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這個女娃不簡單
在那條一米多寬的溝道中,前行了十幾分鍾後,水慢慢的淹過了承一凡他們的頭部。
承一凡猜想“應該是之前的山搖,把出口堵住了,才導致水位上漲。”
還好出口的距離並不算遠,他們潛行了一小段距離後,就從另一條河流中遊了出來。
河流十分的緩慢,小河有一米左右的寬度,慢慢的流淌在一個大溶洞之內,如一條躺在地上的長龍,彎曲的延伸向未知的前方。
承一凡他們浮出水麵後,順著河流的方向遊行了半個多小時,直到被一麵大岩壁擋住了去路,才爬上了河岸。
承一凡從包裏拿出那把包得十分嚴實的手電筒,對著四周檢查了一翻後,說道“我們好像在另一個溶洞裏麵。”
趙雅文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濕漉漉的頭發,用手拍了拍身上的水珠;雖然濕透了的衣服此時勾畫出了一輪絕美的的曲線,但卻讓她感覺很不舒服,不經意間打了個“哈氣”。
她雙手抱肩,抖擻了一下,回答承一凡道“出來時我留意到,這條河流剛好流向落仙洞,按照時間來計算,我們現在應該在落仙洞裏麵了。”
落仙洞裏麵?
承一凡興奮的問道“雅文,你是說我們已經到達落仙洞了?你之前來過,有辦法找到出口嗎?”
趙雅文搖頭“我隻是小時候來過一次,而且隻在洞口處的清潭停留過,並沒有深~入洞中。”
“這落仙洞是個大溶洞,裏麵縱橫交錯,沒有人知道哪條路通往洞口,也沒有人知道它到底有多大,就算是老輩人都不敢隨意亂走。”
承一凡有些失望,好不容易脫離絕境,卻又誤入另一個絕境中。而且這一絕地還不如之前的寒潭,至少那裏有火,而這裏黑森森,冷巴巴的。
“小子,有我在,你還擔心找不到出口嗎?”一個中年男子蒼啞的聲音在承一凡的耳邊響起。
老祖,承一凡差點把這一人物給忘記了。
正想出口詢問他在哪裏時?老祖先是傳聲阻止,說道“不必出言和我說話,我能聽到你的心聲。你身邊的女娃不簡單,我不想讓她知道我的存在。”
“有什麽不簡單的,不就是對你態度差一點嗎,沒想到老祖也是個小肚雞腸的人。”承一凡有些不滿,但還是聽從老祖的吩咐,沒有說出口來,隻是在心裏嘀咕道。
“胡說八道,老祖我何許人也,豈會為了這點小事和一y頭計較;之所以說小姑娘不簡單,是因為之前我用通靈術探聽她的心聲時,被一股奇怪的力量反噬了。這股力量不但詭異而且十分的強大。”老祖若有所思的說道。
“興許是您剛剛恢複,功力不濟吧?”承一凡反駁。
“非也,非也,憐聽心聲是通靈術的基礎,不能算是功法,也無需消耗什麽,是一種本能反應。
被試探之人,除非習得通靈術,要不是不可能將其隔離的。我之所以說這女娃不簡單,是因為她並不會通靈術,卻能自動將自已的心聲隔絕,至於為什麽會這樣,目前我還想不通,隻能小心提防。”
老祖生怕承一凡不相信他的言詞,隨即補充道“不信的話,你可以自己試試看”
“我自己試試,怎麽試,我又不會這個?”承一凡不解的在心裏問道。
“你之前吃下了一枚熟透了的火蓮霧,烈火屬性的火蓮霧不僅燒化了你與魂體之間的屏障,也燒化了你與人體之間的屏障,隻要你用心憐聽對方的心跳,就能聽見他的心聲。”老祖聲音再次傳來。
這次承一凡沒有反駁,因為他想起剛從寒潭醒來時,有那麽一瞬間,他感覺到趙雅文並沒有出口說話,但他卻能清楚的聽到她的聲音。當時他剛剛醒來,頭腦並不是很清醒,一直沒太在意,現在經老祖這麽一說,他意識到確實有那麽一回事。
“用心憐聽。”老祖補充。
出於好奇,承一凡竟然鬼使神差的按著老祖的指示做了起來。
“嘣……嘣……嘣……”承一凡竟然聽到了趙雅文的心跳聲。
“再深~入些。”老祖催促。
“嘣嘣嘣……嘣嘣嘣。”聲音越來越大,比貼著胸口憐聽還要大聲,節湊也越來越快。
“再用心點。”老祖又催促。
“嗡……”突然,一聲振耳而又尖銳的蜂鳴聲傳進承一凡的耳朵,鑽進他的胸口,先是一陣嗡鳴,而後胸口像被十幾根針紮到一般。
“被反噬了吧。”老祖問道。
而後,一股舒適的暖流從承一凡的胸間流過,疼痛也消失了去。承一凡知道,那是老祖在用靈力幫他療傷。
“這次相信了吧?”
