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李家的詛咒
36號包廂內。
“飛飛姐,剛才那長得古天樂模樣的悍馬男,看你的眼神都直了,你這種尤物真是走到哪,災難就到哪啊!”一甜美的聲音笑著說道。
“都是一群色胚,提他們幹嘛。”葉飛飛不屑的回答道。
“我看那悍馬男挺像個正人君子的,而且是個練家子,一拳就把車窗打爛了。這點跟你很像,一樣喜歡暴力,嗬嗬……而且人家長得也確實挺帥氣的。”李素仙仍是一天真的笑容。
“哼,莽夫一個,指不定現在正在外麵跪地求饒呢。”葉飛飛冷冷的回了一句。
葉飛飛和李素仙從小一起長大,兩人交情甚好。葉飛飛其實隻比李素仙大幾個月,出身在軍人世家,父輩,祖輩都是軍人。
也許是家庭背景的關係,葉飛飛從小就比較獨立,性格也比較冷靜。而李素仙卻是一副小鳥依人,軟弱的模樣,所以自然而然的以姐妹相稱。
“我說仙兒你為什麽要提前一天來,而且還要來這種亂七八遭的地方吃飯?”葉飛飛一邊切著牛排一邊不滿的問道。
李素仙晃了晃酒懷,輕歎了一口氣說道“這裏以前不是這樣的,我已前常來這裏,隻是想來看看,懷念一下而已。”
“這裏不會是你以前上學那會和哪個男孩約會的地方吧?你要知道,你跟別人不同,是不可以隨便找男朋友的。”
“那男孩是誰,我得和李爺爺報告,查清他的底先。”葉飛飛一副緊張的模樣,差點就要掏出手機給李素仙的爺爺打電話。
李素仙有些哭笑不得,搖了搖頭說道“誰有機會靠近我啊?”
“也是!”葉飛飛轉念一想,把手機收回了口袋。“不過,這種地方以後不能再來了,垃圾太多,比如剛才那西裝男,想想都讓人惡心。”
李素仙撅起嘴說道“有你在,怕什麽。”
在葉飛飛麵前,李素仙永遠像個小孩一樣,也隻有在葉飛飛麵前,她才能這麽的淡容。
“仙兒,為什麽李爺爺當年會把你送到這裏來上大學呢?這裏的條件這麽差!”葉飛飛突然詢問道。
“因為我和爺爺有個約定,而且爺爺說我們家的祖先是這大山裏的人。”李素仙一邊回答著葉飛飛,一邊望向遠方的大山,記憶一下子回到了六年前。
“李家再無女嬰時,便是沒落日”。
李素仙是李家這一代唯一的女孩,從小就集萬千疼愛於一身,特別是爺爺把她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
從小到大,他的一切都是被家人安排著的,像一隻活在牢籠裏的鳥。不管做什麽事,去哪裏身邊都有人保護著,監視著,明處的暗處的。
李素仙總覺得自己就是一隻金絲雀,還是一隻不能供人欣賞的金絲雀。
一天夜裏爺爺李占把父親李展雲還有李素仙叫到了書房。
仙兒,我知道你不喜歡現在的生活,,爺爺也不想限製你的自由。
隻是,我們李家不同於一般人家,不知道有多少狼子野心之人盯著李家這塊肥肉不放。而你,又是爺爺的軟肋,爺爺不想你受到傷害。
“可是爺爺,我不想要這種保護,我隻想做個平凡的,有自由的人。”李素仙嬌嬌的說道。
李爺爺幹咳了兩聲,沉默了幾秒後說道“現在有一個機會,爺爺可以給你自由。但是你要出國去上學,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去,我不會派任何人保護你,也不會幹涉你的生活。”
李素仙心中一陣欣喜,怎料李爺爺又接著補充道,“不過出去以後,你再也不準回來,更不準對任何人提起你的身份。”
“李家的任何人,包括你的朋友,你所有認識的人,都不準聯係。”
“從今天起,你得隨你媽姓,你的名字改為白素。如果這些你都能做得到,那麽爺爺就不再幹涉你的自由。”
李素仙不明白爺爺為什麽突然說出這麽絕情的話,她以為是自己惹爺爺生氣了。
她紅著雙眼,強忍住哭泣說道“爺爺,爸爸,你們不要我了嗎?我不要離開你們,也不要那所謂的自由了。”
仙兒的父親李展雲一言不發,無奈的閉上了雙眼。
李素仙不知所措,她不知道爺爺為什麽會突然說這些話,隻怪自己太過任性,惹怒了爺爺。
