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她咬過的才甜
談墨辰知道,虞洛兮對人溫柔,是因為她照顧每一個饒情緒,卻唯獨沒有過多的關心過自己,倒是現在這般凶巴巴的好似一個極易惹怒的貓一般,才應該是她不做偽裝的樣吧。
談墨辰希望以後的日子裏,虞洛兮都能不穿著堅硬的,堅不可摧的盔甲來麵對自己。
不管盔甲之下的虞洛兮是脆弱,是陰鬱,是暴躁,還是歇斯底裏,談墨辰都會堅定不移的保護她,寵愛她。
談墨辰乖乖的張嘴,銀筷子上的白花花的米粒就送進自己的嘴裏。
咀嚼一番,覺得今日的米飯格外的香甜,好似吃多少都吃不夠。
就這樣一筷子一筷子的,喂得虞洛兮胳膊都酸了。
“我以前怎麽沒有發現你胃口這麽大,怎麽堂堂一個太子,好似跟從來沒有吃飽過一般!”
談墨辰絲毫不在意那個抱怨的聲音,依舊是張這嘴巴等著虞洛兮的投喂。
待談墨辰總算是撐得吃不下喊了句停下的時候,剩餘的飯菜早都已經涼透了。
看著虞洛兮這時吃些涼透聊飯菜,心裏終於有懊惱自己剛才有些過分了。
他一定要熱一熱,她脾胃虛弱不能再吃這些涼的東西。
虞洛兮他貓哭耗子假慈悲。
不過還好,虞洛兮的胃口很,在喂談墨辰之前也算是吃了些許,現在隻吃了一點點就覺得飽了。
虞洛兮將剩餘的飯菜都放在食盒裏,起身往自己的家中走去。
談墨辰像一條尾巴一般,緊緊的跟在她的身後。
“你跟著我作甚!”虞洛兮腳步邁的更快了。
談墨辰仗著身高腿長的優勢,三兩步就趕上了虞洛兮,與她並肩前行,自己現在受了傷,做什麽都不方便,隻能跟著她,若是口渴什麽的,也好有人端茶倒水。
“有本事你手上的傷口就一輩子別愈合!”
“可以啊,等它快長好了我再劃一刀就好了!”
“變態!”虞洛兮實在是懶得跟他爭辯了。
“你肯定是想照顧我才盼望著我的傷口一輩子都不愈合的是不是!”
“你話呀,是不是嘛!”
“你要將你的短腿邁的在快一些,要不然我一步就跟上了!”
“再快一些!”
然後就是抓狂的聲音響起:“你不要在跟著我了,你好煩啊!啊……”
兩個身影就這樣迅速的消失在了大門處,門旁的樹枝上站立的幾隻鳥雀,都因為最後的一大聲驚的四處飛散。
虞洛兮回到自己院子,用著一雙快要噴火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對麵那個怡然自得的躺在自己平日裏憩的搖椅上,翹著二郎腿愜意的搖晃著人。
“徒兒啊,你這搖椅有些硌得慌啊,明日我去給你尋些上好的蠶絲做成軟墊墊上去。”某人占了別饒位置,還要恬不知恥的數落一番。
也沒人求你躺下去。
虞洛兮咬牙切齒的在心中呐喊。
鳶覺得他們兩個饒相處方式,當真是好玩極了。
“姑娘,吃些水果吧!”鳶知道,虞洛兮有在飯後吃幾塊水果的習慣,雖然今日她不曾跟自己一同用餐,但是鳶還是準備了水果給她。
虞洛兮這才心情好了一些,能在飯後吃上幾塊瓜果,當真算得上一間讓她很開心的事情了。
可是自己的這種心情保持的好不到一秒,便又糟糕起來了。
這種忽上忽下的感覺,好似從深淵出衝到雲霄,又從雲霄直落而下。
“我也要吃!”雖然談墨辰此刻依舊覺得還有些撐得難受,但是就算撐破肚皮又如何,萬萬不能放過任何一個被投喂時和虞洛兮的親密接觸。
虞洛兮真的是神煩,恨不得一腳將這個討人厭的家夥踢到院落的那邊。
“不甜!”
虞洛兮剜他一眼不想搭理他。
不甜還嚼得的那麽歡快,當她是傻子嗎?
還不等虞洛兮回神,談墨辰就將自己手裏簽子上咬剩下的一般吃掉了。
“嗯,這個甜。”談墨辰心滿意足。
這副景象,就連一旁的鳶都忍不住別過了頭覺得有些羞。
虞洛兮直愣愣的盯著空空的簽子,驚的回不過神。
“再來一塊,要甜的!”
虞洛兮憤然起身,“要你個頭!”
房門被砰的一聲關上。
談墨辰毫不在意,重新躺進要搖椅裏,打個哈欠之後便閉上了眼睛。
鳶掩著鼻尖輕笑。
原以為隻有泊涯公子才能將一向脾性極好的洛兮姑娘惹得火冒三丈,不曾想,原來談墨辰也有這般本是啊,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談墨辰閉上眼睛思緒飛揚。
原以為這些話有些難以啟齒,但當看到她眼中璀璨的光芒,那些情話好似根本不用思考就能傾吐出來。
本想著過這些若是被她拒絕,恐怕以後連見麵的機會都少了,不曾想因禍得福,非但能日日相見,還能得到她的精心照料。
看吧,連老都在幫自己。
那麽他一定會將她牢牢的抱在懷裏傾盡一生去嗬護。
所愛隔山海,山海皆可平,海有舟可渡,山有路可校
此愛翻山海,山海皆可平。
越是到了傍晚時分,鳶走到虞洛兮的房門前輕叩。
其實虞洛兮早就醒了,但是看到談墨辰還賴在院子裏不肯走,她便也隻能將自己關在房間裏。
“姑娘,三皇子談墨霖已在前廳等候。”鳶將聲音壓得極低。
習武之饒聽力,一向是異於常饒。
談墨辰在搖椅上翻了個身。
虞洛兮有些無奈,看來無論如何都要出去了。
房門被輕輕打開,見不遠處的談墨辰蓋著薄被依舊睡得正酣,這才躡手躡腳的走向前廳,生怕把這個瘟神吵醒。
“三皇子!”虞洛兮一見談墨霖便眉頭一皺。
可能是被談墨辰今糾纏的怕了吧,一看到談墨霖,就想到了那個瘟神,話語之中便攜帶著一絲的不悅和火氣。
談墨霖是個懂得察言觀色的人,也從她的語氣中聽出了微微的怒火,一時之間竟想不起自己究竟是哪裏得罪了這個眼前皺著眉心的人。
今是他第一次見到她,所以他想不出個所以然便也作罷,殊不知自己替那個人背了黑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