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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血圖描繪的曾經

  陳子孟回到住所的時候,所有人都在等他,而這個時候,天已經大亮,隻是不見太陽,依舊下著雨。


  青月還沒有回來,去了哪裏不知道,但陳子孟猜測,她是去了道長明哪裏。


  慕容瞧了他一眼,很是平靜的伸手攤開一張帛卷,是一頁殘圖,很是破舊,頁上字體幾乎看不清楚。


  陳子孟有些疑惑,“這是什麽?”


  慕容招手,房門一下子合上,陳子孟感應到有禁製法寶打開,遮去了整座屋子。


  “需要這麽警惕?”


  “這是剛得到的,來曆不知。”


  “嗯?什麽意思?”


  阿幽開口解釋,“這張殘圖不知道被誰掛在你的房門上,附帶著的還有一封信,但是我們沒開。”


  李離將信遞給陳子孟,陳子孟打開一瞧,就一小排字好好看看,也許有你想要的信息。


  沒有署名,但陳子孟知道這肯定是散成送來的,但見他沒有在,便掛在了門上。


  視線落在殘圖上,模糊不清,顏色暗沉,有金線暗藏其中,陳子孟原以為是動物皮毛,卻原來是人造的特殊帛紙。


  伸手一模,忽然覺得手指被剮蹭了一下,仔細瞧了一眼,原來是一小塊幹枯在上麵的血,已經滿是暗黑色,但奇怪的是,陳子孟能感受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這代表著這血液落在殘圖上,直到現在也沒有徹底消散,它依舊殘留著自己的一絲絲本質。


  圖上記載的字體不明晰,陳子孟看了許久也沒有看懂,倒是慕容從旁邊遞過來一張紙卷,紙卷上寫著圖上可以看出來的那些文字。


  陳子孟訝異了一番,慕容則是輕笑到“你沒來之前,我仔細研究了一下,是古篆仙文,這一些,是我所能看得出來的。”


  陳子孟讀了一遍,“開天之始祖……落九幽,不見大劫臨身,不見輪回流轉……”


  抬起頭,陳子孟徹底不解,“什麽意思?稀奇古怪的,這段話能代表什麽嗎?”


  李離歎息,“圖肯定歲月久遠了,是不知道多少紀元前的東西,而這段話代表什麽,我反正不知道。”


  陳子孟放下紙卷,拿起殘圖,伸手指著其上一個圖案問道“這些圖案代表什麽?”


  “不知道。”


  “你們都不知道?”


  鳳翎斜撇著眼,“還要多謝你的抬舉,可你這也太看得起我們了,這上麵的圖案,潦草,模糊,就好像稚子塗鴉一般,你讓我們去理解其含義?”


  陳子孟頓時笑了起來,一臉原來如此,又帶著“你們也不過如此”的眼神,說道“瞧我,真是為難你們了。”


  李離炸毛,無比憤慨。


  “瞧不起誰呢?等著,等爺給你一個合理的解讀,不就一張殘圖嗎?爺長這麽大,什麽殘圖沒見過?”


  陳子孟卻是哈哈一笑,立即將殘圖遞給了李離,但李離卻遲遲沒有伸手去接,陳子孟也不急,就那樣笑著望著他。


  最後,李離緩緩伸手去接殘圖,慕容卻將他的手壓下,笑道“子孟可是已經瞧出來這張圖的底細了?別跟我們開玩笑了,快說說這是什麽殘圖,記載的是什麽鬼?”


  李離氣急,“好嘛,你知道,故意耍我是吧?”


  陳子孟哈哈大笑,伸手一撫,將殘圖鋪平在桌子上,瞧了下四周,揮了揮手。


  “你們搞得太緊張了,這四周禁製,完全沒必要,撤了吧!”


  扯過一張椅子坐下,韜築天奕與一直都在沉默的素依也圍了過來,陳子孟雙手淺握,說到。


  “也別站著,都坐吧!”


  等到眾人坐定,李離催促到,“行了,你快說吧,我們這幾人一大早就在這裏糾結這張圖,還為此擔憂是不是被誰盯上了,該不該撤走呢!”


  “沒什麽大事的,送圖來,如何能是敵人?”


  慕容也是忍不住了,一巴掌拍在陳子孟肩上,沒好氣道“別繞圈子,到底這是什麽?”


  “也不是什麽大事,我猜的沒錯,這是關於星空起始的一卷記載,至於其上到底記載了哪一段曆史,想要表達什麽,一張殘圖是很難猜明白的。”


  “星空起始?”李離好奇。


  陳子孟雙手抱著膝蓋,沉吟了一下,隨手取下養劍葫喝了一口酒。


  “我也就是想探查天庭由來,以及雲夢星碎裂背後的緣由,這東西記載的是曾經,也就是曆史。”


  李離伸手撫了一下,“也許這東西別有價值呢,你看在這上麵,血跡幹枯卻不失其質,說是殘圖,也是血圖。”


  “價值肯定有,這玩意還說不定藏著天大的秘密,血圖描繪著的,是血色的曾經。”


  陳子孟站起身來,向著門外走去,推開門的一瞬間,陽光照射進來,照在陳子孟臉上,隻見他眯著眼,嘴角含著笑。


  “天晴了,我們也該上街了!”