爺爺轉身走向書櫃,在書櫃的中間來回抽了幾下。
爺爺的書房,李素仙也是第一次進來。平時除非爺爺召見,不然李家人是不能進來的,這裏相當於李家的禁區。
“轟隆隆,”地板傳來一陣作響,書桌前麵的地板上,此時開出了一個小洞。
小洞不大,70厘米長左右,寬40厘米左右。
李爺爺從洞裏捧出一個看上去很古老的木盒子,放在了桌麵上。說道“仙兒你過來看看。”
李素仙快步走近桌子,隻見木盒上麵布有一排古老的文字。
“認識上麵的字嗎?”李爺爺平靜的問道。
“嗯,雖然是繁體字,但我能看懂。”李素仙一邊回答著爺爺,一邊仔細的觀摩著。
“李家再無女嬰時,便是沒落日。”
李素仙著實嚇得不輕,不敢再念下去,呆呆的望著木盒,問道“爺爺這是誰寫的,為什會這樣詛咒我們李家?”
李爺爺閉上雙眼,歎了一口氣說道“這裏麵放的是'商誡尺'乃李家的傳家之寶。”
“傳家之寶為什麽會放在一個寫著詛咒的木盒子呢?”李素仙十分的疑惑。
“你很迷惑是不是?”爺爺李占問道。
“是的,爺爺。”李素仙附和著。
“你聽好了!”爺爺李占此時的表情十分嚴肅。
我們李家世代為商,而且都是富甲一方的巨商。不管世道怎樣,不管是亂世,還是太平盛世,李家都是富甲一方的商人,三百餘年了,從未衰落過。
而這一切都源於這把“商誡尺”。
相傳這把“商誡尺”是當年明朝巨商沈萬三所留。沈萬三將一生的經商經驗,藏在了這把尺子裏麵。
沈萬三本想以此誡尺做為傳家之寶給於後代,傳承他的產業,以保沈家萬世榮華。
怎料朱元彰將他抄家,發配雲南。這把尺也就隨著他去了雲南。
沈萬三到雲南後鬱鬱寡歡,不久病重。
他不忍自己一生所學,和經商智慧隨他埋進土裏。便找了雲貴高原深山裏的一位高人,把他個人的智慧一起封存在了這把誡尺裏。
然而,沈萬三進入深山裏後,卻再也沒有出來。就連送他進去的人也都沒再出來。商誡尺也就被留在了這深山之中。
我的曾爺爺本是雲貴高原一帶的農民,聽說他曾在大山裏失蹤十幾年,出來時便帶著這把誡尺。
靠著這把誡尺,李家人很快就發家致富。
曾爺爺怕樹大遭風惹來禍事,於是讓我的爺爺帶著李家二房和“誡尺”離開了雲貴高原,而大房則留在了雲貴高源,以混淆視聽。
“那……盒子上麵的字是怎麽回事?”李素仙迫不及待的問道。
“預言……也是一詛咒!”
李占接著解釋道“那是我曾爺爺留下的,他說那是他得到這把尺的條件。李家可以富甲一方,但李家的女嬰會一代比一代少,直到沒有女嬰。如果最後一代的女嬰不能在25歲之前把這尺子帶回它的出處,那麽李家便會沒落,直至滅亡。”
李素仙難以置信!爺爺講的故事,是多麽的離奇古怪,荒誕怪異。
但李素仙也明白,爺爺是不可能在這種地方和自己開玩笑的。
李占接著說道“我已經查過了,大房這一脈,在你這一代已經沒有女孩了,所以你就是那最後的女嬰了。”
李素仙腦袋一片空白。
18年來,她就像是一個不詣世事的孩子,她的人生從沒有經過一滴滴的波折。
在李家人的寵溺下,她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她甚至連自理能力都沒有。可以說,如果離開李家,她都不一定能生存下去。
這樣一個孩子,有一天突然被告知,自己是整個家族生死存亡的關健。換作是誰,一時之間都難以接受。
爸爸李展雲無奈的說道
“所以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麽你隱去李姓,遠走他國,或許能救你一命,可是李家或許也就從此消失了;
“要麽你就接受這個命運,堅強起來,去尋找這把尺子的出處,但你可能會因此付出生命。隻是,如果你找不到它的出處,李家也一樣會消失。”
“做為李展雲的女兒,我相信你不會選擇逃避。但是,爺爺說了,尊重你的選擇,也給你一次機會。”
“不,我不走!”李素仙斬釘截鐵的說道。
“好……好…”這才是李家的子孫,李占高興的說道.
