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異時空裏殺煜椴
華洛額上開始滴下汗珠,而華嗍笑著將她的手牽起,輕輕拍了拍,笑問到。
“劫帝那個家夥是不是帶你跑到歲月盡頭去了?嘿,他倒是挺隨性,就是不知道這一次你看見了多少東西,又學到了多少東西?”
“我……”
華洛不知道該如何說起,而沉思一會,她大膽的問出了自己心中疑惑的事情。
“爺爺,我這一次針對煜椴的布局,是不是落在你們眼中,都是漏洞?”
華嗍撫須輕笑:“你是想知道,為什麽劫帝在這之中,表現得如此差勁對嗎?”
“呃,他也不算差勁吧?”
華嗍與一旁的白澤相視一眼,兩人皆是輕笑,華嗍微微頷首,說到:“劫帝之所以沒有按照你所計劃的來,其實是因為他知道就算你的計劃完美,對使用生死線的時機把握的也完美,你們也殺不了煜椴。”
“成道者就這麽難殺?”
華洛瞠目結舌,而華嗍繼續說到:“也不難殺,因為種種原因,隻要方法妥當,成道者也不是不死之身。”
白澤笑了笑,說到:“劫帝不是帶你去了歲月盡頭嗎?你怕是也看見了 成道者也有身死的一天,我們叫它歲月劫。”
“歲月劫?原來一切都是圍繞著這個大劫發生的對嗎?你們之所以跟劫帝擺下棋盤對弈,就是為了一個成為神靈,跳脫生死的可能,對嗎?”
華洛不置可否的問到,這一切她都已經明白,在陳子孟帶她去往歲月盡頭之後,她便已經知道了這些,此刻再問,不過是確定一下而已。
華嗍點了點頭,白澤也點了點頭,而華洛望了兩人一眼,邁著步子向遠處走去,她說到:“這裏的事我看不懂,想來你們也不會給我解釋,那我就不在這裏待著了,爺爺,我們下次再見!”
華嗍笑著點頭,而華洛走遠之後,他的神色一下子沉了下來,他望向陳子孟與煜椴消失的地方,眼神望穿了虛空,也越過了歲月長河,去到了一個怪異的空間之中。
隻見陳子孟翻掌間,一條條由碎裂的空間組成的河流便向著煜椴席卷而去 煜椴也是不甘示弱的翻掌打出,有巨龍咆哮,也有猛虎一躍,震碎了無盡的山河。
華嗍輕嗤一聲,格外不屑:“異時空節點,時間,空間,大道,靈氣都會變得不一樣,但煜椴覺得這樣便能殺了劫帝嗎?嗬嗬,蜉蝣撼樹,不自量力!”
白澤在一旁淡淡道:“華嗍道兄還是少說兩句譏諷的話吧!煜椴再怎麽說也是我們這一邊的人,讓別的成道者聽去了,會覺得我們是劫帝那一邊的,這可不好!”
華嗍冷笑,“誰又敢為這些事來質問我呢?道兄,你敢嗎?”
白澤神色一冷,但片刻之後隻是輕笑,揮了揮手,格外平淡的說到:“不敢不敢,畢竟你華嗍也是當年唯一一個,能捅劫帝一劍的人。”
華嗍冷笑兩聲,但卻什麽話也沒再說,他轉頭望向異時空節點,對於煜椴的行為,隻覺得愚蠢至極。
而反觀煜椴此刻,他正在滿心歡喜的祭起一道術法,隻見四周山河開始如同畫帛一般卷起,而最後緩緩形成一顆珠子,落到了煜椴掌心,緩緩旋轉。
煜椴笑道:“山河之力,從來都是極為恐怖的存在,劫帝,你想試試我手中的這一方山河,有多大威能嗎?”
“我用剩下的手段,你拿到我麵前來誇誇其談?煜椴你怕不是還沒意識到,自己死期將至吧?”
煜椴冷笑,將手中珠子扔了出去,隻見珠子在半空綻開,有山河一躍,化作猛虎撞來。
“劫帝,來,你殺我看看!”