“相信什麽,誰還能沒點秘密,這能說明什麽?再說這種偷窺別人心聲的做法,本身就不可取。”
承一凡想到趙雅文幾次冒著生命危險搭救於他,而自己卻聽從老祖的胡言亂語,試探她;不禁自責了起來,在心裏抱怨老祖道。
“你這小兒,我幾時說過這姑娘對你有不軌之心,就你這呆瓜樣,能圖你個啥?之所以不想讓她知道我的存在,是怕別有用心之人,在她身上做了手腳,以防萬一而已。還有,我乃是你祖上恩師,你不能如此沒有禮節,明白於否?”老祖聽到承一凡的自責,感覺到自己過分了一點。但畢竟輩分和身份在此,不容承一凡胡亂指責,於是故作生氣的教訓道。
怎料承一凡不吃這一套,他覺得自己被老祖擺了一道;如今不管他心裏在想什麽,都能被老祖知道,這跟裸~身站在他麵前沒有多大區別,讓他感覺十分的不舒服。
隨即在心裏問道“您能不能別總偷聽我的想法,還有你到底躲哪裏去了?”
“如果不是因為在你腸子裏,我才不想聽你這些陳芝麻破心思呢?”老祖十分不滿的說道。
“你在我肚子裏?”承一凡先是驚訝,而後想起那條雪白的線蟲,一陣幹嘔。
“你吐啥,我還憋屈呢,想我堂堂大明天子,九五至尊,既然被你吞在肚子裏,荒謬至極,荒謬至極啊;這一切隻怪你體質太差,我才吸了你一點點的熱量,你就暈了過去;袁乘誌要知道有你這種後代,不死都被你活活氣死了。”老祖十分不滿,喋喋不休的抱怨道。
趙雅文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看著嘔吐不止的承觀—。緊張的問道“一凡,你怎麽了,吃了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嗎?”
“沒事,沒事,可能剛才在河裏水喝多了,肚子有點漲。”承一凡臉色鐵青,按著肚子對趙雅文說道。
不是他不想如實相告,隻是太難啟齒了;“肚子裏的一條蛔蟲,這算什麽事呢?”承一凡無語。
“你才蛔蟲,你全家都是蛔蟲,你這小輩跟袁乘誌一個鳥樣,一點規矩都沒有,一家子的蛔蟲。沒大沒小,再敢胡思亂想,我就咬爛你的腸子。”承一凡剛想叉,就遭到老祖的一翻責罵和要協。
“一凡,剛才走得急,沒時間問你,潭底發生了什麽事,怎麽寒潭底下會突然破了一個洞呢?還有那個老祖呢,救出來了沒有?”趙雅文一邊摻扶著承一凡,一邊問道。
“小子,你最好別把我供出來,不然我真咬爛你的腸子。”老祖威協,而後狠狠的在承一凡的腸子上咬了一口,讓承一凡的肚子一陣難受。
承一凡大致的跟趙雅文說了潭底的情況和經過。他不會撒謊,也不願意撒謊,隻是隱去老祖還活在他肚子裏的事實,其它的都如實的告訴給了趙雅文。幾次說到關健時候,老祖都咬上一口承一凡,提醒他別亂說話。
“d,再被這樣子咬下去,遲早得腸潰瘍,等出去一定得跟高雲亮要副去蟲藥吃,還得最猛的那種。”被咬了幾次後,承一凡暗罵道。
“臭小子,你要敢亂來,我就先咬斷你的腸子,你死我未必會死,嘿嘿。”老祖聽到打蟲藥後,又狠狠的咬上一口。
“受不了,還有嗎,想都不能想了,哪裏不好待,非得待在腸子裏啊,怪不得人家說肚子裏的蛔蟲呢。”承一凡徹底無語了。
“收起你的心思,別胡思亂想,有我在,是你莫大的機緣,別不知足;等你學會了通靈術,自然可以阻斷我的感知,我也不想整天聽你胡思亂想,吵得我覺都沒得睡!”
“怎麽練?”承一凡興奮。
“時候到了,自然會告訴你的。”
“那還得多久。”
“看你自己的運氣,少至幾天,多則幾十年。”
“有跟沒一個樣,白說。”承一凡徹底絕望,感覺自已又給老祖擺了一道。
“我就知道這個老祖沒安好心思,還好最後你脫險了;不過還是沒能救它,必竟他也隻是心眼多而已,對我們並沒有惡意。”聽完承一凡的講述,趙雅文因為沒能救出老祖,而感到遺憾。
“對,就是鬼心思多了點,要不還算是個好東西。”承一凡意有所指的回答道。
“你小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又在暗罵我,一點禮節都沒有。”老祖又是一口。
“好了,好了,別咬了,再咬真爛了,好好指路,等我出去了,烤隻燒雞喂你。”承一凡心裏是敬重老祖的,必竟是祖上的恩師,對自已又有救命授藝之恩;但必竟給擺了一道,心裏多少有些不平衡,隻能通過調侃老祖來尋求平衡。
老祖心裏自然也是明白。六百多年的寂然無聲,突然有人能跟他交流,即使隻是個魂體,它也樂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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