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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氣到住院

  “可是,阿姨,戀愛畢竟是我和子謙兩個人的事情。我覺得,我們到底合不合適還是我們兩個最有發言權。”張均雅一邊說一邊調整自己的措辭,盡量使自己的語氣恭敬一些。


  陸母聽了她的話卻微微皺了眉,“你們都還年輕,很多事情你們還不懂,需要我們這些過來人指點。我是子謙的媽,我還能害子謙不成?”


  看到張均雅眼眶含淚的樣子,陸母有些不忍地說:“均雅啊,阿姨能看出來你是真心喜歡我們子謙,可是愛情不是你們想象的那般把對方占為己有。而是希望對方過得幸福。”


  “你和我們子謙不合適,你們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那麽又何必在一起互相折磨呢?你是一個好孩子,隻是,不適合做我們陸家的媳婦。你條件這麽優秀,將來一定會找到更適合你的人的,不是嗎?”陸母語重心長地說。


  聽了陸母的話,張均雅十分不高興,說她條件優秀?真要是優秀怎麽會把她往外推。陸母定是沒看上她,覺得她配不上子謙才會到自己這裏來棒打鴛鴦。


  什麽合不合適,都是借口罷了。這個世界上哪有天生就合適的兩個人?


  想到這裏,張均雅的語氣有些生硬,她對陸母說:“阿姨,我知道您都是為了子謙好。可是現在都什麽年代了,早已經不適合包辦婚姻了吧。子謙是一個成年人,他有能力做出對自己的未來負責人的選擇。您這樣做,對於子謙來說,根本就不是愛,不過是一種控製罷了。”


  陸母何時被人這樣頂撞過,心中頓時怒火中燒,原本想和她好好說話,沒想到她居然這樣油鹽不進。


  陸母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望著張均雅。張均雅抬起頭,毫不示弱地與陸母對視。


  突然,陸母的身形晃了晃,踉蹌了一步,她一隻手扶住了桌子,一隻手捂著自己的左胸,表情痛苦。


  “阿姨,您怎麽了?”張均雅驚覺不對,連忙過去扶她。隻見陸母臉色發白,豆大的汗珠從額前滾落,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死死地抓著自己左胸的衣襟,另一隻手用力扶著桌子,指節都已經發白。


  張均雅看著她的樣子,連忙掏出手機打了120,有些慌亂地說明了情況。陸母的臉色越來越差,最終堅持不住,向後倒去。張均雅連忙扶住她,“阿姨,您堅持住,救護車馬上就來了。”因為慌亂,張均雅的聲線裏都帶了一絲顫抖。


  救護車響著警笛呼嘯而來,醫護人員用擔架把陸母抬上了救護車,張均雅連忙跟了上去,心裏暗暗祈禱,陸母千萬要沒事啊。


  到了醫院,看著陸母被送進急救室。張均雅連忙給陸子謙打電話,陸子謙接電話時,正在公司加班,聽說母親心髒病發作暈倒被救護車送往醫院,連忙放下手頭所有的工作,向醫院趕去。


  從公司趕到醫院的這一路,大概是陸子謙最瘋狂的一次駕駛了,在路上隻要不闖紅燈,逢車就超,不斷變換車道,時速表直指80邁,很快就趕到了醫院。


  陸子謙趕到醫院,陸母已經轉去了病房,他找到醫生問:“醫生,我媽怎麽會突然發病呢?她現在怎麽樣了?”


  “你母親沒什麽大礙,隻是她本身心髒不好,又受了些刺激,才會突然發病的。她應該很快就可以恢複意識了,隻要保持心情愉快,靜養一段時間就會沒事了。隻是病人現在依舊很虛弱,千萬不能再讓她受刺激了。”醫生十分公式化地說。


  陸子謙連連點頭,“多謝你了,醫生,我現在能去看我母親了嗎?”


  “可以。注意不要再讓病人受刺激。”


  “我會注意的。”陸子謙點點頭,轉身望了一眼身後泫然欲泣的張均雅,輕輕拍了拍她的肩,沒有說話,徑直向母親的病房去了。


  病房裏,仍在安睡的陸母臉色依舊很蒼白,額頭上覆著一層薄汗。陽光透過病房的窗戶照進來,將陸母頭上的銀絲映得格外耀眼。


  陸子謙眼底閃過心疼,他拿了一條毛巾浸了水,在陸母臉上動作輕柔地輕輕擦拭。他放下毛巾,把陸母身上的被子往上拽了拽,替她掖好了爸被角。


  陸母的手微微動了動,陸子謙連忙湊上前,有些興奮地叫了兩聲,“媽?媽。”


  陸母悠悠轉醒的時候,看到就是陸子謙在病床旁守著她,而張均雅規矩地站在門邊這樣一副場景。


  “媽,你醒了。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我去叫醫生。”陸子謙說著就要往外走。


  “子謙,媽沒事,你別忙了,就坐這兒。”陸母伸手拽住了陸子謙的衣袖,她的手依舊沒有什麽力氣,聲音也很虛弱,縹緲得像是從雲端飄來。


  “好,我不走,就坐在這兒。”陸子謙聽話地坐下,對陸母微微一笑,柔聲說:“媽,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你怎麽會突然就發病了呢?”


