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一個老套的故事
“沒事,莫哥,都過去了。我理解。”陳浩很淡然的說道。
“兄弟能理解就最好。哈哈……。”莫雲山知道陳浩這下恐怕是直上青雲,前途無量了。所以莫雲山對陳浩有些曲意的奉承。然後莫雲山就一路介紹學院的一切。
斯蒂芬美術學院既然是全球知名的美術殿堂,這裏的一切當然不是擺設。裏麵的每一個地方,每一處風景,莫雲山都能說出一二三來。
走進斯蒂芬美術學院,你就會覺得自己眼睛完全不夠看。這是一個充滿魔幻的地方。許多你認為不能想象的,在這裏都變成爛大街一樣。
可以說這裏隨便一個雕塑,那怕一張椅子,都充滿獨特的魅力。在綠化帶邊上的椅子,有的像是香蕉,蘋果,梨子。還有些像是外星生物,有八角的蜥蜴做成的長條凳,還有飛龍一樣的秋千。
更有星空一般的遊樂場,就連一個普通的空地,都像是建在一朵巨大的花瓣中間一樣。
突然,陳浩停下來。因為陳浩看到一件讓陳浩癡迷的東西。在斯蒂芬美術學院的東南部有一個玻璃罩著的地方,裏麵就像是處在冰雪的世界一樣。隔得很遠,在陽光下白得有些耀眼。在冰雪的世界裏,有無數的花瓣開著,花瓣五顏六色。在花瓣中間有一個巨大的白色的殼狀物體。
在殼狀的物體旁邊,還有七個神態各異的小矮人,都抬頭虔誠的看著殼狀物體。
隻見在旁邊,有一句對於這個場地簡單的介紹。
名字還沒有孵化的白雪公主
構思我認為隻有還沒有孵化出來的白雪公主才稱得上是白雪公主,一旦白雪公主破殼而出。她就不是白雪公主,隻是公主了!
創作者心靈的寂然
陳浩在這裏站了好一會,心裏有些傷感。
“這個創意不錯。”陳浩說了一句。
“這是學院裏麵本來最有可能奪得普林斯肯大獎的一個學生!人也長得很漂亮,可惜啊?”莫雲山說道這裏歎一口氣。“這個學生叫秦安然,本來家庭條件就不好,你也知道,斯蒂芬美術學院裏麵的學費,那可不是普通人能承受得起的。開始秦安然的家裏還勉強能夠負擔,後來由於父親長年勞累,一病不起就去世了。母親在心力憔悴的情況下,變得有些瘋瘋癲癲,後來更是檢查出來得了敗血症。秦安然在這種情況下,隻能中斷學業。
可是麵對昂貴的醫藥費,秦安然沒有任何辦法。或許從小秦安然的父母對她期望太高,這孩子以前應該沒有吃太多的苦。所以對於許多東西,沒有任何的防備心思。
就在這時候,一個中年男人出現在她生命裏,這個男人是有婦之夫。秦安然很快就陷入進去,這個男人開始還是給她母親負擔醫藥費。後來就慢慢的疏遠她,秦安然也沒有去找這個男人的麻煩。
事情本來就這樣過去了!沒想到秦安然後來發現自己懷孕了。也是湊巧,那天那個男子和他原配也在這家醫院。他的原配也懷孕來檢查身體,但秦安然並沒有發現這個男人。
這個男人看到秦安然後,就故意躲著秦安然。沒有讓她看到。
後來秦安然走後,這個男人就背著原配去找剛才給秦安然檢查身體的醫生。
這個男人很有勢力,人際關係很好。所以很快就打聽到秦安然的確是懷孕,而且還是一個男嬰。這一發現讓男人欣喜莫名。
好像是與家族繼承有很大關係,於是,這個男人再次回到秦安然的身邊,而且對秦安然關懷備至。
再後來,就在秦安然懷孕七個月左右的一天,這個男人的原配找到秦安然和她母親的那一家醫院。原配帶著家族的保鏢一起,在醫院裏,活活的把秦安然肚子裏的孩子踢死了!
當時醫院裏有許多人,但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勸阻。就連醫院的安保人員也不敢露麵。那個男人的原配說了,誰敢去阻止,就一槍斃了。
那個男人的原配走後,秦安然躺在血泊中,醫院馬上組織了搶救。秦安然是搶救過來,可是肚子裏的孩子早就停止呼吸。
後來,那個男人再也沒有來過。由於秦安然付不起醫院的醫藥費,秦安然的娘就被醫院趕出來。
秦安然拉著瘋瘋癲癲的娘,跪在大街上。向每一個過往的人磕頭。可是沒人理會她們,因為秦安然是一個漂亮的女子。所以很多人都指指點點說她是騙子。
後來,秦安然的娘沒過多久就去世。秦安然在她娘去世後,聽說得了和她娘一樣的病。秦安然瘋了,也失蹤了!”莫雲山講著這件事情是,心中有些感歎。因為莫雲山也記不得這是自己第幾次講這個故事,凡是對這裏有趣的人,莫雲山都會講一遍。這是莫雲山的工作。
除了開始講那幾遍之外,莫雲山後來漸漸麻木,就像是在背書一樣。隻有今天,莫雲山不知道為什麽,講著講著把自己講哭了!
“莫哥怎麽會這麽清楚?”陳浩聽完整個故事。再次看到創作者的名字心靈的寂然
陳浩覺得那時候的秦安然應該就預知到自己的命運一般。這樣的感覺非常不好,陳浩搖搖頭,像甩出一些東西來。
“因為我當時就是那家醫院的安保隊長。”莫雲山有些打趣的說道。“也是我這一輩子感到最屈辱的一件事情。就算後來,我通過各種方法,打聽到那個男人的住處,把他爆打了一頓,可是,又有什麽用呢!”
“這是多少年前的事情?”陳浩問道。
“不久,就一年多吧。”莫雲山歎一口氣。“就因為那件事情後,我心灰意冷。這才辭職,後來還是通過老領導的關係,來到這裏工作。當我看到斯蒂芬美術學院的一刹那間,我就覺得仿佛冥冥中有天意一樣。”
“莫哥恐怕事情沒有這麽簡單吧?你是不是以前就認識這個秦安然?”陳浩突然說道。
“嗬嗬,這都讓你看出來了!兄弟。”莫雲山雖然在笑,但笑得很苦澀。“是的,因為我暗戀她,很卑微的那種暗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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