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 恢複記憶
第三百八十六章 恢複記憶
不多時，數名宮女魚貫走入‘尚書殿’，將手中捧著的菜肴一一擺放在案前，在案前已經擺滿了美味之時，隻見沐遙揮手示意那些宮女退下，而後拂袖起身，碎步走到帝王身後，蹲下身子望著帝王俊美的側容，笑道：“皇上，我們用膳吧……”
軒轅亦辰看著奏章，目不斜視執著朱砂筆批閱，沉聲道：“還是瑤兒先請吧，朕吃剩下的就可以了……”
噗嗤一聲，沐遙笑出聲，她瞥了一眼帝王在奏章上寫下的字跡，起身依偎在帝王的身後，撒嬌般的道：“辰，你怎麽能這麽說呢，要是被殿外的宮女聽到，臣妾該如何自處.……”
“愛妃不用擔心，朕是自願的.……”軒轅亦辰隱忍的道，而後恨恨的將批完的奏章啪的一聲扔到了那堆閱完的奏本之上，伸手拿過下一本打開.……
沐遙掩著唇，不想讓自己笑出聲，但是在看到軒轅亦辰又氣又惱，但卻無論如何都不敢發作的神色時，卻又忍不住，她湊到帝王身前，與其耳鬢撕磨，而後在他耳邊輕聲道：“辰，我餓了……”
軒轅亦辰像是被什麽刺到一般，整個人差點沒有跳起來，但是沐遙卻作勢依靠進了他的懷中，雙手摟著他的脖子，聽著他漸漸淩亂而沉重的呼吸，將側臉貼著他的胸膛，緩緩磨蹭，低呢道：“皇上，瑤兒好喜歡你……”
耳邊的沉重呼吸突然停止住，而後沐遙的身子竟被帝王慢慢的推開，粉唇扯笑，偷偷看了一眼帝王緊繃的臉色，還想說寫扇情的話，卻聽軒轅亦辰眸光深藍，呼吸更為急促，聲帶沙啞的道:“瑤兒想折磨朕到什麽時？”
輕笑，沐遙攏了攏長裙起身，並不理會帝王的怒氣，伸手撫了撫發髻雲鬢，神色漫不經心的道：“沒什麽，隻是臣妾突然想起在‘玄武門’送‘文惠貴妃’之時，皇上在眾人麵前竟對臣妾那般無情，任由眾人對臣妾指點嘲笑，卻不能以一句金言製止，臣妾今日想來，分外心寒……”
說著，挑了一下眉宇，眸光微冷……
軒轅亦辰心頭的隱怒因為沐遙的話而消去了不少，但卻也怒火中燒，許是已經習慣克製，他隻是閉了閉雙眸，而後走到沐遙身前，環住她的腰際，深吸一口氣，像是要壓抑住蠢蠢欲動的心緒，而後才低沉歎息道：“如果瑤兒是為那日之事才如此的話，朕甘願受罰，但是，瑤兒，別再折磨朕了，朕可以不做別的，隻要你在朕累的時候讓朕抱一會就好.……”
一字一句，像是能撞擊胸膛一般，滲入了沐遙的心頭，讓她不禁有些無言以對。
斂下睫，有些想收起逗弄他的心，但是在想到雲瀾在早晨告之與她那日之事時，心頭又起酸澀，她扭捏的推開軒轅亦辰，裝做無所謂的道：“臣妾為什麽要答應皇上？今夜，臣妾要般回‘念瑤宮’住……”
說到‘念瑤宮’，沐遙又想起了那個金色的牢籠，心頭沒來由的又是一陣難受，她擰起秀眉，抬步想餐案走去，卻是望了一眼滿桌佳肴，胃口全無……
“瑤兒.……”軒轅亦辰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說不出的沉重，他轉眸望著沐遙給他的背影，原本摟抱她的懷中冰冷空洞，他握掌成拳，聲音帶著幾許黯然的道：“這個懲罰朕不接受.……”
沐遙的眸光微暗，無力的淺笑了一聲，輕柔道：“皇上以為臣妾當真願意去住那間金籠麽？”
帝王一怔，隨即轉身望向沐遙，眸光冷沉，清冷道：“瑤兒怎麽知道那是…….”
說著，帝王突然想起了什麽，信步上前抓住沐遙的手，握在掌中，眸帶隱怒，道：“你恢複記憶了？”
沐遙秀眉一挑，眸光清澈的迎視著帝王的俊顏，粉唇抿笑，道：“難道皇上不覺得臣妾該知道麽？”
說完，她斂睫望了一眼軒轅亦辰緊抓著自己的手，眸光略顯柔和，卻是別過首，清冷道：“臣妾知道這幾日，皇上對臣妾極好，但是皇上不覺得有什麽事該和臣妾說清楚麽？”
他曾經傷害自己，背棄自己，但那些在別人眼中卻是另一種表示，她不明白，不明白他為什麽要賜自己毒酒後又要花三年的時間為自己去雕刻一枚牡丹白玉簪，為什麽他當著眾人的麵說是為了瑤月重登妃位而殺了她，但眾人現在卻都說他是用情至深。她不去問別人，隻因為她想他親口說…….
軒轅亦辰的眸光頓時深沉，他鬆開沐遙的手，負於身後，整個人不再像剛才那般真摯，而是瞬間變成了他們曾經初遇時的模樣，冰冷而沉穩，且帶著幾分君王的壓迫，雙眸也不再看沐遙。
沐遙望著突然如此深沉冰冷的帝王，心一抽，不覺後退了一步，素手緊握，抿唇道：“皇上……是在告訴臣妾，無可奉告麽？”
倘若當真如此，她隻能笑歎命運無常…….
“瑤兒覺得朕該是一個什麽樣的人？”軒轅亦辰背對著沐遙，身形顯得分外寂寥，低沉的聲音像是曆經了滄桑一般，沙啞得有些無力，少許，他轉首望著沐遙微怔的神色，眸光中竟劃過一絲悲戚，而後緩緩的道：“朕對你，是日日牽心，而你呢？你把朕的真心放在哪裏？”
少許，他轉過身，望著沐遙那雙清澈無辜的雙眸，不禁冷笑起來，道：“你糟蹋之後還竟來罵朕，說朕無情，甚至跟朕說‘生不成雙，死不相守’，當時，你為什麽不問朕是否有話對你說？當時，你的心又在何處？”
說到最後一句，軒轅亦辰偽裝的冷漠破碎，俊美的容顏也顯無比悲傷…….
沐遙心悸，有些不敢直視帝王，但是軒轅亦辰卻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腕，在她驚駭之餘捏住她的下巴，沉聲道：“瑤兒，你欠朕太多，你必須用這一生來還給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