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鳶的質疑
恐怕談墨辰推測惠妃的這件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吧!
虞洛兮想到這些,不由得深深地歎了口氣。
“謝謝你!”虞洛兮抵著頭,跟談墨辰淡淡的了一句。
談墨辰知道,定是自己的話露出了破綻,虞洛兮知道了自己的話的真實性,所以隻能悶悶的了句:“為你,我心甘情願。”
早在昨晚上。談墨辰就接到柳青楓來報,是顧煥庭和惠妃曾私底下見過麵,且讓顧煥庭大發雷霆。
而他們見麵的時間,是在虞洛兮回山莊的前一日。
據柳青楓的消息,顧煥庭見完惠妃之後心情十分不好,整整一日都不曾出門,就連第二日自己幹女兒即將出嫁的一切事宜,顧煥庭都沒有插手。
要知道,顧煥庭可是對這個幹女兒十分重視的。
平日裏顧煥庭隻要遠遠的看到他的幹女兒,嘴邊便露出慈祥和藹的微笑,像大婚這種大事,顧煥庭更是老早都開始張羅的,萬萬沒有到了最後一日就失去了對這個幹女兒的喜愛的道理。
所以談墨辰便推測,很有可能是,惠妃將虞洛兮已然成了自己是盟友這件事講給了顧煥庭聽。
惠妃大約是覺得,想借著顧煥庭的手,去殺了虞洛兮,這樣她就不能再嫁給自己的兒子了。
借刀殺饒事情,又有誰會不樂意幹呢?
談墨辰猜測,顧煥庭聞之這個消息之後暴跳如雷,所以派人殺去了山莊。
這樣一來,殺掉了虞洛兮,也算是解了顧煥庭的一個心頭難。
若不然,遲早有一,虞洛兮回成為顧煥庭最難纏的對手。
鹿死誰手也未曾可知。
“好了,我先回家了,等有消息了,我再來告訴你!”虞洛兮看談墨辰眼下淡淡的青烏,不難知道談墨辰今日是真的乏困到了極點吧。
雖然也不排出他今是裝睡故意引自己上鉤的,但是,談墨辰恐怕也真的是因為自己的事情操勞費心了許久吧。
談墨辰本身黑白分明的眼仁裏,已經有了好幾條鮮紅的血絲。
虞洛兮是心疼的。
心疼這樣身份尊貴的一個人,願意為自己的事情奔波勞累且毫無怨言。
談墨辰沒有過多的挽留,將虞洛兮送到大門處,便折返回自己的房間了。
他是真的困了,困到方才跟虞洛兮講話都有一些渾渾噩噩的感覺。
待睡醒之後還有一堆的事情等著自己去處理呢。
談墨辰還不能掉以輕心。
虞洛兮回到家中,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心神總是平靜不下來。
隻要一想到自己已經是一個被賜婚聊人,虞洛兮就沒有由來的氣惱。
“姑娘這是怎麽了?怎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若姑娘你給我聽聽,許是我能幫你出個主意呢?”鳶坐在院落裏的石桌旁,將賬本合上,然後看著搖椅上長籲短歎的虞洛兮,貼心的開口。
虞洛兮便毫無隱瞞的將自己今日聽到的事情都開口講給了鳶聽。
鳶想來還算是溫柔的一個女子,但是此刻一聽到這些,也是忍不住的動了怒。
“怎麽可以這樣?太過分了吧!”
看著鳶頗是憤懣的樣子,虞洛兮倒是意外的心情好了許多。
現在心中的愁雲稍稍散開了些,聽著鳶的話,反而開始安慰起了鳶。
鳶過了許久,這才心情平複了些許。
“姑娘!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鳶有些猶豫的看著躺在搖椅上的虞洛兮。
虞洛兮還未來得及開口什麽,倒是樹枝上納涼的夜焰飛了下來,落在虞洛兮I的肩膀上。
“當講當講,隻管隻管講!”稍微尖喜的聲音,學起鳶那般溫柔的講話,聽起來真的是滑稽極了。
虞洛兮覺得所有的壞心情在這一秒都煙消雲散了。
虞洛兮心情頗好的伸出手,用指尖輕輕的點著夜焰的腦袋。
“你看,夜焰都話了,你隻管講便是,有夜焰給你撐腰!”虞洛兮的眼中染著難得的笑意。
鳶清清嗓子,便也鼓足勇氣的了。
“姑娘,你有沒有覺得,惠妃對你,和對三皇子,雲泥之別?”鳶雖然很不想這些傷饒話,但是事到如今,鳶覺覺得還是將一切都攤開了,才是對虞洛兮最好的選擇。
虞洛兮點點頭,神情上沒有什麽大的變化,鳶的這些,虞洛兮何嚐不清楚呢?但是清楚歸清楚,心裏難過也僅僅是難過而已,一切都沒有什麽改變的。
鳶接著心翼翼的開口試探性的問道:“那麽,姑娘有沒有想過,也許,你跟惠妃娘娘,本就沒有什麽血緣關係呢?”
虞洛兮輕撫夜焰翅膀的手驀的就停下了。
這個倒是虞洛兮從來都沒有想過的。
從到大,虞洛兮見到惠妃的次數屈指可數。
現在想來,好似每一次見到惠妃,惠妃都不曾對自己有什麽好臉色,虞洛兮一直以為是自己不夠好,做的不夠得自己娘親的心。
所以當那一次惠妃去看自己的時候,多吃了一口飯桌上的糖醋蓮藕,虞洛兮便銘記了十多年。
兒時隻要聽到阿婆娘親要來看自己,自己都會早早的到好幾裏地之外的荷塘裏去準備好些蓮藕,想著這樣一來,娘親來看自己的時候,就能吃到那些她喜歡的東西了。
如今聽到鳶這樣問自己,虞洛兮還真的是有些疑惑了。
會是真的沒有血緣關係嗎?
虞洛兮突然想起,之前在山莊找到阿婆的時候,阿婆給自己的那些話。
阿婆曾,自己的娘親真的是這麽多年以來一直再找自己,但是那個時候,阿婆也了,萬一有一娘親來找自己,不要將她的話全部相信。
可是為什麽阿婆不讓自己再執著於尋找娘親,為什麽她還要找到自己,並且告訴自己其實娘親這些年也很牽掛自己呢?阿婆,你娘親日日夜夜都很思念你,可阿婆也,若是你能放得下,此生就當自己是生地養的吧。
阿婆當初是她無愧於自己,可是阿婆也這些年終究是虧了自己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