  陸母側了側頭,目光越過陸子謙,落到了門邊站著的張均雅的身上。陸母緩緩地說:“還不是你昨晚非要跟我說那種話,我今天隻好約均雅出去想要和她好好談談。”


  陸子謙回頭望了張均雅一眼,沒有說話。


  原本他還有些奇怪母親怎麽會和雅雅在一起,原來是媽約她出去的。至於陸母為什麽要約張均雅,陸子謙已經猜了個大概。


  “誰知我想要好好和她談,均雅這孩子卻一直頂嘴。我一時沒受住,就發病了。我自己身子不爭氣,也不能全怪均雅。”陸母說著咳嗽了兩聲,陸子謙連忙伸手給她順氣。


  張均雅猛地抬起頭來,不可思議地望向陸母。她怎麽可以這麽說?明明就是她一上來就要拆散自己和子謙,自己已經極力地控製情緒了。自己哪裏有一直頂嘴?

  她這麽說無非就是想要子謙討厭自己,進而達到目的吧?自己敬她是長輩才處處忍讓,她怎麽可以這樣?


  張均雅的眼眸裏氤氳了一層水霧,她咬住唇,聲音帶上些許急切:“我沒有!”


  陸子謙望了一眼病床上還很虛弱的母親,想起了醫生說病人絕不能再受刺激的囑托,歎了口氣。他轉身對門邊的張均雅說:“雅雅,你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麽忙,不如先回去吧。回頭我有時間再聯係你。”


  “子謙,我……我還是留在這裏照顧阿姨吧。”張均雅說著紅了眼眶,站在門邊不肯走。


  “子謙,你別怪均雅。她一定不是故意跟我頂嘴的,她也不知道我心髒不好,沒想到我會這麽容易發病。”陸母虛弱的聲音又響起。


  “夠了,你們都不要再說了!”陸子謙原本就有些疲憊,此時被這兩個人一鬧,眼底染上了一絲不耐,眉頭微微蹙起,對張均雅說:“雅雅,你還是先走吧,這裏已經夠亂了。”


  張均雅望著陸子謙,頓覺一股寒意環繞周身,眼底是藏不住的失望,令人窒息的低氣壓蔓延開來。陸子謙的話語裏聽不出什麽情緒,望向她的眼眸裏卻不複往日溫柔,心底的某處一寸寸地坍塌。他在趕她走,他居然在趕她走!她腦海裏炸出了四個字,他不信她!

  張均雅緊緊咬住唇才沒有讓眼淚落下來她沒有說話,徑直轉身走出了病房門。因為她知道,如果她再不離開,或許下一秒,她就會不可抑製地哭出來。


  走到拐角處,張均雅終於抑製不住,雙手捂著臉,眼淚簌簌地下落。她怎麽忘了,那個人不是別人,是子謙的母親。


  所以,他做了孝順的兒子,相信了他的母親。那麽自己呢?現在自己在他心裏是什麽呢,口不擇言害他母親心髒病發作住院的惡人?他就這麽不信她?自己就要這樣失去他了嗎?想到這裏,張均雅心中又升起了一股恐懼。


  張均雅帶著一臉淚痕和眼角未幹的人進了電梯,覺得有些窘迫。全電梯的人稍微看了她一眼,便移開了視線。在醫院這個每一日都有生老病死的地方,人們對她這樣的形容早已見怪不怪。


  出了醫院,張均雅撥通了沐苒的電話,“苒苒,我該怎麽辦?”聲音裏難掩哽咽。


  正在畫室裏畫設計稿的沐苒聽了張均雅沒頭沒尾的這句話,瞬間就蒙了。


  “雅雅,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沐苒焦急地問。


  奈何電話那頭張均雅就是不說話,一直嗚咽著。


  沐苒覺得事情有點嚴重,想起陸母昨晚給自己打的那通電話,總覺得其中有關聯。


  “雅雅,你在哪,我現在就過去找你!”張均雅斷斷續續地報出了一串地址。


  沐苒掛了電話,把設計稿略一整理,就上樓換衣服準備出門。


  “苒苒,你這麽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哪啊?”付清遙見沐苒急著出去,走到門口,有些詫異地問。


  “媽,雅雅有事情找我,我要出去一下,會在晚飯前回來的。我先走了。”沐苒說著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沐苒見到張均雅的時候就看到她一雙眼睛紅腫著,還在不斷地抽泣。沐苒很少見到張均雅這樣,連忙問:“雅雅,你到底怎麽了?和子謙吵架了?”


  張均雅搖搖頭,抽噎著,斷斷續續地向沐苒交代了來龍去脈。從昨晚陸母對她態度和氣開始,到今天陸母約她出來讓她離開子謙,以及陸母心髒病發作進了醫院以後,在陸子謙麵前顛倒是非的事情,一件也沒有落下。


  沐苒聽說陸母進了醫院,覺得問題有些嚴重。陸子謙一向孝順,這種時候肯定是盡力滿足陸母的所有要求,若是陸母非要他和張均雅分手……


  “苒苒,你說我該怎麽辦?”張均雅問道。


  望著張均雅梨花帶雨的模樣,沐苒十分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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