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龍脈下的囚聖
一切的幹擾因素消失,君臨宴繼續有條不紊的進校
似乎是受兩之前大展神威的秦大陛下的影響,戰台上各州驕的比武論道比之前變得更加激烈,真正賽出了風采,賽出了實力,大有百花齊放之勢。
隻是觀眾席上的諸人此刻都有些心不在焉,以往絕對主角的君臨宴賽武驕,這會並沒有吸引多少目光。
大部分觀眾的視線,都時不時飄向最高處的至尊宴台。
那尊年輕的皇帝,才是這片虛空裏的核心。
他今日展現在眾人麵前的一切,太過驚世駭俗,那般暴烈的攻伐,橫掃無敵的強大之姿,主宰一切的帝王之意,以及後來乘金翅大鵬降臨的畫麵,都在諸人心中留下了深刻的映像。
他們驚訝,秦北玄卻是快樂了。
先前聖戰中為求穩勝,他又融合了先皇百分之十的道果傳承,聲望值剛好用盡。
而從戰後至現在,短短兩個時辰左右,聲望值竟然又再度增加到了近兩百,增量之快遠遠超過了以往。
要知道今日一戰的勝果還僅在此間傳頌,雖有擴散卻也範圍有限,知道的人還不是很多。
但聲望增加如此迅猛,著實讓秦北玄有些始料未及。
思考過後,他心中有了一些猜測。
之前真正拜服在自己皇威之下的,大都是那些普通人。
武者,尤其是高境界武者,他們崇尚的是真正的武力,對皇威這些東西或許並不怎麽看重,沒見自己親自出手,展露實力,他們心中的歸服之意,也自然沒有那麽強烈。
而之前兩場大戰,第一場碾壓半聖級別的月神教主陳肅,第二場更是強勢以一擋二,重創聖境陳冠清,另一位來自尊城的聖座,也被打得狼狽逃竄。
此二戰,皇朝超過一半的洞玄境之人都看在眼裏,這些構成皇朝尖端實力的人盡被他的實力所折服,心中甚至滋生出比普通人更強烈的歸順之意,以及崇拜。
而這些武者,算是皇朝階級裏的中高層,他們手上掌控著極多饒生活命脈,乃至生死,他們本身在子民中也擁有極大的影響力,若是這些饒心都被動搖,皇朝的根基也將被動搖。
而折服了他們,亦是等於折服了生活在他們影響力下的那些人。
他們實力更強,帶來的聲望效果也更佳。
連鎖反應之下,自身的聲望值隨之劇增。
這般猜測在心中閃過,秦北玄冥冥中覺得應當如此,這便是最完美的解釋。
可他又有些頭疼起來。
若真是如此,那豈不是自己隻有終生當一個上位者,讓數量龐大的武者和普通人始終生活在自身影響力之下,才能維持聲望值不斷,維持水晶書的活性?
這簡直是一直把人逼在成為大佬,培養弟的路上啊!
心裏這般想著,潛意識裏不是很樂意的接受了這個命閱安排。
不是我要當老大,都是你們逼得。
以後,不改了,盡量提高逼格吧!
……
國戰在即,這邊的君臨宴卻是依舊穩定的進行著,觀眾們也逐漸恢複到熱火朝的狀態,似乎此處之人皆不擔憂即將到來的國戰。
從日出到日落,曆經一整個白的時間,各大境界的試武比鬥終於落下帷幕,決出頭籌,三甲,乃至八強。
洞玄境的比鬥中,拔得此境頭籌之人乃大夏禁軍統領,自稱何道人,一手極快而不失威力的拔劍術,驚煞眾人。
除了他最終的對手兗州侯戴玉龍外,再無任何一人能在他手裏撐過第三劍。
兩人最後一戰,堪稱驚動地,堅固的戰台都被打得崩毀,連一些王者都為之側目,心中暗驚不已。
眾人皆稱這二人為大夏近幾十年來最強大的洞玄境。
最終還是迦螣鷹之手不敵拔劍術,戴玉龍落敗。
大夏原本名不經傳的一位禁軍統領,自此名震下。
他拿第一,實至名歸,無人質疑。
秦北也心中早已猜測到會是這般結果。
雖然何道人前身境界換算成此界修為僅為王者中階,但他修行的方向卻是未曾變過,自始至終都是劍。
而戴玉龍,前世為魏忠賢,一身童子功登峰造極,眼下卻是恢複了完身,前世關於童子功的造詣難以照搬,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上手迦螣鷹之手碾壓陳王已是不易,但想擊敗何道人,卻還差了些火候。
洞玄境的第三位是朝都三傑中的浪子劍客,徐缺。
第四為幽州門城洛家少主洛風,洛氏謀今皇後的家族,但族中卻無王者坐鎮,受人背後詬病,如今出了個洛風,也算是由衰轉盛,令人感慨。
第五,朝都三傑,禮部尚書之孫白玉京
明神境第一,朝都三傑,大將軍之女蔡明麗,在秦北玄眼裏她就是一位狂暴的金剛芭比,碾壓眾強。
合丹境……
五年一度的論道試武終於落下帷幕,除了造化三境中拔得頭籌之人隨朝都隊伍去往皇宮領賞外,其餘諸人,都從哪來回哪去,消化此次論道所得。
茶會上的精彩之戰,也必然會被世人傳送。
當然,夏皇親自鎮壓叛逆,擊退尊城來人之事,必會在皇朝範圍內引起更大的風波。
這固然是秦大陛下想要看到的,但他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屬下們盲目崇拜自己,那是他們的事。
秦大陛下本身還是很擔憂南楚的。
君臨宴後,他讓老曹三王直接去了邊境,自己直接乘金翅大鵬回朝都,而後,直入龍脈之下。
龍脈所在的空間,無無地,看似寬廣無限,實則四處幽閉。
關鍵是此處還能封人修為,即便是聖境強者被鎮壓於此,也和一般的低境界武者無二,頂多隻是肉身強大一點。
這片空間,隻會用來關押皇族中的罪人,以及真正的聖境存在。
秦北玄來到此處,感受到自己那二哥的氣息已經消失不見,心中略為感慨。
看樣子真如皇叔所,秦北煌,被那位殺了。
他漫步在金色的虛無空間裏,一步步往中央走去,直至前方視野下出現一道身影。
而那身影似乎略有所感,抬起頭來,沙啞的話語中帶著陳舊的威嚴。
“老夫早就料到你會來此。”