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與仙第一戰
瀾豔姬的神念傳遍整座關塞城,無數人心中升起一個問號,“魏離是誰?”
陳子孟跑得快,抽出空來十分不解的問到,“你把瀾豔姬騙了?騙財還是騙色?”
“我騙她什麽了?”李離隻覺得奇怪,“這個女人也是奇怪,我什麽時候騙她了?”
“你自己都不知道?”
“不知道……”
一柄長劍自前方飛來,陳子孟推開正略有所思的李離,伸手點去,四周空間有流光閃爍。
一圈圈流光猶如海浪泛開,長劍崩碎,劍刃碎片沒有落下,而是向後方飛去,在不遠處又組成一柄完整的劍。
一個白衣人出現在街道上,是跟隨瀾豔姬來的天庭修士,隻見他一擊不中,雙手合十,長劍再度斬來。
陳子孟無意糾纏,身子略微前傾,右手抓住李離的衣領,左手變作掌狀,一掌打出。
瀾豔姬追殺而來,哪怕是在星空之中,她的移動速度也是極快,陳子孟轉頭瞥了一眼,卻愕然發現,瀾豔姬的視線並沒有落在自己身上,而是直盯著身旁李離。
有一條紅繩自高處旋轉落下,繩子自動卷向陳子孟與李離兩人,是一件品質極高的仙階法寶,若是被束縛住,絕對很難掙脫。
於是陳子孟再度化作殘影逃走,他的遁術之強,再一次讓瀾豔姬撲了個空,隻是這一次,瀾豔姬反應迅速的追了上去。
遠處有一座高塔,直立而起,幾近千餘丈高低,塔下無人,而塔中有奇異波動,陳子孟與李離趕到塔前廣場之上,才一踏入,便被一道陣法所籠罩。
陣法強大,但運轉速度卻是極其緩慢,幾個呼吸時間,陳子孟兩人已經跑到了塔門處,而陣法運轉了一圈,恰好將趕來的瀾豔姬擋住。
“丹塔,你們要與我天庭為敵?”
“丹塔?”陳子孟奇怪,舉頭望著身前巨塔,在其中有炎熱的氣息傳來,透過塔門,是火紅一片。
沒有人回應瀾豔姬,而瀾豔姬也停了下來,在不確定丹塔什麽目的之前,她不敢輕舉妄動,因為丹塔,是一個超然的存在。
偌大的星辰海,不隻是天庭紮根在那裏,還有一個與天庭相比,富得流油的存在,丹塔。
丹塔不參與任何勢力競爭,不與任何勢力結盟,但是每一個勢力,都拚命地想要與丹塔搭上關係,因為丹塔是煉丹師的聚集地,是星空之中,所有丹藥的源頭。
世間修士需要丹藥,而修煉一途,拿出時間精力去煉丹藥,勢必就會影響到自己的修煉生涯,但也有人以丹為道,而這些人,就成了修士所必須尊敬的煉丹師。
修士從煉丹師手中購買丹藥以維持修煉所需,而煉丹師也因此讓每一個勢力都不願意得罪,畢竟丹藥是必需品。
於是丹塔的存在,超然無比。
天庭勢大,但也隻能畢恭畢敬的跟丹塔合作。
關塞這裏的丹塔,隻是一個分部,丹塔的中心在天河海,但哪怕如此,瀾豔姬也不敢有一絲不敬。
陳子孟與李離推開大門進去,入眼的是忙忙碌碌的無數人,他們身著統一的灰布衣衫,各自手中都拿著工具,來來去去,就像機器一樣。
兩人走了進來,但卻沒有一個人看他們,甚至一個眼神都沒有,兩人不覺感到奇怪,就好像自己是個透明人一樣。
一個灰衣老者從樓梯走下來,四周的人無論再忙也紛紛停下見禮,陳子孟兩人望過去,隻見老者身上毫無波動,就好似沒有修為一樣。
可見是個高手。
老者撇了李離一眼,隨後不再在意,望向陳子孟的視線中倒是帶著一絲絲的審視,最後隻聽得老者神念掃過,問了一句。
“能煉幾品丹?”
陳子孟一怔,隨後搖頭。
老者長長嗯了一聲,不滿的說到“身上帶有丹火氣息,難道你要告訴老夫,你不會煉丹?”
陳子孟一抱拳,無奈的說到“在下隻是不解前輩口中的幾品是什麽意思,丹藥有分品階嗎?”
李離插上一嘴,“沒聽說過,丹藥也分品階,不是就凡,靈,地,天四個階嗎?”
老者怒哼,“愚昧無知,你們是哪一個星球的?這種常識都不知道!”
陳子孟與李離兩人對視一眼,沒有回答老者,他們自然知道諸如丹藥此類,是存在品階的,但是這個品階怎麽劃分的,他們倆不知道,也沒有去了解過。
李離轉頭四望,陳子孟則是警戒著灰衣老者,丹塔之外還有瀾豔姬守著等待擒殺他們,他們可沒心情去了解什麽丹藥品階。
見老者沒什麽惡意,陳子孟便恭敬的道了一聲罪,隨後越過老者向丹塔二樓跑去,李離緊跟其後,而老者隻是滿臉冷霜的站在原地,許久之後狠狠一跺腳,“真是放肆!”
