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釵娘的小小陰謀
雖然事後釵娘逃過一劫之後,也回到當初的那個地方找了好久,但是都沒有找到虞泊涯的蹤跡。
一路上也沒有尋到一絲一毫的血跡和虞泊涯當初穿的衣衫,所以絕望的釵娘隻能幻想著虞泊涯一定大難不死,在一處自己還沒有找到的角落裏健康的成長著。
所以這麽多年以來,釵娘晝夜不停的去打探年紀在十八九歲的,佩劍且是孤兒的那些男子。
一次次的充滿希望,一次次的滿是失望。
終於這一次,不用忍受那滿是失望的孤寂了。
虞泊涯走了過來,看著因大哭過而眼眶通紅的釵娘,蠕動了半的嘴巴,也沒有出個隻言片語。
虞洛兮是最見不得這樣的場麵了。
她是一個感情太過豐富的人,很容就被這種感情左右了自己的情緒,哽咽半,才算是替虞泊涯問了一個問題。
“你為何以前在泊涯麵前,總是以男裝示人呢?”
釵娘聽到虞洛兮問的這個問題,也不著急解釋。
她站起身來,將自己的頭發散開,然後伸手在發絲之間摩挲了一會,手再放下的時候,便多了一個濃密的假發。
“我是外族人,我的族人世世代代都是金色的頭發,因為太過顯眼,孩童時期,左廖清將軍一直都講我的頭發剃光,當成男孩子一般養大的,再後來,便找了江湖異人給我做了一個假發,所以我便才一直以男裝示人,這樣也好方便我留在左廖清將軍的身邊,隨著他一起出入戰場。”
釵娘那一頭金色的秀發,便在一瞬間傾瀉下來,震驚了在場的兩個人。
虞洛兮個虞泊涯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一個原因,讓一個妙齡女子甘願裝了幾十年的男裝。
釵娘的那一頭金色頭發微微卷曲,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頗有異國風情,也更加嫵媚了許多。
就連虞洛兮一個女子,都忍不住被釵娘的美貌緊緊的吸引了目光。
等到釵娘的情緒逐平穩了許多,見虞泊涯也算是沒有那般手足無措了。
釵娘散著頭發單膝跪地,朝著虞泊涯站立著的方向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少爺!”
虞泊涯心裏感慨萬千。
“釵娘快快請起,你我之間不必這樣的!”虞泊涯連忙扶起釵娘。
釵娘站起來之後,看著眼前這個已經高出自己許多的虞泊涯,想要伸手觸摸一下她的臉龐,又有些悻悻的收了收不敢觸碰。
隻能站在原地用眼神描摹著虞泊涯的輪廓道:“少爺長大了!”
虞洛兮一手拉著虞泊涯,一手拉著釵娘,讓他們都坐下話。
“時間還很長,有什麽話都可以慢慢講,所以不要這般傻站著了,都快坐下吧!”
整整一個上午,虞洛兮和談墨辰都在釵娘的回憶總度過。
他們一邊感慨著時間的流逝,一邊憤憤不平那些不公的待遇。
這所有的事情,大約都和虞洛兮當初推測的模樣太多出入,隻不過是加了一些細枝末節而已。
而這席間,釵娘發現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自己的少爺看向虞洛兮時的目光太過溫柔,而溫柔之中還多了一絲絲的貪婪。
這個神情,是釵娘再熟悉不過的聊。
當初左廖清跟自己的青梅竹馬告白被拒絕的時候,看向杜薇霜的眼神,就和現在虞泊涯看向虞洛兮的神情一致無二。
如今釵娘已經知道了,虞泊涯和虞洛兮沒有血緣關係,那麽在回過頭去當當初自己第一次見到他們姐弟二人時的情形,作為一個過來人,釵娘不難發現著其中的原因。
但是看虞洛兮的這個模樣,好似對自己家的少爺並沒有什麽別的感情,這恐怕自己家的少爺不能如願以償的抱得美人歸了啊。
釵娘對這個虞洛兮,也很是看好的。
且不當初麵對自己的責難能從容不迫的想到對策去應對,這般靈活的心思,確實是讓人敬佩,還有那副臨危不亂的模樣,倒是頗有當年杜薇霜的氣勢。
虞洛兮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苦苦的思索著,全然沒有注意到釵娘考究的目光。
釵娘歎了口氣,覺得作為補償,她應當幫一幫自己這個沒有注意苦苦暗戀的少爺。
“洛兮姑娘,我想跟我家少爺一起住!”
虞洛兮最快於心的應了一聲“好!”
好半才想起來釵娘的話。
連忙改口問道:“你是打算讓泊涯來這裏住嗎?”
虞洛兮剛才在想事情,沒有思考就同意了,但是如今想想,讓虞泊涯一個大男人留在這般的風月之地,好似也不太好吧。
釵娘難得看到虞洛兮這般癡癡笨笨的樣子,也是因為久別重逢的喜悅,所以心情頗好的跟虞洛兮道:“對,當初就是因為我沒有照顧好他,如今我們重逢了,我一定要好好彌補這些年的缺席,這樣才算是不付當初左廖清將軍對我的恩情和重托,還望姑娘一定要答應。”
一旁的虞泊涯剛要發聲,被釵娘的一個眼神阻止了。
虞泊涯覺得,釵娘定是會向著自己的,更何況,若是虞洛兮真的答應了,自己執意不肯搬走就是了,沒有什麽好擔心的。
虞洛兮有些發難,又不能阻止他們主仆相聚,但是在是又不放心虞泊涯住著這般龍魚混雜的地方,一時間也沒有了主意。
“姑娘若是不想讓少爺住在這裏,那麽我也可以去少爺的住所居住,我記得姑娘現在住的宅子,是當初左廖清將軍的舊邸,在最東頭,有一間的房屋,那是我以前居住的地方,若是姑娘願意,我也想回到那個我曾經的家裏居住!”
釵娘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已經很能摸清虞洛兮這個饒思維方式了。
她知道虞洛兮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且念舊重感情,哪怕不想讓自己住到現在的虞府,那也會因為自己話中的那個“我曾經的家”之類的字眼,虞洛兮也難以將那些拒絕的話講出口。
畢竟一開口,釵娘就講自己放在了極低的地位,有些卑微的那種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