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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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兒……我好想你。”他的頭枕在她肩上，她輕歎一口氣，遲疑著撫上他挺直的背脊。
想起胡楊霖還在一邊，她在宋桓之懷裏微微掙紮，他將她輕輕放開牽著她的手，看向一旁臉色有些蒼白的胡楊霖。
“皇叔，竟能在這裏遇見你。”
胡楊霖依舊是笑的溫潤：“來這裏看戲……你和這位姑娘？”
收到他詢問的目光，宋桓之笑道：“這便是她將要迎娶的太子妃，西楚衛國公府的女兒，蘇沉央。”
就算有了猜測，胡楊霖聽到答案後，身體還是有些輕顫：“原來如此……”
宋桓之轉過身，看向她：“我聽聞有人劫親，很擔心你。下次不要一個人跑丟了，讓我好找。”
她畢恭畢敬的欠了身：“是。”
被宋桓之扶著上了馬車，他似是看出她對他的生疏，握緊她的手：“你們快到西楚宋邊境時，她就收到信息，派了人快馬加鞭去接應你們。誰知道到那之後，地上全是死屍，唯獨不見你……他們把隨行的行李、嫁妝運了回來，卻未能把你接回，我本以為你被人劫走，誰知收到一個人的書信，自稱你的師傅，說你逃走了，她將信將疑，派人在周邊找你。今天早上收到信息說你在郡城，她即刻趕了過來，你不知道，看見你安然無恙的站在那，我有多開心。”
他笑起來，卻突然想到什麽，又蹙起好看的眉宇：“你可知，何人劫親？”
她挺直的坐在他身邊，搖了搖頭。
“他們蒙著麵，身份妾身不曾知曉。倒的確是妾身的師傅和親朋趕來，妾身才得以脫身。”
“真是萬幸。”他攥著她的手，盯著她的臉看個不停，隨即笑起來。她不知道他笑什麽，隻好低著頭，不敢與他對視。
他倏地說道：“央兒……你不會怪我吧？用你西楚人質做要挾，你會不會覺得，是有人逼你嫁給我的……”
“能嫁給太子是妾身的福分，有何逼迫一說。況且，沒有人強迫妾身做出選擇。”她不急不緩的說道，總是和他保持著一定距離。他麵露苦澀的看著她，苦笑道：“央兒，你我之間不必有哪些稱呼，在我麵前你隨意就好。”
她遲疑著，沒有說話。
他歎了口氣，骨節分明的手在她臉上遊離半晌：“從郡城到宜安還要一兩個時辰，你先睡吧。”說罷，將她的頭輕輕扶在他肩上，一隻手臂環住她。
她睜著眼睛，看著前方，片刻後也閉上了眼。
罷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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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時，頭頂是彎彎垂下的鏤空蠶絲白紗，身下是色彩絢麗的織錦緞，身旁是錦帳綺羅，床簾由香雲紗做成，正掛在銀色的帳鉤上。這床也夠大，大概能乘下五個她。
她坐起身，看見大夫正和宋桓之說些什麽，說完就出了屋子。宋桓之見她醒來，幾步走到床畔坐下：“我怕你劫親的時候受了傷，不過剛才大夫說，你身子無恙。這我就放心了。”
他笑起來，看了看屋子：“這是我一直住的，成親前，你先住這裏，我去別的屋。等到成親後，就把這裏布置成我們的喜房，如何？”他看起來開心的很，她點了點頭。
“還有，你的行李都在那，一會我就找人過來幫你收拾。”
她又點點頭。
他出了門，不知道又去忙活什麽。她叫了幾個丫鬟，把首飾、衣服，還有她從家帶來的幾本書、賬簿，也都安置好。至於當年在沙漠上的那把劍，她也一並帶了來，壓在裝書的箱子的最底下隔層中。
晚上吃萬飯後，他拉著她的手，明顯是不想離開。她琢磨著該有個妻子的樣子，既然要模仿姐姐的舉止，就要模仿個透徹。
她想了想，倒了一杯茶，放在宋桓之手邊：“不知道你愛喝什麽，我泡了龍芽。”
他笑起來，扶著她坐下：“你泡的，我都愛。”
她往後縮了縮，有些不習慣。
他突然將她身子轉過來，麵朝著他，拇指和食指輕輕托起她的下巴，低著頭，溫柔的看著她：“央兒，我知道，你已經忘記了我。可我還是會好好地待你。”
緩緩地，他的手指移到她的嘴上、鼻尖、雙眼、眉心，輕輕勾勒著她的輪廓，滿足的笑了。
她心中越發的不舒服。
他抱她在懷中，越抱越緊，她卻越來越想掙脫。許是察覺到她的抗拒，他鬆開她，苦笑著：“……我可以等的。”