丹塔茫茫高,樓層也不計其數,按照陳子孟的猜想,越往上,居住的人肯定越有身份地位,越加恐怖神秘。
於是他們隻是停在七樓,然後拉住一個走過的少年,問他這裏可有什麽暗門之類的東西。
少年沒有回答,隻是冷冷一扯,大踏步離去,李離與陳子孟奇怪無比,但誰也沒有說什麽,他們可沒時間計較這些。
外間大陣運轉變得十分迅速,但也在一片光輝照映下,變得越發淺淡,竟是在緩緩複歸平靜。
等到陣法徹底消散的時候,瀾豔姬就會進來,丹塔奇怪詭異,直到現在也沒有任何一個人來理會他們,於是他們真的跟透明人沒有多少區別。
外間陣法氣息徹底消失,瀾豔姬的靈壓越入丹塔之中,李離嚇了一跳,抽出劍來,打算拚死一戰。
但陳子孟一把拉住他,遞給他一隻儲物袋,袋中裝著先前與他戰鬥的天庭白衣修士所有靈石法寶,在戰鬥之中,被陳子孟神不知鬼不覺的順了來。
“我比你厲害,我牽扯住她,你往別處跑,拿著這些靈石,想辦法回到船上去,告訴慕容,保護好大家。”
李離大急,“那怎麽行?”
“不行也要行!”
陳子孟伸手祭起一道術法,將李離往丹塔外一推,隨後有空間波動產生,一條細線忽然出現,瞬間張開一個大口,將李離吞入其中,不知道帶去了哪裏。
陳子孟一邊拿出連烽火,一邊心中暗自祈禱“李離,不管如何,你一定要回到利劍船上去,慕容他們都在等你。”
瀾豔姬一步一步走上樓來,陳子孟滿臉平靜,將連烽火倒持在身後,站的筆直,緊緊盯著瀾豔姬。
“魏離呢?”
陳子孟沒有回答,而瀾豔姬一邊向他走來,一邊繼續問到。
“你就是陳子孟?”
“你們大費周章來找我,難道不知道我是不是?”
瀾豔姬冷笑,“我敬佩你的膽識,但你無處可逃,跟我去天庭,乖乖俯首,活著不好嗎?”
“我自己怎麽活,還需要你天庭來插手?瀾豔姬是嗎?今天我真的想看看,所謂的仙境修士,與我這問劫,有何區別!”
瀾豔姬不再說什麽,隻是盯著陳子孟,眼神冰冷,心中卻在計算著如何活捉陳子孟,畢竟太河要的,是活的陳子孟,活的應劫人。
陳子孟腳邊忽然冒起一朵彼岸花,而瀾豔姬隻是一個不屑的眼神,身後有一根紅繩飛來,繞著圈子卷向陳子孟。
隻見一抹劍光劃過,紅繩被一斬兩段,瀾豔姬點頭,“有點本事!”
七樓之中,彼岸花瞬間占據了整個空間,丹塔七層,不管裏麵還是外麵,一朵接著一朵的彼岸花,密密麻麻。
丹塔一個角落,灰衣老者瞧著密密麻麻的彼岸花,略有驚豔,但卻依舊搖頭,“不夠精純,空有其形,彼岸花魂卻是十不存一。”
瀾豔姬抬起左手,整個七樓空間瞬間變得凝滯,陳子孟額上冒出細密的汗水,心中駭然。
“這就是仙嗎?舉手投足都是在操縱天地,根本就難以抗衡。”
但陳子孟很快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連烽火發出極強的光芒,其上九道銘文悉數亮起,每一個都帶著奇異的波動。
“太阿,劍起征澤!”
出手便是太阿劍,陳子孟精神高度緊繃,四周彼岸花落下花瓣,組成了花瓣洪流,向著瀾豔姬席卷而去。
花瓣飄零,猶如浪潮泛波,這便是彼岸花的一記殺招。
隻是在麵對瀾豔姬的時候,彼岸花顯得脆弱,瀾豔姬隻是伸手一點,萬千花瓣就被震散,甚至有花瓣倒卷,將陳子孟身體掩蓋。
隻是花瓣掩蓋下的陳子孟早已化作殘影,手持連烽火,快速靠近瀾豔姬,劍招一記接著一記,與瀾豔姬激烈的纏鬥在一起。
角落裏,老者臉上表情越加驚訝,而戰鬥之中的瀾豔姬,她感應著陳子孟每一記攻擊之中都帶著的咒之力,感慨無比。
“不愧是最詭異的本源,僅僅是問劫修為施展之下,都能讓我感覺到它附帶的,那淩厲至極的傷害。”
七樓地板忽然裂了無數的裂痕,然後地板炸裂,向著六樓掉下。
六樓的人早已被清空,而角落裏那老者走了出來,瀾豔姬瞥了他一眼,隻見他雙手虛抬,十指微動,轉瞬之中,四周空間轉換,陳子孟定睛一看,已經不是在丹塔七樓。
瀾豔姬的手中有一抹流光,流光劃過手腕,向著肩膀飛去,落在肩膀上之後一下子擴大無數倍,於是陳子孟與瀾豔姬均是被光芒籠罩。
陳子孟身處光芒之中,再看不清瀾豔姬的身影,此刻身上多了一層護罩,又有法寶被祭起懸浮在身側。
“別逼我動手,乖乖俯首,免得受折磨!”
陳子孟額間的劫花印此刻顯得格外明晰,而他手中的連烽火更是帶著前所未有的淩厲,袖中落下一張符籙,陳子孟向後一點。
“無用之掙紮……”
陳子孟身後的護罩在一瞬間破碎開來,祭起的法寶與符籙一下子化作灰燼,一股駭人的力量將陳子孟打飛了出去。
哇的一下吐出鮮血,陳子孟大腦一片昏沉,連烽火脫手掉落,瀾豔姬一擊之下,他居然難以再動彈半點。
忽然有人接住了他,隨後一道神念響起,帶著冷冽。
“這個人,我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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