為仆,他又能把玉漠邪怎麽樣呢?到最後,還是慕白笛一甩袖子,氣衝衝地走開!
但,慕白笛出了門之後,去直衝煙落塵的房間!
他來到煙落塵的房間,見少女已經換洗過,身著紫衣,呼吸均勻地躺在床上酣睡,一瞬間,他要劈向煙落塵頭頂的手顫抖了!
是啊!
其實他又怎麽忍心下手,畢竟曾經,他是真的欣賞過這個女子,也很想和她成為朋友。
慕白笛狠狠地咬牙。
可是,她不死,主子身上的毒就解不了,以前他還能等等,現在,等不了了……
慕白笛,狠狠心,再度抬起那劈向煙落塵的手。
眼看著手落斃命,卻在這一秒——
“放手,否則,我讓你死的難看。”一聲出,聲音冷到骨子裏,怔的慕白笛抬眼,看向那人。
他臉色難看,但不是妖美,一朵曼陀羅,依舊綻放在他身上。
玉漠邪。
他萬萬都想不到,哪怕主子虛弱如此,依舊不間斷地守護著煙家主。慕白笛咬牙放下手:“到底是什麽,讓主子你如此在意她,甚於你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