說罷，他與她道了晚安，出了房間。
她的心好像被一層綢子包裹著，壓抑的喘不過氣。
這既然是她的選擇，那她已無路可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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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宋桓之帶她去見了宋朝的皇帝，也見了他的母後，當今大宋的皇後李韻。婚期就在明天，今夜她住在宮中，明日從宮中出發。
傍晚，她閉上眼，卻怎麽也睡不著，輾轉反側，來來回回一個時辰。
從邊城到京城，從京城到阜都，又從阜都到宜安。那年黃沙之上，嬉皮笑臉的宋國刺客早已被她遺忘到九霄雲外，若不是當日偶然夢到，或許她也不會明白，宋桓之為何要大費周章的將她帶到宋國。
翌日。
早早起來，梳妝打扮，穿上一層又一層的嫁衣，帶上鳳釵。想起上一次嫁人，也是如此，說起來她也是有過嫁人經驗的了。
照舊的過場，拜天拜地拜父母，然後，她被送到新房裏，靜靜的坐著。
時間悄悄的走過，他推開門時，已是滿身的酒氣。她驚訝他怎麽能喝這麽多，從紅色的蓋頭後麵，音樂能看見他踉踉蹌蹌的步伐，就在他差一點倒下之時，她站起來扶住了他時間悄悄的走過，他推開門時，已是滿身的酒氣。她驚訝他怎麽能喝這麽多，從紅色的蓋頭後麵，隱約能看見他踉踉蹌蹌的步伐，就在他差一點倒下之時，她站起來扶住了他。
他將重量都壓在她身上，突然抱住她，恨不得將她揉碎一般，卻又好像抱著珍寶。
“央兒……”
“嗯。”
“央兒……”
“嗯。”
“央兒……”
“……嗯。”
他笑起來，站直身子，也顧不上什麽過場了，直接用手掀起來她的蓋頭，輕輕扔在地上，白白嫩嫩的臉頰有些發紅，他本來生的就唇紅齒白的，此時看上去更加惑人。
她越加覺得他長得好看，五官娟秀俊逸。但他嚴肅起來，又是那麽的嚴肅，讓人不敢有半分的嬉皮笑臉。
他一步一步向前走，她一步一步向後退，腳下一絆，倒在床榻上，他俯身看著她，支著身子，蜻蜓點水般吻在她的額頭上、眼睛上、鼻尖上、雙唇上……停在唇上細細描繪著她的唇形，柔軟的觸感令她大腦有些眩暈，漸漸地，他吻得深了，也急促了，好像她唇上塗了蜜。
慌亂中，衣衫被一件一件的解開，終於隻剩下褻衣，他的手直接光顧了她的皮膚，在皮膚上摩擦，傳遞著熱量，她卻好像受了驚嚇：“別……”
他躺下來，躺在她身邊，將她摟進懷裏。她感覺到他的懷抱裏浸著一絲痛楚，怪不得喝這麽多酒。
可你又痛什麽呢？
“央兒，你嫁給我是身不由己，我知道。你來了宋國後過得不快樂，我知道。如果可以，你寧願和我再無交集，我也知道。當年，因為你我的身份，我不能許你一個未來。回到宋國後，我就開始想，如何才能在天下人麵前將你明媒正娶的取回府中。於是……才有了和親這一說。”
她一驚，所以，他引起了西楚宋的戰爭，都是設計好的，隻是為了娶她回來？
“那日，西楚皇後的壽宴上，她看你和他笑得很開心，也聊得很開心。但來了宋國，她隻能在你臉上看到淡漠。你是在傷心嗎……因為你愛的是他，是西楚的那個帝師？”
她閉上眼，搖搖頭：“太子多慮了，和他周璿，也隻是因為和他的婚約。”
他卻不相信：“我看得出，你是喜歡他的。你和他說笑、打鬧、搶橘子吃，我快嫉妒死他了。”
他抱著她，酒勁上來了，反而說個不休。這些話他應該也壓抑了許久，今日接著酒就說了明白。
她覺得痛苦，閉上了眼。
身上的衣衫被攏起來，他在她耳邊說：“你未準備好之前，不會強迫你。”說著，躺在她身邊，“我什麽也不做，就睡在地上。”
她一時又覺得頭痛，隻好點了點頭。
當初為了逃離楚慕良和顧長安的牢籠，她選擇嫁到宋國來。本想著找個適當的時機就能離開，現在看來，她把宋國這邊的情況想的太簡單了。
他扭過身，低著頭看著她，慢慢的笑了起來：“好。”
她背過身去，迅速整理好衣衫，脫掉那一層一層的，鑽進了杯子裏，麵朝著牆。身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她閉上眼，出奇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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