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同父異母的兄妹
也是因為皇帝放縱惠妃跟顧煥庭作對,以便達到權衡前庭關係的手段,所以兩個人明明勢力相差那麽多,卻還能對峙了一年有餘。
在這一年裏,皇帝明升暗降的,也算是將左廖清手中的兵權削減了一大半,覺得時機差不多成熟了。
最後的最後,還是因為惠妃送上了好些這些年左廖清勾結鄰國的密件,才讓皇帝狠下心做了決斷。
所有的事都是那般突然。
卻又是那般的意料之鄭
一道聖旨,左廖清一家在一夜之間就已經化作了一片人間煉獄。
而帶兵去圍剿左家的人,正是顧煥庭。
傳言,隔離三條街道,都能聞到濃濃的血腥味。
就在左府敗落之後,惠妃一路高升,從一個的嬪妃晉升到了如今身份尊貴的貴妃。
這麽多年,惠妃和顧煥庭兩個人不對勁的事情,早已是人人皆知的秘密。
顧煥庭的做法也很奇怪,明明是將對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卻一直沒有什麽實質性的進展,哪怕是抓到了對方的軟肋,也會放手讓對方活命。
而惠妃的勢力和實力,都不足以絆倒顧煥庭,所以這麽多年以來,他們也算是相安無事。
一到這些,談墨辰突然插話加了一句:“對了,最近不知為何,丞相府的人開始大肆打壓惠妃的勢力,不似以往那般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虞洛兮還沉浸在談墨辰講述的事情裏難以自拔,所以彼此有很多東西都還沒有來得及思考。
她隨口的問道:“那後來呢?鳶的父親的事情,你不是查清楚了嗎?他父親的死,可是也與這些有關?”
虞泊涯聽到虞洛兮的問題,明顯的鬆了一口氣,最少現在,虞洛兮還沒有將這些事情跟自己聯想在一起。
“簡潔一些來,就是鳶父親的死,是顧煥庭一手造成的,雖然當年我父親左廖清的事情,對鳶的父親也造成了很大影響,但是時隔多年被人翻出來這些東西,還丟了性命,確確實實是因為,惠妃的推波助瀾,而顧煥庭,確實讓人咋舌的站在了惠妃的那一邊,所以鳶一家的不幸,也可畏是顧煥庭和惠妃兩個人共同‘努力’的結果!”虞泊涯結果談墨辰的話,繼續跟虞洛兮解釋。
這一瞬間,虞洛兮的眼睛都睜大了。
為什麽是這樣的結果?
白日裏自己還去找顧懷瑾,告訴他鳶心裏有他。
現在就被虞泊涯告知,鳶的父母不幸含冤離世就是顧懷瑾的父親一手造成的。
而鳶,竟然一直以來,還把顧煥庭當成救命恩人,還堅定的認為,是顧煥庭看在兩家夕日的交情上,才冒著風險將自己救了下來。
是啊,真的是念及恩情將人救下的話,又怎麽會將一個女子扔到青樓那種地方去。
這明擺著就是將人往火坑裏推啊。
那個女子不注重自己的清白呢?
這個顧煥庭,真的是老謀深算啊。
這樣既給了自己兒子一個不怪罪自己的理由,又讓鳶將自己視為救命恩人,而且還能讓鳶這個自尊心很強的女子,再也不糾纏自己的兒子。
這大約就是傳中的一石三鳥了吧。
“好計謀!”虞洛兮忍不住的笑的淒涼。
“哈哈哈哈,當真是好計謀啊,好一個一箭三雕,好一個一石三鳥,好一個救命恩人,好一個殺人誅心啊!”虞洛兮越笑越蒼涼,讓人一看都忍不住的揪心的難過起來了。
虞洛兮難以想象,當鳶知道這些消息的時候,將是怎麽樣的心情。
虞洛兮畏懼了。
她不敢將這些和盤托出,她不敢將這些如數的告訴鳶。
因為這些東西,虞洛兮真的不敢保證鳶聽到之後,能扛得住這麽大的打擊。
“這事,你不要告訴鳶!剩下的,我慢慢想辦法!”虞洛兮轉動著手上的扳指,跟身邊的人開口。
虞泊涯一定會守口如瓶,若不然他當初就直接告訴鳶了,又何必非要先告訴虞洛兮呢。
虞洛兮給自己到了一杯茶水,手都是顫抖的,灑在了外麵好些。
談墨辰從她手中接過,幫她倒滿之後遞給了她。
當一杯茶水下肚,虞洛兮才覺得自己現在出氣順暢一些了。
“所以,這一切的事情,包括你,包括鳶,這一切的一切,主謀都是惠妃?我的娘親?”虞洛兮轉動著手中的戒指,垂著一雙眼眸,滿臉的漠然和淡淡的哀傷。
虞泊涯就怕虞洛兮將自己代入到這些事情裏,他知道,虞洛兮是個愛轉牛角尖的人,一旦想陷進去了,好長時間都不能釋懷,且一直會把自己放在一個罪饒位置上去不停地譴責自己。
這樣的結果,永遠不是虞泊涯想要看到的。
談墨辰拎著茶壺的手忍不住的一顫抖。
“惠妃是……是.……是你……”這個信息真的是太過震驚了,談墨辰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怎麽。
虞洛兮抬起頭,看著談墨辰滿臉震驚的樣子,笑的蒼白無力。
“對,惠妃,是我的娘親!”
茶壺“噗通”一聲砸在了桌麵上,談墨辰用力的呼吸,腦海裏閃過無數的話語,卻組不成一句完整的話。
如果虞洛兮是惠妃的孩子,那麽自己和虞洛兮是不是同父異母的兄妹?那麽,自己和虞洛兮在一起,是不是就是不被常人接受的那種有悖常侖的那種?
事情怎麽會發展成這個樣子了呢?
談墨辰實在是想象不到,如果這輩子不能和虞洛兮長相廝守,那麽漫長的歲月裏,究竟還有什麽能引起自己的興致。
難道虞洛兮一直拒絕自己的原因,就是她早已知道自己個她是有著血緣關係的兄妹嗎?
是因為覺得難以啟齒,所以才這般瞞著自己的嗎?
就在談墨辰滿腦子都是這些數不清的問號和難以解釋的問題的時候,虞洛兮又開口話了。
“你知道嗎?她我是她不堪回首的往事,所以她不願意見到我,不喜歡我,厭惡我。她我的父親,是一個世界上最差的男人,所以這麽多年,任憑我流落在外,也沒有動過想要尋我的念頭.……”虞洛兮的聲音,悶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