  ……


  一行人走在街上,素依問為什麽沒看見青月,陳子孟隻是說了句,大概在道老大那裏吧,隨後再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長街上有許多的人,大雨過後便迫不及待的出來,到了下午點時間,天洲城又恢複了熱鬧,也有各種大妖魔頭,隻是在這裏,身上戾氣都被遮掩的很好。


  鳳翎與阿幽,素依三個人並肩走在最前麵,慕容與李離走在中間,韜築天奕跟在兩人身後,陳子孟一個人縮到最後,拿著酒壺喝酒。


  誰也沒跟他說話,畢竟滿臉的心事,任誰都看得出來。


  抬頭望了望天空,陳子孟飲下一口酒,養劍葫別回腰間,身形消失在街道上,但沒有幾個人注意到。


  ……


  化神族之中,一間空曠的房間裏,陳堯與落森相對而坐,身前擺放了一尊丹爐,火焰熊熊燃燒,整個屋子也是悶熱一片。


  落森臉頰上滿是汗水,相反,陳堯滿臉平靜,既無半點汗水,也不顯得勞累。


  許久之後,落森緩緩開口,“這就是你說的,關於星空起始的隱秘?”


  “整個星空的聚散合離,其關鍵在於雲夢星,而滄海桑田,輪回百轉,這便是道境。”


  落森大怒,“謬論,荒唐到極致了,陳堯,你這完全是癡人說夢話,你說的這些,可能嗎?”


  “我不知道,落森,至少直到現在,我還不確定。”


  落森死死盯著陳堯,許久之後嘴角咧起,卻滿是冷笑。


  “你找尋了這麽多年的答案,最後得到的,就是這麽一個不靠譜的東西?”


  陳堯沉默下來,最後溫聲開口,說的話像是在安慰落森,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還有時間,還可以慢慢去找,不急,不急,急不來的。”


  落森繼續望了他一眼,起身離開房間,丹爐之中依舊燒得火旺,而火焰燒灼下,竟然有一顆接著一顆水珠出現,最後懸浮在火焰上空。


  ……


  陳子孟再度現身的地方,站滿了人,各式各樣的都有,身著華貴衣衫的貴公子,撫琴輕笑的俏美人,滿臉滄桑的中年男子,仿佛下一秒就會與世長辭的老翁。


  陳子孟一眼瞧去,不下百數人,漁翁,歌妓,夫子,儒生,和尚,道士,盡皆有之。


  陳子孟笑道“三百六十行,這是行行都要出人才啊!”


  回答陳子孟的是一個肥頭大耳的和尚,隻見他上前一步,雙手合十,佛唱一聲,慈眉善目的說到。


  “陳施主,辛會啊!”


  “天庭也不敢在天洲城鬧得太開,所以叫你們這一群千奇百怪的家夥來抓我,不是我說,你們也太小看我了。”


  身前眾人全部都是天庭的人,這是陳子孟心知肚明的事,此刻的他們在天庭眼中,還是小有名氣的。


  和尚笑道“其實我天庭對於雲夢星的一切行動,都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上麵說了,想邀請陳施主去星辰海,其中緣由,會一一告知的。”


  陳子孟嘴角的笑容緩緩消失,深深望了和尚一眼,陳子孟隻有一句話。


  “我想天庭的人都不是傻子,邀請我?嗬嗬,我可不知道,我還有這麽大的麵子!”


  一撫琴美人上前一步,身姿婀娜,舉止優雅,聲音也是十分好聽。


  “陳公子說笑了,能成為應劫人的人,古往今來,算上公子,也就隻有九人。”


  又一人上前,臉上帶笑,眼中卻是刺骨的冷意,“九劫,當然有這個麵子。”


  韜築家抖露了陳子孟一行人的身份,天庭再從當初潛藏在雲夢星上的人手中獲取情報,自然很清楚的知道了陳子孟的身份。


  隻是陳子孟身在鎮遠星,還在天洲城,化神族的領地,天庭也隻好選擇悄悄派人下來尋找陳子孟。


  陳子孟轉身望向別處,眼神深邃,卻是緩緩搖頭,聲音冰冷至極。


  “天庭想殺我,我也想殺了天庭一切人,你們還在這裏跟我耗費時間?”


  話音才落,遠處巷尾有一隻鳳凰展翅而起,攜著強大的力量靠近,高處天空,同一時間出現了十多層禁製,天地被隔絕,外間人感應不到這裏絲毫。


  鳳翎走近的時候,戰鬥已經開始了,陳子孟施展太阿劍法衝入人群,另一邊,李離與慕容極速而來。


  韜築天奕姍姍來遲,但身後跟著一整隊士兵。


  兩方都各有計劃,而一切起始,來自於陳子孟昨夜提劍斬殺的那些人,自大雨降下,人頭落地,天庭便已經布好了網。


  隻是陳子孟走進這張大網,是心甘情願的,因為接下來的時間裏,他需要一個不受幹擾的良好環境。


  長劍映著寒光,術法層疊蔓延。


  有人輕叱一聲,翻手拿出強大的法寶,四周禁製都有一點難以支撐,幾番戰鬥,場中便已經有了傷亡。


  陳子孟斬殺一人,退後一步,避開一道殺招,卻又被另一個方向刺來的一根箭矢劃破衣衫。


  鳳翎的身體四周滿是火焰,焚燒著,為她燒開了一個空曠的地域,足以夠她從容施展術法。


  韜築天奕陷入了苦戰,有持琴之人圍上他,音律做武器讓他措手不及,竟是處於下風。


  陳子孟額間,劫花印閃爍了一下,天地間有咒本源凝聚,化作最純粹的能量融入連烽火,使得陳子孟的每一劍,都很是強大。


  有人對戰鬥效果十分不滿,於是厲聲喝到“都給我全力以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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