陳子孟望著撞來的山河猛虎,臉上神情不變,他並起雙指,向前一點,隻見身前虛空猶如明鏡一般,在下一刻,轟然碎裂。
山河猛虎來到,隨即被碎裂的空間化作不知道多少萬份,但山河猛虎威勢不減,依舊強橫的越過無數空間撞來。
煜椴獰笑著,隻是在山河猛虎即將撞上陳子孟的那一刻,陳子孟屈指一點,它忽然消散開來,山河化就的那一顆珠子也一下子失去所有力量,向著下方落去,再度如同畫帛打開,山河恢複原樣。
煜椴再度出招,這一次,他不知道從哪裏取出了兩尊大鼎,一尊沒入蒼穹,一尊落入大地,而後是突然變了顏色的天地,化作兩隻大手,向著陳子孟夾去。
陳子孟額間忽然出現一條細線,微微散發著紫色眩光,它才一出現,天地化作的那兩隻大手便一下子靜止了起來,任憑煜椴再如何催動都無可奈何。
煜椴望著陳子孟,而陳子孟額間出現了許久都未曾再出現的劫花印,金光一展,便是萬千劍影,齊刷刷斬向煜椴。全本
身體四周出現一層透明的鱗甲,當劍影來到,隻是砰砰作響,猶如雨滴墜地,並未對煜椴產生半點的傷害。
但陳子孟仿佛已經猜到了這一點,他雙手合攏,指尖有金色小人凝就,一躍之間,便隱入虛空不見,而另一邊,煜椴四周的鱗甲多了一絲裂紋,煜椴凝神望去,隻見到有金光閃現,一尊尊小人趴在鱗甲上用雙手扒著鱗甲。
他們的雙手猶如一柄利劍,隨意一揮都會對鱗甲造成很深的傷害,煜椴深吸一口氣,隨後身上皮膚一收一鼓,便將鱗甲上的金色小人彈飛了出去。
外間世界,白澤與華嗍臉上有些許倦意,他們瞧著異時空節點之中酣戰的兩人,華嗍歎了一口氣。
“目前來看,雖然修為沒上來,但是戰鬥力已經差不多了,我們也是錯失了機會,在他成仙之前找到他,才是最好的。”
白澤望向華嗍,冷笑一聲:“道兄說什麽蠢話?他轉世重修是在納葉世界,我們連世界樹樹底都出不去,如何去找他?”
華嗍眼神變得冰冷起來,轉頭問到:“白澤,你麾下這麽多人,就不會想辦法去到納葉世界?”
“辦法多的是,可是納葉世界的天道意誌,你怎麽對抗?”
白澤望向身側王饕,冷笑連連,“就如同王饕,仙王修為,戰鬥力也算是上乘,但我要真的把他送到納葉世界,隻消片刻,他就會被天道意誌抹殺,這有什麽意義嗎?”
王饕額上冒出冷汗,而華嗍隻是冷哼一聲,沒有說話,兩人再度望向陳子孟與煜椴的戰鬥,隻是這個時候的煜椴,已經開始受傷。
陳子孟指尖有劍影凝聚,而身前是一朵高聳入雲的彼岸花,花瓣飄零著,就好似一麵麵血紅戰旗,而煜椴的神色越發嚴肅。
他身上的鱗甲已經破開了一道小口子,而後四周劍影開始不斷地朝著這一道口子斬去,嘴角流出鮮血,煜椴開始慌了。
他知道不能再被動防禦,於是連忙掐訣再度掀起山河,天地變色的同時,他後退了一步,指尖向下,手肘向上,煜椴身子後仰,而後一口氣噴出。
有蛟龍凝聚,一眼望不到邊,它們鋪天蓋地的向著陳子孟凝就的劍影衝去,最後將無數的劍影隔絕到了煜椴身前數十丈遠的地方。
隻是陳子孟雙眼不含半點情感,他忒自並指一點,身前有黑氣旋轉,陰陽道意散向四周,入目之處,隻剩黑白兩色。
陳子孟說到:“其實白澤和華嗍就在我們進來的地方站著,他們望著你和我的戰鬥,但卻沒有半點要摻和的意思,你已經是注定的棄子,今天便是死期,還不明白嗎?”
煜椴神色冰寒,微微轉頭望向頭頂,在他的視線內,出現了白澤與華嗍兩人冷如寒霜的臉,他們視線冰冷,半點情緒也沒有。
心中忽然感到憤怒,但還未等煜椴有什麽動作或者說什麽話,一柄長劍便從身側虛空之中劃出,鏘的一聲,便將他身上鱗甲碎去。
麵色大變,而陳子孟已經消失在了他原先站著的地方,身影化作鬼魅,再無法捕捉到絲毫,隻剩下淩厲的劍影斬來。
眼中露出一抹絕望,而下一刻,煜椴的頭便跟身體分離開來,一個小小的人從煜椴的身體之中飛出,向著遠處空間逃去。
陳子孟從另一邊虛空走了出來,邊走邊搖頭,“跟我戰鬥的同時還分心,這不是找死嗎?就算那兩人下場,又如何呢?”
視線望向遠處,隻見山河開始平複,原先被煜椴施展的諸多山河術法此刻一一消散開來,無數的蛟龍消失,陳子孟並指,再度劃出一抹劍光。
“元神還想走?怎麽可能呢?”
遠處虛空之中,那才從煜椴的身體之中跳出去的小人一下子炸開,就好似一個皮球一般,而煜椴的身體已經從高空跌落,狠狠摔在山間。
搖了搖頭,陳子孟身形開始變得虛幻,而外界之中,白澤與華嗍對視一眼,兩人開始施展術法。
一道紫色光芒從虛空之中射出,白澤控製著身下輦車,又將一旁的王饕拉住向著另一邊閃去。
華嗍站在原地,紫光從他的臉龐飛過,而後是一道細小的口子,並有鮮血滴下。
伸手抹去臉頰上的血液,傷口一下子愈合,華嗍望著指尖上的血,輕笑兩聲。
“劫帝,至於嗎?”
“你說呢?”
陳子孟從虛空之中出現,身側諸多空間難以承受他的氣息,紛紛碎裂。
陳子孟與華嗍對視著,而後兩人同時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