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多日未見的虞泊涯
鳶隨著虞洛兮往院內走去,很自然的接下虞洛兮的話,不曾過多的思慮過什麽。
“早些時候泊涯公子.……”
鳶的話剛一出口,便急忙的將後半段咽回了肚子,她覺得,可能虞洛兮已經知曉了什麽,但是看著虞洛兮還是如往常一般毫無異常,一時之間也有些捉摸不透,不知道虞洛兮到底是無心之失還是故意套自己的話。
鳶本就不是一個擅長撒謊的人,也不會很好的隱藏自己的情緒。
“早些時候泊涯公子來信,是.……是過幾日便回。”鳶完話還自己篤定的點點頭,好像在服自己,這一切都是真的。
虞洛兮停下腳步轉身看著鳶。
隻是靜靜的看著她,一句話都不。
看的鳶冷汗都泛起了一層又一層,心虛極了,但是這種情況,她是萬萬不能鬆口的。
就在鳶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虞洛兮才算是淺淺的笑了一下,是差點忘了泊涯有事除了遠門。
虞洛兮繼續往前走,淡淡的了句:“你若不提醒我,我都快要忘記這件事情了,你看看我,年紀輕輕的就記性如此不好,虧我還是人家阿姐呢!”
站在原地還沒來得及邁步的鳶一聽到這些,就知道虞洛兮已經是知道了。
至於虞洛兮知道了多少鳶不敢斷言,但最起碼知道了泊涯公子一直在府上從未遠行這件事。
方才鳶情急之下泊涯公子來了信,過幾日再回。
若是泊涯真的寫了書信,怎會不寄給虞洛兮,而是寄給了相交甚少的鳶。
他們姐弟之間,是一直有別的渠道聯係著的。
所以虞洛兮最後那句話,看似是責怪自己做人阿姐卻沒有做阿姐的樣子,實際上恐怕是為了告訴你自己,她已經知道了鳶的話都是謊言了吧。
鳶有些無奈的搖搖頭,覺得洛兮真的是很會察言觀色,甚至能從很微的事情就能找到突破口。
但是虞洛兮到底是怎麽知道的呢?
想來大約是那日自己調配安神藥,虞洛兮突然闖進,自己將比例搞混聊時候吧。
因為這麽久,鳶每一日都會明裏暗裏的問虞洛兮睡眠的情況,隻有那一日,虞洛兮自己做了夢聽到了打鬥聲。
鳶歎口氣,覺得這件事怕是快瞞不住了。
當夜幕降臨,虞洛兮坐在窗欞前,抬頭遙望星空。
手中的茶水也映出了高空中懸掛著的明月。
月還是那個被眾星高高捧起的彎彎皎月,隻是月恐怕是在也難見到水中的虛幻倒影了吧。
鳶一見虞洛兮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夜幕之中的彎月,臉上又滿是淡淡的憂傷,她就知道,虞洛兮恐怕是又想起那個名字中帶月的姑娘了吧。
“夜深了,姑娘早些飲了這杯茶安歇吧!”鳶出聲提醒著虞洛兮。
虞洛兮將目光從空轉向鳶,意有未明的了句:“今晚的月亮,比前幾日都亮!”
空杯子被鳶拿走擺放在托盤裏,虞洛兮擺擺手,鳶便退了出去。
鳶覺得虞洛兮今日心情不好,便也沒有多做停留。
當關閉房門的聲音響起,虞洛兮將口中的茶水吐在了一旁的痰盂裏。
今晚的月亮,真的是格外的明亮啊。
虞洛兮躺在床上輾轉反複,有些好奇接下來自己到底會見到什麽樣的場麵。
那日的打鬥聲來看,此事發生定不是一兩,也許是虞泊涯自己要出遠門的時候就開始了吧。
因為虞洛兮清晰的記得,虞泊涯遠行的第一,自己難得的睡了個好覺,還跟鳶抱怨,隻要泊涯不惹自己生氣,連睡覺都能踏實許多。
黑暗中的虞洛兮睜著明亮的雙眼,熬的都快要犯困了,越是這般就覺得時間過得越慢,怎麽還等不到有聲響傳來,難道是今不會有人來嗎?
正在虞洛兮有些懊惱的想著今可以什麽都不能看到的時候,聽到房頂傳來了一陣陣的聲響。
像夜貓走過瓦片之時,不心踩到了鬆動的那一片。
隻不過這幾隻“貓”可能因為體重的原因,將結實的瓦片都踩成鬆動的了。
虞洛兮起身,走到虛掩著的窗戶旁邊,借著院落中的月光,悄悄的窺視外麵的動靜。
當房頂不再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響,便見兩個一身黑衣的人從高處落在院子裏。
口鼻用黑布覆蓋,隻露一雙眼睛在外。
他們警惕的環顧了四周,然後兩人背對而立,貓著腰心翼翼的邁著步伐像虞洛兮的門前移動,其中兩人警惕的不斷看向四麵八方。
眼看就快要到了虞洛兮的房門前,院子裏卻突然多了幾十個人。
各個手握長劍,指向門口的兩個黑衣人。
“,就憑你們兩人這些三腳貓的功夫,也想自不量力的前來送死?”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單從語氣上聽都已滿是不削和嗤之以鼻。
因為話的人站在虞洛兮看不到的地方,但是從聲音裏,虞洛兮也能辨認得出,那個人,就是跟自己要出遠門的虞泊涯。
看來自己的猜測果真沒錯,虞泊涯真的是晝伏夜出,一直在虞府從未出過遠門。
哪兩個黑衣人互看了對方一眼交換了個神色,而後便站的筆直,隻是手中的匕首泛出了冰冷的光澤,滿是一副伺機而動的樣式。
虞泊涯向前走了幾步,虞洛兮這才能從狹窄的窗戶縫隙中看到他的身影。
這時的虞泊涯身形高大威猛,一身緊身幹練的勁裝,臉龐上也滿是剛毅和蕭殺,若不是腰間的佩劍纏滿了布條,跟他現在的形象顯得有些格格不入,虞洛兮倒真的覺得這樣的泊涯很有大俠的風範。
虞泊涯走的極為緩慢,壓低了聲音對那兩人道:“也是,那麽高額的賞金,難免你們這些嘍囉會這般拚命。”
在距離那兩人大約有十步之遙的時候,虞泊涯停下了腳步。
即使隔了一道牆一扇窗,虞洛兮依舊能清晰的感覺得虞泊涯周身散發的戾氣和璀璨如星的雙眸中迸射的寒意。
虞泊涯身後的那些侍衛便向前走了幾步,然後站定,緊緊的盯著房門前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