他輕輕撫摸著盒子繼續說道這些年我們花了很多精力,遍訪了各地高人,始終無法破解這詛咒,連他的出處都無絲毫線索.
當年我曾爺爺留下祖訓,不到最後一代女嬰不準到雲貴深山裏去。然而近百年來,李家實在是不想坐以待斃了。李家派過很多人進去雲貴深山,不是一無所獲,就是莫名的失蹤了。
失蹤的人有三批,分別在18年前,53年前,78年前。都是25年,這更讓我相信你是預言中的最後一個女嬰。而且這三批人全部失蹤在五雲山附近。所以我推斷,這還尺的地方就在五雲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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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占輕輕的解開木盒上的鎖扣,小心翼翼的打開了盒子。
盒子內放著一把紅色的木尺,木尺上麵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像一條條蚯蚓。
木尺和一般的尺子不同,兩邊有許多開支,像蜈蚣的腳。頂端有兩個圓溜溜的圓圈,像兩顆眼珠子。尺子十分奇怪,根本不像尺子,倒像是一條蜈蚣.
李素仙右手不受控製的想去抓握住尺子。“爺爺我感覺,它在呼喚我.”
李素仙沒把話說完便一把握住了尺子,她的動作十分的迅速。李占想阻止,卻已然來不及。
此時紅色的尺子發出耀眼的紅光,整個尺子看上去像一條燃燒的火焰。紅色的火焰劇烈的振動著,拚命的想從李素仙的手中掙脫。
李素仙感覺一股火燙的熱流正在手中燃燒,她咬牙緊緊的握住了尺子。
“仙兒”李展雲看著臉色蒼白的仙兒,快步過去,伸手想要奪過仙兒手上的誡尺。可還沒靠近,李展雲便被一股強大的氣流衝開了去,後退了四五步才停下來。
李素仙感覺那股火辣辣的熱流正沿著自己的右手往上爬,很快那股熱流便到了胸口,李素仙感覺一陣眩悶.暈了過去.
“快來人,快找醫生,”李展雲朝門口衝去,大叫著。
“展雲,不用叫,仙兒沒事。”李占出言阻止道。
止住腳步,李展雲把倒在地上的李素仙抱進懷裏。輕輕的搖晃著,叫喚道“仙兒……仙兒……醒醒……”
片刻之後,李素仙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仙兒,你剛剛怎麽了?”李展雲關切的詢問道。
“爸爸,我沒事。剛才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往我的身體裏麵灌;我撐不住,就暈過去了。”
“現在呢?”李展雲擔心的追問道。
“現在沒有哪裏不舒服啊,相反的還特別精神,就好像睡了好久,剛醒來一樣。很奇怪的感覺,很是舒服。”李素仙笑著起了身。
“隻是……”
“隻是什麽?”李展雲還是很不放心,連忙問道。
“隻是我右手後肩處感覺火辣辣的,像被東西燙到了一般。”
李展雲一愣,急忙卷起李素仙的短袖。他呆住了,朝李占叫道“爸你過來看看,這是什麽?”
李占彎下腰,半眯著他那老花眼,仔細的觀看了一番。
隻見一條10厘米大小的紅色蜈蚣刻在李素仙的右肩上,像一個圖騰,又像是活生生的蜈蚣,像刻在皮膚上的紋身,又像是活在皮層裏的活物。
李占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一邊撿起"商誡尺,"一邊驚訝的說道,是“靈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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