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變化
摸了摸腦袋,容熙佯裝苦惱的模樣。
一聽她這話,綠綺便心疼的看著她,阻止她繼續想事情下去了。
“娘娘既然想不到了,就不想了。”
躲過了一劫,容熙回到了椒房殿中,簡單的梳洗了一番,便差不多到了時辰入睡。
這一夜,因回到了宮中,她睡得也舒服踏實了許多,翌日醒來,覺得最近這段日子的疲憊都沒了,好好的睡了一個飽覺。
坐在了銅鏡前,容熙心情愉悅的挑選著簪子,她都很久很久沒好好打扮了。
“綠綺,你瞧瞧這個好看嗎?”
選了一個金色的鳳凰簪子,容熙往頭上比劃了一下,示意綠綺替她挑選,高興的詢問。
“娘娘簪什麽都是好看的。”
綠綺明顯心不在焉的,一邊替她梳發,一邊敷衍的回複。
瞧見她如此心不在焉,容熙放下了簪子,側過了身子瞧著她:“一大早的,你這是怎麽了?沒休息好嗎?”
她關心的詢問,綠綺畢竟從她來到了這兒便一直跟著她,感情早就有了。
“沒什麽,娘娘,你快想想看,今日想要簪什麽樣子的簪子,讓綠綺替你好好的打扮打扮。”
扶著她的下巴,綠綺輕輕的讓她回頭看向了銅鏡,不再看向自己。
被容熙瞧著,心中壓力甚大。
“不對。”
她的舉動那麽反常,讓容熙怎麽能夠安心得下來。
“你快給我說說看,究竟是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情了?”
起身,容熙輕輕壓著她的肩膀,讓她坐在了自己剛剛曾坐過的位置上,驚得綠綺彈了起來,惶恐不安。
“娘娘,真的沒有什麽事情。”
咬了咬唇,綠綺的眼底早就把情緒全都泄露了出來了。
瞧見她如此,容熙可不會一味的聽她的,既然她不願意說,那便去問問別人好了。
“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便去問一問其他人,看看究竟是出了什麽事情了。”
她轉身準備出去喚人,見此,綠綺急急忙忙的追了上去,拉住了她的手臂。
“娘娘,真的沒什麽。”
覺得不妥,她連忙收回了手,為難的看著容熙。
明明才回宮一日,可事情卻好像已經發酵了特別久的模樣,若讓容熙聽見了外頭的傳聞,可要怎麽頂得住啊?
“沒什麽?是不是跟我有關。”
見綠綺總是不安的瞥向了她,她腦袋轉了轉,一下便猜了出來。
“沒有,沒有。”
慌張的搖了搖頭,綠綺說罷,隻見容熙往外走去,喚來了一個小太監,準備好好詢問情況。
綠綺提裙跟著出去,在她身旁不安的攥緊了裙子。
“娘娘!”
不忍心把事實告訴了她,便隻好一直都憋著,不告訴她。
“說吧,究竟是什麽事情,難不成,你覺得你可以瞞著我一輩子嗎?”
見她跟了過來,容熙給了她最後的一次機會,讓她將事情好好的說清楚。
正當綠綺被她的話嚇唬到了的時候,眼淚掛在了睫毛上,撲閃撲閃的。
“怎麽了?一大早的!”
穆歸宸緩緩的走進了椒房殿,瞧見她們的情形。
“你怎麽來了?”
她望向了殿門前的男人,不開心他打斷了綠綺接下來的話。
這句話的意思,似乎是不太歡迎他,穆歸宸放起了閑散的模樣,拍了拍衣裳。
他自認為沒那麽討人厭,可為何容熙的表情寫滿了不歡迎呢。
“剛下朝,便想著過來瞧瞧,太陽烈,先進去說話吧。”
抬頭望了一眼頭頂上的大太陽,穆歸宸緩緩說罷,一隻手還舉向了頭頂遮太陽。
“奴婢去泡茶。”
逮到了機會,綠綺掙脫開了容熙,忙慌得下去泡茶。
容熙轉過了身子回了正廳,一頭長發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擺動,她隻換了衣裳,還未來得及簪發。
跟著她的步伐進了正廳,她又回了偏廳去整理了一下頭發,搗騰了特別久。
綠綺端上來了茶水,見她不在,便福了福身,下去伺候她簪好了頭發。
看著她再次出來,妝容襯得她的麵容更加精致美豔了,一身黃色的衣裳顯得她雍容華貴。
“忽然間來了興致到我這兒?”
還未進食,手邊放了綠綺安排上來的小糕點,她吃了兩口,覺得有些膩了。
“不歡迎我嗎?”
他輕輕笑了笑,放下了茶水,直盯著她看。
“沒有說不歡迎,隻不過之前都很少來椒房殿,更多的是去了陛下的光明殿,如今你來這兒,我都覺得有些生疏了。”
剛回宮,容熙一時還未代入身份。
“是為了穆琰的事情而來。”
他淡淡的出聲,解釋了來意。
“陛下怎麽了?”
關心則亂,她站起身來,走到了他的跟前。
對於穆琰,她是百分百的關心和心疼,畢竟這孩子容熙一直都看做是自己的孩子。
“從徐州回來,本王發覺陛下似乎性格打開了許多。”
穆歸宸緩緩的回複,他的話讓容熙鬆懈下來了,原來是因為這個,昨夜她便察覺了,挺高興穆琰的變化。
雖說她離開的時候,穆琰便已經打開了一半,隻不過,他隻跟親近的人多說話,對於其餘人還是一樣冷漠。
“原來是因為這個,這有什麽啊?”
她放心下來,穆歸宸看著她,搖了搖頭。
“你不覺得奇怪嗎?我們在的時候,他都不曾這麽放開過自己,今日在朝堂上,他果斷狠厲,對於朝臣呈上來的問題,都一一快速解決!”
“這很好啊,說明他已經長大了,不需要再依靠你了,你應該高興的。”
她不解的看著他,覺得他真是把事情想得太過於複雜化了,既然穆琰如今變得這麽好,他便可以放心下來,讓穆琰獨自一人去編輯政事了,多好啊!
若是之前,穆歸宸必然是覺得好的,可現在,他覺得不對勁,穆琰這變化太好,反而就像是被人操控了,依照著別人的話語行動的樣子!
“剛剛本王去了光明殿,原本想要替他分擔奏折,可他卻說他可以獨自一人處理,不讓我插手!”
他說罷,袍下的手慢慢的緊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