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救下縣令
“咦?誰的馬車?”
宋秋寧從軍隊回來,正準備偷偷溜進府中找千羽,如今千羽不住在軍營,而是跟著清江王找了個地方住下。
這樣一來,宋秋寧能夠見到了千羽的次數少之又少。
無奈之下,她隻好獨自一人來找他了。
結果一來便看見了馬車,瞧著那兩個人鬼鬼祟祟的模樣,宋秋寧直覺不是什麽好事。
可她想到了千羽,便沒準備追上,她如今在外頭一人,可沒有表姐保著她了。
風吹起了馬車的簾子,宋秋寧瞧見了馬車內躺著一個人,一動不動,想到了清江王,宋秋寧的眼睛瞪大了。
“不會是千羽吧?”
擔心是千羽被清江王對付了,宋秋寧沒放心下來,咬了咬牙追上了馬車。
她必須要確認了之後,才能夠安心的回去。
這一跟,便跟著馬車來到了河邊,宋秋寧瞧見那兩個人將馬車裏的人撞在了麻袋,還在麻袋中裝了石頭,沉入了河中。
河的水流很急,沒一會兒,麻袋便被衝向了下流。
“走吧,等過會兒再來。”
那兩人拍了拍手轉身走人,宋秋寧躲在了樹叢後,一直不敢出來,更不敢出聲,確認了那兩人離開了,不會再回頭的時候,宋秋寧這才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
來到了河邊,卻已經不見麻袋的蹤影了。
想了想,宋秋寧順著河慢慢走著,河的下流匯入了湖中,宋秋寧走了一陣子,便瞧見了麻袋被樹枝掛住了,沒再被衝下去了。
“真險啊……”
瞧見麻袋的那瞬間,宋秋寧鬆了一口氣,這樹枝是真是神了,掛住了麻袋,也不知道怎麽衝到了岸上的。
不用怎麽費勁,宋秋寧上前用了一根粗樹幹劃了過來,費勁的拆開了麻袋。
“嗚嗚嗚……”
似乎是察覺到了有人,麻袋裏的人哼哼唧唧了起來,卻沒亂動。
宋秋寧見狀,快速的拆開了麻袋,瞧清楚了裏頭的人。
“不是千羽啊……”鬆了一口氣,宋秋寧小聲的說道,看見縣令狼狽的在麻袋中,因為麻藥隻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卻動也動不了。
因為被衝下來了的緣故,過程中不知道撞上了多少的石頭,額頭都磕破了皮,流血不停。
“你沒事吧?”
宋秋寧急忙替他鬆綁,卻發覺他依舊不動。
“你趕緊起來,我們得快點走,那兩個人還會回來找你的。”
她起身準備跑,可縣令卻隻能夠開口叫住了她,還是憑著嗚咽聲,口中的布條還沒拿下來。
“嗚嗚嗚……”
原本打算丟下他便跑了的宋秋寧,聽見了嗚咽聲回頭,見他保持剛剛姿勢不動,疑惑的看著他,還是默默地走了回來。
她蹲下身子,伸手拿開了布條,縣令猛地呼吸著:“救命啊,清江王要殺我,他要殺了我啊!”
他忍不住哭了起來,整個人都特別狼狽不堪,沒了當初的囂張和輝煌。
“清江王?”
聽見了熟悉的人,宋秋寧正眼看著縣令,“你是什麽人?”
被清江王丟入了河中,說明此人的來頭定不簡單,又是在南方,宋秋寧的腦海中已經浮現了答案。
“我是本地的縣令,這位將士,求求你救救我吧,清江王他要殺了我!”
他如今中了麻藥跑不了,可不得好好求著宋秋寧,讓宋秋寧帶著他一塊跑,如此一來,他才能夠活下來。
“我中了麻藥,跑不了了,你救救我吧。”
卑微的祈求著,縣令說罷,宋秋寧苦惱的看著他。
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怎麽救他,又沒有力氣可以背他,那兩個人等會就要回來了。
“我……”
猶豫的看著縣令,宋秋寧很想要丟下他跑了,可想到了千羽,若是把這個交給了千羽,說不定能夠查出來點什麽呢。
想著,宋秋寧隻好求救附近的村民,讓他們幫忙了。
把縣令安置在了一個山洞中,宋秋寧便急忙離開了這個地方,唯恐那兩個人回來撞上了,反而是暴露了。
當她離開了河邊的時候,那兩個人又轉了回來,準備看看“成果。”
結果,卻看見了河邊的麻袋被打開了,裏頭的縣令早就已經不知道到什麽地方去了。
“那人跑了,快,趕緊追。他中了麻藥,肯定跑不了多遠的。”
那兩個人急忙在附近搜查了起來,縣令在山洞內靜靜地等待著麻藥的藥效過去,卻聽見了外頭的動靜。
屏住了呼吸,他躲在了石頭後方,真怕那兩個人進來山洞搜查。
結果,那兩人似乎被另外的動靜吸引了過去,最終沒有進來山洞,縣令鬆懈了下來,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清江王以為縣令已經被處理幹淨了,都已經想好了說辭了。
想到了縣令之前也孝敬過了他,清江王還是想著保全縣令的名聲,讓縣令有個好名聲的。
宮中,穆歸宸接到了書信的時候,容熙正好在場。
“千羽既然已經查出來了堤壩有問題,查了衙門的賬本,可為何不把縣令抓起來,好好的質問清楚呢?”
容熙疑惑的問道,接過了穆歸宸的書信,看著千羽在信中的回複。
想到了那日她在打探著千羽的消息,穆歸宸心中警鈴大響,“你對千羽的事情總是意外的放在了心上。”
他裝作淡淡的說了一句,可話語中的醋味全都要滿了出來了。
容熙剛剛看完了書信,聽見了他這句話,愣了一下,眼神怪異的看著他:“千羽去了南方,哀家自然是關心的,況且還有清江王在,不得不上心,若是他又做出了什麽幺蛾子,我們在宮中也好防備著。”
她句句在理,又十分坦蕩,並沒有對千羽有一點點的私情的感覺。
“真的嗎?”
穆歸宸依舊是不太相信她對千羽沒有心思,在穆歸宸看來,千羽可謂是撩妹高手了。
怎麽說,穆歸宸都有點沒信心同千羽比。
“當然是真的了,不是,你一天天的都在想什麽啊,怎麽會想這麽離譜的事情啊?哀家是太後,隻對國家大事有興趣,對感情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